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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疑心中打鼓:“星宿老怪丁春秋?这酒菜里面不会下毒吧。”可事已至此,贸然离去,就是失礼,到时候恐怕真的是永无宁日了。只能是硬着头皮撑下去。
周不疑带着卓不凡和胡不悲在一个皮肤黝黑、约莫是侍女的土著的指引下,坐了下来。
一时间宾主尽欢,一直到…
看着周不疑吃下了蛇羹,大祭司长叹一声:“尊客可吃好了?”
周不疑见对方并无恶意,酒菜之中也并未下毒,心中的戒备也松懈了下来。笑着说道:“承蒙款待,在下酒足饭饱,想着船队无人照应。恐怕伙伴生疑,误会前辈好意,这就要告辞了。”
“他们不会生疑的,船队也不用你们照看。”大祭司讪笑了一下“老夫亲手培养的三十名巫师,竟然到了现在也没有拿下你们的船队,这块地方还有什么能对你们的船队造成危险?”
周不疑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前辈这是何意?我三人想来这一路并未失礼。何以如此?”
“吕宋岛,有一个许柴佬就足够了。”大祭司摸了摸胡子拿起了骨玉权杖,在旁人的搀扶下走下了高台。“这酒菜是为你们赔罪的。吃完了,那就开始吧!”话音未落,骨玉拐杖无声无息的出现到了周不疑的面前。周不疑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怪招,面前的石桌却被砸成两半。
“好深厚的内功,好敏捷的身手。”周不疑和大祭司心中暗自感叹对手的功夫。
周不疑见状,不由得苦笑:“我说这等蛮荒部落,穷苦人家。怎能舍得工本设下这等丰盛的宴会?原来是断头饭。”
“别怪老夫,这岛上,有一个许柴佬就已经足够了。”大祭司面无表情的说道“况且老夫未曾下毒,也是好好生生的款待了你们一番,也算是对得起故乡之情了。”
周不疑知道不能善了,又退了十来步,退开的同时拔出了紫郢剑。大祭司一看,惊呼:“天神的眷顾怎么落在了你的手里?他现在不应该是在明国大皇帝的手上的么?我亲眼看见的吕宋王将他交付给了三宝太监!”
大祭司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们的计划竟然坏在了你的手里。既然回来了,那就留下来吧。看下次有没有机会再交到明国官员的手上”说着骨玉拐杖挥动,带起的风声让周不疑感到,要是让拐杖打到自己的身上,后果恐怕不堪设想。连忙递了一招‘青山隐隐’过去,他可不愿跟骨玉拐杖硬拼,骨玉名为玉,实则比玉更为坚硬,且更莫说对手的深厚内力灌注在拐杖之上,要是硬拼,后果几乎就是兵器离手。这等凶险的比拼中,兵器离手,那就于取死无异。
沉重的拐杖在大祭司手里用的出神入化,一道道白色的残影向着周不疑攻了过来。拐杖带起的阵阵风声隐隐带有海潮涨退之声。若是细细观察,拐杖舞动之间,好似有一层碧蓝之色。只是并不明显罢了。周不疑这边,剑气飞舞,一道道剑光组成的锋锐剑网也晃花了大祭司的眼睛,也不知道哪一道剑光是真,哪一道剑光是幻。
可大祭司会退?看起来他确实只能退一步,不然分辨不出来哪一剑才是周不疑的杀招的他,只能是死在周不疑的手上,而他的拐杖若是打在周不疑身上,顶多是造成重伤罢了。作为一个老人,一个珍惜生命的老人,大祭司应当不敢硬拼。
可哪知道大祭司不退反进,周不疑心中暗想:“既然如此,那休怪我手狠。”看准后,回剑将拐杖隔开,接着拐杖的力道一剑带着雷霆之威,朝着大祭司劈了过去。
设想的挺不错,可周不疑忘记了一点,大祭司真的是如此不惧生死之人?或许年轻时候的大祭司的确如此,不过他现在已经老了…老到了珍惜生命的年纪,又怎么会陷自己于险境?周不疑听到了大祭司身上的布帛被紫郢剑割破的声音了,下一步就是熟悉的剑锋撕裂血肉的感觉。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剑实打实的劈到大祭司身上非但没有让周不疑感受到熟悉的剑锋撕裂血肉的感觉,反而一下子弹开了。要不是周不疑功力深厚,剑法高深,恐怕反而会伤在自己的剑下。
“好深厚的内力。”大祭司也并非全无损伤,这一剑也让他退了二十几步。大祭司不敢懈怠,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拐杖,戒备万分。
现在场上也打起来了,大祭司带来的六个巫师跟卓不凡、胡不悲斗得不亦乐乎,要说招式,那六个巫师还真比不得卓不凡和胡不悲,可他们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阵型,让卓不凡胡不悲两人顾此失彼,要不是功力剑法上占优势,恐怕早就受伤了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不愧是星宿老怪的后人。”周不疑运起紫霞神功平复了右手的酸麻,刚才急切之间没有运起紫霞神功,让他好生吃亏。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周不疑还会放过?
大祭司听到周不疑的称赞,眼中不屑之色一闪而过。周不疑心中奇怪,自己是在称赞他的祖先,怎么?周不疑这时候突然看到大祭司衣服下隐藏的一根根骨头一样的东西,刚才的疑问一下子过去了:“我说你怎么敢硬接我的紫郢剑,原来你竟然把骨玉连接起来成了一身铠甲!”;
第六章 恐怖的大祭司(3)
要说这骨玉,之所以奇特,便是天生一块骨头的形状,有的是手骨,有的是腿骨,就连头骨盆腔也是有的。不但外形相似,就是内中纹理玉晕也跟人骨相差不远,光芒照射之下好似真有骨髓一般。在上古之时,天子寻来无数块骨玉也是用来组成人型,以之祭祀天地,贯通三元,以沟通昊天,明了天地道理,不敢妄动。后来,父子反目,王室内轧,犬戎入京,诸侯作乱。也就失去了前代天子费尽心力找来的一整套骨玉,便以生人活祭上苍。王朝末年,王室衰微,诸侯不朝。王室天子也自然就再也没有了这等天材地宝供奉天地,
如此之多的骨玉,如此之大的骨玉。就是放在上古,哪怕是天子的手上也极为少见,随便一块都是无数诸侯争抢的对象。现在,在周不疑的面前,在这南蛮荒岛之上的一个土著祭司手里居然出现了如此之多。光是如此这也就罢了,这该死的老不死、老杂毛竟然还奢侈将之的用来充做武器、制成铠甲,这让周不疑既是惊叹又是惋惜。
不过局势也容不得他惋惜了。老祭司势大力沉、招法怪异的拐杖已经让他感觉难以应对了。虽然他已经尽力回避拐杖,可还是难免让长剑跟拐杖接触。手掌被剑身传过来的力量震得发麻,若不是内力最近有了增长,恐怕早就把紫郢剑丢到不知道往哪里去了。可就如此下去,迟早会被这老怪物的拐杖击败,甚至杀死。周不疑可不想死在这蛮荒异域。
老祭司见自己已然占尽上风,手中骨玉权杖一横,摆出了一招既是守势,也是待机而动的进取招式。却是当年西域欧阳锋倚之争雄天下的‘灵蛇杖法’,口中缓缓道:“五岳剑派,好大的名头。若是在中原耍威风也就罢了,可你们竟然感到吕宋来跟老夫抢食吃!若你父周清玄领头前来,凭借他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一身直入先天的内力,老夫还能让他三分。你这区区晚辈,尚未领悟意境之威力,剑法未入‘法’境,内功不入先天,竟然狂妄如斯,到我这里来捣乱。今日,我就替你父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江湖规矩!”
周不疑冷哼一声,心里却疑云丛生:“怎么一个南洋岛上的土包子,也知道父亲的威名?还有,五岳剑派会盟不过六十多年,按他说法他家自宋元交替之时便已经南下,如何知晓这五岳剑派?”不过周不疑心中虽然满肚子疑问,可看着老祭司手上的骨玉拐杖心中忐忑了,不敢再有杂念。之前被老祭司逼到山壁之前,已无退路,这时候老祭司不是怎地突然停了下来,正好是个机会,使出一招“苍松迎客。华山之上有数株古松,枝叶向下伸展,有如张臂欢迎上山的游客一般,称为“迎客松”。这招华山剑法“苍松迎客”,便是从这几株古松的形状上变化而出。天下名山虽众,却无一山有这般形态的松树,因之“苍松迎客”这一招,乃是华山派所独有的精妙剑招。
老祭司忽然将拐杖收回站好。周不疑见状,便不由自主跟着收剑,没料到老祭司却开口:“你一个后生晚辈,老夫理应让你几招,免得你落了先机,到时候埋怨老夫以大欺小。”
周不疑大怒,一个箭步靠近了老祭司,又施展了华山身法里‘幻眼云烟’的功夫一下子绕到了老祭司后方,突地一剑挥出,斜刺老祭司背后大穴。老祭司也不转身,骨玉拐杖向后一撇,自右下向后挥击。二人兵器长短相差悬殊,老祭司手中的权杖砸中周不疑时,周不疑的长剑也难以刺激到老祭司的后心。周不疑无奈之下,只好收剑退回,施展‘风送紫霞’,好似一道紫霞环绕老祭司,时不时抽空子就是一剑,却都被经验老道的大祭司轻描淡写地破解了攻势。除非周不疑甘心冒着生命危险去承受老祭司的雷霆一击,否则他休想伤到老祭司半根毫毛。
正在战事胶着之际,周不疑突然想起自己那门没多大用、只能唬人的功夫,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用途,可只要能让老祭司走神片刻,那也是极好的。打定主意,周不疑使尽全身力气,苦修多年的内力不要钱似的挥洒,这才将拐杖荡开。得了片刻闲暇,周不疑运起金雁功几下就到了山洞中间,看见了一个好似鼎炉的东西,周不疑这时候也顾不得细看了,运起残留下来的功力使劲一抖,周不疑身体上的每一处骨骼,肌肉,皮肤,五脏六腑,一同有规律的轻微颤动,所有的颤动声音汇聚起来,响成轻微的一片,好像天空中闷雷的滚过。可这还不够!周不疑又走起了禹步,踏罡步斗!这时候周不疑浑身的真气气血迅速运行,全身的衣服,好像吹气一般鼓了起来,一条条刚劲粗大的青筋,好像青蛇似的缠绕在脖子上,全身条条肌肉,好像钢丝绳,拧搅在一起。体表笼罩上了一层紫色的气劲道。这时候要是哪个熟人看见周不疑定是认不出来,这个浑身筋络爆气的怪物竟然是那个玉树临风的华山派周不疑!
周不疑每走一步,那一脚踏去,黄土飞扬,可就是一朵土黄色的莲花。而随着他脚步的移动,朵朵莲花的盛开,周不疑背后的华山景象也就清晰一分。不过就连周不疑也没有想到,更没有看到的是,从山洞中间那个几分似鼎几分像炉的东西里面漂浮出来了几缕雾气,漂浮出来的雾气竟然全被他背后的华山虚影吸纳进去!当周不疑真的走到了大祭司的面前,已经在地上走出来了数十朵莲花,背后的虚影也真真的有了八九分华山的形状,而且比上次还多了几分神韵,好似真的是一座山崙崑岳一般,而且还在不断吸纳鼎中漂浮出来的雾气,山岳之形越来越实。
山岳之形凝聚,周不疑立刻成为了整个战场的中心,方才还在恶斗的部落武士、祭司学徒、还有卓不凡跟胡不悲,都不约而同停下手来,失神的望着周不疑深厚的华山虚影。
大祭司倒是没有跟王清水还有场上诸人一样被这华山虚影给吓住。虽然说在他面前的这华山虚影有那么几分华山的神韵,可作为一位先天化境的大高手,又如何会在这个华而不实的虚影面前退步?更何况他也看得出来也不过就是几分神韵罢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