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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陆情身边的时候我轻声说道:“一路上许是不太平,可以的话查清缘由。”
马车的速度明显已经加快了,除了保护的侍卫骑马护驾,一众随侍的宫女都进了马车,因着福临的轻减阵容,主子和奴才只得挨到了一处。
我也顺势进了马车,换回了着装,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福临有些害怕的模样,让我当心,有什么人值得让他忌惮的吗?
隐隐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想再抓住的时候,水灵端了茶水过来:“娘娘喝些水,方才走了那么一段该出汗了。”于是那个灵光一现便真的飞走了,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爱咋咋地!
木兰围场是在河北与内蒙古接壤的平原地带,这一路也不晓得走走停停得到什么时候,嫣然是江南女子自然是没见过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恢弘场景,倒是水灵从小跟着安宁,这围场也是去的厌了,自然是滔滔不绝。
第353章 出发 木兰围场!(二)()
夜里我们宿在了京城郊外的驿站,此次不是微服私访,待遇自然是顶配级别,在明面上我又是福临最宠爱的女人,那些驿臣们自然是怎么高档怎么奢华,他们溜须拍马的功夫一流,听得我都快找不到北了,可是福临看着这无比奢华的驿站脸色越来越黑,眉头越皱越紧,南辕北辙,这马屁注定得拍到马蹄上。
“淳贵妃这面相一看就是宜室宜家,多子多福的命格,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呐!”陈道儒侃侃而谈道。驿臣中陈道儒也算是老资格的,所以他讲的最起劲,旁人都只是附和的份儿。
“哟,看不出你还学过算命?”我嘴角上扬,福临越是生气我越是高兴,至少生气也是一种情感么,恨到极致,这浓烈的情感占据着难道还分得清是爱还是恨呢。
“奴才年轻时游耍,机缘巧合结识了一位老和尚,与奴才投缘便指教了一二。”陈道儒还以为我是想和他攀谈,说得更为起劲了:“娘娘若是相信奴才,奴才倒是可以帮着看看手相。”
“手相?”我歪着脑袋瞥了眼福临,很明显他已经游走在发怒的边缘了,我蹭蹭得又浇了两把油道:“你倒是见多识广,那你可给自己看过?何日能升官发财,光宗耀祖啊?”
陈道儒偷偷瞟了眼福临,福临面色无常,眼神中的冷冽显然这呆子看不懂,他溜须拍马道:“还不妈瞒娘娘,您瞧奴才这手相,福寿绵延,贵人多助,今日着你回来了嘛,哈哈,哈哈。”
“哦,不过本宫不信命,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我一边说着,眼神就没离开过福临,我就是想告诉他,不管他乐不乐意我就在这里,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我直接撇开了他朝着安排的房间走去,对着董鄂氏和李寄薇说道:“皇上要办大事了,咱们还是早些歇息,要是按上了后宫干政的罪名,不晓得便宜了谁?”
至始至终福临那刀削般的眼神就没有从我身上挪开过,李寄薇和董鄂氏怔怔得看着我,临走了我回过头看了看陈道儒:“贵不可言这话莫要乱说,这要是传出去怕是被人以为本宫图谋不轨,威压凤仪呢!”
我说罢头也不回得回了房间,贵不可言,宜家宜室,多子多福!呸!
我知晓我们这前脚离开,后脚着陈道儒就得被福临办了,驿臣好歹也是官职,不会察言观色,满口胡言乱语,这官要是还能当下去,这文盲也能考状元了。
我这一举真是让福临脸上的面子挂不住,天子脚下有此等人才,这不是往福临的脸上啪啪打脸吗,这本不是大事,可偏偏让董鄂氏瞧见了,不都说男人最是在爱人面前丢不起人嘛!
回了房间,回想起福临那怒不可遏的眼神,我就能笑得吃下三碗干饭,可是不知怎么样笑着笑着竟还能笑出眼泪来,幸好水灵和嫣然都忙活去了,无人看到。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心理变态了,在旁人伟大的爱情面前可能唯有这种扭曲才能让我一往无前。
过了会儿,水灵急匆匆得跑到了我跟前通风报信道:“娘娘,皇上来了。”
“来就来了呗,怎么,需要我亲自迎接?”我已经沐浴更衣了,坐在铜镜前梳头发,水灵火急火燎的模样令我不由得小手一抖梳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我呆愣得看着梳子,都说梳子碎了不是好的预兆,水灵急忙捡了起来,吩咐了伺候的人下去熔金补好,显然在这古代这也是不吉利的。
“罢了,即使补上了也只能放着欣赏,何苦为它劳心伤神的,只是可惜了这上好的象牙。”我说着正欲弯腰去捡,起身的时候看到了福临的翩翩衣袂。
福临一撂手,伺候的都退了下去,水灵有些担忧得看了眼我,我与福临的关系身边的人都看在眼里,许是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兴衰起落这宫里并不罕见,我对着水灵稍稍点了点头,示意无事。
福临盯着我手中的梳子有些晃神,我将两半碎片搁在了一旁道:“臣妾笨手笨脚的,将皇上御赐的梳子打碎了,心中颇为担忧,还望皇上莫怪。”
“无妨。”福临说完自己也是一愣,显然他急匆匆进来并不是与我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的,可是这么一搅和他也提不起问罪我的心思了。不过这显然是我想的太美好了,不过是一会儿福临就从略显尴尬的气氛中回过了神,他的眼眸中有了些厉色。
与他处了也是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一年毫不夸张地说我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当然除了吴良辅,对于福临虽然偶尔我会有那么些时候觉得自己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不过大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的反应我都能提前感觉到。
我装作没有看到,对着铜镜将衣衫退到了肩头,对着方才早就被我提前挠得红肿的地方蹙了蹙眉道:“也不晓得是什么虫子,又疼又痒得红了一片,皇上将旁边的冰凝膏替臣妾拿来可好?”
香肩微露,胸前又是若隐若现,这宫里女子的手腕我也是耳濡目染了一阵岂会不知,这勾引越是漫不经心,越是隐晦越是有成效,况且福临前一阵子忙于朝堂对佳人多有懈怠,这一张一弛自然是很难把持的。
果然他不仅取来了冰凝膏,还亲自替我涂上了一层,我心头暗笑他今日原本应该是打算与董鄂氏一处的吧,身上一轻,衣不蔽体在这春天的夜里也是凉飕飕的。我微微打了个寒战,福临似感觉到了我的凉意,贴心得带了上被子
第二****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睡觉是最好的养颜不错,可是这日上三竿了,正是出发的时候,亲信宠臣随行,驸马格格也在,福临这真真是给我长脸呢!
“什么时辰了?”我最快速度洗漱看向水灵询问道。
“刚过了辰时,皇上吩咐了娘娘身子不适,午时之前莫要叨扰娘娘休息。”水灵说着红了红脸,这身子不适的原因谁都晓得。
“我知晓了,你吩咐陆情在大堂等着,我有事与他说。”
第354章 出发 木兰围场!(三)()
这次京城里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都是同行,可是这界限也是分明的,內闱与朝堂那向来是最忌讳的,所以我明知晓安宁就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我也是不能主动去寻她的。这次出行玄烨并没有来,一来许是福临知晓了此行的凶险刻意得将他留在了宫里,其二路途劳顿,对于小孩子许是并不容易。
不知为何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安了,福临的心绪并不平静,而我似乎也有些不明缘由的心慌,如今大势已定,还有什么值得福临困扰的,皇家春围也算是阵势浩大的,我心中一个不好的猜测陡然升起,这场面若是搞刺杀也太太太合适了!
只是如今百姓逐渐安于现状,反清复明的势力,传说中的陈近南我连根毛都没听说过,福临还是颇得民心的,这明朝的余党即使想起义,没有百姓的支持就军队他们也是组织不起来的,经费、人力、物资哪一样对他们而言那都是难于上青天,一群草莽匪寇不足为惧。至于外患,福临对察哈尔小惩大戒,也足以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多尔衮刚刚下台,对于这位颇有手腕的新帝她们也是忌惮的,也没人再撺掇着,即使有不臣之心也得蛰伏。如今福临收回了八旗中的精锐,绝大势力由他掌控何人还敢挑衅?
想着想着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张邪魅的脸,勾魂摄魄我不禁为之一震。赶紧穿上了衣衫向大堂走去,与其自己胡思乱想不若探听一番。
我到大堂的时候,陆情已经候着了,我看了他一眼不免有些唏嘘,留在我身旁确实耽误他了。
“奴才无能,娘娘交代之事还未办妥。”我方坐稳,陆情已经忙着请罪了,伺候的婢女已经替我倒上了茶,准备了些点心。
“你先起来,短短半日你若是能有所获,这宫里便没有秘密了。”我放下了茶盏,清脆的声音倒是让我与他之间干干的气氛有些缓解,我看了眼一旁的嫣然和水灵,她俩会意将伺候的婢女都打发了,这屋里再没有外人。
“那娘娘寻奴才来是何意?”陆情有些困惑得看着我。
“你出身权贵之家,若不是孙之獬从中作梗,如今你也是唐唐尚书之子,以你的本事应是少年才俊,深得重用才是,屈居后宫你可觉得委屈?”我看着陆情,他的眼底闪现一丝的波澜。
“奴才不敢,娘娘对奴才恩同再造,奴才愿意伺候娘娘终老,决不反悔!”陆情神色稍稍犹疑之后份外坚定地说道,我信他发自肺腑,可是他眼底的壮志未酬我如何能视而不见。
“本宫身边不缺奴才,可是朝堂之上却缺英才,你可懂本宫的意思?”
“娘娘,奴才不明白娘娘的意思。”陆情低下了头。
“你若是真的如此愚笨,本宫当初根本不会留你。本宫不想与你多费唇舌,机会本宫给你,如何选择看你的意思。如今朝堂上德高望重者不乏陆尚书当年的同僚,陆尚书为人耿直,一向是受到敬重的,你若是向从头再来他们自会助你。你缺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崭露头角的机会,若是本宫与皇上进言莫说后宫干政了,即使皇上允了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可若是你建立功勋,再而牵扯出身世那就另当别论了,一来为你父亲正名,二来更可以揭露孙之獬当年的暴行。”言尽于此,该说的我也说了,此趟凶险正是他的机会,他若是做出抉择自然知晓如何行事。
陆情紧闭着嘴巴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看得出来他在犹豫。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本宫尊重你的意思。”我说着撂手示意他退下。
“谢娘娘。”
陆情走后我随即唤来了秦羽,为了证实我心中的猜测。
“我问你,多尔衮死后,皇上可有寻到他的那个义子?”虽然多尔衮死后秦羽一直在我宫里养身子,之后也是几乎为我所用可是我断然不信他什么都不知晓。
见我突然这么问秦羽稍微愣了愣,才缓缓开口道:“就奴才所知,多尔衮死后他便失踪了,皇上曾多次调动暗卫去寻一无所获。”
我心中的猜测隐隐有了头绪,此事许是与他有些联系,对那个叫无殇的男人光是一想到他的眼神和表情我就觉得浑身一凉:“那个叫无殇的人,可知晓他的底细?”
以福临的脾气只怕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