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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佛堂设在后院的偏僻角落,是改造了经年的老房子; 虽然装扮一新,里面不乏一些贵重的摆设,但终究掩盖不了那萧条凄『迷』的气氛。
李文香此时正跪在小佛像前,双眼肿的和未成熟的青涩小杏一般; 视线依然模糊不清,大夫嘱咐她不要再哭; 否则有失明的危险。
但她就算极力忍耐,也挡不住内心如河流一般的悲痛; 眼泪无声落下。她今年才14岁啊,怎么就到了身败名裂的地步?她还未及笄; 未出嫁,未曾生儿育女,她大好的光阴怎么就这样毁了?
纵使内心有再多不敢; 嫉恨,事实已然摆在眼前。李文香到底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此刻被巨大的变故打击的只剩下悲伤。
然而此时; 门外传来声响; 丫鬟来报,大小姐到了。
一股刻骨的恨意自眼底迸『射』而出,李玉瑶!
李玉瑶初入小佛堂便被扑面而来的寒气吹的打了个机灵。此处遍植松柏,青青葱葱的无一丝杂『色』,却大愈发显得屋宇清幽,没有人气。院落围墙的根儿底下还铺着斑驳的青苔,想必是下人得了命令着急打扫,没有弄干净。
这样的房子怎可住人?李玉瑶眉头微皱,还好出事后及时安慰住了李文香,要不然此时说不定在这儿的就是自己了。
后院里的女人不好对付,她刚叹了一口气。却见文香披头散发地冲着她扑了过来,眼窝深陷,目光阴狠,活像个地狱里爬出来地恶鬼,吓的她登时瘫软在地,被李文香双手牢牢地掐住了脖子。
“李玉瑶,都是你,是你,是你害了我!如今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们同归于尽,一起死!”
李玉瑶被掐的断了气,但求生的本能让她忍不住艰难地喊道:“妹,妹,你,别,冲。。。动,害,你,李,珠妍!!!”
李文香乍一听到李珠妍的名字,立即停住了手,只是她恶狠狠地瞪了李玉瑶一眼,却是啪的一声狠狠打了李玉瑶几个耳光。
“还不都是因为你!”
李玉瑶被打懵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胸中不免怒火顿起。自打她出生以来,国公府里哪个不是捧着她,顺着她,这李文香以前就是给她提鞋,她都要掂量掂量,如今,她竟然敢打她!
当下就要发作,但李玉瑶又想到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镇国府流年不利,李广然正在气头上,她前些日子又刚惹了事端。眼下,不是算账的时候。更何况,她还有求于李文香。
想到这里,李玉瑶便借势也痛哭起来,她人长得美,又娇弱,哭死来也是我见犹怜,赏心悦目。李文香看了愈加烦躁,怒气却消减了几分。毕竟这次和李玉瑶联手是她自愿的,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李珠妍太狡猾了,还那么狠毒,识破了她的计谋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让粗野男人那样羞辱自己,让她万劫不复,李珠妍!
“够了!你倒哭死来了?啊,你有我委屈吗?你还敢哭!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还说一定能扳倒李珠妍!如今李珠妍安然无恙,我的一辈子却是被你,被她彻底毁了!”
李玉瑶深知此时不能激怒李文香,只好耐下『性』子柔声安慰道:“妹妹,我实在不知道李珠妍这几年竟变得如此狡猾毒辣。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当日你明明都快得手了,为什么会突然晕倒,进而功亏一篑。”
经过李玉瑶一提醒,李文香才终于静下心来思虑。那日,珠钗明明到了赵基脚下怎么会突然消失?还有,她本来已经计划好了,为什么差最后一步的时候突然晕倒?她不信李珠妍能未卜先知,那岂不成妖怪了?
可是为什么,她又中计了呢?难道说李珠妍有帮手不成?
“你的意思是怀亲王赵基和李珠妍那个贱人?”
“不无可能,这次是我们考虑不周,失算了。”
李文香听到这里却是有些心虚,难道一切都是自己太贪心所致?原本按照李玉瑶最初的计划是她会随便找个贵公子,假意把珠钗塞到人身上,这样就算二人再矢口否认也洗清不了罪名。更何况上次李珠妍一舞动京城,想必也很少有贵族公子会拒绝这从天而降的艳福。因此,往李珠妍身上泼完脏水后,她再借机和那位贵公子商量,如何真的和李珠妍搞到手。
却不料她那天见赵基竟然也到了齐王府,联想到之前二人在围猎场上闹出来的事,她便把第一人选锁定了赵基,却不料赵基不知使了什么术法,竟然让金钗凭空消失了。她的计划顿时被打『乱』,但想着还能补救,大不了让齐王府的侍卫顶替,想着李珠妍高高在上,若是被粗野的糙汉子给糟蹋了,那真是大快人心。
可千算万算竟然没有想到赵基早就和李珠妍勾搭了,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她。真是太可怕了。
李玉瑶看着李文香瞳孔忽地收缩,满脸惊恐,心也沉了下去。早在围猎场时,李玉瑶就觉得李珠妍和赵基的感情不一般,不然为什么京都出了名的神仙似的王爷会突然出手相助?可是她真的没想到那个失势的王爷有一天会参加齐王府世子的寿宴,而且更想不到的是那个王爷竟身怀绝技。
“妹妹,事到如今,再后悔后怕也无用。只怪我们算漏赵基!”
“那个人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
李文香一想到自己被莫名放倒丢了清白,就忍不住打起寒战来,若那日,赵基起了身心,现在的自己岂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妹妹,你别怕。还有我,咱们还要报仇啊!”
李文香一听又要报仇,顿时头皮发麻。这仇谁想报谁报!她这几日只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冲击的六神无主,眼下经李玉瑶一提醒,想起赵基那双冰冷的眼神便不寒而栗。
“你可不要再害我了!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你走,你现在就走!你要是还缠着我,我就告诉大伯,你背后干的那些好事儿!”
李玉瑶见李文香竟然吓破了胆,颇为头疼,说实话,她现在也有些后怕,若那日自己也去了齐王府,说不定现在在这里的就是她。可是让她眼睁睁看着李珠妍和那狐狸精林氏继续在镇国公府作威作福,她受不了,她一定要让那两个贱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得到应有的惩罚。
“好好好,妹妹,我知道你受惊了。眼下便不打扰你清修,你好生养着,有什么需要的打发丫鬟去我院里说一声就好。姐姐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李玉瑶便让丫鬟带来的补品放下,转身走了。李文香使『药』的本事实在是太高了,她还不能放弃她。再说,离去南福寺还早,她有的是时间。这次,她倒要看看,赵基能如何护着她。李珠妍又怎能运气那么好,还能逃脱。
此时,重华院内,李珠妍正在审问偷了她金钗的丫鬟飞儿。那丫头嘴硬的很,但刚用了针刑还没坚持了半刻,便全招了。她是李玉瑶安『插』在院里的眼线平日里和管库房的二等丫鬟晴雨走的很近,故而可偷得金钗。
李珠妍冷哼一声当即便要把她交给院里的管事嬷嬷,飞儿吓得魂飞魄散,为了活命也是口不择言,把之前『药』房里的小丫鬟的事情也都招了出来。
“你说什么?往我的『药』里加藏红花?”
飞儿伏在地上战战兢兢,说话都费劲儿,“我也是偷听墙角来的,大小姐让她把些微藏红花加进您的『药』里。这样,您本身受了风寒,本是驱寒的『药』便成了通寒的『药』,自此缠绵病榻,虚弱而死。且谁都不会察觉!”
李珠妍闻言心惊,这李玉瑶和李文香实在是太恶毒了,她到底跟她们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着要她的命!
“那现在那丫鬟呢?”
“奴婢也不知,大小姐那里好像也在找。据说,大小姐本来要杀人灭口,把她推下湖里溺毙的,可不知怎的那丫鬟却突然不见了。”
“你说什么!”
这下李珠妍着实吃了一惊,突然不见了?据林氏说,自己当时缠绵病榻,很是严重,可不知怎的却又突然好了。难道是有人看出了『药』里的猫腻,救了她?
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又是敌是友?
李珠妍很是头痛地『揉』了『揉』额头,以前都怪自己太单纯,没把李玉瑶当敌人,院子里的人有青书青画在,她也没怎么上心。如今几次三番差点儿栽在自己人手里,她怎么能不心惊胆战。沉默了一会儿,她很是疲累,看着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飞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带下去。”
飞儿一听还想求饶,青画却手脚麻利地堵住了她的嘴,拖了下去。
李珠妍此时挪步来到了院中,她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寻求慰藉,但看着满院子的草木凋零,又升起满腹的惆怅。忽地脑海中却出现了一个人,怎么又想起了他?
李珠妍忍不住『摸』了『摸』衣服暗层里的蛇哨。那日,齐王府一别,他宠溺地交到了她手上,对她说,想他了,就吹一吹,他会马上出现在她身边。
第40章()
黑魂听到哨声时; 赵基正在和赵箫下棋; 正遇一个起局; 赵萧摇摆不定,好不容易把子落下; 再抬头人已经没了。
忙起身走出屋里查看; 却见赵基像只鸟一样越过了镇国公府的墙头,稳稳地立在了一棵苍松的枝杈间。
赵萧忍不住对一旁的林玄打趣道:“你家主子这轻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林玄哪敢不知轻重; 只淡淡地笑了笑,当做回应。
赵萧望着不远处镇国公府的院墙道:“我总算知道王兄当年说什么也要买下这座荒废许久的宅子。原来是早有预谋。”
林玄听到这里,面『色』才微微变了变,赵萧很快抓住他的破绽; 嗖地一声凑近林玄,笑嘻嘻道:“看来被我猜中了。”
话说; 李珠妍被黑魂带着来到了碧波潭附近的假山中,留青书青画在外面守着; 李珠妍七拐八拐总算在假山顶上的赵基。
他穿一件墨『色』的麒麟长袍,被满目的松柏翠『色』衬着; 一如往常的飘然冷俊。独独看到她来了,嘴角才蓦地一勾,直看的人心都醉了。
李珠妍不见还好; 一见就忍不住心中的思慕之情,可她又要强; 苦苦忍着; 害羞不已。
“想我了吗?”
头顶上的男人声如钟鸣; 朗朗清『吟』,听的李珠妍一阵心动,可话到了嘴边儿,又忍不住嗔怪道:“青天白日的,怎好说这样的话?”
赵基长腿一伸便跳了下来,猿臂轻展,捞人入怀,“那你青天白日的叫我作甚?”
“我,我,我还不能叫你了?”
“自然能,不过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赵基看着怀里乖巧懵懂的可人儿,忍不住『摸』上她晶莹剔透的耳垂,凑近了,浅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
“说,想我了没?”
赵基没有给李珠妍喘息的机会,粗糙的指腹捏住了她唇,男人的脸近在咫尺,清列的气息不断涌过来,让李珠妍不能自己。
她真是疯了,不好好在屋里待着,来招惹这头狼干嘛?
“说不说?”
李珠妍瞪了赵基一眼,“不说你要怎样?”
赵基笑了,猛地贴上了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