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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界的文殊菩萨和大神维摩都面面相觑,难道教给费日这个阵法的人见过元劫的第五道劫发动情况,就算见过,又怎么能完全记下这个阵法,知道怎么发动呢?刘伯温,这个刘伯温到底是什么人,真的仅仅是一个无意中通晓三界修行方法的家伙,真的只是那个跟我们平时见面喝喝茶,一脸温和笑容的邻家友人吗?
十亿颗圆球组成的生死之阵随着最后一颗紫色圆球从天顶划过时终于定型了,三界灵气开始进入阵中。刚才费日将黑洞魔道封入生死之阵的生阵,现在他们却站在了生死之阵的死阵,这个区别大啊。
费日仰天看着生死之阵将动未动时,脸上突然有了一个顿悟的笑容:“飞白你个死家伙,现在还不帮忙,难道想接下来帮我收尸吗?哼哼,生死之阵的死阵一旦发动,你能找得到我的尸体就算你有本事!”
就在生死之阵将动未动时,靠近费日左手约一里余的地一颗紫色圆球突然迸发出一道五色火焰冲向边上的几颗紫色圆球,将那几个紫色圆球滞了一滞。在这一滞间,那颗圆球化为流星向费日和黑洞魔道飞扑而来,将两人的身影完全吞没。
生死之阵似乎也察觉到猎物有变,猛然一缩,十亿颗紫色圆球以两人为中心飞聚过来,“轰隆隆”的声音传遍三界,将这一段星域的时间和空间像炸油条一样炸了又炸,又像碾粉一样碾了又碾,使得今后亿年里,这里成了连玄界之神都不敢经过的时空碎裂点。如果三界本身像个球的话,这里就成了一个洞,虽然不知道今后这个洞会带来什么,但至少让三界有了连通三界之外那片虚无的可能。
“咦,那两个家伙呢?应劫了吗?”宙斯见不仅三清回来了,连久未现身的阿弥陀佛、药师父、南华真人、大梵天也现身出来,各个人用八卦的用八卦、推易的推易、点指的点指、用水晶球的用水晶球全在掐算着费日和黑洞魔道的下落。
宙斯有自知之明,凭他那半吊子的推算术就不用献丑了,反正他们能算出来的,铁定会提出来,算不出来的,再加上他也白搭。
果然,老半天之后,几个掌权使黯然的黯然,长叹的长叹,倒是大神维摩悠闲地喝着茶说:“算什么啊!元劫的生死之阵对象骤失,结果将三界捅了个窟窿,那么元立下的一些东西就已经发生松动了。对立平衡法则产生的一些东西完全可以经过那个窟窿泻出去,只要我们控制好泻出的是什么,也许今后的世界就能美好很多,至于那两个家伙根本就是三界变数,凭我们的水准,能算得出来才怪!”
不仅玄界的这群老家伙不知道费日和黑洞魔道在哪里,就连飞白、费日和黑洞魔道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当费日睁开眼睛时,入目的是一片紫色。
紫色的山似乎在横亘在天地之间,在山峰顶上,有片片紫色的飞雪自天际飘落。然而,天上却没有一丝云彩,一味地蓝,蓝得在接近山峰时浓成了神秘的紫色。太阳是红的,没有任何光彩耀目,只有鲜红一团,静静地挂在天际,仿佛是凝固了的血浆。
山谷中有风,紫色的阴风凄厉入骨,自山谷中呼啸上升,把世间的一切化为冰冷的紫色粉末。他就坐在山峰与山谷之间的一次小坪之上,坪上长的并不是草,而是刀,锋利雪亮的刀。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位老僧,光顶长须,趺跏而坐,沉静而又悠远,仿佛自天地生成以来,他就坐在了那儿,就算天地灭绝之后,他也仍会坐在那儿。
第七章迷悟
“施主觉得苦否?”
“苦!”
“欲解脱否?”
“免谈!”
“为什么?”老僧大惑不解,“施主既知处世之苦,为何不求解脱之乐。”
“请问大和尚,何为解脱?”费日抬眉,淡淡地说。
“世海苦无边,就如同现在的施主你,头顶有雪觉冷;身上有风觉酸;臀下有刀觉痛。惟有去情欲、绝知觉,弃一切,入无余涅槃,自可远离一切苦楚,谓之解脱。”
老僧的话在循循善诱着带着一种通透的平和,一手结不动根本印沉在丹田,一手前伸做拈花状,脸上的笑容就如同远处高楼上飘渺的歌声,又如同春晨摇曳在玫瑰枝头的晶莹露水间的淡淡轻雾。
“大和尚,岩石有觉否?”
“无有!”
“岩石有苦否?”
“无有!”
“为何无苦?”
“只因无觉!”
“为何无觉?”
“这……”
费日微笑着说:“大和尚,岩石为何无觉?只因它无乐无苦,遂至于无觉,也因其无觉,遂亦无乐无苦。人本非岩,岩亦非人,何必又要人无乐无苦,以至与岩石一样。”
“人之可贵之处在于有觉有思有智。大和尚,你可知道,我们所处的三界由元自无数亿年前用大爆炸的形式在零中创造,在亿亿年后终归还要缩塌至零点。你和我,以至于诸神诸魔,无穷尽恒河沙数有情无情众生终归于零,试问人为什么活着?”
“大和尚,人活着之所以有意义,是在于人有智慧,
能思考。宇宙至今历无穷劫,却不能认识自身;宇宙自无穷劫以来所产生的不可计量恒河沙数的星球、星系,也不能思考宇宙和自身。惟有你我站在无穷无尽的星空下思考宇宙、星球和自身。也许这种思考在物质上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点,但其光亮却足以照亮整个宇宙,这就是智慧的可贵。”
“大和尚,若与器世间万物一样,无知无觉,纵然无苦,又有何乐?”
“大和尚,你我最大的敌人不是苦,而是不可知、不能知。”
“大和尚,为什么有人厌恶与害怕黑夜?因为黑夜的黑暗中常常发生众多的不可知、不能知之事。当人类混沌初开时,他们惧怕风、雨、雷、电;惧怕怪、兽、鬼、神。因为那些东西对那时的人们而言,是不可知、不能知之事。到现在我们的智慧渐渐看清了这是可知、能知之事,就再也不会有人因惊雷冷电而长跪祈福了。”
“大和尚,人类从古至今无不害怕死亡,即便是舍身取义、以身饲虎的无畏勇士们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们是用一种更为有力的情感抑制了这种恐惧而已。这只是因为人不知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们在死后将要面对怎样的状况。于是他们设想了天堂、地狱、极乐世界。但这一设想没有人能去证明,所以他们怕死。当修行者明白了三界轮回之后,他们就不怕转世,但他们更害怕神形俱灭,堕入不可知,不能知的境界。”
“大和尚,现在,我头顶玄雪、身当阴风、臀坐利刃,并非可怕。因为我尚觉得冷、酸、痛,觉得苦。正是这种苦告诉我,我可知、能知。虽然,我不喜欢这种苦,但这种苦带来的乐趣却是无边无际的。当然,有乐就更好了。但若只在受苦和无知之间选择时,我宁愿选择受苦,因为它告诉我,现在的我仍可知、仍能知。”
“大和尚,你以为呢?”
“我以为?”老僧笑了一笑:“我呸!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根本连记都记不住,插也插不上话,还能以为什么?”
费日向他挤了挤眼睛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相信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就是跟我拉家常那么简单。”
老僧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把你带过来的?是神兽白鹿利用元劫五行能量将你送出时,被生死之阵一轰才轰到这里来的!”
“对了!”费日站起身来:“白鹿和那魔道小子呢?”
老僧说:“这地方他们进不来,跟你的肉体一样,都在天界的某个破碎虚空中躺着呢?”
“靠!”费日说:“怪不得我老是觉得不对劲,敢情我根本只是神识被你带到这个鬼地方而已。既然这鬼地方是你弄出来的,也不用让我受这种苦吧!”
老僧大袖一挥,雪停风止,坐下刀刃尽化为如茵绿草,随手将一棵黑色的佛珠塞入费日的手中,然后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哈哈大笑:“给我滚回去享受你的灯红酒绿吧!”
费日顿时化为一颗流星,划过云空,直奔天外而去,老僧挺立在山峰之上,脚下生出一座千叶紫金莲台,身周金光流转,无数的梵唱佛影布满了整个天地,大朵大朵晶莹璀璨的天花在空中绽放开来,老僧自言自语地说:“又是这一套,看了几亿年,烦都烦了!”
声音一落,整个天地化为飞灰,只剩下老僧青衣素袍,望着无尽的虚空,微笑着说:“呵呵,你小子说了那么一大堆,结果自己越说越迷,倒是点醒了我。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我未来的三界之主。”
费日再次从虚无暗黑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双手上举抱头曲膝桊缩成一团,就如同婴儿在母体内的姿势。旁观之眼略略张开,就发现黑洞魔道远远地站在他的身后,脸色时而和善,时而狰狞,变幻莫定,只是找不到飞白的影子。
“老大,小心那魔道小子!那家伙刚醒来就想吞噬了你,幸好我与你有血契,直接化入你体内,摆出这副混沌莫开的姿势,让他莫测高深,才停在那里不动。”飞白的声音在他的识海中轻轻响起,提醒费日共患难的不一定就是朋友。
费日生之力在体内迅速转了个圈,知道自己的情况可不大妙,飞白借生死之阵的能量穿越无尽虚空来得的副作用就是他的生之力和混沌愿力为保护身体而消耗殆尽,此刻体内空空如也,虚弱无比,想来跟以黑洞为本体的魔道根本无法比。混沌莫开的姿势固然让黑洞魔道无法探测他体内的情况,但时间一长,连傻子也会发现不对劲。他干脆伸了个懒腰,破开混沌莫开的姿势,任由黑洞魔道探测神识穿过虚弱的身体,口中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黑洞魔道冷哼一声:“装神弄鬼,什么叫原来如此!”
费日脸上绽开了一抹神秘的微笑,跟刚刚见过的那个大和尚几乎一模一样的笑容,左手不动根本印沉在丹田,右手做拈花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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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魔道心头大震,“原来如此!”“不可说不可说!”“如来拈花,迦叶微笑,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佛法自在人心,说似一物即不是!”……传说中释迦牟尼真正悟出死之力的那一刻不正是如此神秘而又优雅的吗?难怪这家伙这么沉静,更难怪这家伙这么好心助我飞升天界,闹了半天,他根本就是在利用自己参悟死之力。
他脸上各种变化的表情一扫而空,正儿八经地行了一礼:“多谢指点!娑婆世界在我们经过两界壁垒时,已送还了人界原处。既然你不但没有损失,反而突破了原来境界,就不需要我再帮你护法了!现在你我身处天界,合作已完成,就此告辞!”
说完,便转身化为一抹黑色流光,消逝无踪。这时,仿佛一层影子从费日的体内分出,捏出一个法诀,虚空中无穷灵气便源源不断地注入影子的体内,重塑出飞白的形体,他大嘴一咧:“老大就是老大,这样也能吓退那个黑洞魔道!”
费日淡淡地说:“你真以为我只是个空城计?”
“难不成……”飞白瞪大了双眼说:“你不会告诉我,你真的悟出了死之力吧!”
“你说呢?”费日手一张,在他手上方大约一尺处,一颗黑色的佛珠正上下翻腾,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