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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岳童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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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伤感动得揉揉鼻子,道:“你看你,对伤爷爷这么好,偷爷爷送你一样东西,也是应该的。”

老神偷从怀里拿出一只布袋,质料罕见,型式平常。看不出有什么稀奇之处。

但老神偷巧手一折,大布袋被折成小钱袋交给了禹清岳。

“万纳袋?广德老人道:“正是万纳袋。没有宝贝。”他们有了线索,只要一查就知道是我偷的,那我老偷儿岂不就掺了。

广德老入笑道:“你老偷儿也变得胆小了,别教坏孩子,清岳该怎么做,他自己自有分寸的。”

老神偷耸耸肩道:“算了,琼海派也不见得吃住我。清岳,偷爷爷不送你到山下了,愿你江湖上事事平安顺利,偷爷爷走了。”

老神偷转身入林,一下子便不见踪影。

广德老人道:“清岳,丘爷爷现在才知道,有这么多人爱护你,下山之后,你的所做所为要小心谨慎,免得让爱护你的长辈们失望,我们下山吧。”

广德老人带着禹清岳,一路直到中原。

依广德老人的意思,要到桐拍山一趟,看着老人德心野隐,究竟忙些什么,连老朋友的聚会也不来参加。

到达桐柏县时,正好当地有庙会,路上行人磨肩擦踵,热闹非凡。

广德老人为了让禹清岳多了解江湖的形形色色,总不忘带他往人多处走走、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禹清岳和广德老人围在一个草药郎中的摊子前,听他大吹牛皮,围观之人无不笑得前扑后跌。

突然有个十五、六岁的瘦黑青年,向禹清岳接近。

禹清岳腰悬万纳袋,模样虽不起眼,但识货的行家看见了。袋子本身奇特的质料,就透露着不凡的气息。

瘦黑青年挤到禹清岳身旁,两旁在来就聚了不少入,谁也不会注意到身旁看热闹的人来去。

禹清岳听草药郎中把他的狗皮药膏给说成是皇帝御用的秘方。上至头长疮;下至脚流浓。可治痔疮,说得神龙活现,使禹情岳笑痛了肚皮。

瘦黑青年手指头灵活得很,二根指头想剪断万纳袋的束口绳子,但不论他一千绞剪功夫如何精湛,米粒粗的绳子再怎么捏。怎么剪。绳子毫无损伤。

既然整个袋子偷不走,那就只好好偷袋里的东西。

瘦黑青年用三根指头撑开袋子口,然后整个手掌滑进去了。却摸不着边。

瘦黑青年干脆把手掌往下伸。整个小臂都伸进袋子里了,照理讲,袋子早该被撑破了。

实则不然。

禹清岳还没注意到人有偷他,仍听着草药郎中的吹嘘。

瘦黑青年不信邪,低下身子往袋子探,直伸到大臂尽头、快连肩膀也伸进去时,突然袋子里涌起了一股强大的吸力,瘦黑青年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大叫一声,整个人都被吸进了万纳袋里。

周围的人听到叫声,无不觉得奇怪,怎么只听到叫声,没看到人?

广德老人看见万纳袋的袋口大开,心知可能有不甘眼的毛贼想偷东西,却连人都陷入袋里了,便对着禹清岳道:“清岳,我想是有人掉进万纳袋里了,你把他捉出来吧!〃

禹清岳不解的问道:“怎么会有人掉进了袋子里?”

广德老人笑道:“一定是那些小毛贼想偷袋里的东西,万纳袋里的东西岂是这么好偷的,他当然是陷入了袋子里。”

一旁的围观的人群听见这个小袋子竞能进去一个人。没人相信,不过这个热闹可不能错过。

禹清岳伸手入万纳袋,心里默念着捉出刚才掉人袋里的人,果然就抓到了一绺头发,忙抓紧住上提。

一瘦黑青年一个头被提出袋口,围观的人都发出一声惊叫。

禹清岳手再提高,瘦黑青年的肩膀已露出来。

瘦黑青年伸手在袋口一按,人跃出了袋子,他羞红双颊,一溜烟的跑掉了。

围观的人都叫道:“神仙!神仙!〃

广德老人忙道:“诸位乡亲别误会,我们爷孙俩不是什么神仙。”

一个布衣中年人向前道:“老神仙你别再解释了,如果不是神仙,那一个小袋子怎么能装进去一个人,老神仙,我们县里正出一件怪事,请你们帮个忙吧!〃

广德老人道:“我们真的不是神仙,但是有什么怪事,如果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尽力而为。”

中年人喜道:太好了,老神仙,事情是这样子的……”

中年人还是把广德老人和禹清岳当成是神仙一凡,看样子,事实俱在,想解释可没这么简单了。

桐柏县首富洪员外家中遭到重大的变故,独生子洪有均在十天前突然发疯,大半夜爬到屋顶学狗叫。而且三、五个壮汉还得捉不住他,一反平常弱不禁风的样子。

洪员外请了大夫来看,每位大夫的看法都不同,没一个治得好,洪员外接着就开始管道士来做法。

道士比大夫行多了。至少道士的看法一致,都认为是厉鬼缠身,可惜一连三天换了八个道士,没有一个道士能够把鬼赶走。

今天上阵的游方道士姓颜道士所说是真是假,只知道洪员外只派人拿十两银子,就把他从破土地庙给请来了。

颜道长一到洪家。先一口气吃了八个肉包子,东西一吃。法力还设施展,颜道长的力气增加了。

洪家大少被绑在一张大床上,摆在大院中央。

颜道长右手持挑木剑。左手持法螺,面前一张供桌,桌上点两根大红烛,一个铜铃,一碗米,笔,墨,砚、一叠黄纸、一碗法水,一个香炉,一个法印,满满一桌,光看模样,还真像这么一回事。

颜道长的背后挤满了洪家大小和街坊邻居,虽然看厌了道士做法的场面,不过颜长道能言善道,来头不小,才能再造出人潮。

刚开始,颜道长把法螺吹得极响,然后换持铜铃。一手晃着挑木剑,一手摇着铜铃,做起法来。

“拜请东方祖符师,西方祖符师、北方祖符师、南方祖符师、咒符之师之童子、咒之师恩子郎、拜请祖师教吾做符、天玄地教吾做符、太子元符教吾做符、做起灵符多多带兵。多多带将、灵符定……太上老君下令,急急如律令。”

颜道长念完了请神文,放下铜铃。拿起墨,念了一段”刺墨神咒”,开始在砚台上磨糊,念了一段“勒砚神咒”持笔沾墨书符,念了一段“下笔神咒”。

黄纸下方书上符胆,额道长置笔,用桃木剑刺纸,念道:“北帝勒吾纸书符。打邪鬼,敢有不伏者,押赴丰都,急急如律令。”

额道长走到洪有均身前,口中念咒,桃木剑一阵挥斩。然后到回到供桌前,引火烧黄纸,右手抓一把米,向洪有均撤去。

洪有均身手一颤,好象要挣开绳子。

颜道长忙放下桃木剑,端起法水走到洪有均身前,含一口水往他脸上喷,叱道:“大胆妖孽。还不快现出原形,本真人叫你神形惧消,急请五雷大将军,杀!〃

洪有均一声低峰,整个人抽搐渐渐停顿,最后竟昏厥了。颜道长看他昏过去了,自己觉得很满意,笑着走回供桌后,放下法水。

洪员外忙问道:“真人,我儿子好了没?”

颜道长笑道:“当然好了。”

洪员外看了儿子一眼,问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了?”

颜道长道:“别急,你叫人松绑,扶他回房里歇着,明天一早,你儿子就会去向你请安了。”

洪员外喜道:谢谢真人,谢谢真人,阿贵、阿富,快替少爷松绑,扶少爷回房歇着。”

两个家仆奉命行事。

颜道长道:“洪员外。 ň真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救回你儿子一命、你不知道,附在你儿子身上的是千年厉鬼,可厉害了,要不是我除去了他,再过一天,你们一个个都要跟着遭殃

洪员外忙道:“真人辛苦了。”

颜道长道:“本真人最近动极思静,想募集一笔钱,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

突然后方传来两声哀号声,原来二个家仆被松绑的少爷拳打脚踢,全倒在地上了。

洪员外急道:“真人,你不是说好了吗?”

颜道长心里也发毛,加了一道符,说道:“没关系,再看本真人的。”

颜道长忙握桃木剑。咒语也不念了,剑尖猛往洪有均心窝刺去。

以前的洪有均,连姑娘家指尖也能把他戮退一步,现在却连桃木剑硬刺心窝也不在乎了,双手平抬而起,就要往颜道长脖子上捏去。

颜道长桃木剑左右挥确,但洪有均的双手距离他脖子越来越近了,妈呀的一声鬼叫,额道长抛了桃木剑,拉起道袍下摆就跑。

洪员外气急了,忙叫道:“来人啊,快捉住少爷。”

真的是厉鬼附身。凡人怎么捉得注,上去一个,被摔倒一个,上去一双,被打倒了一双。五个接龙抱着洪有均的腰。

正在这里。一道人一跃上前,点制了洪有均的穴道,使得他再也动弹不得,西服绿光有着怨恨,因为本体的穴道被制,眼皮慢慢地闭扰了。

洪员外大喜,拱手连连的道:“多谢帮忙。”

带咱的中年人喊道:“洪员外。这位老人家和那位小兄弟都是仙人下凡呢!〃

洪员外忙跪下来跪头道:“老神仙,小神仙。求求你们救救小儿的性命吧,我给你磕头了。”

一个着灰色道袍的中年道士走出人群,道:“洪员外,他俩不是神仙,神仙是不屑来到这种小县的。”

中年道士语音低沉,令人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反应。

中年人不悦的道:“你这个道士好生无礼,是不是老神仙来了,害你不能再骗吃骗喝了?”

中年道士冷笑道:“我不与你这个无知小民一般见识,洪员外,等你信任的这二位神仙救不醒你儿子后,我向你提出的保证仍然有效。”

中年人以为中年道士是洪员外请来的,气道:“洪员外,你怎么老是请到这些骗吃骗喝的家伙,气走老神仙的话,你可不要怨我这个做邻居的没提醒你。”

洪员外急忙解释道:“冤枉啊!我怎么知道这个道士是从哪里来的,他三天前突然到我来里来,说他能救我儿子,只要我同意捐出五万两金子,并且全家信奉什么教的,他愿意救我儿子。你想想,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我能答应吗?”

中年道士一脸庄严的道:“等你独生儿子一脚踏进阎罗殿的时候,你会答应的,以后你也会了解,‘摄魂天教’才是当前唯一救苦救难,凡人解脱的圣教。”

中年人嗤之以鼻道:“鬼话连篇,洪员外,你还有心情听他鬼扯,快求求两位仙人救救你儿子吧。”

广德老人道:“别急,我先澄清一点,我们爷孙俩,真的不是神仙,同诸位一样都只有凡人而已。”

洪员外又跪下来磕头道:“老神仙,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话,你老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广德老人扶起洪员外道:“救当然一定救,不过我们爷孙俩确实只是凡人而已。你请到一旁稍停,让我看看你儿于是得了什么病?”

洪员外立刻迟到一边。

广德老人上前为洪有均把脉,洪有均脉象是弱了些,但却毫无病象,这令广德老人皱起了眉头。

禹清岳问道:“丘爷爷,他是得了什么病?”

广德老人道:“好象不是病,我先下一帖清神固元的药让他吃吃看。”

洪员外哭丧的道:“老神仙没有用的,清神固元的药,他已经吃了十几帖了,你再想想办法吧。”

中年道士冷笑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洪员外,除非你赶快答应我的条件。否则你儿子活不过今夜了。”

“真的吗?你的牛皮可别吹炸了。”'  。qi70。'

中年道士两眼闪过—丝绿芒,喝道:“哪位?”

一个年约十三、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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