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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着守在琥珀阁的侍从喊了句:“快去唤大夫,立刻马上!”
侍从喉咙里的城主二字都没喊出,就听到百里夜蒲急切的话语,顿时硬生生换成:“是!”
面前宛若一阵风拂过,百里夜蒲就冲进了里面。
彼时陈琛正收拾着细软,他已经决定好明日清晨就离开城主府,接着就前往东阳。
屋外喧杂的声音响起,木门沉重的吱吖声响起,接着就是粟诗隐含着慌乱的声音:“公子,出大事了!”
陈琛正欲打包最后一件物什,听到这话疑惑的转过头说:“怎么了?”
“宋公子突然昏倒了,已经琥珀阁离得近,城主就抱着宋公子来这里了。已经让人去喊府里大夫了,现在城主就守在楼下”
陈琛身体蓦然僵硬:“昏倒了?”
“是的,您说宋公子会不会发生意外?会不会是得了严重的病?”
“别瞎说!”
柳拂烟的意识渐渐回拢,不由得低嘶出声。
实在太痛了,还不用睁开眼睛,就能感受到来自全身上下的痛意。
似乎皮开肉绽了吧?
“樊大夫,让你来的目的是找出少主突然昏迷的病因,而不是让你偷摸摸抚上少主身体的。”清冷的声音响起,柳拂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道声音他非常熟悉,是属于魔教左护法的嗓音,听着很年轻,其实左护法有四十岁的年纪了。
一皮鞭猛然抽上自己的身体,柳拂烟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振得手铐微微作响。
“教主虽然没有发现,但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就有第二次,本护法就先来教育教育你,免得你犯下过错,惹来杀身之祸。”
“看在你会医术的份上,这次便轻轻饶了你,下次可千万记住这个教训。”
柳拂烟垂着头,望着被鞭子抽红的白衫,脑海里传送了一连串属于这个叫樊大夫的记忆。
相比较先前附身于宋光翰的身体不一样的是,这次传送的记忆异常完整。
完整到柳拂烟知道,这不过是左护法陷害自己的理由罢了。
左护法的背后突然显现出一名中年男子,从柳拂烟的视角来看,只能瞧见对方绣着金丝的黑色长靴。
对方雄浑的声音熟悉的让人无法遗忘,那就是自己恨得要死,也准备把自己利用得透透得——魔教教主。
“左护法不必如此手下留情,懂医术的大有人在,不缺那么一个控制不住思想的大夫。”他冷冷的扫过跪在地上垂着头,浑身上下浸满血泽的柳拂烟,毫不留情的说:“直接杀了喂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离离原上草的手榴弹,抱住么么。
古旧的预收文要更新需要长时间的等待,不着急~
第28章 第一个孩他爸()
不用看教主的脸;柳拂烟就知道对方凌厉的眸色中透着不悦;那是自己所有物被他人觊觎时的不爽。
教主早就把自己当成了私有物品,极大的占有欲让柳拂烟曾一度感到窒息。
对方提供着看似奢侈的生活;美味的饭菜;精美舒适的衣袍;柔软的大床。但这不过是迷惑自己的手段,用精细的一切掩盖残酷的事实。
如果不是这个利用的时间实在太久;他怕是活不到成年的时候。
一想到这里,垂着头的柳拂烟不由得露出讽刺的笑容。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惩罚任务是重返北漠魔教,再一次看到对方的脸。
唯一庆幸的是;这个任务是在半月内带走自己的身体。
这个瞬间,他并没有觉得这个惩罚任务有多难挨了,毕竟他也不想把自己的身体留在这个肮脏的魔教里。
“是,属下这就带他下去;免得污了您的眼。”左护法唇角挂着残酷的笑,他往前跨了几步;捏着柳拂烟脆弱的后颈:“您放心,我很快便去后院挑个大夫送过来。”
教主对不重要的人向来吝啬目光,除了最开始冷冽的眸光外;便再也没有看跪在地上;双手都被禁锢住的柳拂烟了。
教主跟左护法说:“你做事向来细致,便先这样吧,我回去看看拂烟。”
“少主一定会醒来的。”左护法眼底一片恭敬;他认真道:“恭送教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上的力度渐渐加重。柳拂烟心中清楚若再不自救,可能真的要死在左护法手里。
左护法这个人对教主倒是忠心耿耿,可对待他人倒像是换了个人,变得残酷冷血,见到不喜欢的总会找时机下狠手。
落在这个人手里,想活着出去基本是不可能了。
柳拂烟现在的这具身体已经一天没喝水吃东西了,残酷的鞭打让他整个人失血过多,力气都尽数抽离而去。
更不要说随着时间推移细菌通过伤痕累累感染入侵进皮肤深处,引发起高热的状况。依照现在他的身体,随便给他关进一个小黑屋里,继续不吃不喝一天,没准还真能死在那屋头里。
面对着眼前的杀父仇人,柳拂烟沙哑的声音尽量说得大声一些:“少主的病因我已找到了,请教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少主会在半月内清醒过来。”
左护法没想到柳拂烟临死了还能整事情,可教主比任何人都在意这件事,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回旋过身子,放大的脸庞瞬息出现在柳拂烟面前。
就像是审视一件物品有没有留下的必要一般,魔教教主道:“你当真能让拂烟在半月内清醒?”
柳拂烟继续道:“是,若是半月内少主没能清醒过来,教主再把我扔出去喂狗也无妨。用半月时间换少主清醒的机会,很值当不是吗?”
自从魔教少主柳拂烟昏迷的这段时间以来,教内不知捉来了多少大夫,有人熬夜拼命翻阅医书,都无法查找出他昏迷的原因,以至于被当成废物丢弃在猪圈前。
魔教教主从不肯放弃一线希望,柳拂烟是他培养出来最完美的容器,他为了突破先天之境已经废了那么多的力气!如今眼见着再过几年便能实现这个愿景,可柳拂烟居然气晕了过去。
在柳拂烟晕过去的那一日,他有尝试进去,可惜却不能运转体内的内力。
简而言之,昏死过去的柳拂烟和平常人一样,对他没有任何作用。魔教教主整日看着
教主死死盯着面前这个大夫,仿佛要看出点什么才肯满意:“当真能救醒拂烟?”
这么近距离观察这个小大夫,教主隐隐觉得对方模样和自己养到大的柳拂烟有那么些许的神似。
柳拂烟露出一抹嘲笑:“反正我的命都掌握在教主手里了,教主要是不信,现在便处决我吧。”
左护法听到这里,就知道没有办法继续对他下手了,他垂着眼睛,教人看不清神色。
但不用看柳拂烟也知道对方是多么讨厌自己,要不然也不会想出这么恶劣的法子想让自己死在魔教里。
教主眸光终于从柳拂烟身上挪开了,他沉着嗓音说:“既然如此,本教主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叫什么名字?”
柳拂烟停顿了几秒:“樊沉。”
他附身的这个人名叫樊沉,一个可怜又傻缺的大夫,从小浸染在药草堆里,对药材有一种天然的执着。被魔教左护法抓过来的时候还固执着要把手里一颗贵重草药拔了,充分证明什么叫你抓任你抓,草药最重要的指导思想。
但是樊沉最终还没来得及拔掉那颗草药就被左护法的一巴掌呼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樊沉就记住了那个把自己打晕过去的左护法,并一直心心念念着那颗珍贵的草药。
那可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草药,就这样毁于一旦,心中憋气的樊沉气得跑出去找到左护法,劈头盖脸的说了一连串那颗草药的重要性。
左护法本来只是随便驻守山头,看到上山采药的大夫就回魔教,并没有留意这件事。可正是樊沉不上道的惹怒他,左护法才发现对方略有几分肖像柳拂烟。
从那个时候开始,左护法就决定除去这个人了。
可是恰逢樊沉也被选进新一轮医治柳拂烟的人选里,才只能用这种方法处理。
魔教教主微微勾起柳拂烟的下颌:“樊沉,名字倒是还不错,但你若是治疗之外再乱碰少主的身体,便卸去一只眼以儆效尤。”
失去一只眼睛还有另外一只,倒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柳拂烟睫毛微微颤着,脸色苍白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教主,能给我一间房先处理一下伤口吗?不然没多久便会高热惊厥的。”
魔教教主失神了片刻,对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竟又让他想起了躺在床上的柳拂烟。
魔教教主的手指划过他的脸庞,手下的触感格外的细腻,他心思回转片刻:“允了,左护法,你带他下去先疗伤吧。”
左护法此刻想抽死柳拂烟的心思都有了,他格外后悔当初居然没认真看对方的相貌就把他带回魔教来。
乍看还不觉着像,看久了以后,总觉得在他身上能瞧出柳拂烟的影子来。
左护法掩下眸中神色,恭敬道:“教主放心,属下一定会好好照顾樊大夫的。”
当魔教教主如风般离去时,左护法的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他的手抵在对方的脖子处,冷声道:“贱人,为了拖延死亡时间,装得还挺像样的。”
霎时气息不通,喉咙难受得要死。
柳拂烟尽力的说:“左护法你其实并不想少主活下来吧?不想让他带在教主身侧”
脖子里的力道蓦然一松,左护法脸色难看的盯着他。
很明显,柳拂烟戳中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渴望。从一开始,左护法就不喜欢那位一直跟在魔教教主身边的少年。
只不过教主实在太过宠他,自己也不能把这份不喜欢暴露出来,这样做只会惹教主生气,也会把自己置于不安全的地方。
“我可以帮你,咳咳”
左护法冷笑一声,眼神阴嗖嗖的:“你有方法?”
柳拂烟素白的衣袍不仅泛着浓浓的血味,而且粘稠的血迹让人越发感觉到寒冷。
柳拂烟冷静的开口:“先帮我解开铁链,送我去房间处理伤口,我知道你讨厌少主,我会帮你的。”
左护法这才将手铐解开:“那本护法便给你一个孝敬的机会。”
泽天灵里面的秘法历代只有魔教教主才知道,关于柳拂烟身上的秘密左护法一点也不清楚,一直以来都以为城主是真的爱上了他,才会不肯娶妻。
何况柳拂烟宛若金丝雀般在教主宫殿里生活着,自己哪怕再厌恶他,面对他的时候还是要客客气气,把一切的不悦咬死在肚子里。
柳拂烟也是第一次发现,左护法对自己的恶意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巴不得自己早点死。
柳拂烟依靠着脑海里属于樊沉的记忆,将桌面上的药瓶抵在鼻间,轻轻嗅起药瓶里的气味。
曾经柳拂烟只觉得不同的药气息味道不一样,有些略苦涩,有些则含带芳香。
可此时,他竟然能通过嗅来分辨其中有什么成分,甚至清晰的知道这些对应着什么功效。
雄土鳖,血竭,胆南星
这是金疮药的配方,没有掺进其它的东西,左护法没有害自己。柳拂烟这才给自己处理伤口,将黏连的衣袍解开需要莫大的勇气,哪怕拿热水浸泡过的毛巾按压了几秒才拉开,也有丝丝入体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