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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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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而考成法在后世评说里,之所以与和它同年的南北科考改革被史学界主流完完整整地划分为两件事,则是主要依托于景帝在初元元年的岁末,紧接着就提出的在农事上的改革条例:“青田法”和“一条鞭法”*。

    至此,近八成的史学家们都认为,考成法作为初元变法的先行军,景帝所为,主要还是为了,给后面的“青田法”和“一条鞭法”*开道。

    只是,纵然开了恩科、连办了两年的科举,再加上后面的考成法对大庄传统官吏制度的冲击,给景帝积累了一大批的忠实拥簇与赤血学子,令景帝在朝政之上,几乎做到了“令行禁止”,无敢做碍使乱者,可是如此紧密的变法步调,还是,太着急了。

    在“青苗法”提出的同日,内阁与尚书台齐齐提出异意,内阁首辅梁任于谨身殿外长跪不起,祈求景帝收回成命,帝不应。

    三日后,把自己跪晕了被家人抬回去的梁老爷子于自家的书房内痛哭一场,上书乞骸骨。

    云矩连半分面子功夫都没有给做,当场就准了。

    景帝此举,震慑住了不少朝臣的同时,也激起了不少学子心中的寒意。

    梁任告老还乡后,论资排辈,当是渔阳侯的老丈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柳咮入阁领事,结果柳咮这个内心并不如何看好这个初元变法,滑不溜手的老狐狸又一次惯性地选择了和稀泥,又不想背上变法失败的罪名,又不敢正面激怒景帝的他,直接称病府中,想避上这么一避。

    只是柳咮这一次,却是正正撞在了云矩的枪口上,完美激怒了正想立个典型给众臣看的景帝。

    云矩直接派了二十个太医去柳府,什么也不干,就围坐在柳咮的病床前,什么时候人好了,什么时候太医们才能回来。

    柳咮心知这下遭了,怕是自己就算此时反口,再去给景帝摇旗呐喊助威,景帝也不屑于再要他了,柳咮狠了狠心,为了不牵连子女后人,直接亲手把自己的一条腿给敲断了,最后还为了讨好云矩,拖着一条残腿上朝,当庭痛哭流涕地感谢皇恩浩荡,只是可惜自己年纪大了不争气,不能再为帝王分忧。。。。。。柳咮啰哩吧嗦地表演了半天,最后才提到了点子上,他十分“体察上意”地主动开口,举荐刚刚从九品侍诏升任为七品知事的符宋符大人入阁,柳咮直言,符大人身为“考成法”的提出者与完善者,完全有这个能力与资历去全力主持这场景帝势在必行、浩浩荡荡的初元变法。

    柳咮这一提议,于他自己而言,除了得了一个与梁任一般无二的“告老还乡”的结局之外,还收获了文人清流里的一片骂名。

    梁任在回自己的老家衮州的途中听闻后,更是气得行程都先耽搁了,写了一封告柳成年书寄给了柳咮,前前后后近千字,厚厚一沓,将柳咮从“奴颜婢膝”骂到“谄媚无德”,极尽辛辣讽刺之能,最后更是大呼“岫然若在,不使至此”,可见梁任对柳咮的失望与痛恨。

    柳咮接到信后,细细品读一遍,不仅不生气,反而叫来一群下人,着人在街头巷尾将此信广泛地传播开来。

    毕竟老子这条腿也不能白断不是,柳咮美滋滋地哼着小调,暗笑道,姓梁的老不死压了老子一辈子,我是怂了,不敢跟今上对着来,但总还是有敢的,就让今上好好地看看,大家对他这变法是什么态度。

    云矩自然不可能真就顺着柳咮的话把符宋放到内阁去,换句话说,就算符宋真的去了,内阁也轮不到他来做主,再说,符宋的身份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关于他一个出身低微的贱籍能提出这样的变法之条,豁达的人自然只会更为佩服,可心胸狭隘的人也同样只会不惮以更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与景帝的桃色传闻,云矩留着符宋还另有大用,暂时还没有随意废了他的打算,自然不会去做那拔苗助长之事。

    不过云矩也看得很看,你们不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不想支持“青苗法”嘛,甚至到了没人敢来领内阁首辅的地步,那也好,那干脆,就直接空着吧。

    于是从景帝起,大庄的内阁与三省六部并行制开始慢慢受到了冲击,其中最先收到打压、也是被打压的最厉害的,就是内阁的权利。

    最直接明显的一点就是,内阁首辅自景帝后,在大庄之后的三朝帝王在位期间都被空置着,前后加起来近于一百年。

    在内阁首辅的位子被无限期空置、内阁逐渐被权力中心边缘化的同时,云矩另设了政事堂,吸纳了原政机处的大部分与尚书台和参知政事里对于变法持积极态度的部分年轻官吏,以帝王秘书的身份,直辖于景帝,行上传下达之责。

    至此,在大庄历史上书写了其中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初元变法”,作为景帝短短的执政生涯中给庄朝作出的最伟大的贡献,就此轰轰烈烈地,在一片骂声,和一片同样激烈的欢呼升中,粉墨登场。

    而一代传奇人物,从昔日贱籍出身的下九流戏子,一步一步地走到台前,青云直上,最终功成名就,成为一代名相、推动了庄朝良贱平籍运动的符相符宋,才就此从幕后走到朝堂之上,开始了他跌宕起伏、精彩离奇的传奇生涯。

    只是这时候的符宋,还只是一个被左思思扯住袖子就惊慌失措、无奈应对的青涩少年郎。

    而卿凌作为这段历史的亲历者,却是其中最清醒理智的那一个,说一句泼冷水的话,卿凌甚至根本就不关心云矩这一步能走到什么程度,他关心的只是,自己这一回,怕是又要再撕画重来了。

    ——云矩的身子衰败地比预计中的更快。

    她快熬不住了,尤其是在,卿凌给她诊出喜脉之后。

锦书休(三)() 
云矩又一次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惊醒后;一撑着御案起来;身上披着的衣袍滑落了一地;云矩一怔;再一抬头;毫无例外地再一次迎接了卿凌难看的表情。

    “我又睡着了;”云矩扶额;语气也有些无奈,叹息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怎么睡也睡不醒,一天零零碎碎地算下来,朕都要睡到将近七八个时辰了。。。。。。”

    “手伸出来;”卿凌懒得听云矩顾左右而言他;直接冷着脸给云矩把了把脉,继续面不改色地重复了一遍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坚持着的一个观点;“。。。。。。我仍是认为;这个孩子对你的身子有害无利;而且越拖越伤;你当是尽早拿了它最好。。。。。。”

    “我记得你上次与我说。。。。。。”云矩十指交叉;手肘撑在御案上;托住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地反问卿凌道,“我很大可能生不出来健康完整的孩子来。。。。。。这一胎;会是个有问题的么?”

    卿凌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因为他也根本答不出来。

    若是单纯按裴云矩的身体,生出来个残疾?能生出来个畸形都是好的了!。。。。。。正常来说,以卿凌对云矩小时候泡的那些药浴的了解,她该是一辈子都来不了初潮才是应当的。。。。。。可是眼前这不仅仅是裴云矩,还是能逆天改命、以凤凰之身活活地先化蛟再成龙的秇枍君——就算是个残魂,那也是秇枍君的残魂。

    裴行俨前鉴在前,卿凌做不出任何有用的准确判断。

    云矩自然看得懂卿凌的沉默意味着什么,略略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继续问道:“你说我活不过三十五你是从哪里得出来的‘三十五’?”

    “自然是算出来的,”卿凌眉心微皱,简明扼要道,“。。。。。。蓍草卜卦,裴行渐那一次不算,我本还欠你最后一卦,虽然你是不需要了,那我也得是必须还的。。。。。。世家生老病死财权富贵,我看你别的也不缺,就做主替你卜了卜你能活到什么。。。。。。”

    “无解?”云矩挑了挑眉,虽然她也能感觉到自己每况日下的身体,问出这句话时,其实也并不抱什么希望,不过还是例行公事地问了一下。

    “无解。”卿凌认真地盯着云矩,沉声回道。

    心中却暗自忖度,除非你体内的残魂能在大限将至前被唤醒。。。。。。或者说,你能让你家北枢君赶紧渡完劫醒了,也能救你。。。。。。毕竟,蓍草卜卦什么都是瞎胡说的,真正的命期,显现在山河社稷图之上。

    卿凌每撕画重来一次,秇枍君的残魂能坚持的日子就越短,卿凌第一世的时候,裴云矩还不是裴云矩,而是在卿凌一通胡乱插手之下,成为了承仪郡主温梨,那一世,卿凌虽然没有成功唤醒两人里的任何一个,可是他起码还清晰地记着,温梨是活了一百二十岁,寿终正寝的。

    如今却只有三十五年好活了,卿凌咬了咬牙,心里痛苦的厉害,谁知道再来一次,秇枍君的残魂还能不能支持过三十岁啊天呐。。。。。。

    “好吧,既然无解,”云矩微微笑了,“你可否再帮我卜一卦,看要了这孩子,会不会再截了我仅剩下的两年多的寿数?”

    卿凌第二次沉默了。

    既然是山河社稷图定的,自然不会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现与否而对云矩的寿数产生多大的影响。

    云矩在卿凌这一次的沉默里,才是真真正正地笑了起来。

    “既然都是没有多大关系的,”云矩低下头,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制止卿凌道,“。。。。。。你以后,就不必再拿那话来劝我吧。。。。。。”

    “你终究还是想把那孩子生下来?”卿凌心知自己这一次要是退让了,以后这个话题就再也不会被云矩允许提起了,犹自不赞同道,“。。。。。。换个角度,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若是生了这孩子,再撒手人寰了,那孩子生来没有娘亲的话,得有多可怜。。。。。。”

    若非必要,卿凌自然不支持云矩生孩子,云矩是秇枍君残魂的转世,而秇枍君是三气所化,先天的白玉京中人。。。。。。作为同样的白玉京生灵化物,卿凌自然很清楚,生孩子于他们而言,是很消耗本体的。。。。。。

    换言之,如果那孩子吸的多是北枢君的本源倒也罢了,反正北枢君渡劫渡的脑子都要坏掉了,不要白不要。。。。。。可那个孩子,要是多靠的是秇枍君的本源呢?

    这不是雪上加霜么?

    “也是算我自私吧,”云矩被卿凌问得一怔,愣神了半晌后,释然一笑,坦然承认道,“。。。。。。我就是想着,若是能再有个刚出生的孩子,倒是能拦着他。。。。。。别做傻事了。。。。。。”

    “可人家不都说要自己去老老实实地娶妻生子了么?”卿凌没想到云矩竟然是这样想的,不由一噎,反应过来后,又忍不住故意刺云矩道,“。。。。。。你总不能出尔反尔,再把孩子扔过去打扰人家吧。”

    “那样的话,”云矩再一次被卿凌说得一怔,然后偏了偏头,不好意思般地避开了卿凌炯炯逼迫的视线,仓促地拿手挡了挡眼睫,低低地笑着叹了一口气,笑容微僵地缓缓道,“。。。。。。那样的话,确实是不太好的。。。。。。唔,如果那样的话,我大概,只能再叨扰大哥一次了吧。。。。。。”

    云矩的神情被完美地遮蔽在了阴影之中,以至于就连卿凌都没有察觉出其中端倪。

    云矩说出这句话时,语调里是深深地埋着无尽的茫然失措之意的。

    云矩怔怔地撑着额头出神,脑子里像是被一把刀砍过一般,头痛欲裂。

    一时,耳边回荡的尽是云朔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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