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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冷度似如万年冰山快要崩塌,叫人心悸。仿佛一个恍神,就会被他眼中的那抹危冷冻伤。
沈傲大概没想到这闲王站起来的时候,那样高大挺拔的身躯竟比他还高出半个头来,从那一袭墨色如稠的玄纹锦袍包裹住的身形来看,亦知他身体竟比谁都健硕,身手比谁都要轻便,那伟岸的高蜓身姿就这么居高临下地藐视着眼下的一切。沈傲心下为此着实震惊,加上还未习惯闲王那如此美如妖孽的容颜,登时就被逼退几步。
“说罢!究竟有何要事!”这时,闲王一拂长袖,回到案前坐下,目光冷冷地瞧着才刚站稳的沈傲。
沈傲稳好情绪,即刻走到闲王对面,两个人就这么隔着一张台案,看上去虽十分平静,却是十分清楚的,两边如火如冰,暗涌波涛,不相融合。
“休了王妃!”
他突然开口,可是此时此刻才发现,与闲王相比,他沈傲是多么的渺小。
“你说休就休?”闻言,闲王心下一惊,面上有些不悦了,“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本王休了王妃?”
“就凭我知道你的秘密!”沈傲不断握着拳,在闲王面前,他一直是紧绷着脸的状态。
闲王不以为意,“呵,那又怎样?”想威胁他?绝不可能!
“你若不想你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就休了王妃!”沈傲冷道,额上却冒出颗颗汗珠。他知道自己这是在冒死要求闲王,亦知自己事实上一点胜算也没有,从一开始,他就输了。
“你说的,本王可是一点都不会在意。”
案前,闲王坐在那里轻笑,绝美的魅颜看上去是那样的惊艳。他的容颜,简直可谓是惊为天人,他简直就是神之手的创作物。
“一点都不在意?那宋大猛呢?”见闲王仍然无所谓的表情,沈傲也轻笑起来,继续说道,“她若是知道了你一直在骗世人,在骗她,又会是怎样的结果?不要说她是你的王妃,王爷,比起我,你可是一点都不了解宋大猛。她平生最讨厌被人欺骗,而你,却一直在欺骗着她。如果我告诉她你的秘密,真的一点都无所谓么?”
“你……”闲王憋着一口气,怒视着沈傲,“沈傲,休不休王妃是本王的事情!不用你在这替本王担忧。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吧!”
不待沈傲回话,又拉高了声音:“流云,送客!”
流云推门而入,对沈傲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御医。”
“你就继续戴着你的假面具吧,臣祝王爷的假面具永远都不被人发现,呵呵!”沈傲自知闲王已经不会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有流云在旁逐客,只能将气往心里憋。
在沈傲转身时,闲王冷道:“多谢你的关心。本王也祝愿你永远做个哑巴。”
“哼!”
二十多年的友谊,终究是走到了尽头。
沈傲是带着满腔愤怒离开书房的,若非流云,他真想去到那个房间,将宋大猛带走。可是流云一直在旁,不将他送出王府大门外是绝不离开。心里对闲王是又愤又怒,时而咬牙切齿想着一定要去告诉皇上事实的真相,时而又寻思着要在某个人群众多的时候当众揭穿闲王的真面目。
更想着要不要去告诉宋大猛,她嫁的王爷一直戴着人皮面具示人。
一切的一切,想起来都是那么的愤恨。他为什么不能跟自己所爱之人光明正大在一起?为什么他只是个御医?为什么那个废人无论哪哪方面都比自己高出一大截?难道这真的是弱入强食?身份卑微,就真的只能屈居在人下?
不,他不甘心!
他面色紧绷,拳头紧握,咬牙切齿,想到那满满的愤恨,便赤红了脸。
一定要揭穿他!
一定!!!
……
皇宫,御书房。
沈傲再次推门而入,他决定对皇帝全盘托出。
……
宋大猛下了床,未穿上外衣,便一身白色睡衣走出房门。
她呆呆地抬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古色古香的王府,带着点灰色的天空,还有……远处正朝自己过来的闲王。
心里面纠结至极。
她该怎么办?刚刚,沈傲来了。
与闲王所发生的事情,她又该如何对他解释呢?
似乎一切问题都找寻不到答案,可是冥冥之中答案又若隐若现。
她低下头,眸眼低迷,心里面隐隐的已经知道自己作出了决定。
“王妃,你起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会?”闲王关切的话很快到来,她抬起眸子,对闲王露出浅浅的微笑,“嗯。起来了,房间里太闷了。老待在房里,有点不太舒服。”
目光不经意间瞟到推动轮椅的流云时,心下猛地一怔。她分明看到,流云看向她时,眼里惹出的那一丝不悦。
“出来走走也好。”这时,轮椅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闲王轻抬下巴,对身后的流云吩咐,“流云,去房里拿件外套给王妃披上。”
流云瞥了宋大猛一眼,虽不情不愿,但还是去了。拿出一件闲王的蓝色锦袍直接塞到她手上,便转身告退。
大白天里,闲王也不好起身为她披上,只好坐在轮椅上,道,“大猛,随本王去走走吧。”
“嗯。”
忽略流云眼里的那抹不悦,宋大猛随意将袍子披在身上,尔后便去到闲王身后,负责推动轮椅。虽然心里还挂着沈傲,可是见到闲王时,心里却并没有排斥。
甚至想起方才在房里他两次下来的吻,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大猛。”
假山下,她停了下来。而这时,他恰好也开了口。
许是方才俩个人都一直在纠结该说什么,一路走来都很安静。直到现在,才有一方首先说了话。
“嗯?”
宋大猛应声,坐到一旁的石凳上。
“你还记得在宫里时,是谁救了你么?”他看着她,轻声问道,“那人说是你家乡的朋友,是这样么?”
呃?
宋大猛怔了一下。回想起来,才想到当时救她于危难的四贤。可是她醒过来时,四贤已经不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是,是这样的。”面对闲王期盼的目光,她只好点头,道,“他名叫冷四贤,确实是我的朋友。怎么了?”
“再过几日便是父皇的寿宴,父皇说让你在那日把他也带过去见见。”
“什么?”宋大猛睁大眼睛,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那位冷公子把你带回府里后就走了,父皇找不到他,就让本王与你说说。”说这话时,闲王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向别处瞥去,“所以,你,记得把他带过去。之前不是正好被父皇问到你那日夜不归宿么,那日撒下的谎,这次就靠你来圆。何况,何况那冷公子确实是你家乡来的朋友,挺好的。”
“不是吧?”宋大猛顿时就要抓狂了。她连冷四贤住在哪里都不清楚,要怎么去请他过来?
不过闲王说的也不无道理,在皇帝面前,还是小心为妙。她之前本来还纠结着上哪去找个所谓的“家乡来的朋友”,没想到这时,正好可以让冷四贤来充当充当。
可是她怎么老感觉怪怪的?
说到冷四贤,这闲王操什么心,那么迫不及待把冷四贤提出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宋大猛两只圆溜溜的眼珠半带疑惑地瞅了瞅他,她总觉得,有古怪!
可这闲王不吃她那一套啊,她看过去,他的目光就转移到别的地方。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好像真的有什么猫腻。
算了!管他什么猫腻不猫腻的,还是想想该上哪去找冷四贤吧。
皇帝的寿宴,应该挺隆重的吧?真不知道到时候冷四贤那个妖孽出现后,现场会是什么状况。
……
噬心散一事过后,闲王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皇宫后院也安宁了不少。因噬心散以及绑王妃一事,皇后被皇帝打入冷宫,让她在冷宫至少思过一个月才能被放出来。
日子过得清幽洒脱。
然,关于正事,宋大猛却一点都不敢忘记。
她时常去厨房以及厨房附近瞅瞅,看看能不能挖出冷四贤的影子。可是几天下来,除了她自己,以及一些做事的丫鬟下人,她连冷四贤身上的一根汗毛都没看到,几次都失望而归。
而闲王却奇怪得很,只是跟她提了一下她那家乡来的朋友,却也没急着要她带过来先让他瞧瞧。看他如此不上心,她心里有时候居然会有一点点失落,说不清为什么,每次见着他,心里就暖暖的。会有一种十分安全再也不用担心被人要挟的感觉,自然,他能走能动一事,她也未向任何人问询或提起,她知道,这是他的秘密。
眼看着马上便是皇帝的寿宴,这天,正好吃过午膳,闲王跟她说了句去宫里见皇帝便走了。宋大猛一个人走在王府的琅琅道道,不知不觉又悠哉悠哉地走到了厨房。
厨房里,此时竟空无一人。偌大的厨房里,就只有她一人,心里着实觉着奇怪,昨天以前这个时候,不是还挺多人么,怎么这会儿却没人了?
不管了,反正她就是过来看看能不能看到冷四贤的。就算踩个狗屎运也好啊,说不定万一能碰上他呢?
但意料之中的是,她在厨房里坐了一会,左等右等还是没见冷四贤出现。叹了叹气,心想那家伙应该去哪里逍遥快活去了吧,哪会时常冒险跑到闲王府?于是便垂头丧气地起了身,正准备离开,然而却在她前脚还未踏出门槛之时,眼前突然一白,旋即她整个人便栽到那片白中,反应过来,抬起头,却见是她找了好些天的——
“四贤!”
见到四贤那张脸,她的心旋即便像开了的开水,沸腾起来。
“小大猛,想我啦。”四贤伸出手一把将她抱住,一直将她抱到桌旁才放下,那魅惑的赤眸像谜一样,深幽却充满了柔意。宋大猛小脸禁不住一红,后退两步,道,“妖孽,谁会想你!”
“是吗?”四贤低下头来,一股特殊的天然体香扑进她的鼻,她想逃,却被他一手摁住肩膀,“这几日是谁天天过来这里,还说没有想我,真是不乖。”
“喂,你干嘛。”
眼看着那薄薄的唇瓣就要朝自己过来,宋大猛一顿惊呼。他长得那样,谁抵抗得住他的勾引?天啊,这家伙真是……
“干嘛?找你算账来的。”见她如此大的反应,四贤这才放开她,来到桌子的另一旁,坐下后,漂亮修长的手轻托着下巴,一脸鄙视地瞧着她道,“那日在宫里,本公子冒死救某人,结果某人是怎么做的?皇上来了就知道装死,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对不起我们俩如此深厚的友谊?嗯?”
原来是为这事过来的。
“对不起啦,都是我的错,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呀。”想到那事,宋大猛就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事确实是她不对,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她又连上前,各种好话说尽,“你就大人不计美人过,就不要跟我这个弱女子计较好不啦?”
“我才是美人好不好?”冷四贤翻了翻白眼,道,“看在你认错及时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下不为例哦!”
“好好好,下不为例,下次我肯定不会再这样做了。”宋大猛点头哈腰,奉上笑脸。
看他那柔亮滑顺的三千青丝,心里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