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旧时堂燕-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很小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是很喜欢颍川王府的小侄子的,毕竟舒贤妃自他记事起就开始不停地在人后偷偷叮嘱他,要他从心里与颍川王亲近、与裴行俨亲近。

    他是这几年慢慢大了,看的多了,听的多了,才琢磨出这里面的不对劲的。

    他无法厌恶自己的母亲,自然就只能厌恶颍川王,厌恶裴行俨。

    他真正厌恶的,不过是某些让他打心眼里畏惧的事实。

    他无法直白地违逆自己母妃的意思,但他一看到舒媛宜那副默默出神模样,想到她是在想谁,就气得肝疼。

    云涟没头苍蝇地乱走了一阵,撞上了刚从周贵妃宫里出来的十一皇子宛陵王。

    宛陵王吃惊地叫住他:“十六,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云涟心里还是很尊敬宛陵王这个哥哥的,贵妃与贤妃交好是满宫皆知的事情,连带着,宛陵王对云涟这个十六弟自然也多有照拂,云涟投桃报李,自然也喜欢亲近他的十一哥。

    云涟站定,垂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也没什么事,就随便出来转转。”

    宛陵王观他神色,若有所思,拉过他到一无人处,劝他:“这是又与贤妃娘娘闹别扭了?多的我也不说了,你明明知道贤妃娘娘是个多么温柔和气的人,待个扫地的小太监都好声好气的性子,满宫皆赞的好口碑,怎你这个儿子,就偏要与她置气,平白惹她伤心呢?”

    云涟咬了咬牙,舒媛宜是个怎样的性子,他这个当儿子的自然最是清楚不过,他每每朝对方发脾气,都像是打在了棉花里,他偶尔气急了,说些恶毒扎心的话,舒媛宜也顶多自己默默伤心,默默反思自己,从不对他一句重话。

    这种待遇,怕是赵皇后待东宫太子都没有的。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与人为善、与世无争、谨小慎微、习惯了忍气吞声的母妃,偏偏能为某个人做出那些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事情来,才更令云涟心寒胆颤。

    云涟心情有些复杂,但想到舒媛宜待自己的好,有些火又默默地消了,听了宛陵王的劝,勉强笑着点了点头:“我知了,还要十一哥担心了,我就是自己心气不顺才乱发脾气,这就回去,好好与母妃道个歉。”

    毕竟舒媛宜待他这个儿子,并不亏欠什么,反而算得上是用尽心血了。

    宛陵王笑了笑:“这就对了,母子哪有隔夜仇,你回去好好说话,别把从外面带回来的邪火发到自己人身上,这蠢人才做的事,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又是被谁惹了?”

    云涟敷衍地笑了笑,不太想谈自己和裴行俨吵架的事,沉默了一下,反问宛陵王道:“十一哥有一个问题我很想问你,就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宛陵王观他神色正经,自己也郑重了起来,坦诚道:“十六你直说,能答的话,我不会敷衍你的。”

    云涟神色阴郁:“苦禅大师那次你为什么要偷偷帮颍川王?”

心底事(一)() 
云朔在五大营熬了两天三夜;甫一回来;便看到韩子清捧着一叠公文正等着。

    云朔深感头疼;一边卸甲一边吩咐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子清你直接开始吧;我听着呢。”

    韩子清便翻开公文;一板一眼地禀告道:“即墨王昨日遣家仆赠了今年新一茬的香椿来;王爷可要回些什么?”

    云朔封王后,很快便拜到了东宫门下,东宫太子本想叫他去管皇城禁军;可如今的禁军统领高岫是陪了慧帝几十年的老人了,云朔无意去做凤尾,便主动请缨到五大营去。

    五大营不比皇城禁军;有高岫把关;禁军子弟无论家世如何,拳脚功夫总还过得去的。

    而西山五大营则不然;五大营与五城兵马司一起;分管洛都各处治安;在洛阳城这个一牌匾下去能砸到三个官的地界;充斥着各路来混吃等死只想着镀层金的纨绔子弟。

    云朔接管五大营后;光是整治军纪;就活活磨了半个月,这在黔州几乎是能让人笑掉大牙的速度,在这洛阳城里;却已经惹得各路人马刮目相看了。

    云朔既是亲王;又在兵部挂了职,等闲是无人敢冒头挑衅他的,他把手下那窝人收拾服了后,慢慢的,也就有观望的勋贵、宗亲们开始给他递橄榄枝了。

    云朔的黔南王府坐落在东城四大坊之一的兴宁坊,从地段上来讲自然比不得颍川王府的开化坊之流,但也是尊贵的不得了的地界了,突出表现在,光是王府,这里就有三座了。

    在云朔来之前,七皇子即墨王、十皇子陇西王的王府,都坐落在这里。

    ——一窝不得宠的小透明皇子。

    既然做了邻居,少不得要互相走动,陇西王之母安嫔与云朔的生母梁才人住在同一个宫里,还算有几分面子情,且二人光看封地就知道,都是爹不疼、娘也说不上话的小虾米,陇西王也在兵部挂了职,他为人粗直豪爽,云朔这样的,是他打心眼里推崇的人,二人一起在五大营里收拾了几窝兵油子,很快就混熟了。

    即墨王云朔倒是没怎么接触过,不过人家都主动示好了,云朔万没有端着的道理,他想了想,估摸着道:“我记得,七哥在工部做事,我们原来在西南打海匪时,不是曾得了几件西洋物什么?挑几个望远镜、西洋钟之类的稀罕玩意送去,东西不贵,就是一份心意,也到不了太贵重不能收的地步。”

    韩子清默默点头,也觉得好,记下回礼,翻了一页,续道:“前几天,蓟州王长子与次子进了城,借住在颍川王府上,今天一天,他们兄弟二人以蓟州王的名义给各个王府都送了厚礼,王爷你看”

    云朔听到蓟州王的名字,愣了愣,关注点偏了:“大哥的孩子怎么住在五哥府上?蓟州王在洛都也是有王府的吧。”

    关系再好也不该是这个好法吧。

    韩子清脸上便露出几分吞吐的神色,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蓟州王虽有王府,不过却是在平康坊”

    云朔又狠狠地吃了一惊:“怎会在那里?”

    东贵西富,南贫北贱,平康坊已经到了东城的边界,与北城接壤,隔着一条街就是春莺里,一水的青楼楚馆,稍讲究些的人家都不会住那里,会留在那里,多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祖上已经败落得只剩下个空壳的人家。

    蓟州王府若是在平康坊,云朔倒是能理解云矩为什么会留大哥的孩子暂住了。

    韩子清的脸上也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充分发挥其情报小能手的天赋,尽职尽责地给云朔扫盲:“说是当年蓟州王走的匆忙,王府还未选址,东宫就道,反正大哥日后也是不常回来的,就不必在开化坊啊、宜阳坊啊这些好地方干占着了,既然大哥要去北边,就给他选个靠北的,免得他回都的时候再思乡,礼部的那些谄颜媚上的小人体察东宫的心意,就给定在了平康坊为这事,后来颍川王在刑部站稳脚跟后,查了礼部好一桩贪污大案,今上大怒,清查一番,撸下去一大批人,当年那些,没一个保住了自己的乌纱帽。只是蓟州王府的位置,却是再没法改了。”

    云朔想到云矩,不由多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回道:“既是此,我便懂了,你备一份厚礼送去吧,比照着他们送的翻倍,当年在洛都的时候,我与大哥的年纪差得多,并不如何熟悉,他却也是照拂过我的,他的孩子,也不必为难,下回若来,就请他们稍坐,叫人快马加鞭去西山唤我。”

    韩子清点头应下,蓟州王在北军里的名声很好,声望也不低,自家王爷多在南军活动,彼此王不见王,也无竞争,若是打好了关系,也是美事一桩。

    云朔卸完了甲,神情郁郁地坐下,问韩子清道:“还有么?”

    韩子清难得沉默了下,回道:“这最后一桩,才是我今日急着来扰王爷的缘故——两日后东宫的生辰宴。”

    云朔有些奇怪:“这事我早便知道了,我已空出了时间,太子的生辰,自然是要去的,礼也是早就备好的。”

    韩子清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想与王爷说的,并非这个我听闻,前些日子,皇后在梓宫留太子吃饭,席间想趁机送几个貌美的宫女给太子,被太子婉拒了,皇后忧心忡忡,撇开众人与太子单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太子离开后,皇后面上却现出几分安定之色,遣散了那几个宫女,再不提先前事。”

    云朔眉头微皱:“子清的意思是,东宫对于子嗣之事,心中已有定论。”

    韩子清并未直接说“是”或“不是”,而是继续道:“我还听闻,此次东宫以生辰之名设宴,延请了在都的所有成年王爷,请贴上还特意提醒,要带妻儿同去。”

    云朔捏了捏眉心,这个动作是他不自觉跟云矩学的,云矩每每发愁的时候,做出这动作,他便不由自卑于自己的无能,无法与她分忧,如今二人早已翻脸,分道扬镳,他发起愁来,却忍不住也做了这副姿态。

    云朔思量着缓缓道:“既是如此,你我心中有数便是了,左右我还未曾娶妻,也没有孩子,这事儿也波及不到我身上去。”

    韩子清在心里略点了点头,暗道你若是这样想,倒是再好不过,也没白费我的一番苦心。

    只是韩大人未免放心的太早了,他收拾了公文正想出去,却又被云朔叫住了。

    云朔似乎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请了韩子清坐下,自己也坐直了身子,然后严肃地问道:“这里面,可是还包括了颍川王府?”

    韩子清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面上则不动声色地应道:“自然是包括颍川王府的。”

    云朔不由自主地弯了手指敲起案几来,这是他烦躁不安时的表现。

    过了许久,久到韩子清都以为对方想清楚了、不会再问的时候,云朔开口了。

    他的嗓音带着一股因焦灼而生的沙哑:“子清你与我说句实话,你觉得东宫最有可能看上的,会是哪家孩子?”

    韩子清静静地看着自己追随了这么多年的主上,心里划过一丝不忍:“王爷,我的答案、你的答案,你自己不都心里有数么?”

    云朔的脸上浮现出不愿接受现实的空白来。

    他低低地问韩子清,也许是在问他自己:“可是,可是,皇后那边,不会想要颍川王世子的临淄王又岂会干看着,东宫如何说服皇后?这可并不容易”

    韩子清叹了一口气,戳穿了云朔的自欺欺人:“王爷对颍川王妃赵宁杨这个人,可有了解?”

    云朔迷茫地看着他。

    韩子清淡淡道:“颍川王妃,除了是卫国公府的大小姐之外,还是洛都最大珠宝楼珠福记的主人。”

    “原卫国公夫人是阴山祝氏的小姐,阴山产铁,祝氏善锻,前朝末幽帝,多方势力揭竿而起,祝氏靠着倒卖兵器起家,积累了一笔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后来太/祖得天下,念在他们先前有馈赠之谊,并没有拿祝家开刀,不过祝家自己识相,最后的一批刀剑全上缴了朝廷,自此封炉不再炼,即便如此,祝家人有多有钱,王爷也该心里有数。”

    说罢还感慨了一句:“也是老卫国公好命,草根一个,偏偏混战时被派去守阴山,祝氏感念其庇护,这才嫁了一个女儿过去,可惜红颜薄命。”

    祝氏的那笔嫁妆,如今大半都还捏在赵宁杨手里,后来她办珠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