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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简单如此说着,动作不变,引得离敏越发不自在了,“离蓁,你是不是胆子肥了,敢这般调侃我,信不信我挠你软软肉。”
简单嘟唇,“我才不信。”
“是吗?”离敏动作微顿,直勾勾的盯着简单的侧脸,猛地将她扑倒。
乔岚正在择菜,听着里面女孩的吵闹声,会心一笑,离蓁也应该多与敏丫头多处处,那性子也太过呆板了,老太太对离蓁,一点儿也不手软,说到底,离蓁也是她嫡亲的孙女,竟是一点也不心疼。
离灏揉着眼睛,瘪着嘴唇赤着脚走了出来,很是委屈,一看就时没睡饱的模样,“妈妈。”离灏窝在乔岚怀中,像只小狗般蹭在乔岚胸口,乔岚将菜放在桌上,抹掉离灏眼角的湿痕,“怎么了,五岁了还撒娇,你看李奶奶家的孙子四岁都没有这样。”
“我不,我就要靠着妈妈。”离灏将双腿挂在乔岚身上,紧紧搂着乔岚的脖子,乔岚无可奈何,自家儿子就是个无赖,“你离蓁姐姐过来了,现在正在你姐姐那里。”
“真的吗?离蓁姐姐过来了。”离灏立即从乔岚身上下来,哒哒哒的跑了出去。
乔岚心底一阵失落,这混小子,“穿着拖鞋过去,别弄脏了脚。”
离灏充耳不闻,直接推门而入,两个小姑娘躺在床上,互诉衷肠,离灏咧着嘴笑的欢快,“姐姐,离蓁姐姐,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玩。”说着就将自己整个身子抛上床,欢喜不已。
离灏今年五岁,长得粉雕玉琢的,皮肤很白,远看就是个糯米团子,简单恶趣味的粘着他脸上的软软肉,“小团子,见到姐姐开不开心。”
“开心。”离灏一把扑到简单身上,还好离灏不重,不然简单就直接被压伤了,“离蓁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灏灏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好,灏灏真乖。”不知为何,离灏对离蓁很是亲近,以前离敏也只是带着离灏去了几次,对于离蓁,离灏就总是念念不忘,总想着还有一个离蓁姐姐。
离荣华回来的时候,姐弟三人正在帮乔岚忙活着,看见离蓁之时,离荣华有那么一愣,随而绽开笑容,“蓁蓁来了。”
“大伯。”简单扯起一丝笑容,对这个大伯,她五味杂陈,对离蓁,他也不是没管过,但,一是来自朱芳的强烈压制,他越不过那个坎,二则是离蓁的不愿,离荣华再如何觉得这孩子可怜,也强越不过离蓁的意愿。
似是感受到两人的尴尬,乔岚将菜端上桌,“快去洗个澡,满身的灰尘,这天气热得很,洗个澡会舒服点。”
“好。”离荣华讷讷的进了里屋。
“蓁蓁,带弟弟妹妹去洗手,洗完手吃饭。”
这顿饭是简单,亦或是离蓁,吃的最幸福的一顿饭,与朱芳一起时,她永远是战战兢兢,懦懦弱弱的,就怕一不对劲就挨打挨骂,而这般平等的坐在桌上,吃着自己想吃的菜,已经是莫大的奢望了。
夜色正浓,简单与离敏躺在一个被窝,两姐妹聊着自己的小秘密。
将离灏哄着睡着后,乔岚擦干脚上的水珠,跟离荣华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妈也太没着落了。”
“就是说啊,你说三叔三弟妹怎么就这么狠心,儿子知道带着走,女儿就留在这里,也不是不知道女儿过得什么日子,妈本来就对三弟妹不喜,你说怎么会对蓁丫头好。”乔岚说着叹了口气,“都是老一辈的恩怨,干嘛一定要抱怨在孩子身上,都十年了,那孩子被老太太带着,那性子,一遇到生人就害怕,还总是看人脸色。”
包子的全盛时代(五)()
“如果,我说如果,蓁丫头愿意,要不把离蓁放在自己家里养着。”离荣华盯着自家小妻子,那眼神别提多哀怨了。
“你也别用这种目光盯着我,那孩子可怜,我也愿意,但是,二叔肯定不会愿意,下学期蓁丫头就要到镇上读书去了,为了不让他的名声受损,或者说,只要有一点点可能危害他的事情,他都会杜绝这种可能,二叔的为人,这么多年了,你还没看透吗?”
“唉,睡吧。”离荣华将妻子搂在怀里,长长的叹气,灯光熄灭,掩盖了一阵哀愁。
离富贵回到家里的时候,没有离蓁的身影,在知晓离沁与朱芳的说辞后,立即就青着一张脸,出了门,这老太太,愈发不懂得进退了,以前不管如何欺负离蓁那丫头都行,但是,就前些日子,这丫头说的头头是道,言辞清晰,也不知是何人教的她,若是对得狠了,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些什么。
若是再早些日子,他还能将她从镇上的中学给刷下来,但现在谁都知道她被录取了,现在再做,就过犹不及,还平白污蔑了好名声。
隔天一早,离盛就来了离荣华家,简单还在睡着,客厅里两个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简单出门时,离盛与离荣华已经谈妥,“离蓁丫头,跟我回家吧,昨天的事,是你奶的不对,我已经说过你奶了,保证不会再有这种类似的事情发生,你放心。”
简单木然,昨天的事本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还未曾达到,她怎会轻易回去。
缓缓摇了摇头,简单牵扯到脸上的伤,又是一阵龇牙咧嘴,“二叔,我知道奶不喜欢我,所以,我要住大伯家。”
“那怎么行。”离盛有点急了,离富贵拜托的本就他与老太太,若是平白无故的转移到老大家,再加上昨日在村里传遍了的事情,村里人会怎么想他,在村里影响是小,若是传到外头,传到镇上,那影响就大了。
“蓁丫头,你想如何。”离盛眸色一转,再想到那天离蓁的轻言细语之间就让他一锤定音,瞬间就有了念头,这丫头,是在向他交换条件,“我听着。”
“二叔,这是你要我说的。”简单微垂眼睑,让人看不出她的神色,“第一,我不要做农活,若是奶想,可以,带着离沁一起,第二,初中我要住宿,周末回来,第三,我爸给的存折奶要给我,毕竟我年纪大了,生活费不可能每次都让奶给我。”
离盛唇齿紧咬,咬牙切齿,差点要一巴掌扇过去,但是在老大面前,他不行,“好。”
“那就谢谢二叔了。”
此次事情之后,简单将财政大权拿到手中,一想到朱芳那恶狠狠的恨不得将她揉碎的眼神,她就只想笑,朱芳憋屈,她的心情甚好。
这个暑假,简单过得很好,时不时去卫生所看书,或者去找离敏,逗逗离灏,暑假就这般过去了。
离家的电话是被朱芳锁在房间里的,每次打电话朱芳都在场,日落西山,简单走进离家大门,离沁愤恨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残忍,她的皮肤黑上不少,因为不能肆无忌惮的使唤离蓁,离沁也被朱芳带了过去,离沁即使不干活,在灼热的阳光下,她亦是苦不堪言,对此,离沁恨透了离蓁。
“奶,我要打电话给我爸。”
“打电话,你又要出啥幺蛾子,打电话不要钱,一分钟可是要五毛钱。”朱芳刻薄的脸,简单不予理会,“不行?那我去村长那打。”
“等一下。”朱芳从身上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现在的孩子,一个一个都不晓得尊老爱幼,我一个老婆子,都快要被欺负死,真以为读了书就天下无敌了,以后还不是一样要回到农村来。”
无视掉朱芳的挖苦,简单拨通了那边的电话,大概三十秒,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喂。”
“妈,我是离蓁。”委屈的泪水喷涌而下,嗓音带着些许的暗哑,这是离蓁的情绪,她太久没有听过妈妈的声音。
“蓁蓁,怎么了?可是想妈妈了。”
“小贱蹄子,每天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戏!你二叔不在,你做给谁看呢!”夹杂着朱芳的声音,付爯()的声音一抖,“蓁蓁,别哭,再过几年妈妈就接你过来。”
“妈,没什么,明天就要开学了,你给我打学费与生活费。”付爯心底闪过一丝失落,对这个女儿,她也不是不疼,只是相比起女儿,丈夫与儿子更重要。
“要多少?两千够不够?”离富贵现在还是包工头,家里的收入还算不错。
“好,谢谢妈妈。”
“你这孩子,对妈妈还说什么谢谢。”付爯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了,这孩子对她,报喜不报忧,过的怎么样从来不跟她说。
“还要打多久,有这个闲时间,还不如多做点事,还没浪费。”
与付爯,简单真没啥话好说的,趁此机会,简单也就顺手推舟,“妈,我要帮奶做事了,先不跟你说了。”
“好,好。”耳际嘟嘟嘟的声音,付爯难过的放下电话,离富贵跌跌撞撞的进了屋,付爯连忙扶着他,“你这又是喝了多少酒,满身的酒臭味。”
离富贵一巴掌扇在付爯脸上,“臭婆娘,老子做什么事,关你屁事。”
付爯也不恼,无事掉脸上的痛意,这种生活她已经习惯,“先去洗澡,洗完再睡一觉。”离富贵嘟囔几声,才顺着付爯进了浴室。
第二天,简单去了镇上,只带了录取通知书。
付爯给她打了二千五百块钱,对此,简单只是楞了一下,昨日看付爯的语气,她就知道付爯对她,只有愧疚,但也没有想要改变的心思,所以,这种愧疚定会转变成其他。
默默取了六百块钱,简单将存折收好,现在的支付方式远远比不上几十年后电子支付的快捷,存钱、取钱麻烦得很,还要签单子啥的。
自己一个人报了名,学费是两百块钱,简单拿着钥匙去了宿舍,八人寝的宿舍,里面空无一人,简单选了一个靠窗的床铺,用抹布将床上的灰尘尽数擦掉,才将书本放在床铺之上,出去之前,她还将寝室卫生小小打扫了一下。
现在正值夏日,天气虽是炎热,但是炎热之后便是寒冬,所以她得买一床棉被。
买好所有的日常用品,简单才提着行李回到了宿舍,八人寝的宿舍,里面挤满了人,简单将东西放在床上,第一眼就望见了正在铺被子的贞镹。
贞镹是离蓁最好的朋友,高三那年,若不是贞镹的陪伴,她可能就那般堕落下去,她至今还记得,高中的时候,离蓁租了房子住在外面,在外围漱口的时候与人发生了冲突,那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阿姨,满口脏话,身形强壮,为了维护她,贞镹与那人对骂。
最后矛盾升级,二打一,贞镹脑袋上的长发被那女人尽数扯掉,那时,贞镹的长发及腰,又黑又亮,因此,她剪了平头,对这件事,离蓁一直很愧疚。
简单敛下眸底的复杂情绪,勾起唇角,走到贞镹面前,“你好,我是离蓁。”
贞镹一愣,缓慢的停下动作,“我是贞镹。”
“不握个手吗?”简单看出了她的尴尬,她不急,时间还很长。
“哦。”一热一冷,简单轻轻的放开手。
初一的学习并不算很难,对简单来说,知识都较为浅显,没有朱芳的存在,学校的生活虽然平淡,她却极为满足,其中最大的突破便是简单与贞镹成了朋友,两人逐渐熟识起来。
简单的座位靠近窗口,她喜欢温润清凉的风从窗口吹至皮肤,扶起她额上的刘海,再缓缓落下,贞镹在前方的位置坐下,掌心撑着下巴,“离蓁,在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