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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般的清澈眼眸,简单有种成为猎物的危机感,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简单将手搭在膝盖的位置,“今日,珣儿请安来说,前朝摄政王有了决断,不知是何事让摄政王屈尊前来。”
华宸款款落座,唇角的弧度扩大,好一副养眼之容,若是桃花潸潸,被以为是绝世女子也不以为奇。
“太后严重了,宸今日前来只是受人之托,八月十八祭天,还需太后五台山之行,祈玳朝风调雨顺。”华宸句句在理,执正义之词,简单暗暗咬牙,见鬼的祭天,玳朝信佛,对鬼神之说很是迷信,一年一度的祭天仪式是玳朝的传统,目的是为百姓祈福,佑皇室安危无虞,保天下风调雨顺,与世无争,说明白点就是稳定天下民心。
短短几句,身为玳朝太后,说不答应于理不合,但是,答应了,心里又憋屈的不行,简单暗暗的瞪了一眼华宸,不着痕迹的应了下来,得到回应,华宸款款离开,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他轻轻地来,正如他轻轻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那抹白影消散在视线中,就连衣袖摇摆的弧度都极小,这是个克制的近乎变态的男人。
感觉,华宸并非她所看来的那般简单,简单散退了所有宫婢,对华宸的不按常理出牌不甚欢喜,身边随时会爆炸的定时**,任是交给谁都不会欢喜。
华宸方才那极淡的目光似是在暗示些什么,她来到玳朝半载,没有任何行动,原因之一是她没有这个世界的剧情,只有慕容婉的记忆,重点是还不完整,被常年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虽是庶女,但大家族教养出来的女子都不会太差。
慕容婉的生活很简单,在慕容家十几载,基本上没出过门,唯一一次大的阵仗便是出嫁时的十里红妆,灵魂还变成了简单,成为她的双眼见识了玳朝的繁荣。
不得不承认,华宸的能力,在李莞那般挥霍之下,玳朝还能这般繁荣,这就是华宸的高明之处,身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正因如此,李莞对华宸忌惮不已,却不得不倚靠于他,动不得,斗不过,只能供着。
五日后,简单动身前去五台山,答应了华宸,下面的人的了命令,准备的贼快,简单都不得不感叹他们的速度,李珣给简单请了安,圆溜溜的猫眼雾蒙蒙的,半年的相处,这孩子与她也很是亲近,简单的手落在李珣的脑袋上,触碰到的是冰冷的帽檐,她忘了,李珣已经是一朝天子,不是与她刚相处的小孩。
“珣儿,不要落下功课,多与摄政王亲近。”简单的指尖落在李珣的额头,“即使功课多,也要休息好。”
“母后,儿臣知道了。”李珣望着简单的身影坐上马车,眼眶微红。
太后的阵仗并不算大,这也是简单所要求的,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若她浩浩荡荡的前去,宛如一只活靶子,biubiu一招击中就不好了。
马车的坐垫很柔软,稳如平底,察觉不到丝毫的震动,里面的装饰并不华丽,看看起来舒坦的很,绸缎包裹整个马车,入手之处是一片柔软,淡淡的龙涎香飘荡在空气中,初来时简单还有点抗拒,直至今日,她已经将其作为本能,熟悉不已,瓜果糕点摆在桌上,素心将热茶放在简单身前,谨慎的摇着手中的摇扇。
“素心,到哪儿了?”一路上虽然沉稳,但禁不住盛夏的蹉跎,简单养成了习惯,每日必须睡到辰时,现在不过卯时,远远达不到她的要求,犯困嘛,是必须的。
素心小心的挽起帘子,问了几句,恭敬的回答,“回太后娘娘,还有一个时辰才能到五台山。”
“拿棋盘过来。”既然睡不着,也得找些东西打发时间。
素心从座椅下拿出棋盘,想要将瓜果糕点放下,简单抬手阻止素心的动作,“不必,放着。”素心一愣,随而将糕点小心的放在旁侧。
不一会儿,黑棋与白棋各置一方,悠悠的摆满了两侧,简单时而腰上一口糕点,时而动动黑棋与白棋,一个时辰到时极快的逝去了。
到达五台山,简单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半年被困在只能望见围墙高的天空,皇宫再美,也看腻了。
素心整理好碟子,看着棋盘上交错的黑棋与白棋,她幼时曾听父亲讲过棋盘之妙,可是在看到太后这连串的旗子,或直线,或折线,五颗一条,觉得甚是奇怪,恍然之间,意识到太后已经下了马车良久,素心也顾不得心中的诧异与奇妙,小心的将棋盘收了起来,也未曾将黑棋与白棋放入棋盏中,反而是保持原状收了起来。
五台山是玳朝海拔最高的山,而玳朝最著名,所占地区最大的佛缘寺亦是居于五台山,简单对五台山不甚感兴趣的原因之一是五台山的海拔实在太高,祖宗传下的规矩,无论是皇室还是平民百姓,前往五台山必须走过九百九九梯,这是对佛的尊重,亦是心诚的表现。
从皇宫出来,简单褪下了属于太后的华丽宫袍,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淡青色的素衣,身为太后,且在李莞的丧期,身为太后,她的服装定不可能太过艳丽,像是这种素色,他人也说不出一丝不对。
慕容婉是属于那种出尘的女子,温婉的气质掩盖了那抹仙气,简单迈开步子,迎面而来的凉风吹拂起她过长的衣,垂在鬓角的碎发随着风滚落在脸颊,放松下来的简单没有被胭脂衬托的锐利,反倒有了属于二八年华的活泼与青春,那份素衣倒是多添了与她同年龄所没有的韵味。
摄政王的宠妃(三)()
九百九十九梯,从山脚走到山顶,剩下的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份凉意,迎着风,从五台山上,玳朝的风景尽收眼底,素心微喘,小心的擦拭掉简单额上的细汗,简单摇手,转身径直往前。
“太后娘娘,尊迎凤驾。”主持身穿袈裟,双手合十,铮亮的脑袋让她微微出神。
简单虚扶,嘴角是适宜的笑容,“不必多礼,哀家以后还需主持多多费心了。”
“老衲应该的,阿弥陀佛。”主持的身板挺得老直,言语中尽是客气。
从皇宫到达五台山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简单困得很,跟着五台山的小僧前往斋房,房间不算大,比不上皇宫的住所,屋子里的设施较为简陋,淡淡的檀香,不甚好闻,简单也不抗拒。
用过斋饭后,简单睡了一个下午,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素心侍候简单用了膳食,寺里都是素食,嘴里平淡的很,在打发素心等人,简单悄悄的换了衣服,花了五百积分买了易容的材料,凉凉的面具贴在脸上,铜镜中的少年,平凡的脸庞,只有那双清澈的眸子明亮而素雅,让周身的气质转了个弯,消散在夜色中。
玳朝的繁荣在夜市中即可分辨出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少女抿着唇微笑着结伴而行,玳朝对女子的宽容度较高,普通女子抛头露面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来说,大家族的女子出门都会戴着帷帽,这是不成文的规矩,而慕容婉也算是大家闺秀的一朵奇葩,即使身为庶女,但身份可与嫡女媲美,慕容婉的母亲是慕容倖最宠爱的女子,自然,爱屋及乌,慕容婉是慕容倖最上心的女儿。
尽管如此,慕容婉的朋友极少,闺中密友几乎没有,自然,参加宴会什么的也少之甚少,出门的机会也更少了。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简单还是第一次单独出门,身侧人来人往,简单处在人群中央,仿若按了前进键,所有的人事物缓缓的前进,简单觉得甚是有趣,嘴角的笑意也扩大了一番。
小贩不遗余力的叫卖着,都是些简单小巧的东西,简单买了根木簪,素雅的很,简单讲簪子放入怀中,满脸笑容的停在了慕华楼,这是慕容家旗下的酒楼,对立面的叫花鸡以及醉鸭,简单甚是想念。
随着小二的指引,简单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餐,花生米与清酒上了桌,简单倒了一杯,小口的啄着,不烧喉咙,味道淡淡的,倒有点果酒的味道,还不赖。
慕华楼的生意繁荣,原因之一是处于京城最好的地段,其二吗,慕华楼对面即是清涫坊,京城最火爆的青楼,里面的姑娘卖艺不卖身,优雅的琴声不绝于耳,就着丰盛的菜肴到是别有一番滋味。
简单点了三个菜一个汤,叫花鸡,醉鸭,辣牛肉以及青菜碎肉汤,叫花鸡的味道简单已经半载未曾吃过,上一次吃的时候还是慕容婉在慕容府还未出嫁时,是慕容婉的嫡亲哥哥慕容卿给她带的,那味道,诱人的很,敲碎泥土的那一刻,简单的心悄悄的颤了颤,扑鼻而来的香味与她的呼吸缠绵在一处,使得简单迫不及待的动了手。
在人心急的时候,筷子极不好用,简单干脆用了手,反正她易了容,谁也不认得她,而且,她现在还是个少年,难得的眯起了眼,笑的像只正在储备粮食的小松鼠,李怀得趣的挑了挑眉,拿对食物不着痕迹的模样,倒是想家里的那只等待投喂的松鼠,每次他逗弄它时,就会露出这般神情。
李怀毫无顾忌的坐下,一筷子夹起一块醉鸭,简单一筷子挡住李怀的动作,伸手塞入了嘴中,那护食的可爱模样,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李怀笑的欢快,隐约还能感觉到因为笑声胸腔的强烈震动。
“兄台,我未带银两。”眨巴眨巴的眼睛,那模样似乎在说,赐我一口饭吃吧。
简单差点吐出一口米饭来,勉强将嘴里的食物吞入腹中,简单警惕而快速的继续,彻底无视这个觊觎她的美食的陌生人,李怀见此,只能自己动手。
两双筷子相互交错着,你来我掩,你动我抢,倒是玩的不亦乐乎,简单喝下最后一口汤,看着摆在李怀身前的一堆肉骨头时,脸色黑了一片,丫的,抢她的肉,还吃这么多,这么小的身板,咋还不胖。
简单低垂脑袋,望着自己的小身板,神色缥缈,貌似,自己与那厮有过之而不及。
“兄台,多谢款待,我还有事,先行告退。”简单放下筷子,试图先遁走,李怀凤眼微眯,并不打算就这般放过她,他抓住他的手腕,指尖的柔软让他眉头微皱,怎么一个男子皮肤这般光滑,让他平静的心湖荡起一丝波纹,李怀不动声色的扬起狐狸般的狡猾笑容,“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手腕的力道收紧,简单皮笑肉不笑,左手推脱着李怀的手,试图挣脱掉,“简洛,简单的简,洛阳的洛,现在请你放开我的手,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很不适合。”
李怀笑的勾人,凤眼里闪耀出夺人的光辉,“同为男子,你又不是未出阁的姑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就你这小身板。。。。。。”李怀的目光从下巴往下,让人浮想联翩的意味甚浓,简单无语的扯了扯唇角,表示自己的无语,一把将李怀推坐在椅子上。
结了账,从容的出了慕华楼,李怀这种人,你愈理他,就愈来劲,标准的打蛇上棍的混人,脸皮厚的很,别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她就是用她的火眼金睛瞪出来的。
“走这么快干嘛,简兄,身为朋友,不如今晚就让我尽地主之谊,带你逛逛这京城。”简单木着一张脸,她咋知道今天的运气你这么背,不过是吃一顿饭,就被狗皮膏药给赖3上了,重点是,还是那么一大坨,她拖都拖不动。
简单木然的盯着李怀,李怀一脸无辜,微微往下的凤眼还透露出一丝委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