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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没有看他,保持着视线向前:“嗯,找了个兼职,有点忙。”
社长:“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因为觉得尴尬。”
宋嘉:“……”不,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自作多情。
“那个……等会儿活动结束,我们步行街吃点东西好好聊聊吧,我觉得我们需要更多的交流和沟通。”
宋嘉还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了,活动结束之后我还要去兼职。”
社长愣了一下:“你缺钱吗?”
“不,我喜欢。”老板的颜值,以及老板男朋友的颜值。
“……请个假吧,我请你吃甜品,就步行街那家黑店,很多女生都喜欢的那家,我觉得你应该也喜欢吧?”
宋嘉嘴角一抽:“我就在那兼职。”
社长:“……真巧,店长对你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正好可以让她……”
宋嘉抬手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的话,一个词一个词的说:“不了,社长,我喜欢,一个人,去店里,做兼职。”
社长的脸『色』黯了黯:“那好吧,下回再约吧。”
说完,他向后退了一步,准备回到前面去。
谁曾想旁边一个男生正好也挪了一步,两个人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起。
那个男生被撞一下没站稳,左脚绊了右脚,重心一个不稳向旁边倒去,下意识的扶住了离他最近的东西——
一个里面摆着东西的玻璃展柜。
玻璃展柜不小,也不轻,按理说被他这么扶一下没有任何问题,然而男生为了站稳,平衡重心,抬了一下右脚,直接踹在了本就踉跄的社长膝盖弯位置,两个男生就这么叠在一起朝玻璃展柜撞了过去。
“砰!”
“哗啦——”
“噼里啪啦——”
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摔倒在地上的两个男生,以及摔成碎片的玻璃展柜。
本来站在最前面一直古井无波的齐老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我的天哪!!你们没事吧?!!”
社长刚要撑住地面爬起来,旁边就有同学连声喊:“别动别动!!地上都是玻璃渣!!!”
于是两个男生僵硬的叠在一起,躺在碎玻璃之间,被展柜下半部分硌的十分难受。
社长还好,下面垫了个人肉垫子,下面那个男生几乎要翻白眼了。
一群学生手忙脚『乱』地把他们从地上拽起来,齐老师围着两人转了一圈检查他们有没有受伤,最后庆幸的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外伤,这位同学有没有觉得骨头哪里疼?”
男生龇牙咧嘴的动了动,发现骨头没有问题,就是撞得有点狠,估计可能会有两块青紫。
“还好,没事,就是这个玻璃柜……”
齐老师看了一眼地上粉身碎骨的展柜:“没事,校史馆有多余的展柜,换一个就行了,还好里面的东西都不是易碎品,也不用你们赔,等会儿帮忙收拾一下,换个展柜就行。”
惊魂未定的社长松了口气,看了一眼那堆碎玻璃。
展柜里本来放着的是老校长曾经使用过的钢笔尺子之类的文具以及几封看起来像是复印的信稿,摔这么一下或许会有点划痕,但都没太大问题。
因为这个意外,社团活动不得不临时终止,几个社团干部以及那个倒霉的男生一起留下来帮忙清理现场,更换展柜。
社长小心翼翼的从碎玻璃中捡起了那只纯黑『色』的钢笔,然后打开笔帽看了一眼。
金『色』的笔尖看起来和百年前没有多大的差别,上面甚至还带着已经干掉的墨痕,就好像使用它的人只是几天没有碰它,而不是放它在这里沉睡了百年之久。
社长的手忽然有点抖。
他珍而重之的盖上笔帽,双手将这只钢笔递给了在旁边举着托盘的齐老师。
恍然间,他忽然想到,如果不是这样一个意外,或许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亲手触碰这样一支满是故事的老物件了,这一次简单的触碰,他能记一辈子。
……
“……然后从那天起,我们社长就不对劲了。”
宋嘉喝了一口冰咖啡,整张脸皱成了包子,眼神十分嫌弃,就好像看见了那个人一样。
姨妈痛的张列依在旁边蔫蔫的抱着热巧克力缩成一团:“哪里不对劲了?”
宋嘉嘴角一抽:“他天天给我写信,刚开始我以为是情书,看都没看就放到了一边,以为只要不给回应他总有一天会放弃的。”
“你没扔啊?”
“……这个念头谁还写情书啊,多么稀奇的物件,当然要留着做纪念了,等他不来烦我了我再看看他写了什么。”
“哦,也对,然后呢?”
“然后他开始堵我,冷不丁的从各个角落冒出来,也不做什么,就默默地站在远处盯着我看,那个眼神……嘶——幽怨的好像我是抛弃了他的负心人一样,看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恶……”
“然后我就想啊,难道是因为我没看那些信被他知道了?所以就没忍住回寝室拆了那些信封,结果你们猜怎么了。”
张列依的注意力总算被从姨妈痛移到了这件事上:“不是情书?”
宋嘉的表情有点扭曲:“……也不能说不是吧,非常奇怪,不管是内容,行文格式还有字体,都非常奇怪,有点像那种……建国前新文化运动时期的风格,字都是繁体的,从右到左从上到下竖着写,内容也是半文半白,读起来非常费劲,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才看明白他那几张纸写了些什么东西!”
第八十四章 再见()
那位社长的几封信被宋嘉拿到黑店; 在苏苗等人手中传阅; 上面的内容即便是苏苗这位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也觉得十分的复古; 几乎就是那个年代的人复活写的。
这封信字体苍劲有力; 笔锋力道『逼』人; 如果忽视掉内容的话; 的确会让人心生好感; 可偏偏内容就像个深闺怨『妇』般诉说着各种求而不得的心情,看得人牙都要酸倒了。
张列依用两根手指捻着信纸一角,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递还给宋嘉。
“哇; 感觉大姨妈都要被酸没了,好好地男生,怎么就突然变态了呢?”
苏苗则拿着另一封信翻来覆去的看。
她身体还没养好,所以不敢贸然开眼; 但即便不开眼; 她也能依稀从信纸上感觉到一股阴嗖嗖的气息。
那个写信的男生绝对有问题,说不定是被什么孤魂野鬼附身了。
这时,下了课的江涛夹着文件夹从外面走进店里; 一进门; 他就站住了; 视线在店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几张信纸上。
“这些是什么?”
苏苗把手里的信纸朝他递过去:“就是昨天宋嘉说的那几封情书; 我怀疑那个男生可能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江涛伸手准备接过; 指尖刚碰到信纸; 就见那张纸突然卷曲; 就好像被火燎到了一样。
苏苗及时收手,但那张纸仍然卷起了四分之一的面积,再看上面的内容,卷曲部分信纸上的白纸黑字如今只剩下白纸,那些字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了。
头一次接触灵异事件,正好目击到这一切的宋嘉目瞪口呆,下意识的挪了挪屁股,离江涛远了点。
江涛挑眉,看一眼自己的手,再看一眼信纸,最后让苏苗举着信,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问清楚了前因后果,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苏苗把信放的离他远了些,小声问他:“看你好像知道了什么?”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
“因为怕你再出事,早在你出院之前,我们就找人把大学城及附近清了一遍,还设下了阵法,按理说不会再有魑魅魍魉出现,结果这才过了多久,就有东西借着学生的身体出来搞事了,很不寻常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附在那个男生身上的东西很厉害?”
“有这个可能,但是也有可能是我们疏忽了某些细节,具体还是要见到那个男生才知道,让宋嘉把他约过来吧,在店里也不怕他闹事。”
于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宋嘉咬着牙把社长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拖出来,给他打了个电话,把人约来黑店。
二十分钟后,男生用一种特别柔弱婉约的步子走进了店里,倚在门框边向里张望,那个神态,那个动作,娘到飞起,偏偏他本人还是走阳光帅气路线的运动型男生,整个违和到不行,看得人眼皮直跳。
苏苗强忍着开眼的冲动,单凭肉眼观察着这个男生。
她什么都没看出来,但是就算什么都没看出来,从这个男生的一举一动也能判断,他估计是被某个女鬼附身了,不然不会是这个德行。
男生张望片刻,很快就看到了坐在休息区的几个人,眼睛盯着宋嘉满脸放光,迈着小碎步就冲了过来。
“你终于肯见我了!”
宋嘉几乎崩溃,忙往于晴背后躲:“你别过来!就站在那别动!”
男生停在距离几人还有两三米远的地方站住,表情泫然欲泣。
“我等了你那么久……写了那么多封信……”
江涛起身,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男生的手腕,男生一吓,想挣脱,没挣脱掉。
“你这是做什么?”
江涛抓着他的手腕,凝神盯着男生的眼睛看,两人僵硬的对视五六秒之后,他松开了手,皱眉看向走过来的苏苗:“很奇怪。”
怕阴气影响到自己,苏苗没敢太靠近男生,站的稍微有点距离了观察他:“怎么?”
“如果是鬼魂一类的阴物,被我碰到的话会有反应,可是他却完全不受影响,就和正常人一样。但是他这个表现,换谁看都有问题,这就相矛盾了。”
“所以不是鬼怪附身?”
“他这个状态我想不出除了被附身之外别的可能。”
“那怎么办?”
“……给他灌一碗符水试试?”
苏苗无语的看一眼江涛,又看一眼面『露』胆怯似乎想逃跑但是又舍不得宋嘉的男生,最后丢下一句“把他看好,我去烧符”就转身去了后院。
张列依跟着她一起跑去了后院,其他几人
就继续待在前厅休息区盯着男生看,而男生的视线一直徘徊在宋嘉身上,那副深情而不得的样子,简直看的见者伤心。
几分钟后,苏苗端着一碗飘着黄『色』灰烬的水从后院回来了,男生对那碗水表示十分抗拒,江涛压着男生给他强灌了下去,差点没灌进鼻孔里,他被呛的猛咳了一阵,咳完了之后像个刚被□□过的良家闺女一样怯怯的看着江涛等人。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到底给我喝了什么呀?”
没用?!
于是几人压着他贴符贴法器,什么手段都试过了,但不管什么手段,都没能让他恢复正常,反倒把他给惹哭了,抱着宋嘉哭得像个小媳『妇』,不停地埋怨她为什么看着人欺负他,哭的苏苗都不好意思继续对他下手了。
把手里拿着的符纸往身后藏,苏苗小声问江涛:“会不会他不是被鬼上身,是精神分裂症妄想症人格分裂症之类的精神类疾病?”
江涛也觉得很奇怪,但若真的是精神类疾病,那个被他一碰就像是要烧起来的信纸又是怎么回事呢?那总不会是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