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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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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天府尹来后,领走了面如土色的一干骑兵,裴行渐看事情解决了,便收起剑微微颔首示意,然后起身要走了。

    柳书澄在他身后开口挽留:“这位公子,烦请留步。”

    裴行渐站定回首,面带疑惑:“小姐还有何事?”

    柳书澄向着裴行渐的方向走了几步,停下来,拿捏着语调道:“数年不见,行渐公子依然风采依旧,小女甚是心喜。”

    裴行渐愣了愣,微微皱眉,多看了柳书澄两眼,疑惑道:“你认得我。。。。。。”

    “。。。。。。我们见过的,”柳书澄小声地截断裴行渐的话,双眸深深地看着他,解释道,“在永州的时候,两年前,那次永州大旱。。。。。。”

    刹那间,裴行渐脑海中浮现出了当年那个赤着脚徒步近十里求水的红衣小姑娘,脸色顿时变了:“是你?当时那个穿着红衣的。。。。。。”

    “不错,正是小女。”柳书澄含笑点头,“公子还能记得书澄,是书澄的福分。”

    裴行渐是有些震惊的,两年前永州大旱引起民变,他随颖川王叔一起南下赈灾加平乱,这也是裴行渐一生中此前唯一一次去过的永州。

    他们途中遇到了一位粗布褴褛的小姑娘,因为印象太过深刻,裴行渐一直记到如今。——那小姑娘年纪不过豆蔻,赤着脚,足肤皲裂,裙摆脏污,蓬头垢面地跑过来,拦下他们的马车,言自己是从近十里外的山道上一路跑下来的,只为年老孱弱的祖母求一瓢水。

    裴行渐见她实在可怜,不仅亲自陪她走了一遭,而且还将自己身上当时带着的所有银子一并给了人家,回来后还被云矩调侃,是不是看上那姑娘了。

    其实那时候的裴行渐,正是不识情愁的年纪,哪里会有那种风花雪月的心思,唯一撼动他的,是那姑娘当时眼里的那把火。

    激烈燃烧,炙热不息。

    他在一个还没有自己大的小女孩身上,学到了何为“坚持”、何为“毅力”。

    裴行渐震惊了:“可你,你不是柳咮的女儿么?当时怎么会?怎么会。。。。。。?”

    当时怎么会沦落到那种地步?

    柳书澄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时候乱军在城中纵行,柳家作为城中最大的靶子,父亲在外做官,家中又没有能撑得住门庭的男人,母亲就带着我与祖母轻车简行去乡下避难,没想到即便如此,却还是遭了旁人的眼,半道遇了土匪打劫,好在人没事,不过东西却被糟蹋干净了。。。。。。母亲索性遣散家仆,只我们祖孙三人避到农家,本想着熬过一段日子就好了,不成想乱军越闹越厉害,而祖母车马劳顿、惊惧交加,身子骨熬不住,又突然发了病,乡下有大夫有草药,却没了能煎药的水。。。。。。那时候,公子的出现,说是救了我祖母一命也不为过了。。。。。。”

    裴行渐淡淡一笑:“举手之劳,我也是顺心而为,不足姑娘如此记挂,令祖母能安然无恙,也是她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我所做的,其实也并没有多少。”

    恐怕柳家也是这般想的,不然当时裴行渐误会了柳书澄是农家女,没有多做停留,事后柳家却也对此闭口不提,可见本身是不觉得裴行渐真的做了些什么,也不想被他们拿着这件事出来挟恩以求。

    裴行渐这样一想,脸上的神情就越发漠然了,当年的事,他那时都没有去索求什么回报,现在知道了自己救得是柳咮的老母亲,内心依然也没什么波动,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而被柳家人如此防备,他的心里,自然还是有些微微的不痛快的。

    见裴行渐要走,柳书澄低下头,摸出荷包里的两枚碧玺扳指,含着笑意递给他:“公子当年,先给了小女一瓢水,又赠了小女五十两白银,助我们祖孙三人得以安全归家。。。。。。再加上这次的出手相助,公子已经帮了小女三次了,区区谢礼,不成敬意,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裴行渐碰也不去碰那东西,只冷淡道:“无论是一瓢水,还是五十两银子,对于柳小姐来说,应该都算不得什么。。。。。。这次的事,就是没有在下,想必柳小姐也能安然解决,全身而退,帮忙二字,就更无稽了。”

    柳书澄顿了顿,似乎对他的冷淡早有预料,却还是感到有些苦恼,低头自嘲地笑了笑,本欲想解释些什么,却又忍住了,最后只柔声道:“公子不多看它两眼么?此物,是我自天山求得的佛狸玉所制。”

    “佛狸玉受天山顶烈日灼烧而出,性炽热,于筋脉有损的练武之人。。。。。。大有裨益。”

山月知(三)() 
“佛狸玉受天山顶烈日灼烧而出;性炽热;于筋脉有损的练武之人。。。。。。大有裨益。”

    裴行渐顿了顿;拿起来仔细摩挲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好看了些许:“如此;就多谢姑娘了。”

    柳书澄痴痴地看着他;认真道:“当年之事;我们事后没有。。。。。。”

    “当年之事,”裴行渐面无表情地打断她,“你父亲的做法是对的;而如今。。。。。。诚心奉告,你也该跟他好好学学。”

    柳书澄的脸色微微泛白,艰难道:“公子息怒。。。。。。”

    “我没有生气;”裴行渐平静道;“我是看在这块碧玺的份上,诚心实意地劝诫你一句。。。。。。当年之恩;连带今日之恩;如果姑娘坚持的话;您都已经就此还尽了;大可不必再如此心怀有愧;行渐也并非纯然良善之辈;姑娘如此,易遭豺狼惦记。。。。。。言尽于此,在下告辞了。”

    柳书澄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裴行渐走远;明明雨水在他们方才说话间早已慢慢停了,这时候,不知是应和到其下人的心意还是怎的,突然就又淅沥哗啦地下大了起来。

    丫鬟把受伤的轿夫安排好赶回来,见柳书澄一个人站在雨里发愣,赶紧又匆匆去旁边的店里找了把伞撑开,冒着雨给她打上,劝她:“小姐,这雨越下越大了,夫人的轿子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我们还是先这个地方避一避,等一等。。。。。。等到他们过来找我们再说吧。”

    柳书澄安静了片刻,突然就自顾自地笑了出来。

    眼中含水,笑中带泪。

    丫鬟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小姐脸上的水,并不全是雨。。。。。。

    丫鬟吓得面色发白:“小姐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呀,你不愿意等,我们不等就是了,你可别哭啊。。。。。。”

    柳书澄抹了脸上的水,又哭又笑道:“我别哭?我何时哭了?我才不去哭,哭是最没有用的。。。。。。”

    “他们一个个,权衡这个,害怕那个。。。。。。可我什么也不怕!”

    “如果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我宁可直接死了。。。。。。我决不会,去做第二个舒姐姐。。。。。。”

    ——————————————————————————————————————————

    皇城,含水宫。

    宫人们进进出出,步履匆匆。

    赵皇后站在舒媛宜的床前,急得团团转。

    慧帝一撩下摆迈进内室,赵皇后匆匆迎上来,慧帝边走边沉着脸喝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皇后快走两步跟上他的步子,六神无主地解释道:“臣妾。。。。。。臣妾也不知道啊!好端端的,贤妃怎么就又落水了!”

    慧帝顿了顿,怒气难忍地训斥她:“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就少说两句,叫知道的人来说!你,你,你,你们来说,贤妃好端端地,怎么能掉到湖里去!”

    被点到的几个含水宫的大宫女纷纷低头,唯泠湖一人上前半步,叩首行礼,沉声道:“启禀陛下,贤妃娘娘今日午后小睡,突然惊坐而起,说是,说是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你倒是直接说呀!”周贵妃在旁边听着急得不行。

    泠湖往上瞟了周贵妃一眼,咬了咬牙,颤声道:“娘娘说是看到了我们小殿下的身影!”

    众人为之一窒,一阵穿堂风过,赵皇后与周贵妃不约而同地感觉到身子凉凉的。

    “一派胡言!”慧帝一挥袖子,甩了一桌,寒声道,“贤妃丧子,乃是天灾人祸,迫不得已,可鬼神之说,却是无稽之谈,尔等是不想要你们上面的脑袋了么?”

    泠湖吓得浑身颤抖,伏地跪下,正欲再辩解什么,外面宫人传来一阵骚动,几番衣衫摩挲后,伴随着几个宫女小声又焦急的“十六殿下,您怎么过来了?”和“十六殿下,您现在还不能进去,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在里面呢!”的劝阻声,云涟寒着脸闯了进来,冲慧帝仓促一行礼,直扑舒媛宜的床旁,哀哀道:“母妃!”

    慧帝黑着脸叹了口气,被云涟这么一打搅,却是无法再冲着宫女们发脾气了。

    诊完脉后,太医院院判徐有仁擦着额上的冷汗退下来,深感自己最近流年不利,亟需去庙里拜拜。

    当然,能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的前提是,他今天能留着一条命从宫里回去。

    徐有仁在心里叹了无数声气,颤声向慧帝禀告道:“启禀陛下,贤妃娘娘现下要是醒不过来,就彻底熬不过去了。。。。。。”

    “你说什么?”慧帝大惊,一掌拍开了半张案几。

    云涟跪在舒媛宜床旁,死死拽住她苍白发凉的手,紧紧咬住后牙,隐忍住一句话也不说。

    徐有仁五体投地地跪伏下去,完全不敢看慧帝的神情,只能结结巴巴地把自己的诊治结果闭着眼睛吐出来:“贤妃娘娘这次,落水惊厥事小,受凉伤风是大,更重要的是,贤妃娘娘昨日刚刚丧子,身子本就正是虚弱,且其小产后郁结于心,生而无望,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愿意主动清醒过来。。。。。。恕微臣直言,贤妃娘娘这次的情况,实在凶险啊!”

    “。。。。。。以贤妃娘娘如今的身子骨,微臣是不敢直接用一剂猛药下去的,恐她十有八/九会遭不住,可若是不借助外力,现下就只有‘等’这一条路可走了。。。。。。若是今晚贤妃娘娘能清醒过来,一切都好说,可若是不行,恐怕。。。。。。陛下心里,要早作准备了。。。。。。”

    慧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久未作言语。

    周贵妃心痛不已,小声地恨恨骂道:“都是叶氏那个贱人!”

    赵皇后皱了皱眉,看了看慧帝铁青的脸色,想了想,忍住了没有多说什么。

    云涟“砰”地一声站了起来,冲着慧帝怨恨道:“到如今了,父皇还要对母妃和死去的十九弟视若无睹,刻意包庇那些害死他们的凶手么!”

    慧帝恼了,骂云涟道:“你母亲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你现在说这等话,是要诅咒她不成?”

    云涟也是豁出去了:“那弟弟呢?弟弟就白白没了么?作恶的坏人,就不该得到一点惩处?。。。。。。他们就不怕日后遭报应么!”

    吴美人听到宫女来报,与梁才人一道匆匆赶过来,就在含水宫的正门前撞到了同样是刚刚闻讯而来的叶德妃,三人道不同不相为谋,都没有互相打招呼,彼此视而不见地共同走到正殿外,正好听到云涟的那句“报应”,叶德妃的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颤抖着手站在外面也不进去了。

    云涟这话,却是触了慧帝的霉头,慧帝脸色一寒,冷冷道:“十六,你这是对朕心怀怨恨么?”

    “父皇做的事,难道不值得儿臣去‘心怀怨恨’么?”云涟冷笑一声,当即毫不犹豫地顶上。

    周贵妃被他们父子间的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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