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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跟岑羽有什么关系?
岑羽张了张嘴,呆呆地看着眼前无端端发起火来的人。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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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除了江大人,岑羽还能同谁一道喝酒?
恐怕也就没别人了。
那么除了自己喝;还能怎么喝?
虽然
时温思来想去瞄了岑羽一眼,虽然王爷就住在隔壁,这也再明显不过。王妃甚至让自己送上一些密望到王爷那儿;但除此以外,却再无其他动静。
想到今日王妃在一醉三年中听到那些非议的冷淡反应;时温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太上来。
“公子;您买这么多酒;真要喝了吗?”时温也不说买太多酒不好,只是一双眼睛不无担忧地望了岑羽的肚子一眼。
您要是酗酒,这孩子可怎么办?
却是施展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恻隐功夫。
岑羽原本还没反应过来,顺着时温的目光又跟着垂眼;结果回过味儿,一时哭笑不得。他原本受不了别人盯着他肚子看;但时温小动作里的规劝之意,他读懂了。
岑羽于是保证道;“你放宽心,这些带回去的酒我都不喝。”
时温半信半疑;不喝?那买来做什么?
“想知道?”
时温点头。
岑羽卖关子一笑;“保密。”
神秘的王妃带着两个侍从大摇大摆地步出了一醉三年的酒楼;岑羽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看了一遭,顿了顿,觉得还是按原来的直觉走吧。
有了想法,有了酒原料,接下来作甚?
看看能不能去市上淘到理想的设备——他想要的蒸馏器,此朝此代或许称为甑。
想到曾经在学校里参加过的一场主题为古今科技文化大杂烩的交流会上,其中有位学识广博,贯通古今,打破文理的教授侃侃而谈。他既通诗词歌赋,又谈西方史哲,既说古代科技,又讲现代科学。从一个小小的蒸馏设备里,各辨古今与东西,给岑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然岑羽恐怕也不会知道甑为何物。
甑是古时蒸馏设备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没有它恐怕就无法提取药物与花露。而这样东西,岑羽推断该以陶或者铜制,既然这样,那么就他查找的方向就稍稍明确一些了。
只是在这皇城闹市中,却寻不得一个可以看到此类物什的地方。不过想想,闹市一般走商业化道路,受欢迎的必然是高消费场所,比方瓦肆勾栏一类。想这陶器铜器铺子什么的,应该属于低消费一档?在闹市中见所未见。
岑羽在街道上走了一段,一无所获。想明白了这层,也不气馁。他的时间很充裕,可以慢慢找,因此颇为气定神闲。同时觉得既然出来一趟,也可以适当放松放松。
岑羽走着走着,忽见一旁有个雕栏玉砌的建筑,但见飞阁流丹,朱门黛瓦。
颜色艳丽惹人注目,岑羽不由将目光挪了过去。
只一抬眼,就见花红柳绿装点了楼阁,这楼上楼下的走廊,楼里楼外的走道,竟然站满了各色彩衣女子,人人面傅粉,唇涂胭,手拿绢帕,花枝招展。
哪能想这随便逛逛,居然就逛到一处花街柳巷,秦楼楚馆?
岑羽还未待反应,就嗅到一阵香风扑鼻,接着莺莺燕燕拢了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往岑羽跟前贴,“公子公子,来罢,快随奴家进里头坐坐。”说话间,抛了个媚眼。
另一个又道,“哎哟,这公子生得好生俊俏,小女子未曾谋面,想是第一回来?”
“第一回来?”这个说完,那一个又接道,“那更得进去坐坐了。公子公子,快随我们来罢。”
岑羽、时温、阿茗三人皆是反应不及,就这么被一窝蜂涌上来的丽服女子们连推带搡地拱到了这座房屋前。
岑羽一脸懵,时温二脸懵,阿茗三脸懵,奈何这仨长相都不错,懵起来的表情更是诱人犯罪哪怕对象是女的。
岑羽被搡到门边,场面有些混乱,他不得不出声制止,“姑、姑娘们,请停”
一个“手”字还没出口,岑羽就被一众姑娘们堵住了嘴,“公子这是害羞了啊?”
另一个又咯咯笑道,“公子别怕,我们可不会把您给吃了。”
再一个又说,“哎呀,这位公子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啊。”
她那是不知道,岑羽这张小白脸是生生给这么多人围着,出气多进气少给憋红的。
“不是,你们听我说,我们不是来这的,我们只是路过,你们别误会。”
他顶着那么张红红的俊脸,说着这样的话,谁信?倒不如说是欲拒还迎。
人群中有人笑道,“哟,姑娘们,咱们且悠着点,别吓坏了贵客。”
另一个明送秋波,道,“公子来一趟,教你知道绝非白来。”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混乱了。
这边岑羽不得脱身,那边时温、阿茗两个人也不用说。岑羽视线被挡着,且不知道他们俩在哪个旮旯唤着“公子”呐。
就在岑羽被一群红颜逼得退无可退之际,偶一侧身,恰好瞥到外头路经一支兵马。
兵马!
救兵!
此乃岑羽第一反应,第二反应就是张口冲门外叫道,“军爷!军爷!”
奈何军爷充耳不闻,红尘十几骑,绝尘而去。
姑娘们见状,静了半刻,接着哄堂大笑。
“军爷哟军爷”有个姑娘笑得人都歪了,她抹了抹眼泪,“这位公子,您可太逗了扑哧”
“哈哈哈哎呀妈呀”有个姑娘笑得说话口音都出来了,“也就听过山贼打劫喊救命的,姐妹们,如今我们也成了那打劫的山贼啦哈哈哈”
一时间笑倒一片。
要说普通男人,倘若身边有这么些美女投怀送抱,那简直求之不得,瞬间投入状态,左拥右抱,理所当然地享受妻妾成群的美态。
要说岑羽怎么是个非一般的男人呢?他可是同一件t恤买七件,同一双鞋买七双的男人。
不过男人的尊严受到姑娘们的一丝丝挑衅,岑羽也没生气,只是叹了口气,心平气和道,“姑娘们的美意,在下心领。但在下真的有事,望姑娘们放过一马,感激不尽。”
有几个姑娘原以为他受此一遭没准真生气了,这要真惹人生气了,那反而没意思,放他走是迟早的事。
哪知道他说出口的话却包容,原本远远见这人,形容俊俏,像个白面书生,几个姑娘就起了逗弄的心思,私底下一合计才有了这出。
但这会子再瞧岑羽,他越知书达理,姑娘们反而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
姑娘们面面相觑,人群渐渐松开。
岑羽在缝隙中喘匀了一口气,外头不知怎的忽然有人一搡,里头有个姑娘没站稳脚跟,粉袖一晃,猝不及防倒进岑羽怀里。
岑羽下意识将人接住。
哪知道却在这时,外头忽地传来一道冷声质问,“岑羽,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嘿嘿。”阿悠却笑道,“可若没有我阿悠,公子您只怕等不到这一对鸳鸯鲤了。”说着,阿悠笑眯眯地将左右食指一对,不无暧昧地望着自家公子,又说了四个字,“举案齐眉”
青衫之人这次却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因为阿悠这一番话,看那水中锦鲤的目光便有些羞怯起来,眸光如水,两颊微红。
阿悠识相地住了嘴,不再打扰自家公子沉浸于新婚的爱意缱绻中。
王爷对公子自然是百般好的,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侧妃又如何?端看王爷心上装着谁了。
哪知道阿悠一双眼睛刚朝外一看,就瞥见个说到就到的曹操。
阿悠咋舌,像撞了鬼,口齿相撞差点咬了舌头,才结结巴巴道,“拜、拜见王妃”
而坐在亭边喂鱼的那道青衫听到阿悠这一声,身影同样忽地一顿,手中一抖,小碟就这么从手里脱落,掉进了湖水中。
青衫人影像平白受到了什么惊吓,慌乱地从亭边站起身来,只见他一张清丽的小脸刷地一白,对着湖中亭外忽然出现的素白身影恭身行了一礼。
“宁音见、见过王妃。”
声音颤颤,竟是有些害怕。
站在亭外的岑羽愣了愣,他没想打搅别人的雅兴,不料自己却被人给先发现了。
时温在看到湖心亭里坐着的是王爷新纳的侧妃时,心下便觉不妙。奈何王妃已经先他一步看到了湖心亭里的场景,他根本来不及阻止,也猜不透王妃心思,不敢轻举妄动。
这场景莫名尴尬。
半晌岑羽才反应过来,隔了老远一段距离对湖心亭里的人道,“不必多礼,你们起来吧。”
那厢亭子里的人一听,心下齐齐咯噔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怪谈,阿悠一脸惊诧地望向自己的主子。只见谢宁音也微微一愣,却依然保持着恭身行礼的姿势,半分也未敢动。
阿悠忽然有些心疼,只因那位,实在是太厉害了。可恨自己没胆,但无论如何,都得护自己主子周全。
“起来吧。”
可等到岑羽第二声真心实意地叫人起来,亭子里的人影还是一动不动。
岑羽无法,心想可能自己站这儿他们不好起身?也不再强求,只是脚下一转,往别处走去。
他走了,应该自己就会起来了吧?
可等到岑羽抬脚离开那亭子,走了已然十几丈远,却听身后时温的声音跟着响起,“王妃”
“嗯?”岑羽回头。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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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明白;这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演习,他是真的,穿越了。
同时在这一天里;他毛骨悚然地得知了自己的新身份——王妃。
他住的这个地方位于王府的南院,门口的匾额上写的是“晓翠阁”三个字。然放眼望去,原主人所居的小院里既无鲜花也无碧树,只有满地的枯黄杂草,荒凉颓败。
这哪是什么“晓翠”?分明是寥落草屋一间。岑羽作为一名妥妥的现代理科生,他自动把这个地方命名为草堂。
这说明这个所谓的王妃并不受宠。
顶了顶鼻梁上并不存在的镜架,岑羽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削葱般的手指。
纤白细嫩,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说明原主人虽然不受宠;但也不曾被奴役差使。
于是他凭着这张脸,这个身份;尝试着迈出这个小小的草堂。
却被人拦下了。
不仅如此,草堂——也就是晓翠阁里原本各司其职各干其事的三五个小奴才听到了警报一样,齐刷刷地从里面窜出来。
“王妃。”
岑羽看了看门口守着的人;还有两下窜到他身边挽住他胳膊的人;他们都对他摇头。
“不可。”
岑羽歪了个头;调整了说话的语气;“为何不可?”
几个下人见他醒来以后,说话终于恢复正常了;不免松了口气;“您的伤还未好。”
挽着他胳膊长相斯斯文文的仆从怕他听不懂似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等您伤好了,咱们再跟王爷请示可好?”
说话人语气温温和和,况且他确实有伤在身,这会儿还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岑羽也就没再坚持,听话地点了点头。
那仆从见自己主子难得那么听话,大感意外。平时不都得大吵大闹一场?
想到之前岑羽醒来时的反应,心有余悸,那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