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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即墨王被云朔一语道破心底事,恼怒交加道:“你们两个可是兄弟,你怎么能。。。。。。”
“中山王不是说她血脉存疑么?”云朔忍不住笑了,“所以其实。。。。。。连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么?”
“你现在再来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即墨王烦躁道,“四哥与五哥对赌,四哥被父皇斥责了,可五哥搞那破宴也尽失了宗室之心,如今两败俱伤,再计较前事也是。。。。。。”
“你觉得是两败俱伤么?”云朔缓缓摇了摇头,平静地看着即墨王,“。。。。。。我觉得不是。”
“你难不成还想。。。。。。”即墨王惊呆了,“你疯了么?。。。。。。真放五哥出来,他第一个先杀了你!”
“你错了,”云朔笑着道,“她要是得势,第一个肯定先杀中山王。。。。。。她还没那么蠢,知道那事是谁害的。”
“那么你呢?”即墨王冷冷地看着云朔,戒备道,“你真那么有信心。。。。。。五哥不会杀了你么?”
“我不知道,”云朔淡淡道,“所以我也在犹豫。。。。。。你没看出来么?”
即墨王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着云朔。
“目前这个局势,”云朔捏着额角道,“。。。。。。任谁登基都是一盘乱局。”
“父皇现在应该是属意六哥,”即墨王坐在旁边,也想叹气,“其实你说得对。。。。。。也许让六哥登基,才是对我们所有人都好的结果。。。。。。”
“不会,”云朔漠然地否认了即墨王的美好畅想,“一旦汉中王登基。。。。。。就离蓟州王造反不远了。”
慧帝如果最后传位给汉中王,以他如今对颍川王的牵挂,以及他今日问云朔的那些话。。。。。。云朔几乎可以确定,慧帝必然会留下遗诏,叫汉中王把云矩从黔南王府里“救”出来。
汉中王向云朔施压后,得到的结果无非两个。
活的颍川王。
或者死的颍川王。
如果云矩死了,蓟州王会立刻挂上反旗,不顾代价地挥师南下。
如果云矩活着进了宫,中山王想必也没心思再派人在山海关守着了,他撤兵南下,最急着想做的事,就是杀了云矩,再嫁祸给新君,以此来逼蓟州王造反。
山海关无人去守,蓟州王又急着到洛阳来见云矩。。。。。。而他这样气势汹汹地来,周家会是让他进洛阳,还是不让他进洛阳?
到时候也许蓟州王本不想反,也会被朝廷安上了“谋反”之名。
而且。。。。。。汉中王念旧情,可周家呢?
别说周家会疑心颍川王不安于室,就是云朔自己,也不信云矩会对其他兄弟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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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殿内室。
“汉中王优柔寡断,虽念兄弟之情谊,但也容易受周家摆布。。。。。。”汉中王退下后,梁任靠在慧帝床边,与他小声私语,“陛下想保颍川王无事,与其立汉中王,还不如直接。。。。。。”
梁任小小声道:“。。。。。。立了皇贵妃娘娘为后,传位给十六殿下。。。。。。”
慧帝猝然睁开了眼。
崇德殿,东暖阁。
舒媛宜坐在凳子上,十指绞在一起,心神不宁。
“娘娘,”心腹太监蹑手蹑脚地进来,贴到她耳边,如此这般地将探听到的梁任的打算与她讲了,“梁大人现在,似乎是想劝陛下立十六殿下。。。。。。”
“此事不可,”舒媛宜大惊失色,“国赖长君,梁大人怎么可以这样想!。。。。。。十六现在才多大,陛下如果真把那位子给了他,那可不是在对他好,那可是在催他的命啊。。。。。。”
“娘娘,”心腹太监的声音更低了几分,“娘娘的担忧,梁大人都省的。。。。。。国赖长君不错,梁大人的意思是,如果娘娘实在担忧大的几个不安分,那不如索性。。。。。。”
心腹太监比了个“杀”姿势,缓缓道:“。。。。。。效仿颍川王当日,再行崇德宴之举!”
舒媛宜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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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所担忧的,”兴宁坊内,云朔轻叩桌角,缓缓道,“我最怕的是。。。。。。梁任想弄权,会劝父皇现在立后!”
“立后?”即墨王震惊道,“不是,你的意思是。。。。。。小十六?!”
“梁任做了父皇那么久的辅臣,”云朔淡淡道,“当初父皇想立她,都是暗示的梁任开口上书。。。。。。高游死后,一旦新君登基,是幼主即位,父皇若留下辅政重臣,其上必然有梁任的名字。”
“而梁任先前一直站的是父皇的边,从不掺合夺嫡之事,又曾上书请立过五哥,”即墨王喃喃接口道,“如果是六哥即位,他怕周家会清算他。。。。。。对我们也一样。。。。。。对他来说,除非五哥现在能现身崇德殿承祚于今上。。。。。。而那可能微乎其微,扶持幼主登基,确实是最妙的选择了。。。。。。”
“可是,”即墨王猛地挣动了一下,转过头直直地看向云朔,“父皇只要没疯,就不会应着梁任去立十六的!。。。。。。如果是六哥登基,我们大家还有坐下来聊一聊的可能,如果是十六。。。。。。除非父皇先当庭把我们全格杀了,不然我看这天下,离大乱也不远了!”
“不,”云朔站起来,看着窗外,缓缓道,“这天下乱不乱、乱到什么地步。。。。。。要看皇贵妃她舍不舍得、又能有多舍得。”
情郎和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其实云朔,还真有些期待舒媛宜的选择。
“你觉得皇贵妃会帮着五哥,”即墨王难以置信道,“。。。。。。让十六禅位?”
即墨王断然下了结语:“这不可能!”
如梦令(五)()
裴行俨坐在桌案后;气鼓鼓地乱写一气。
云朔抬了抬眼;对着裴行俨那一/爬字深深皱眉。
“你那什么嫌弃的表情!”裴行俨看到云朔皱眉;大为气愤;借题发挥道;“我还不写了!”
云朔默然:“。。。。。。你;你的字;就一直这样?”
“就这样又怎样?”裴行俨冷笑道,“我爹和我娘都不嫌弃我的字丑。。。。。。还轮得到你来管教我?爱看不看,我不写了!”
云朔眉心狠狠一跳;脸上的神情也冷了下来。
裴行俨犹自还不解气,故意挑衅道:“怎么,我说你多管闲事;还说错了不成。。。。。。”
“说好的一旬一次;”云朔调整了神色,淡淡地翻开一页书;漠然道;“是她自己不愿意见你;可不是我非要拦着。”
“我不信;”裴行俨气恼道;“我才不信是她不要见我;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从中作梗。。。。。。”
裴行俨气得扔了笔站起来,在原地走来走去;越想越气;气得楸住自己的头发,愤怒地冲着云朔怒吼道:“我要见我父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云朔稳稳地坐着没动,头也不抬地回道:“别吵,我就在这里。”
裴行俨站定,下意识地想讽刺云朔,但之前几次刚吃的教训好歹还记着,只好咬牙切齿、忍气吞声道:“我说的是,我要见的我娘!”
云朔随意翻了一页书,淡淡道:“来人,去把颍川王妃叫过来。。。。。。”
“是我娘,”裴行俨恼恨极了,挂到云朔胳膊上对着他的脸小声吼道,“我亲娘,颍川王,裴云矩。。。。。。随便你叫她什么,你不是早都知道了么,不要和我装傻!”
云朔缓缓侧目,极轻地笑了一下:“阿俨。。。。。。我装傻?还是你装傻?”
云朔探究地看向裴行俨:“。。。。。。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怎么跟你说的?”
“很早,”裴行俨一脸倔强地看着云朔,“她什么都跟我说。。。。。。我五岁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那又怎样?”
云朔放下书,捏了捏眉心,轻轻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裴行俨大声地冷笑道,还是忍不住去挖苦云朔道,“有什么好‘为什么’的?。。。。。。你想说我为什么不认你?可是我们一家人过的好好的,我还想说,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云朔放下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能对着孩子动怒。
裴行俨却是话到伤心处,越想越气,恨恨道:“生了一个孩子,再把他扔到外面,十几年了不闻不问,一口吃用没管过然后等孩子长成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我这样了,再回来要人认你。。。。。。你这是想摘哪家的桃子呢!天底下的便宜事咋还想全叫你给占了不是!”
云朔头痛欲裂,甚至随着裴行俨的激烈言辞,头痛的感觉也愈演愈烈。
“阿俨,”云朔闭了闭眼,艰难道,“对不起,可是我不知道,我那时候不知道。。。。。。”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裴行俨一下子蹦到桌子上,揪住云朔的领子大吼道,“那是不是中间我死翘翘了,你说你不知道,也就算完了!”
“裴行俨!”云朔气得大怒,“。。。。。。立马收回你刚才的话!”
“我就不,”裴行俨愤怒道,“我就是要自己咒自己,我乐意,我情愿。。。。。。你管我!”
“你连我娘都不让我见,我烦死你了,我才不要听你的管教!你算外面哪根葱!”
云朔二话不说捋起袖子,好让裴行俨见识见识自己是外面的“哪根葱”。
裴行俨被云朔按在桌上揍得叽呱乱叫,一边像一个大蛾子一样扑腾着想从云朔手下扑腾出来,一边恨恨地宣布道:“。。。。。。你打我!。。。。。。连我娘都不舍得动手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你怎么会是我爹,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爹,你一定不是我亲爹,我才不会是你的儿子!”
云朔蓦然收了手,突然揍不下去了。
裴行俨没反应过来,犹在翻来覆去地咒骂着那几句话。
“阿俨,”云朔突然张口道,“如果有一天,你娘想要杀我的话。。。。。。你会替我在她面前求情么?”
裴行俨愣了一下。
云朔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焦急的叩门声。
“知道了,”云朔地冷冷对着外面道,“。。。。。。先去外面等着。”
外面的敲门声一顿。
云朔继续耐心地等着裴行俨的答复。
裴行俨从桌子上爬下来,收拾了自己被云朔揍了一顿后乱七八糟的仪容,然后把自己缩起来,
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不说话了。
父子俩僵持了足足有半刻钟的时间。
外面的敲门声突然又激烈地响了起来。
云朔微微皱眉,转身要去开门。
裴行俨站起来,看着云朔的背影,冷笑道:“我才不会。。。。。。我娘如果要杀你,我在旁边帮她递刀子。”
云朔身形一僵,缓缓地回过身来,看着裴行俨,艰难道:“你。。。。。。你就那么恨我?”
裴行俨冷笑一声,扯了扯嘴角,不屑道:“也谈不上是多恨吧。。。。。。我就是单纯太烦你了。”
“你太碍事了。。。。。。要是没有你,很多事情就简单多了。。。。。。你要是一直呆在黔州的话多好。”
云朔抿着唇,神魂恍惚地拉开门出去了。
手下的人一脸焦急地在门口守着,见云朔出来,赶紧道:“王爷,大事不好了,中山王带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