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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蓝莜担忧地水殊摇了摇头,示意水殊忍忍的好。但水殊却侧过头,宽慰地『摸』『摸』左蓝莜的头,她比左蓝莜高半个头,在『摸』她头的时候正巧可以望见她身后的诗韵。
水殊眉一挑,冲诗韵迅速眨了眨眼,便又恢复寻常神『色』。
“莜儿,等会去姐姐那边吧,陛下赏赐了很多伤『药』。”收回丝帕,脸上的伤必须仔细些,丝帕上细菌不少,有炎症便不好了。
“呦,殊儿妹妹这是什么意思?陛下赏赐伤『药』这事也值得拿出来说上一说吗?莜儿妹妹年纪小,本宫长她几岁理应教教她礼仪尊卑,免得和殊儿妹妹待久了便学些不知从哪带进宫的乡野『毛』病。”
瞧见左蓝莜脸上的伤,梅夫人心气儿顺了,和她顶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但还有有些不满,左蓝莜是教训了,还有个水殊。
“是啊,妹妹不如姐姐这般生来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连上天都不垂怜,诞下瑶思后身子一直很虚,前段时间不知误食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还大病一场,差一点就见不到姐姐了。”
水殊握住手钏上的一枚小巧樱粉『色』的珠子,怒气让水殊轻而易举捏碎了这枚珠子。她每说一句便迫近梅夫人一步,因为两人很近,侍卫宫女门都离她们有些距离,所以能看清水殊此刻表情的,只有梅夫人一人。
“你离本宫远一点!”梅夫人见着这般的水殊,不自觉配合她的脚步向后退。水殊仍旧在笑着,可是这笑却让她想起了曾看过的志怪话本中的千年女妖,眼睛也紧盯着自己不放,言语好似不带任何温度,千足虫般钻进自己的耳朵中,寒意陡升。
难道女人知道是自己派人去下毒的?不,不可能,派去的人已经灭口了,绝不可能泄『露』出去!
左蓝莜看不见水殊的表情,但却能看见梅夫人难掩慌『乱』的神『色』,殊姐姐干什么了吗?
诗韵站在左蓝莜身边,自是看见了梅夫人的表情。梅夫人的宫女侍从听见自家主子话语如此惊慌,也疑『惑』地悄悄抬头瞧着,这水夫人不是要替左夫人还自己主子一巴掌吧?
时机差不多了,再等火候就过了。诗韵食指和中指微屈,一枚小石子竟迅速准确地飞向两指间。
“梅姐姐,为何,为何要这般嫌弃妹妹呢?方才,梅姐姐不是还答应陛下要好好教,咳,好教教妹妹……”水殊越说声音越小,本就故意化着带有病容的妆,此时脸『色』更是苍白,所有抬头的宫人都疑『惑』了,水夫人被梅夫人气得急火攻心了吗?
“你不要再过来了!”梅夫人此刻更是惊慌,尽管顾忌自己的身份她有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是为什么仅仅这个女人的眼睛自己会这么害怕!现在她眼前的水殊已经不像女妖了,而犹如厉鬼!浑身湿漉漉的,淹死却不甘心流连在人间的女鬼!
实在是怕极了,梅夫人忍不住推了下水殊,诗韵低头笑了,石子脱手,正巧落在水殊脚下。
“梅姐姐……”水殊已经停下扶住太阳『穴』,柳叶眉紧皱,痛苦的神『色』已经表明了身体的不适,可是梅夫人还伸手推搡了水殊。水殊不备,猛地被推搡,本是向后倒,但踩到石子改变了身子倾倒的方向,整个人像梅夫人倒去。
“夫人!”
“殊姐姐!”
“撕啦——”
所有准备去扶住梅夫人和水殊宫女都生生停下了脚步,抽泣声一声接一声,随后便是侍从们跪下的声响。连梅夫人都被这布昂破碎的声音惊醒,恍惚地看着自己胸前只剩里衣,顿时晕了过去。
“梅姐姐,还愣着干嘛,干紧请御医!”周梨落反应最快,赶忙扶住倾倒的梅夫人。
诗韵和左蓝莜也赶紧扶起头扎在厚厚布料间的水殊,一位是准皇后,一位是怀有龙胎的“美人”,都是身份尊贵,未来大有辉煌可能的人物,现场顿时一团『乱』。
左蓝莜不知道水殊和诗韵的谋划,看见水殊晕倒顿时急哭了,眼泪一滴又一滴砸在水殊脸上。明明挨巴掌、破了相都没有落一滴泪,但这时却委屈极了,抱着“昏倒”的水殊不知如何是好。
“左夫人,先将夫人送回水倾苑请太医要紧。这几日夫人总是头晕,这也不是第一晕倒了,左夫人不必如此挂心。”诗韵见状想要将水殊扶过来,眼泪再滴下来,她家夫人的妆花了可怎么办?!
此外,她故意将这话说的很大声,她就是要让梅夫人和周夫人的听听,她家夫人真的身体不适,气不得!
可是左蓝莜抱得很紧,听闻此话虽是放松了些,但还是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将水殊扶了起来。
小小的纤细身子却是稳稳地驾着水殊上了轿,诗韵怕被左蓝莜发现水殊是假装昏倒的,频频从因为快速移动而翻飞轿帘中看着轿内的情况。
可是左夫人好像没有心思在意这些,将夫人放在她的腿上,让夫人躺的更舒服。左夫人的眼泪是终于止住了,但眼内仍有泪水砸打转,焦急地望着夫人。
左夫人真的对夫人很关心啊,看来以前夫人冒着被重罚的危险帮助左夫人真的做对了!
第20章()
宫中从不缺少流言,后宫更是八卦滋生的沃土,水殊真心佩服这件事的传播速度,难道这些女人都是用轻功去传播这些闲事的吗?
梅夫人要娘家背景有娘家背景,要身孕有身孕,听闻她昏倒,太后一道懿旨清楚表明立场,御医院清一水的年长御医都被请去号脉保胎,水殊这边却只请到一名刚及冠的年轻御医段贤者。
而就是这名年纪轻轻的御医,愣是没赶上太后她老人家的步伐。等他擦着汗站在水倾苑门口时,太后已然端坐在大堂,地下还跪着他要医治的对象。
来之前他有从上一次来请脉的御医那边要来记录翻看,本就是落水受了寒,怎生得再在这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跪着呢?!
“微臣御医院主簿段贤参见太后。”段贤者不顾自己医童的阻拦,犹豫片刻还是进了大厅,跪拜施礼。
“呦,段太簿这是来为水姬请脉的?可惜了,今儿哀家便可治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水姬。”太后正眼都没瞧一下段贤者,太簿不过是从五品的小官,可当替死鬼应该也是够格的。
“微臣愚钝,不知太后是何意思?还望太后指点一二。”段贤者进宫前他师父便一再警告他,习得医术便可,万万不得参与宫中的争斗,特别是后宫之事。
他一直谨记,但医者仁心,这个是他从医的初心,什么都比不得这个重要。进来时偷偷看了眼水夫人,浑身湿透,应是被浇了凉水惊醒过来,正靠左夫人扶着方可跪在地上,而不至于昏倒。
“哼,段主簿倒是好大的口气,竟要劳烦哀家来为你解释?”太后端起桌上的茶杯,茶水刚刚碰到嘴唇,太后便放下茶杯,拿起帕子擦拭,“不愧是锦衿带出来的人,庸俗不堪,连茶都不会选。”
这茶可是皇上前几日亲赐的,可太后说不好,她们这些下人又有何立场反驳?水倾苑的众人将头低得更低,生怕太后再找她们什么不是。
而靠在左蓝莜身上的水殊只得在心中苦笑,装作将将要晕过去的样子,等着太后下一步的动作。
希望秦歧那边尽快得到消息吧,尽管她没报多大希望。
“微臣知罪,只是水夫人前几日落水,至今身子仍在调理中,不知太后想如何医治?”他也听闻了今日的流言,没有亲眼所见他不敢妄言,可是第一次和太后对话便让他皱了眉。
“那今儿哀家可要在段太簿面前班门弄斧了,等哀家先诊治再由段太簿接手好了。”太后不过四十出头,位居其位。保养的自是极好。一笑也是明艳动人,当年待字闺中之时更是名满整个帝都。
只是可惜,现下这笑容哪里还有当初的灵动,会让人觉得惊艳,可也仅仅止于此。
“来人,先来五十大板吧,如果水姬不醒过来好好认个错,就继续打下去,打到她‘痊愈’为止。”
“诺。”侍卫立刻走近大堂去架起水殊。
“太后,这……”段贤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倒了,还未将话说完,一旁跪着的左夫人却开了口。
“太后,今日之事都是臣妾的错,与水姐姐无关,太后想罚罚我便是。”左蓝莜死死拽着水殊,不让侍卫将她带走。带着哭腔向太后恳求,主动将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左姬,放心,少不了你的份。如若不是你和水姬一起为难婉儿,她怎么会昏倒?你们最好好好祈求上苍,保佑我泷泽的皇儿无事,不然你们俩好好想想后事吧。”
太后此言一出让左蓝莜不知如何替水殊求情了,也不用拉着水殊了,她自己也被侍卫架了起来,一道向门外拖去。
“太后……”段贤者从未见过这场面,终是不忍,想要试着求情。
“段太簿且好生看着吧,待会儿还要给水姬请脉不是?”
秦岐,你不是要封水姬为后吗?好啊,哀家倒要看看你如何封一个死人为后!还有这左蓝莜,一个庶出罢了,能走到今日的位置,也该让她好好认清认谁为主才是上策。
水殊没有睁开眼,耳边不仅能听到宫女的嗤笑,还能听到左蓝莜的哭泣。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绝对强权面前,争辩有意义吗?难道就因为你老板想包你,你拒绝了便因此丢了工作,你就要去申诉?
这事确实是她过于自大了,有欠考虑的后果她该承受,只是连累了左蓝莜。这孩子替自己挨了一巴掌不说,还连带挨板子,如若是有所图还好,要真是因为想要报答水姬的恩情,那自己罪过就大了。
不过现下的情况也容不得她多想,第一板子落下时,水殊简直是清晰地听见了皮开肉绽的声音,衣服本来就因为被太后令人泼了凉水而湿透,侍卫打了一板子,水花四溅,甚至砸他自己脸上了。
水殊是有些想笑的,苦中作乐也是她最擅长的奔本事之一。万幸的是方才捏碎珠子,向梅夫人撒的少量“『迷』魂苓”自己也吸入了些,倒也有助于减轻些痛感。
可也只是减轻少许,这木板可不是剧组道具,可是真真100%实木来着,她忍的连嘴唇都咬破了,却还是忍不住闷哼出来。
丫的,秦岐!要你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让你出现的时候到哪都能看见你!还真tm的见鬼了,mdzz!
实实在在地疼痛感,还是让水殊在心中破口大骂起来,要不是今儿遇见秦岐她也不会这么倒霉,不知道那堆医术中哪一本有介绍伤『药』的啊tot~~
相比她身旁的左蓝莜比她表现的好多了,一样重的板子落下身上,但她还断断续续,身残志坚的安慰“昏『迷』”中的她,一口一个殊姐姐坚持住,让她的内疚感近嗖嗖嗖地上涨。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侍卫每打一下就会报次数,已经打了这么多下了,可力道仍没有减轻。
都三十了吗?『臀』部是已经被打的没有感觉了,可是头又开始晕眩,她甚至都快产生神一般的第六感了,竟然感觉秦岐在向这边靠近。
他是和贾真言那个骗子一齐走的,是商量什么鬼国家大事去了吧,这一时半会儿肯定商量不完,而且估计还是那种密室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