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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是罗崇年教你的吧?”
白泞面『色』猛地一沉。
“还有那十封信的法子,也是罗崇年教你的!”他眼中有晦涩的光,“看来刑部也有你的人?”
“你的提议看似公平,但对我来说却不尽然,你只需要管好一张嘴,就永远不会出问题,而我,要真的避开你,谈何容易?”卓景轻笑,语带几分嘲讽,几分饶有趣味,“就算我避开你,到时候你根基已稳之时,你再主动凑上来,我岂不是要成为你盘中餐?”
最后‘盘中餐’三个字他说的又缓又轻,神『色』『荡』漾的是温柔,散出的却是不愉的气氛。
“我好心请你吃饭,你却算计我又哄骗我?”卓景松开自己的手,修长五指执起玉壶,清透酒水落入杯盏之中,酒香缠绕在两人中间,他眼底有光,如妖!
“该如何罚你才好?”
第19章 他的猫儿()
酒香让白泞觉得头痛,当然,更头痛的是如今正盯着她觉得饶有趣味的这个男人。
“往后如何暂且按下不提,公主知道我的秘密,我也知道公主在外头做的事情,算是互相牵制,公主能守住自己的嘴巴,我也不会对公主您做什么。”卓景一番话没让白泞放松,反而是提起了心。
“不过……今日事今日论,公主听了罗崇年的办法,想坑我的钱财来充裕自己,又用信威胁我一事该如何说?”
白泞眯起眼睛,想了想,决定厚次脸皮。
“就此揭过吧!”
“呵!”毫无疑问,是卓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
他伸出手扣住白泞的下巴,细腻的肌肤宛若温玉,他收紧自己的手指,毫不意外的看见白泞厌恶的皱眉。
这丫头不喜欢他碰她。
“此法儿甚妙!”他居然点头赞同了。
白泞睁大眼睛,惊疑不定。
“公主将这杯中酒喝尽了,我便当这些事情都没发生过,往后你是要听罗崇年的也好,杀了他也好,我都睁只眼闭只眼,如何?”
清冽的酒水被端到她面前,刺激的酒香冲的她眼睛酸涩。
她不会喝酒!
而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该去抄佛经的时候了。
让她醉醺醺的站到洛皇后面前?
想让她失宠不成?
再者说,喝醉了之后吐出的话,想想后果都会叫她心惊胆战。
说要放过她,实则不尽然。
见她用力抿唇的模样,卓景心头分外畅快,腰间被恶犬撕咬出来的伤口都不那么痛了。
“砰”的一声巨响,从隔壁房间里传来。
还有熙熙攘攘的人声和脚步声。
“郡主!”
那边传来惊呼声。
大怀郡主不止一个,但若是……!
“放开我,我真的还能再活五百~年!”
高亢嘹亮的歌声,和软绵绵的尾音,还有一听就是十数人跟着的架势,白泞眼角止不住的抽了抽。
大怀最麻烦的郡主,庆阳郡主栗夏居然在外头。
还在隔壁房间?
卓景紧紧的皱着眉头,显然刚才逗弄小丫头的兴致都被破坏的一塌糊涂让他不高兴了。
“松开我,醉什么醉?想当年我可是千杯不醉,一挺金枪永不倒,你们这些人……。”『乱』七八糟不知所谓的怪话!
栗夏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倒是十分对得住她京城小疯狗这么一个称号。
卓景端着的酒杯放了下来,冷眼盯着隔离开旁边的那堵墙,“小公主,咱们换个地方如何?”
白泞也不想在这里被栗夏看见,再加上她们小时候还闹得十分不愉快。
“好……。”
好字还未说完,就已经听见了有人停在她们门前的脚步声。
“咦,苏靳,这里为什么还有护卫?”她说的显然是卓景安排了守在门外的人。
“该回家了!”
这是一个陌生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愉,几分无奈,他的影子投在外头,白泞清楚的看见少年笔挺的脊背弯下去,意图将栗夏抱起来。
“金屋藏娇啊这是?我要看漂亮小姐姐!”
但是栗夏显然不吃这一套,带着醉醺醺的口吻就要冲进来。
卓景面『色』一寒,随后外头就混『乱』了,栗夏此人,走哪儿『乱』哪儿。
她的护卫和卓景的护卫纠缠起来了。
但栗夏要是进不来就愧对她每日每夜让怀帝太后头疼的那些个心神了。
趁着混『乱』一脚踹开房间的门,眼前视线模糊一片,空『荡』『荡』的房间,一桌子好吃的,还有一个穿着玄『色』衣裳的妖异男人,唇红齿白,窄腰长腿。
栗夏下意识的就要伸出自己的爪子和美人打招呼,冷不丁一双眼睛覆在她面上。
身后少年清冷,望着卓景的眼神里带出几分诧异。
栗夏『迷』『迷』瞪瞪的,显然是酒劲儿上来了,软软的就窝在身后少年身上。
少年无奈将她抱起来,低头还能看见她可乖可乖瞪大的眼睛。
作天作地的庆阳郡主在酒劲儿上来之后,会乖的宛如正常人一样。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见卓大人。”苏靳眼底一片清冷,刚刚栗夏没看清,他这会儿可是看的很清楚,卓景背对他们作者,怀中还抱着一个人,白『色』裙角在他膝上铺开,整张脸埋在他怀中,动也不动。
不是女人,身量太小。
不是家人,卓家没有女眷。
“苏公子带着人闯进我这里,是想一起来喝上一杯?”卓景轻笑,眼睛却不落在苏靳身上。
苏靳,一品大将栗行风的义子,极有可能成为大怀最年轻的少年将军,前途一片光明的人。
他怀中的正是栗行风从外寻回来的亲生女儿,生母乃大怀长公主韶华,太后最疼爱的小孙女儿,怀帝最头疼却也疼爱的外甥女儿。
一条条数过来,卓景看着埋在自己怀中的心黑丫头,不由得替她唏嘘,人家那待遇可比她这个小公主好太多了。
“是我们失礼了。”苏靳没兴趣探究卓景怀中的女人是谁,卓景也不是可以随意对待的人。
这人有心机有手段,怕是不出两年,就能在朝中彻底站稳脚跟,如今正是得怀帝重用的时候。
“苏大人!”
在苏靳打算带着栗夏走人时,卓景又不紧不慢的叫住他们。
白泞脸蛋闷在他怀中,憋着一口气差点没翻他白眼,走了就走了,叫回来是想做什么?
“何事?”苏靳抿唇,神情寡淡。
“这样的事情,希望不要再有下次,再吓着我的猫儿,苏大人倒是无所谓,反正听说你要跟着太子出京,但你护着的小郡主在京的日子,怕是说不好了。”
倒不是他对白泞有多好,只是单纯的看这位京城小霸王和未来少将不爽而已!
尤其像苏靳这种注定后来会成为朝堂上的中流砥柱之人,弄不好往后就有对上的时候!
苏靳眼神猛地一沉,转头,看着卓景『露』出几分凶戾来。
猫儿?
哪儿来的猫,只有把脸埋在他怀里的一个女人而已。
第20章 百里陌()
“卓大人可以试试。”苏靳冷笑,“只要你不怕掉一层皮的话。”
两人的狠话来的莫名其妙,卓景看着苏靳抱着怀中的小姑娘离开,立刻就将白泞从自己怀中提溜出来,一手指戳在她额头上将她支的远了些。
“公主殿下这么热情,实在叫人惶恐。”
关键是这丫头怎么脸都不红一下呢?
白泞抚平衣领上的褶皱。
抬头,盯着卓景看。
卓景亦是懒洋洋的盯着她看,眼尾有笑意一点点漫开,尤其是在见到她发髻都『乱』掉,脑后翘起一根呆『毛』的时候,伸出手就要去逗她。
却冷不丁看见白泞迅雷一般拿起桌子上原本为她斟好的酒杯,猛地就泼到他的脸上。
眼睛里先是一片模糊,随后阵阵刺痛感袭来。
“白泞!”
卓景咬牙切齿的伸出手要抓她,却『摸』了个空。
等到他手下的人递来帕子,他才红着眼睛看了一圈周围。
很好!
刚刚被栗夏的侍卫弄伤了一半的人,门也坏了,她又趁『乱』跑了!
“去找!把她给我抓回来!”原本只想逗逗人的卓大人这会儿冷笑连连,“抓回来之后把这壶酒都给我灌下去!”
侍卫们得了令,开始在‘百面楼’里仔细搜查起来。
但是显然这地方不是如今的卓景说想搜就搜的,不敢大肆搜查,更不提将一个小丫头从这么多人里面找出来了。
“大人,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侍卫满身冷汗,明明很快就将大门给守住了,但却怎么都找不到白泞。
卓景的眼睛已经好受许多了。
他垂着眼,看着外头显然开始蒙蒙亮的天『色』,笑意不达眼底。
“继续堵门,若是已经出去了,我认栽,若是没有……。”他笑起来,“那就看看她能熬到什么时候去!”
已经熬了许久的白泞如今早就开始脑门滴汗了。
她死死扒着旁边的窗沿,看着守在大门处的黑衣人咬牙切齿。
“混账!”
她两字吐出,身旁传来一声轻笑。
“丫头你年纪小小,脾气倒是挺大!”
白泞顺着声音看过去,一只素白的手执起玉壶,浅绿清茶在杯底打出漂亮的璇儿,随后斟满。
少年只穿着一身中衣,坐在木凳上,举手投足之间是自然天成的矜贵,赏心悦目。
美人。
美景。
只是让白泞不喜的就是满屋子的『药』香。
少年肤『色』胜雪,偏瘦弱,看起来应当是身子不好,但眉宇间却不见清愁,反而从容大气,望过来时,眼中光影交织,仿若梵音钟鸣,刹那定心。
刚刚她从卓景那儿跑出来之后,为了甩掉身后的侍卫在选了个屋子就闯了进来。
这里是花楼,她原本还担心会看见什么不堪入目的场面,没想到却碰到了这么一个古怪的人。
见到她只是惊讶却不恼怒,也没有赶她出去,反而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她站在窗边看了多久,他就盯着她看了多久。
“你是这楼里的客人?”
干等着不是办法,白泞坐到了他面前。
“你觉得我是吗?”
少年笑意温和,将倒好的茶推到她面前,“你是这楼里新招来的姑娘?”
白泞满含戒备的看他一眼,将茶杯又推回去,“你觉得我是吗?”
原话送回!
“有意思,我叫百里陌,你叫什么?”
白泞抿唇,不吭声。
“不想说也没事。”百里陌显然不介意她的沉默,“你匆忙躲到我房间里,是有什么麻烦?”
“我说有你会帮我?”
白泞起身,准备出去了。
“那看你能拿出什么来和我换了。”百里陌从她的发饰和衣服上掠过去。
宫里的货,尤其她身上的蜀锦,今年最新的花样儿,满京城只有百面楼有货,而这些货,已经全部都被送进宫里了。
宫里的奴婢穿不起这样的料子,只能是主子。
“百面楼有后门吗?”
白泞见这人的神态自若,不像是客人该有的神『色』,倒像是一直住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