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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进去,云浮又立刻合上了门。
明二有些担心:“云浮师傅,皇后娘娘如此担心,要是知道了主子是”
“那是你主子的事,不是你的事。”云浮笑了下,那笑在惨白宫灯下,莫名有些鬼畜。
明二疑心自己花眼了,他揉了揉眼,云浮一脸得道高僧的样子,目光慈悲。
果真是他眼花。
明二叹了口气,又看向红漆雕龙的崔巍房门。
沈盈枝抬脚走近,里面声音嘈杂,立了一地的宫女太监,还有太医。
一步一步,翘头云履踩上织锦烫花毛毯,其声微不可闻。终于她来到了床榻之前。
凛风吹起层层叠叠的床幔,隐约能看见床榻之上,那个紧闭双眼的男子身上。
林钰山见沈盈枝出现了,闪身躲到一侧,瞥了眼扶嘉,心中叫苦。
沈盈枝看向龙榻之人,睫毛细密卷翘,像是春日里的丛丛青草,鼻梁长而挺拔,嘴唇嫣红,像是涂了一层牡丹的颜色。
“扶嘉,你怎么样。”沈盈枝吸了吸鼻子,她忍不住,一滴泪从面颊上滑下去,恰好落在扶嘉眉心。
立着的林钰山眼皮中重重一跳。
下一秒,沈盈枝看向他,轻声问道:“林太医,现在扶嘉情况如何。”
“这”林钰山迟疑一下,想着貌似命悬一线的扶嘉,他说,“这就要看陛下自己了。”
沈盈枝心里一惊。
林钰山把头埋得低了点。
“可你不是太医吗?”沈盈枝咬唇,泪莹莹地望着他。
一个真大夫,怎么救一个装病之人。
他嘴唇皮上下动了动:“娘娘,微臣下去给陛下熬药了。”
林钰山说完,立刻跑了出去。
一侧立着的李公公等人见状,垂着头立刻跟在林钰山后,往外走。
“你们?”沈盈枝猛地起身,看着宫女太监们鱼贯而出,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扶嘉受伤,可屋内竟无丝毫血腥之气,更没有任何的伤药或者中药的苦涩味。
不远处兽身貔貅镶红宝石香炉的龙涎香香雾袅袅,在空中升起一条淡淡细雾。
沈盈枝倏地回头,果不其然,扶嘉已经睁开眼睛,淡淡地看着他。
“你骗我。”她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生气的变了变脸色。
话刚落地,一双大掌从她腰间横过,小腹处靠上一乌压压的脑袋,扶嘉的手劲很大,死死箍住沈盈枝的腰肢。
“盈盈,你回来了。”
扶嘉说。
沈盈枝刚准备掰开他,闻言,手楞在空中。
他声音低低的,沉沉的,更多的是庆幸和难过。
将手缩回,沈盈枝垂眸,她抿了抿唇,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从那个人占据身体后,她的魂飘渐渐虚弱了起来,根本不能通过沈盈枝的身体,看见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不能怪那个人,她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她很想活,可不代表她有剥夺另一个生命的权利。
同时,她也是个懦夫,不敢去想外面会发生什么,甚至恐惧扶嘉字二字,她都不知道,到底想不想让扶嘉发现那个姑娘是不是她。
直到今天,云浮来了,她勉强能睁开眼睛,然后知道,那个姑娘也不是真正的原主,而是应该在六年前离开的一缕亡魂。
可即使这样,陆小月被云浮超度后,她的魂力减弱,纵然如此,她也没从她的手里抢回身体。
直到扶嘉受了重伤。
她想,她比想象中的还要在乎扶嘉。
“盈盈,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扶嘉头靠在她的小腹上,诚恳认错。
沈盈枝闻言,怒火顿时全消,抿唇看他发顶半响,最终轻轻揉了两下,说:“扶嘉。”
两个字,隔了鬼魅人间。
气氛安静下来,扶嘉闭口不言,宫室之内,只有摇曳的橘黄灯盏。
宁静温馨。
许久后,扶嘉松开沈盈枝,他起身,亲了亲沈盈枝的眉心,在沈盈枝目光不能触及之地,扶嘉嘴角一勾,笑容阴森森。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沈盈枝从扶嘉胸口抬头,扶嘉低头看着她,脸上神情无比温柔:“是云浮。”
话一落,云浮便推开门走了进来,沈盈枝寻声而看去。
“陛下,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沈盈枝疑闷道。
第七十二章()
李公公等人眉心一抖;怎么这几日恩爱无比的帝后是红着脸出来的!
阿陶春柳一脸担忧;按理说;被帝王抱着;应该是恩宠;但扶嘉的脸色阴沉的能滴血。
有些可怕。
沈盈枝亦是挣扎的厉害。
几人交流一番眼神。
李公公:午膳时都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呢?
阿陶:刚刚我奉茶时;都一切正常。
春柳:唉,先别说了,跟上去。
一行人急匆匆跟在扶嘉身后;脚步声极轻,生怕惊扰身前怒火高涨的帝王。
回了后殿,扶嘉刚踏入房内;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小尾巴;拧眉道:“不准进来。”
话毕,咚的一声;合上房门。
库妈妈端了蛊乳鸽汤;察觉沈盈枝归来;正要拿给她;又见扶嘉满面不虞;差点没拿稳。
扶嘉将人扔在床上;沈盈枝翻身坐起,瞪了扶嘉一眼,朝床榻下爬。
把人拎回来;扶嘉立在床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盈盈,你是朕的皇后,我的妻子,出嫁从夫,你明不明白我是你的天?”
什么
沈盈枝揉了揉眼睛,眼神愕然。
好久没看见这样的扶嘉了,她真不知扶嘉抽什么风!!
转身,她不太想搭理扶嘉,三两下把头顶凤钗拆下,又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直接闭上眼。
这几日她够惯着扶嘉的臭毛病了,她知扶嘉的脾气,又心疼他前些日子夜不能寐人,日日忧心。这几日天天跟在他身后,小意伺候,怕的就是他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
没想到惯来惯去居然惯出毛病!!
她是一个人,需要自由空间的人,和扶嘉在一起,他绝不给她留有一点私人空间,十分霸道,沈盈枝要被气死了。
她迁就他那么多,结果这个小屁孩一点都不知道。
好,她承认刚刚她是有点过于关忧政务,可是他呢,也不好好说,直接生气,她又不是没脾气泥菩萨。
她在努力适应扶嘉,但并不意味,扶嘉完全可以得寸进尺。
扶嘉眼尾泛红,他见沈盈枝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茧,就给自己看乌压压的发顶。
她的后脑勺不好看!
扶嘉的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沈盈枝,这是你对对待陛下的态度吗,是你对待你夫君的态度吗?”扶嘉望着她,眼珠子不可抑制地变成蓝色。
沈盈枝双目紧闭,素手捏着被角,不理扶嘉。
一秒,两秒,一盏茶过去了。
一双大掌猛地掀开沈盈枝的被衾,沈盈枝刚睁开眼,下一瞬,她身上就压上一个蓝眼珠的人,扶嘉眸光恶狠狠,恨不得将其拆穿入腹。
黑黝黝的脑袋压下来,开始强烈的轻吻舔舐,眼神暴戾,就像是凶狠的野兽,她一点也看不见扶嘉的尊重。
“你让开。”沈盈枝偏过脸,双手撑在扶嘉的胸膛上,想拉开两人距离。
扶嘉我行我素,见沈盈枝开始挣扎,眼底怒气更盛,微微抬身,嘶的一声,沈盈枝的外衫被撕开,露出肩头的莹润皮肤。
“你干什么?”沈盈枝气道,又朝床头缩了缩。
扶嘉不管不顾,埋头在沈盈枝身上耕耘,沈盈枝忍不住,双手双脚剧烈反抗。
她的动作委实有些大,四肢或踢或抓,抗拒身上之人。
床榻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一腿紧紧的压着沈盈枝,扶嘉又撕拉几下,她身上衣物立刻碎掉泰半。
沈盈枝喘着出粗气,随手往扶嘉脸上一抓。
手顿在半空中。
扶嘉眼睛闪着幽幽蓝光,他停下动作,阴着眼神抬眸,左脸处,出现一条细长血迹,血珠子落在他莹白若玉的脸上,带着诡异味道。
沈盈枝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胸。脯一起一伏,鹿眼直直的望着扶嘉,心惊肉跳。
扶嘉笑了下,像是花瓣唇。瓣一样的唇微张,下一刻,冰凉手指捏住沈盈枝下巴,她瞪大眼睛。
扶嘉温柔地吻了下她颤抖的睫毛。
然后他又抬起头,薄唇微微一勾:“来人,把春柳仗五十。”
殿外传来啪一声,是膝盖跪下的声音。
沈盈枝惊愕,外面又立刻出现一阵迅速的脚步声,沈盈枝听到春柳哼了一声,然后是阿陶惊恐的叫声。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震惊道:“你。”
扶嘉笑了,他低下头,凑近沈盈枝耳畔:“所以,盈盈你现在要不要乖一点。”
他的动作亲昵又温柔,沈盈枝却从脚底生起一股寒意。
“盈盈,你不回答我的话,侍卫就要动手了。”温热呼吸钻进沈盈枝耳里,她倏地抬头。
扶嘉在笑,眼睛微微弯着,蓝宝石的一样的眸子亮晶晶的,期待地看着她。
沈盈枝乖乖躺下了。
扶嘉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头,见沈盈枝没有反抗,他开心地笑了下。
一路往下。
沈盈枝睁着眼睛,目光呆呆,她看着天花板,肉。体的感觉全淡去,眼睛忽然有些酸。
“盈盈,你喜欢吗?”扶嘉问。
“喜欢。”沈盈枝轻飘飘地答。
“你明明就不喜欢。”扶嘉的动作倏地停下来,他直起身,望着沈盈枝脸上的两滴眼,全身倏然一僵,欲。望在这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
心颤抖了一下。
“你明明答应了当我的皇后,为什么你现在不情愿了。”目光锁在她身上,他心中又烧又冷。
沈盈枝听扶嘉这样问,眼里忽然聚起一股神采,她歪头看向扶嘉,一字一句,如刀子入他心肺:“我有亲口答应你当你的皇后吗?”
身形微微摇晃,扶嘉脸色变得很难看,阴沉沉又黑压压,似能遮天盖日。
沈盈枝的话刚出口,心里陡然涌现说不清的滋味。
但是她说的就是实话。
扶嘉问了她愿不愿意当她的皇后,当她的妻子,却根本没要她的回答。
“呵呵。”扶嘉冷笑两声,他别开眼,也不看沈盈枝,忽然翻身下床。
沈盈枝的衣服已撕成碎片,挂在她身上,扶嘉的衣物除了多些皱褶,却依旧好端端的穿在身上。
殿门口,如热锅蚂蚁的李公公和阿陶见扶嘉赤足冷眼走出来,心神一凛。
曾经都说安王扶嘉暴戾多变,但阿陶看着,除了前些日子沈盈枝中了“巫蛊之术”时,扶嘉脸上才阴沉若水,其他时候,也不难相处。这几日,沈盈枝康愈,两人好的蜜里调油,每日陛下也是暖如朝阳。
如今
扶嘉裸足往外走,李公公忙小声提醒:“陛下,云履”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扶嘉身形一闪,李公公再向四周看去,却已经寻不到扶嘉的踪迹。
“哎哟喂,娘娘和陛下到底是怎么了?”李公公拍了拍大。腿,着急道。
库妈妈往殿内走:“我去看看皇后娘娘。”
阿陶也跟进去。
沈盈枝坐在床上,双目滞凝,阿陶拿了一件外衫给沈盈枝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