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起浩淇来了,却不知该何去何从?”侍女们奉上茶来了,两人接了过去,锡维饮了一口,这才摇头叹道:“朕,自知你对浩淇的心,只是这天上人间,人海茫茫,朕几番下令皆无半点儿音讯,如之奈何?”炎衍缩起了眉头,倒吸了口气时锡维忙道:“好了,早点儿歇着吧,明儿还要去大观园拜祭弥勒佛祖,不可怠慢!”炎衍一怔,傻傻的点了点头。
次日清早,灵岩寺众僧列道两旁,玄锡维和炎衍出了门来,有眉须银白的老僧领长老罗汉忙上前拜道:“恭送陛下!”锡维上了辇去,玄永旭忙上马喝道:“起驾!”锡维一点头时,却闻一声马嘶,众人望去,是个一身白衫的俊俏的后生纵马而来,锡维锁眉看得清楚,竟如当年的杨曦云生的一模一样,于是喃喃叹道:“浩冰……?”孙修庆忙上前拜道:“陛下不知,此乃浩冰之子也!”锡维一惊,修庆忙捋须笑道:“当初东安事变,浩冰蒙难,忆柳夫人归隐,世人只知壮烈,却不知浩冰原来游走山林,早就生下了此子,只怕是牵扯进来,故而托付于成都游龙剑杜家,取名杜翼,字子升,便是他也!”
看去时,杜翼已近,远远地玄永旭纵马上去,仗剑喝道:“来者何人?胆敢惊扰圣驾?”杜翼勒马缩紧了眉头,锡维急道:“旭儿,不得无礼!”永旭一怔,有孙修庆上前呼道:“可使太子前来见驾!传杜子升觐见!”永旭依令领众人退下了,杜翼(字子升)含泪下了马来,孙修庆匆匆过来上前拜道:“请太子随我前往面见陛下!”杜翼随他到了辇前,炎衍忙扶着锡维下了车帐,只见他含泪叹道:“我的儿,你受苦了!”杜翼哭泣答道:“义父皇……!”扑通跪倒在了当下。
孙修庆见势忙来扶起了杜翼,方才点头笑道:“太子初见吾皇,不宜哀伤,东安派心腹人来,只说太子如今已经成人,可随时回复接任大统也!”锡维点头一笑,方闻修庆叹道:“只是……!”锡维惊道:“丞相……?”修庆忙令人捧上宝剑拜道:“成都才来人说,杜掌门已然病故,特将游龙剑奉于太子,望太子谨记杜掌门仁德之心,若日后继承大统,定不可愧对于民!”随而将宝剑呈了上去,杜翼闻言大惊失措,接过了宝剑时,方才含泪叹道:“父帅使我从速来见义父皇,却原是已知天命,儿,不能膝前尽孝,乃天愧我也!”话完转身往南方连叩三首,仰天呼道:“父帅仁德,儿,虽死不能报也!”锡维回头看了看紧锁着眉头的孙修庆,随而含泪叹道:“传朕口谕,加封成都杜家为镇南护剑家族领锦江侯,世袭罔替,与皇族同列,玄门子弟,不可轻待!”一顿又道:“还有,杜掌门追封亲王爵位,葬于皇帝陵,朕,派龙阳官员为其守墓!”孙修庆点头微微一笑,当下立地之人,无不点头称赞。
是日天朗气清,大观园张灯结彩,鼓乐齐鸣,玄锡维领炎衍、杜翼、玄永旭、孙修庆及历城文武、众将进了大观门来,只见方鼎里香火正旺,锡维上前一拜,身后众人忙三跪三起,拜在当下,随锡维连叩九首,方有道士递过高香来,锡维经前一奉,起身立于鼎中,方才回来再叩首拜道:“臣,玄锡维,晋承帝命,徒守江山,今奉太上无极混元教主敕命,下界拯救苍生,乃天嗣也,此去已数十年,虽无微功,亦不曾失大德于天下,望圣上怜鉴,保我基业于万世,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犬马余年,皆报皇恩!”众人忙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身进了大殿来,面前是:弥勒佛祖、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在左右,玄锡维忙上前拜道:“臣,恭祝老爷圣寿无疆!”因忙上前进香,随而一拜,有仙官捧上黄金三百两,锡维接过去供于三尊佛像前面,方忙拜道:“老爷吉祥!”有孙修庆上来领锡维到了二楼,乃是:西方教下释迦牟尼佛、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大慈大悲观世音尊者慈航道人在左右,锡维躬身一拜,方才叹道:“弟子恭敬我佛,怎奈玄门与西方连年征战,乃天缘也,并非弟子不敬,还望如来恕罪!”
看玄锡维领众人下了楼来,偏殿里是:泰山圣母碧霞元君、月老、长庚星太白星君在左右,锡维上前一拜,却又缩紧了眉头,转身喝道:“岂敢将元君置于此处?”炎衍一惊,闻锡维怒道:“庙祝何在?”有金刚力士擒来了三四老和尚,押到了面前,炎衍惊道:“玉龙……?”忙被孙修庆拉住了,杜翼也缩紧了眉头,正闻老和尚叩拜道:“陛下恕罪,怎奈当初立庙之时,乃是弥勒佛祖临凡之处,故而建起,后来历城王登基,请来泰山老母,怕是……!”永旭忙道:“怕是什么?”那和尚拜道:“怕是无处供奉,故而安置与此……!”话尚未完,锡维骂道:“住口!匹夫……安敢如此!”因忙怒道:“拉出去砍了!”众人一惊,孙修庆使了个眼色,便都不言了。
出了门来,炎衍锁着眉头,咬紧了牙关,杜翼傻傻的看了看他,也舒了口气,只闻孙修庆低声笑道:“二位,尚有疑虑?”炎衍急道:“豫忠……?”于是叹了口气忙道:“玉龙如此,先生怎不劝阻?”修庆捋须摇了摇头,微微笑道:“太子不必如此,此乃陛下也!”杜翼惊道:“这是为何?”修庆忙道:“因为,陛下是皇帝!”炎衍闻言,倒吸了口气,含泪闭上了眼睛。
看时天中忽然乌云密布,阴沉了下来,炎衍、杜翼随孙修庆和历城王到了车帐前,但见锡维上了辇去,却又让永旭扶下来了,仰望长空,六月炎天,竟然飘落下雪花来了,众人大惊,正闻锡维吟道:“三月阳春六月雪,千里晴空万里云,夕阳灿烂近黄昏。笑是英雄,千载风流!追风醉,白云碎,浪子回首,旋风逝在天尽头。天外有飞仙,水晶梦里聪明累,追月满腹是心仇。莲花露里秀子,云烟深处杨柳。谁人能名古秀今,天长地久!”曲声传来,歌里多了几番哀伤,永旭紧锁眉头,落下泪来。
风雪从天而降,众人衣衫单薄,寒冷刺骨,永旭忙把披风摘下来给他披上了,随而拜道:“父皇,请入车帐安歇!”众人齐跪拜道:“陛下……!”锡维含泪摇了摇头,仰天呼道:“天地虽大,孰人能知我心!孰人能知我心啊!”孙修庆上前拜道:“陛下……?”锡维含泪笑道:“当年我兄弟在赢汶河畔煞酒为盟,共图大事,如今大业初定,当年兄弟皆已故去,岂不悲哉?”
皓月当空,风雪已毕,锡维独立廊下,不禁暗自叹道:“朕,老了,大业虽定,知己何在?”于是仰天叹道:“廊下碾夏雪,愁饮杏花村。旧墙今犹在,故人何处寻?”正叹了口气时,孙修庆上前拜道:“陛下!”锡维一怔,方忙笑道:“夜已渐深,丞相,尚未安睡?”孙修庆摇头笑道:“臣,自知陛下疑虑,故而前来耳!”锡维惊道:“丞相……?”修庆微微笑道:“陛下可是询问此雪之征兆否?”锡维摇头笑道:“知朕心者,豫忠耳!”
到内室坐下了,正闻孙修庆笑道:“当初三界动乱,天子向我玄门告急,陛下出山至今,已近半百年,南北征战之间,灭魔宗、统中原、血洗南海、收复台湾,功绩卓著,中华上下、四方扰攘,神州大地、普受烽烟,若不是陛下,焉能长治久安?”锡维一惊,修庆忙道:“今有此雪,定然是上苍谱记陛下之功勋耳!”锡维惊道:“卿,明言也?”修庆摇头笑道:“陛下出山之时,世人奉为山东呼保义、莱芜六月雪,今已忘了不成?”锡维这才点头笑道:“若非卿言,朕实难解也,幸有卿在,使朕,茅塞顿开啊!”
看二人正饮了茶水,各自一笑时,正见孙修庆锁眉叹道:“只是,还有一事,不知陛下可曾记否?”锡维惊道:“卿,且讲来!”修庆忙道:“当初十四爷崩,刘夫人、陶夫人往崂山静养,将音德托付于二十爷,后来西北边关多有传言,说是音德,并非两位夫人所生,后来多次因此闹起纷争,曲女诸地多有言辞,臣,有意遣人往阿修罗斡旋,不知陛下……?”锡维缩紧了眉头,一顿方道:“本以为杀几个人就能阻却留言,却不想这事儿竟然是越闹越大!”于是舒了口气忙道:“如此,但凡知情者,已留不得了!”修庆阻道:“陛下不可!”锡维惊道:“丞相……?”修庆忙道:“如不是曲女之事,岂不事大?”锡维急道:“卿之意……?”孙修庆起了身来,摇头笑道:“安抚为主,杀一儆百!”
回到龙阳之后,玄锡维急忙遣人前往曲女安抚,不料使者一去数月,竟未见归来,锡维大怒,疑为曲女作乱,下令派兵征讨,被孙修庆劝下,经张建宁(字惜文)劝慰,玄永昶请命于卢夫人,决意亲往西北,以定此局。
秋风瑟瑟,渐已有凉意,玄锡维坐在亭下仰望起繁星明月,不禁又缩紧了眉头,拿起手中的箫,吹的是一阵忧郁、一曲沧桑,到了后院,书房里静的叫人害怕,锡维悄悄到了暗室,一闪白光,已经到了玉潭底下,冰床上躺的是金近(字浩淇)、解林凤(字玉风,号秀龙)二人依如当初,锡维含泪叹道:“浩淇,老二十九啊!你们又睡了几十年了!当初随朕征战沙场的兄弟们,今已故去过半,朕,想你们哪!……今儿,朕,来看你们了!”随而坐在床前含泪笑道:“在战马上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了,朕,还是老了!”但见得他闭目一阵长叹时,忽又起身咬紧了牙关,只锁眉道:“不,朕……朕不能老,不能……!”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二回老黑岭崇阳擒恶鬼红花亭永昶斩龙王
第九十二回
老黑岭崇阳擒恶鬼
红花亭永昶斩龙王
词曰:
哀秋雾里沉寂,青石小道崎岖,一路相逢多相思,明镜里,曾相识。醉年梦里皆是客,豪情壮志尽云烟,路茫茫,夜凄凄,起笔无题。
——《明镜里》
如今看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正在书房,秦天君忽进来拜道:“万岁!龙阳王已经启程去阿修罗了!”锡维只一惊,又忙叹道:“谁陪他去的?”天君忙道:“回万岁爷,是十四爷家的太子,追月剑王崇阳!”锡维忙点头道:“崇阳?那朕就放心了!”于是点了点头,秦天君退了出去,锡维方又喃喃叹道:“老十四啊,天不负你,送你这么个好儿子呀!”便拭起泪来。
且入正题,玄永昶(字文风,号赢德)和王崇阳(字文柘,号音德)正快骑而来,看日已偏西,竟不知到了何处,只见崇阳笑道:“平日里不见御马监里走出几匹好马儿来,今日竟跑于两京之间,好大的本事!”永昶笑道:“要是大哥不在,我就骑着父皇的麒麟兽来了,秦天君和大哥死活不让驱那种神兽来,这马儿又算什么?”崇阳方勒马笑道:“我也去太虚问过太爷爷,父王的神豹我也驱不来似的!”永昶惊道:“那神豹是在宝德山守卫十四叔英灵的,你怎么驱得?”崇阳方叹道:“也是!”
迎面看去又是一片小林,二人径前一看,黄昏中一座巨石上有老黑岭几个血红大字,永昶惊道:“崇阳弟快看,到老黑岭了!”崇阳惊道:“老黑岭?可是半年打幽泉血魔的地方?”永昶点头点道:“十一叔追逐的半生,父皇他们三十六个兄弟义结金兰,说到头都是为了打好老黑岭这一仗而已!”崇阳抬头看看天外,便又笑道:“反正天时已晚,今日我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