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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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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太子看出云矩的神色不太对,不由站定了,挑了挑眉,把手里的汤药递给云矩,试探着提议道:“。。。。。。那不如小五你来端进去?。。。。。。左右现在相比之本宫,父皇定然是更待见你一点的。。。。。。”

    “不必了,”云矩仓促地出声,打断了东宫太子的话,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做了个请的动作,毕恭毕敬道,“还是。。。。。。二哥您亲自来吧。”

    东宫太子便不再推辞,与云矩二人一前一后,绕过屏风,进了内殿。

    云矩冰凉凉的视线将内殿的每一个人的每一丝细微的神态动作都收入眼底,脑海里正经历着有生以来最严酷的一次头脑风暴。

    ——是周家?是宛陵王?还是临淄王。。。。。。似乎都有极大的可能,但也似乎谁都没有如此铤而走险的必要。。。。。。

    不对,不妨倒推来看。。。。。。如果东宫太子一碗药,在众人面前,亲手毒死了慧帝,那么下一步,谁能收获的利益最大?!

    可是不对,如果是他,那么,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云矩的眼神从临淄王紧张的神态上一点一点扫过,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阵极大的寒意。。。。。。

    赵家,是什么时候,就已经决定,弃车保帅。。。。。。彻底放弃东宫太子,改而支持临淄王了呢?

    云矩冷眼看着东宫太子慢慢地端起那碗药,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在慧帝床边。。。。。。

    东宫太子开口道:“父皇,该服药了。”

    慧帝懒懒地抬起眼皮,坐起身来,正要去接,被云矩凄厉的一声“父皇!”,吓得手一抖,药洒出来了大半。

    云矩直直地扑了过去,扑到慧帝床头,抱住他的一只手,就开始放声大哭。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变故弄得一愣,东宫太子诧异地退开了半步,给云矩腾地方,奇怪道:“小五怎么突然就这么的激动。。。。。。”

    临淄王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就眼睁睁地看着慧帝把洒的只剩了个底的药碗随手搁到了一旁的案几上,摸着云矩的头,开始哄劝了她起来。

    云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厥过去。

    所有人,除了被感动得心有恻恻然的慧帝,剩下的俱都一脸愕然地看着突然转向“父慈子孝”画风的二人。

    连本来只顾着在一边抹眼泪的周贵妃,都被云矩这石破天惊的一嗓子哀嚎给压下去了,连从慧帝那里受着的待遇都是如此的天差地别,周贵妃不由愤愤地捏了捏帕子,怒气冲冲道:“颍川王也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的,你说来就来了吧,来的不巧,还偏要嚎那一嗓子,直接把陛下的药给嚎洒了。。。。。。这也就是仗着陛下心地软,不与他计较,待他宽厚些罢了。。。。。。”

杯中物(二)() 
周贵妃气呼呼地补充道“。。。。。。可若是耽搁了陛下的身体康健;他又哪来的胆子来担这个责任;这也太不懂事了吧。。。。。。”

    临淄王脸色难看地接道:“。。。。。。五弟的不守规矩;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东宫太子皱了皱眉;不悦道:“。。。。。。父皇还没说什么呢;三弟倒是摆起先兄长训诫的架子了。。。。。。这药洒就洒了;再盛一碗来就是了。。。。。。”

    东宫太子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去拿床旁案几上搁着的只剩了个药底子的碗,被慧帝抬起手给拦住了。

    慧帝一手被云矩抱住,正在爱怜地摩挲着云矩的眼泪安抚她;另一只斜斜地伸过来,按住那只药碗,森然地对着东宫太子道:“不必了。。。。。。朕的身体如何;朕自己心里有数。。。。。。这药停个一天三刻的;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就不必再盛了。。。。。。”

    末了;慧帝抬起头来;疲倦地挥了挥手;冲着剩下的人道:“好了;这没什么事了;你们都退下吧。。。。。。矩儿留下;再陪朕说说话。。。。。。”

    宛陵王和即墨王率先起身出去了,临淄王含恨不甘地看了云矩一眼,又不留痕迹地焦躁地扫了一下那碗药;怕被慧帝察觉端倪;最后还是躬身退走了。

    等剩下的所有宫人都如流水般退了个一干二净,慧帝抚了抚云矩的发顶,撑起她的头来,神态温和,循循善诱地问她:“。。。。。。好孩子。。。。。。你看到了什么了?”

    云矩定定地看着慧帝,瞳孔不自然地微微散大,眼泪打湿了整张脸,全身微微发着抖,牙齿咯吱咯吱打着颤,张了几次嘴,才勉强找到了自己嘶哑嘲哳的声音:“。。。。。。儿臣,儿臣。。。。。。不敢,不敢说。。。。。。”

    慧帝把手轻轻地覆在云矩的脸上,轻柔地替她擦了擦眼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不敢。。。。。。不敢说么?。。。。。。”

    慧帝闭了闭眼,不再为难云矩,室内静谧片刻,慧帝突然撑着床做起来,狠狠地将床边案上除了那药碗之外的所有杯盏全一概扫到了地上噼里啪啦声里,是慧帝完全压抑不住愤怒的低吼:“不敢说啊哈哈哈,朕这么多年,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不敢说。。。。。。不敢说。。。。。。”

    云矩吓得全身发抖,跪着爬到慧帝面前,抱住慧帝的腿,哀哀地哭求他:“父皇,父皇息怒,您要保重身体啊。。。。。。”

    慧帝闭了闭眼,按住了云矩的头,轻轻道:“好了,矩儿,这不关你的事。。。。。。你是个好孩子,朕是知道的,扶朕起来吧。。。。。。”

    云矩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扶着慧帝起身,慧帝端起那碗药,手腕微微发抖,却也依然端的很稳,然后喊了宫人进来,叫人取来外间挂着的那笼金丝雀,复又挥退了宫人,最后当着云矩的面,把剩下的药底倒了一部分在那笼中雀的水槽里。

    那只金贵的笼中雀好奇地探了探头,小啄了几口,慧帝眼也不眨地死死地看着那只喝过之后一时半会儿还依然活蹦乱跳的雀鸟。

    云矩的神情微微凝结。

    不过半炷香之后,那只雀鸟便开始昏昏欲睡地躺倒了下去,慧帝极有耐心,足足又多等了两刻钟,拨了拨那雀鸟,确定它确实死得不能再死了,才僵着一张脸重新坐到了龙床之上。

    云矩跟在他身后,完全不敢说话,待慧帝坐下,更是直接吓得跪了下去。

    慧帝盯着空气中某个虚无的一点,止不住地冷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看看,看看。。。。。。这就是朕疼了这么多年的好儿子。。。。。。这就是朕亲封了近三十年的太子!孽子。。。。。。孽子啊!”

    云矩哭着把头埋在慧帝的膝盖上,抽抽噎噎地劝他道:“父,父皇。。。。。。二哥,二哥他定然也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慧帝摸了摸云矩的发顶,冷笑着重复道,“他是一时糊涂?。。。。。。不不不,他才不糊涂,糊涂的是朕啊。。。。。。糊涂的是朕啊!”

    云矩抬起脸来,看到慧帝狰狞的神情,有些畏惧地缩了缩。

    慧帝看到她害怕的神色,顿了顿,放缓了语气,揉了揉云矩的脸,不等云矩开口,抢先道:“矩儿,你一贯是极为聪慧的。。。。。。”

    “。。。。。。不要提老二那孽子,不要开口为他求情。。。。。。也不要,对第三个人说出今天的事。。。。。。父皇相信,你可以做得到的,对么?”

    云矩颤了颤,喉结微动,但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仅缓缓地伸出了一只手,指尖轻轻触到了慧帝的头上。

    慧帝微微愕然,但是也没有去呵斥、阻拦她的动作。

    云矩的手指颤抖地摸到了慧帝的头上,轻轻一扯,扯下来一丝白发。

    云矩拿下那白发,低头看着它,怅然若失道:“什么时候,父皇都也有白头发了啊。。。。。。”

    慧帝心中一阵酸楚,方才被东宫太子意图毒杀自己的事实激怒时都没有落下的眼泪,如今却被云矩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给轻而易举地勾了出来。

    慧帝抱住云矩,把她揽到自己的胸口,死死扣住,不让她抬头,免得看到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落泪失态的模样。

    慧帝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打在云矩的头上,竭力压抑住语气里的哽咽,故作轻松地调侃道:“父皇,父皇也老了啊。。。。。。老咯,老咯,不是当年能一鼓作气地打完百越就去打回鹘的时候了。。。。。。”

    云矩靠在慧帝心口,轻轻道:“。。。。。。在矩儿心里,父皇一直都是当年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十年前意气风发的模样,意气风发的。。。。。。屠了温家满门的模样。

    慧帝笑了笑,爱怜地摸了摸云矩的头,温柔道:“在父皇心里,矩儿不管长到什么年纪,也都是父皇的孩子。”

    云矩闭了闭眼,靠在慧帝心口,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

    ——————————————————————————————————————————

    三日后的夜晚,云矩照常从大都殿陪完慧帝一整天回到开化坊,颍川王府内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云矩在书房招待了宛陵王,也懒得给对方绕圈子的时间,直接开门见山道:“宛陵王贵人事忙,现在是终于有闲情逸致来找本王了?本王却是要见不起了!”

    “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往太子的庄子上塞人就罢了,死了二十多年的崇仪公主也敢找人假扮。。。。。。你们是觉得周家的脑袋太多,怕父皇一口气砍不完么?”

    宛陵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坐下来,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笑着道:“可是孝祥太后信了。。。。。。不是么?”

    “。。。。。。。我们费尽心思唱这么一出大戏,也从来就没想过能去取信除了老太后之外的任何人,只要老太后信了,父皇便不会忤逆她老人家、对此多说什么。。。。。。事实也正是如此,不是么?”

    云矩冷冷地看着宛陵王,面无表情道:“那也麻烦你们把人调教得到位些,再送出来丢人现眼吧。”

    宛陵王苦笑地拱了拱手,苦着脸道:“崇仪公主对栗子糕过敏的事,确实是我们的消息来源不足,有所缺漏。。。。。。还是五哥最厉害,我回去特意问了周嬷嬷,她说她服侍崇仪姑姑的时候,确实从未见崇仪姑姑用过栗子糕,不过她只以为那是姑姑单纯不喜欢,倒是不曾知道姑姑对栗子糕不适的事实。。。。。。”

    “五哥是。。。。。。”宛陵王挑眉,认真地看着云矩,轻轻问道,“如何知道的呢?”

    云矩眼皮也不抬地喝着茶,冷冷道:“你们最大的破绽,根本就不是什么栗子糕不栗子糕的。。。。。。。你们的人见我的第一面,就彻底现完了原形。”

    宛陵王微微愕然。

    烛光之下,宛陵王看到自己的五哥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如玉的侧脸俊洁无瑕,然后斜着眼睛看过来,唇角噙着一抹冷嘲,呵呵道:“。。。。。。你们的人难道连崇仪公主当年,本来是吵着闹着要嫁给温临轩的事儿。。。。。。都不知道的么?”

    宛陵王心中一震。

    云矩为什么会知道一个已经死了快三十年、从未见过面的女性长辈会对栗子糕过敏这种偏门的信息。

    因为她过耳不忘,记忆超群。

    而她为什么会听到这个没什么用处的信息,是因为温临溪在宫里曾顺嘴嘲讽过崇仪。

    温临溪对崇仪公主的评价只有六个字:“泼妇,疯婆,闹剧。”

    云矩自然知道温临溪的话必然有夸大不实之处,但对方也没必要编排一个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的人,捏造对方的丑事,这也太过没意思了。。。。。。

    所以当年的崇仪公主,喜欢过温临轩。。。。。。应该是十之八/九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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