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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另一方面看,她也算是以退为进吧。我揉了揉眉头,今日本打算是看戏来的,怎么有些按耐不住了。
“贤贵妃还真是贤良淑德的表率,哀家今日也是见识了。”太后的话不咸不淡,任何人都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不配这个贤字,早在贞嫔落水的第二日本宫便已经知晓了真相,那日贞嫔所穿的衬衣正是云纹库锦所制,可是臣妾顾念着亲情忘记了公道,在贞嫔的再三哀求下终究是没能狠下心肠,任由着淳贵妃背负上了罪名,臣妾袒护包庇愿与贞嫔同罪。”董鄂氏掷地有声,她的眼泪一颗颗打落在地上,她这迂回的辩白让一旁的董鄂容贞失了如意算盘。
这承乾宫是否制办过云纹库锦的衬衣内务府一查便知,衬衣的尺寸大小就能知晓是谁的,董鄂容贞无从辩白,没有人想到提及也许会被刻意得忽略过去,可是如今董鄂氏如此一说方才董鄂容贞那直逼奥斯卡影后的做戏就真的成了跳梁小丑。
真没想到圣母也有开窍的时候,我在一旁揭穿道:“方才看贞嫔的反应,本宫还以为贤贵妃是无中生有为了逃脱责任才说是将库锦一分为二,如今看来这内务府只要一查便能真相大白。毕竟贞嫔和贤贵妃的身形上还是有些差异的,这尺寸定然能窥测一二。”
“淳贵妃果然是心细如尘,冰雪聪明。”太后说着冷冷地扫了一眼董鄂容贞:“贞嫔,如今看来你这巧舌如簧的本领倒是炉火纯青,你莫要再颠倒是非黑白,哀家不会再信,皇上也不想再听。”
“太后娘娘”董鄂容贞这下是真的慌了,因为她最大的靠山已经想弃车保帅了。
“将贞嫔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禁足承乾宫好生学习规矩,贤贵妃包庇之罪不可免,禁足承乾宫,三月之内撤了两人的绿头牌。”德妃即时得打断了董鄂容贞后面的话,二十大板,这重和轻的尺度不就是德妃掌握的,除非贞嫔想被活活打死,不然她最好闭上她的嘴巴。
“哀家看贞嫔虽行为恶劣,好在没有伤及到旁人,德妃的处罚甚是公允,皇帝看呢?”太后说着看向了福临。
“额娘说的是。”福临的目光飘渺得在董鄂氏身边打转,今日是董鄂氏自己坦诚了包庇之罪,我不晓得福临心中对她会是失望多一分,还是心疼多一分。三月不上绿头牌,想着见高踩低的内务府,承乾宫的日子有的苦了。
贞嫔已经被拉了下去,外面隐约传来撕心裂肺得痛呼声,贞嫔没喊一次,董鄂氏的颤抖一次,对于柔弱的女子二十大板可大可小啊。
“皇上求你饶了容贞吧,剩下的板子臣妾愿意替她,二十大板臣妾怕她吃不消啊。”董鄂氏终究还是抵不过自己的圣母心,眼泪潺潺流下,看着让人着实无语,又爱又恨。
我看着外面董鄂容贞的屁股上已经隐隐渗出了血迹,太后和德妃这有些像灭口的嫌疑,不为了旁的,就为了不让她们如意我也不能看着董鄂容贞就这样被活活打死,我也是跪下请求道:“皇上容臣妾一言,贞嫔看着弱柳扶风,这二十板子下来,不死怕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如今看着她也是受了教训,这处罚想来也是本着希望贞嫔改过从善的目的,再打下去,怕是她也不用改过了,命都保不住了。”
“停!”福临的声音还算及时,第十二大板还未落下。
“你信她会改过?”福临看向我问道。
“不信啊,”我此话一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我淡定得接着道:“臣妾是不是又说了什么惊世之语,臣妾不过是实话实说,臣妾确实不信,可是总不能磨灭了贞嫔做一个好人的机会。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一切哪是能预料的。”
福临点了点头,吩咐道:“将贞嫔带下去养伤,剩下的板子朕会记着。”
“谢皇上开恩。”董鄂氏连连扣头。
董鄂容贞在被抬下去时最后的目光落在了董鄂氏的身上,那目光中的怨毒令我都是背后一凉,惊出了一股冷汗。
“哀家乏了,退下吧。”太后在苏嬷嬷的搀扶下回了内屋,德妃如今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就像是国宝般几个奴才千万分的小心护着。只是她这个国宝到最后都不得夫君的一丁点在意,福临越过她与我交代了几句便回了乾清宫。
我与董鄂氏一路,她强装着笑意,我忍不住说道:“贤贵妃,今日之事我希望你不要后悔,你与贞嫔的姐妹情分许是从开始便只有你一个人在意,如果我是你,她死了最好。”
董鄂氏的睫毛颤了颤:“那你为何救她?”
“想听实话?”我挑眉看向董鄂氏,她愣愣得点了点头,我接着道:“若是她死了这宫里会无聊很多,本宫是个喜欢热闹的。再次,本宫想看看她的下场会不会更惨。”
董鄂氏嘴角滑过一丝苦涩,她心中知晓今日后连那个表面上维持的姐妹情谊也会消失殆尽,她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终还是落了下来:“她是我妹妹。”
第319章 孰清孰白(四)()
“你拿她当妹妹,她可没有拿你当姐姐,也罢我言尽于此,你如何向如何做与我无关。”我叹了口气,姐妹情深到头来怕只是笑话,本以为今天董鄂氏是挥泪斩马谡,打算两不相干了,没想到就狠心了那么一下,终究是看不得董鄂容贞受苦。
“你不怪我?若是我没有隐瞒真相,你不会受此牵连。”董鄂氏许多时候看向我都是满怀歉意的,只是我想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对不起我。
“哈哈哈”我捂着嘴不由得笑了出来,董鄂氏一脸的讶异下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果真看不明白?我以为你是聪慧的,如今看来你只是看着聪明而已。那日无论我有没有罪,我都会被禁足,因为太后想做的没有人能阻止,包括皇上。你以为那****找不到破绽脱身?”
董鄂氏的眼神从迷茫中逐渐清亮起来,她愣了愣说道:“这话也为何要对我说,你不怕我告诉别人?”
“别逗了,你难道还看不出我们如今时一根绳上的蚂蚱,天象有异,必生妖孽,你以为你被禁足也是偶然?你我对德妃来说是不是踏过去的绊脚石,太后自然会帮她移开。”看着董鄂氏半懵半愣的模样,真不像是装的,难道那么明显的意图她看不懂,还是说我知道的太多了。
“为了后位?”董鄂氏的声音多了些不安。
“你以为呢?”我没好气得白了她一眼,接着说道:“那时候你暂管后宫,太后如何会不忌惮。难道你没发现,自从皇上决心册封德妃后,佟妃恢复了位份,我沉冤得雪,不过你嘛不作死不会死。”
“我没有考虑这些。”董鄂氏说着眼眸闪动,只是片刻,她的神情更为哀伤。她是聪慧的,只是她不在意的事情她不会多想,少了我这种从旁看戏幸灾乐祸的态度。
“你还真是天真无邪!你以为进宫便是能相亲相爱,对是对错是错?这宫里能独善其身已然不易,我劝你收起你的仁心,因为迟早你会发现对的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忍。”我说罢懒得理会她了,她是好人,不过我与她不会是一路人。
“我”董鄂氏深吸了口气说:“我知晓什么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若是变得不像自己,随波逐流那么或许能保全可是这样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分别?”
这逻辑,好吧,圣母佛心来的,我这等凡夫俗子无法理解。她要是善了了,这应该就是玛丽苏的胜利吧。
过了许久,她不解得看向我:“你放才说,你你可以找到破绽全身而退?”
我点了点头,那日常贵签字什么的,纯属嫣然伪造,本意想通过这个疑点至少拖到常贵回来,不过后来发现不过是禁足也就无关痛痒了。
“我想了许久,不得而知。”董鄂氏看向我道。
“身在富贵中如何能晓得其中症结?”我笑了笑说道:“一匹布能裁八身衣衫不假,可是这里是皇宫,没有人会用碎布东拼西凑去制办衣裳,若是有些零头也会制成绢帕或者旁的小物,所以一匹不最多制成七件衣衫,我这么说你可懂了?”
“吴用怎会留此破绽?”
“人如其名嘛!”我说罢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不久景仁宫到了,我在水灵得搀扶下准备下轿,却听到身后多了董鄂氏略带担忧的声音:“以后你也会将我视为敌人吗?”
我心中苦笑,同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可不是敌人嘛,难道还是能情同姐妹不成,我想了下随口敷衍道:“我很正直,可是我不善良!”
经过我这么一搅和,宫里可是更热闹了。太后也不知怎么地,突然将炮火转向了董鄂氏,对我倒是和颜悦色起来。
我还未踏进景仁宫的大门,就看到了小南子忧心得在门口打圈,看到我的时候整个人才像是有了主心骨儿。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方才太后娘娘赏赐了好些东西,也不知今日吹的什么风。”小南子说着指了指堆在正殿中央几件的盒子。
“你以后若是再这样小题大作吓我,我直接罚你去打扫茅厕!”我说罢朝着那堆物品走去。
我看着秦羽道:“全打开仔细检查一遍。”
“娘娘这可是太后娘娘送的?”水灵面有难色得看向我。
“现在可是我的?太后娘娘慈爱定能明白我的不易,”我说着补充道:“没有问题的摆设起来,不好判断的原封不动放库房里。”
不晓得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症作祟?我总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太后突然放过了我,难道是觉得与董鄂氏相比我就是个渣于是对我放任自由了?不过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董鄂氏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能力突出,家世不凡,对比我这个各个都处于中下游的来说董鄂氏确实比我值得在意。
三个月撤去绿头牌,并不是意味着三个月不能见到福临,更何况若是福临心中有她,分分钟就能找理由解禁。
我并不因此觉得少了个强有力的对手,反倒是担心她的种种真性情,会让福临觉得除了温柔婉约她还至情至性,善良,会不会在他的心中烙下更深的印象。
我揉了揉脑袋,按一般,腹黑有心计的霸道总裁一般都喜欢善良柔弱的玛丽苏,被她们那暖暖的善良和无私所感动,在她们身上看到最缺少的东西。
我这样的嘛,好像就适合相爱相杀,或者得不到恨由心生,想到这里我自动得赶紧打住,为什么我非得给自己设计那么悲催的剧情,套上这么悲催的角色。
“娘娘您这又喜又怒,阴晴不定的在想什么,你莫要忘了明日给太后送经书的事情。”水灵说罢帮我宽衣解带,她劝慰得说道:“以前格格在宫里的时候倒是与太后娘娘亲近,太后娘娘是个很厉害的女人。皇上六岁登基,外人都传太后娘娘不惜委身多尔衮,只有我们晓得多尔衮面对太后娘娘根本讨不得好,太后娘娘周璇各旗,拉拢离间,残忍得做过,也卑微过,不然皇上如何能坐稳这皇位,真当多尔衮如此仁慈?”
我停下了动作,对于孝庄不管如何我是敬佩的,听水灵说起来我更是多了几分兴致。
第320章 与太后的较量()
“方才你说,外人以为太后娘娘委身多尔衮,这话从何而来?太后娘娘可是先帝的妃子,如何能与臣子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