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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的事来,否则后悔的将会是你。”
“哼!”阴风四起,不一会儿,阁内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度,寂静得只听见外面的温度在嘶吼着大地。
慕容汶听此,桀骜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狠色,一把抓起书案上刚作出的画,随手一嘶,揉捏般地,发泄般地扔在地上,阴狠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乖乖的诚服在我的脚下!”
一直以来,他都不曾以真面目示自己。对于他,他只知道他是一个来自黑暗中被封印许久的使者,他的身上拥有着凡人所没有的能力。
在许多年前他无意间的呼唤招来了他,他在面前告诉自己,他被他唤醒了,那么可以帮他完成一个愿望。在愿望没有实现前,他绝不会以任何理由离开他。
曾经多少次,他提出要见见他的真身,而他却告知他,如果有人见到他真身的那一刻,那人必须得死。因为没有一个人能见到他真身后还能活下下去,再说他和他只是契约关系。
他只告诉他,他叫鬼契,再无其它。
对于这样一个“人”,他把握不住,更驾驭不住他。
鬼契冷笑的坐在屋顶,观望着下面慕容汶的一举一动,嘴角渐渐浮出弧度,隐身的身体此刻渐渐的露出了颜色,缓缓的抬起头来朝天空望去。
一股想念,一股愤恨的表情出现在他俊美的脸上,却不知为何左额头上那道类似闪电的疤掩盖了他的俊颜,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气息。全身是黑的衣服掩盖住了他的古铜色肌肤,肌肤的柔嫩足于与刚出生的婴孩想提媲美。
忽然他想起了,那个被他刻意隐瞒告诉慕容汶的一些事情,紧抿的嘴角笑意浓了,朝着湖对面的厢房望去,口中喃喃道:“天流云啊!”
正值饷午,一道不重不轻的雷声响彻天空。霎时,整片天空乌云密布,窗外是浑然一片阴暗的色彩,飞扬的尘土,雾蒙蒙的天空,像是要下雨的征兆。
屋外一丝风也没有,树上的叶子一动不动。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湖中央荡漾起一阵涟漪,稀里哗啦的响着,奏起了一曲雄壮的欢乐曲
而此时,透过半开的窗户往厢房的床榻上望去,只见一名衣袍松垮的男子正宁静的躺在穿上睡着了,这一觉,不知是睡多久了。
离床榻他不远处的一张圆桌上,此时正坐立着一个人,他的手中有意无意的握着杯子放在唇边抿一下,再放回桌面上,眼睛转向床榻上的人。
渐渐地,雨慢慢的变大了,一道道雨斜打着飘进厢房内,漫天雨雾中,气势磅礴的雨争先恐后的拍打着地面,似乎想要将某人唤醒。
这时,床榻上的人眼睛动了动,他缓慢的睁开了双眼,敏锐的耳朵听见外面的情景,挣扎地想要做起来,无奈自己身上的力量似乎被抽干了一般,毫无力气。
然他的双眼却很有神,眼角处瞥见屋里除了他还有人在,慢慢地回忆起昨天傍晚的事情,开口问道:“现在是何时辰?”
“饷午!”慕容沛听此,回道。
“饷午?”他的眼睛猛地收紧,瞪着慕容沛,气结的询问道:“你昨晚在药里下了什么?”
“下什么?没下什么呀?”慕容沛走到流云床边,说出实情,上下的审视了流云一遍,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不少说道:“你可以离开了。”
“你”听闻此言,流云恨不得把他的脸撕成两半拿去喂狗,他愤愤的站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肚子有点犯饿,再抬首望向外面的大雨。
他想待到雨小一点然后走人,可心里的那道声音在他醒来的那一刻一直在催促着他,他不得不放下眼前的任何曲折,离开。
“多谢慕容公子的救命之恩,在下告辞!”流云站在慕容沛面前,双手抱十,泽恩道。
“你”慕容沛意料不到流云会说出此话,不信的睁开双瞳望着他已走进雨中的背影说不出话来。他原以为他会因外面的大雨而多呆在厢房内,却没想到他会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如果他昨晚没有在药里下点蒙汗药,那他或许会更早的离开,而不是现在。
慕容沛心烦意乱握紧拳头,一丝邪恶的气息缓慢的升起。眼睛一刻不曾停留的望着外面的人影,紧握的拳头不禁松了松,却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伴着雷声雨声,外面闷热的天气似乎冷气了下来,显得格外的滋润。院中被炙热的太阳烘烤后的花儿,这时也花枝摇摆的享受雨水的侵袭,时不时的摇晃着腰肢,显露它的透心凉。
流云在雨中一口气地走出了慕容府,脸上、身上不禁被雨水拍打湿了一脸、一身。脸上的水珠还挂着,宽松的衣服此时也紧贴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把他的身材完全展露在雨中。
在他后面紧跟的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瞪不瞪的盯着他的身材发呆,唇边挂的不知是口水,还是雨水,正猛烈的流着。
雨天的街上,没有一户人家的门是敞开着,连找一家像样的客栈此时也找不到。
流云走在雨中任由雨水打在脸上,脑中的那个声音一直在催着他赶紧去寻找那抹倩影。
已经过了这么久,不知傲雪还在不在那个地方等他?不,还是不要等了。他害怕傲雪向他一样忽然间昏倒,然后被別的男人救走,不要,他不要看见那场景。
想着,脚下的动作不禁快了几步。
可,这个地方完全不是艳阳都,他不知道路该怎么走,更不知道要从何找起。他的眼睛不免暗淡了下来,在街上毫无目的的走着。
如果当时他没有因为傲雪是一颗树妖而吓坏,那么傲雪也不会伤心地跑到深林去,更不会回去找那些她口中的朋友;不,如果当时他陪着她一起回去跟她那些朋友告别,再一起回去;那他现在应该跟傲雪过着一个什么样的生活呢?男耕女织?或者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的生活呢?
“我得赶紧去通知你嫂子,城门即将关了。让她赶紧回来,不然晚上她要在城门外过夜了。”街中央,一道病怏怏的声音穿进流云耳中。
流云朝声音望去。
“哥哥,还是我去吧。我去接嫂子回来,你就安心在家里等着吧,你这身子骨那折腾得起这雨天啊。”另外一身穿粗布灰色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纸伞对他前面的病怏男子说道:“你也不想再让嫂子担忧你的病吧。”
病怏男子琢磨了片刻,勉强答应道:“好,那你去吧!记得要把你嫂子安全接回家,知道吗?”
穿灰衣男子隧道:“知道了,哥!哥,你赶紧回去吧,不要淋着雨了,嫂子回来估计又要责骂我了。”
“好,你路上小心点。”说完,病怏男子往回走去。
流云走上前去,礼貌的问道:“请问,这位公子,这里离艳阳都多远?刚听说你要出城门是吗?能否劳烦你带下路,在下也要出城门。”
灰衣男子撇了撇站在眼前被雨淋得头发全部沾在脸上的流云,不禁有点吓得后退了两步,幸好流云及时接住了他。却不料他冰凉的手在接触到灰衣男子的肌肤里时,把灰衣男子颤得直打抖。
“公公子。”灰衣男子站稳了身体轻轻道:“麻麻烦把手拿开一下好吗?”
流云尴尬的望着他此时的姿势,手迅速的抽回,等待灰衣男子的回答。
灰衣公子道:“我可以帮公子的忙,带你到城门口,至于艳阳都我也不是很清楚它路怎么走,不过我嫂子她知道,要不你跟着他一起去接我嫂子,然后再问问她吧。”
“好,如此多谢了。”流云拱手道。
灰衣男子见流云的脸上身上全湿,惹不住提议道:“如公子不介意的话,与我同撑一把伞吧。等会儿生病了,可不秒,你要知道请一名大夫看病那药得话费多少钱啊。”
流云听此,一阵感动,笑着拒绝道:“不碍事,在下乃修武之人,这点小雨妨碍不了我的,我的身体健壮得狠呢。”
灰衣男子听流云如此一说,朝他身上望过去,见他身材体魄比他还强壮,那不是他能比得上的,他不免为自己摇摇叹息。
灰衣男子也不在勉强道;“那如此,走吧。”
流云顺着灰衣男子嫂子的指示,一路往南,走走停停,不曾停歇。怎奈他再坚强的身体也经受不住被雨水淋了一夜的身子,更何况他还大病初愈,也忍受不了他的折磨。再加上早已饿了三四天的肚子,现在他的身体里已经没有再多余的力量支撑他。
在即将倒下的瞬间,他及时的躲进前方不远处的一间破庙内。然,脚刚踏进去,眼前一片黑暗,他的身体便直直的朝前趴到下去,已无意识。
“铿!”瞬间,刀剑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破庙内响得异常地响亮,原本应该倒趴在地面上的流云此时正被两只强力的手扶住站在中央。
不一会儿,一把短刀与一把长剑在空中飞舞着,两把利器谁也不让谁的争斗着,长剑破掉一直挡着他剑的短刀,直驱刺向短刀主人的手臂。
一丝艳红的血顺着剑划下滴在了破庙内的地面上,他的衣服也划出了一道口子,那男子邪笑旳指着已在他对面男子怀中的流云说道:“没想到慕容公子也看中他?”
慕容沛沉下脸,用剑指着他的喉咙威胁道:“蔡贼,你敢打他主意,我慕容沛定不会放过你。”
蔡贼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瞪了瞪离自己喉咙只有半截手指的剑,媚笑道:“好吧,既然慕容公子你喜欢,那我蔡某不跟你争便是,何必动粗呢?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说是吧!”
说着,身体不禁慢慢的向后移去,见剑已离自己的喉咙越来越远,放心的松了口气。却不料,已被躲过的剑再次袭向他的喉咙,这次是紧紧的贴着他的耳根子,惊得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的望着慕容沛。
“滚,不要再让我看家你。”慕容沛再次警告道。
“是,是,是。”蔡贼连忙点头答应他,慕容沛这才把剑收回自己的剑于剑鞘中。
蔡贼没有再继续呆下去,转身赶忙离开危险地段。
慕容沛抱着流云走进破庙内,随意整理了一块地方出来,把他放在上面,再帮他整了下衣服和杂乱的头发,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往已经放晴的外面走去。
雨后的天气,暖暖的风苏打在脸上,仿佛是情人的手在抚摸着,爱抚着。暮云四合,外面没有声音,只有风吹着木叶,簌簌的响。
暮光下的人身体抖动着,手不停地在半空中摸索着,似乎想找到一个倚靠,嘴中喃喃道:“雪儿,雪儿不要走,不要走等等我,等等我不要走,不要走”
夜已深了,户外传来几声虫鸣的叫声。
暮色中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带着一阵粗重笨重的声音,朦朦胧中看见慕容沛拉着一名背着一木箱的中年人走进来,他的身上大包小包的挂着,对着中年人指道:“大夫你赶紧看看他,他之前的病还未好,这次又淋了雨,恐怕”
中年人越过他,走进流云,蹲下,伸出流云的手腕,开始把脉,神情古怪难懂,之后站了起来摇摇头,说:“这位公子身上的烧大致已退,暂时比较虚弱,没什么大碍。”
“无大碍?那他为何会昏倒?”慕容沛道出疑惑。
中年人皱了皱眉:“那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