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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挪着步子,朝他走近了一步,整个人,都站在了他的封锁圈内,被他紧紧包裹着。
“你担心什么?”她问这话的时候,顺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脸红成了烙铁。
傅知延身影一僵,没料到她会有这样一个动作。
那样突兀,又那样的顺其自然。
他很快接受了这样一种亲昵的姿势,这本就应该是情侣之间,亲密无间的接触。
他很享受这样的接触,也享受那小小的一个她,蜷缩在他怀里的感觉。
“我这个人,其实挺无趣。”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手指灵活地绕上了她耳际下垂的一缕发丝,然后一圈一圈,缠绕着指尖转了起来,她的心,也绕着他的手,缠绵百转。
“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生活很单调,看书,上课,案子……不会说逗趣的话,也不会带你玩,你现在还年轻,我怕你会觉得……我没意思。”
老干部的担忧,其实不无道理。
一个八〇前头,一个九〇后头,隔着一个改革开放啊!
傅知延这个人,严肃是常态,不管做什么,一本正经有板有眼,就连抱着她,都是正正经经地抱着,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环在肩上,不该『摸』的地方,不『摸』。
可是叶嘉还记得,龙哥落网的那个晚上,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人,痞坏,霸道,对她上下其手,丝毫不留余地,将她牢牢禁锢在他的世界里,可那都是装出来的,真正的傅知延,是一个有修养的正人君子。
不知道床上的傅知延,会是什么风情……
想着想着,就歪了。
“叶嘉。”他又唤了她一声,将她从一些很污很污的幻想里拉了出来。
“嗯?”
“……”
哦,他说怕她觉得没意思。
怎么会没意思啊,和他待在一起,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
“知延哥,男人和女人之间,最有趣的事情,我们都还没有做,我怎么会那样想呢?”
傅知延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叶嘉脸泛着红晕,低着头,勾起嘴角,无声地笑。
气氛在这一刻才开始发酵,空气里酝酿着暧昧的因子,不断地膨胀。
正如他身体的某一处。
果然……是疯丫头……
“知延哥,你今晚……留下来?”叶嘉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微若蚊蚋,“可以吗?”
傅知延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口干舌燥。
“我晚上,还要去局里一趟,明天要走了,很多案卷需要整理,还有年终的总结也要递交,新来的几个警员也需要……”
他心慌意『乱』地解释很多,其实叶嘉脑子里也很热,什么也没听明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下,她坐在他的腿上,明显注意到他的身体有变化了。
几句话,就被撩起来了,好敏感的男人。
“所以……”他总结,“不行。”
嗯,叶嘉其实也没想今晚就能吃了他,她就是忍不住,见他一本正经又温柔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撩他。
叶嘉坐在他腿上,和他腻腻歪歪地抱了好一会儿,终于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知延哥很难得主动来我家,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
傅知延其实也饿了,念着她的手艺,他的心就飞到她这儿来了。
叶嘉蹲下身从厨房的柜子里掏出一个密封的小瓦罐,瓦罐里是她一个星期前空闲时捣鼓的臊子,用的是砂鼓子银炭文火煨炖出来的,买了海鲜回来,用鱼骨和虾壳熬汤,海鲜做出来的肉臊子,然后装进了小瓦罐里封好,放在阴凉的柜子里,陈放一段时间,再开启,香气『逼』人。
傅知延已经被香味引诱进了厨房,见叶嘉拿出一个小罐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做担仔面的肉臊子。”叶嘉解释,“你知道四川的担担面吧,上面要淋一层臊子,口味绝佳。”
“嗯,我吃过的,你要做担担面吗?”
“其实也不一样,这是台湾的担仔面,和担担面异曲同工,不过臊子的原料,是海鲜。”叶嘉用筷子从瓦罐里拈了一点臊子出来,递到傅知延面前,笑道,“尝尝。”
傅知延配合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筷子。
叶嘉看着他的舌尖,红红的,啊!好诱人,她好想把他吃掉啊!
的确,臊子入口即化,透出浓浓的一股鲜香的海味儿来,和四川的麻辣又是不同的味道。
“好吃。”他说。
“鲜吃有鲜吃的美,陈放一段时间,回味更加悠长,你今天来的时机正好,此刻的臊子,正是等待入味的良辰。”叶嘉一边解释,一边将臊子倒出来,放进一个小碗里。
傅知延看着她,感觉这个女孩身上,颇有种说不出来的底蕴,虽然爱玩爱闹,但此时此刻的她,低垂眼眸,不急不缓,烹饪珍馐美味,灵魂是极静极厚重的,仿佛手指尖便承载着一个民族代代流传下来的……舌尖的那点子味道。
傅知延回头,就看到窗台边挂着一排水面,她的厨房小小的,可是好像什么都有,全国各地的风味儿,都囊括在她的厨房里。
待锅里的浓汤已经滚泡,叶嘉回头问他:“肚子饿吗?”
傅知延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就算不饿,闻着厨房里的香味,他也饿了。
叶嘉伸手摘下一捆挂面:“那我给你多做一点。”
面条很筋道,此刻火候更重要,叶嘉时不时就会调火,手里的筷子不断地在锅里翻旋着,将面条煮出最适宜的口感。
厨房里的叶嘉,美得他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此时此刻,她不再只是他的女孩,更像他的女人。
他想用自己的世界,包容她,安抚她,而她,同样用女『性』天然温柔的绵绵情意,灌溉着他的土壤。
叶嘉将煮好的面条挑出了锅,盛在碗里,然后将煮好的热腾腾的臊子淋在面条上面,将长发撩在耳后,俯下身,闭上眼嗅了嗅。
好香,海的味道。
她刚一起身,就感觉身后一双手搂在了她的腰间,身体一僵,他的头,已经搁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一记轻吻,落在她的侧脸。
他的嘴唇很软,也很烫。
“我忍不住。”他的声音轻柔地摩擦着她的耳垂,“想要吻你。”
酒吧里,冷『色』调的灯光映照着陶荻苍白的肤『色』,她手握着话筒杆,静静地坐在舞台上,独自演唱着黑夜的寂寞。
微微一个侧头,目光落在了最远的吧台处,那个男人的眼眸很静,就像一池多年不动的静潭。
他似乎很不适应这种场面,脸上有极不自然的表情,带着一点好奇,又带着一点防备。不知道他在那里坐了多久。
陶荻数着,从她这一首歌开始演唱到结束,已经有三个女人端着酒杯过去与穆琛搭讪,不过说不上一两句话,女人便悻悻地离开。他的模样,倒是说不上有多帅,但是好歹一张面无表情的冷沉面孔绷出了强势的男人味儿,加上无论多少件衣服都掩不住的健壮身躯,让他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显得尤为出众。
穆琛手边的杯子里满上了黄澄澄的啤酒,一口便喝了大半,陶荻的一颗心静不下来,她唱完最后一首歌,便匆匆下台,朝着他走去。
像穆琛这样的正派人,来这酒吧,总归不可能是为了找乐子,已经连着第四天了。
陶荻的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
第30章 他守护的万家灯火(3)()
刚一下台,面前出现的家伙让陶荻脚步一顿,原本上扬的嘴角渐渐冷下去,看着他,冷冷问道:“你来做什么?”
面前的男人一身西装,约莫四五十来岁的样子,鬓间有微霜,但模样却是丰神俊朗。
“带你回家。”
“滚。”
陶荻毫不留情地骂了一声,与她擦身的瞬间,他用力揪住了陶荻的手腕。
“听话。”
“放手!”陶荻用力挣脱,可是他手腕的力气很大,她挣脱不开,只能凑近了他,压低声音,“在这里,大家都难堪,我是不怕的,可是陈先生,你真的要在这里和我撕破脸?”
陈先生冷峻的眼神扫了她一眼,终于不甘地放开了手,就在陶荻因为他突然松手的惯『性』险些摔倒的时候,身后一个男人坚实的手臂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腰。
陶荻回头,看到的是穆琛的脸,面无表情,硬得好像一块石头。
陈先生打量着穆琛,同样,穆琛也在看他,两个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某种力量也仿佛正在博弈。
陶荻用手抓紧了穆琛的衣袖,稳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立刻松开,与他保持了几步的距离。
“谢谢。”她礼貌得完全不像她自己。
而穆琛并没有在意她刻意的疏离,冷冷地看了那男人一眼,转身,抓着陶荻的手走出了酒吧。
陶荻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了,她回头看了陈先生一眼,他神『色』复杂,原地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穆琛一直把她带出了酒吧,来到大街上,冷风瑟瑟,室内外的温差让衣着单薄的她打了一个喷嚏,鼻子上泛起了红。
穆琛没有二话,直接脱下了自己的大衣,笼在了陶荻的身上,稳稳地将拉链拉上来,将她锁在里面。只『露』出了一张小脸。
全身都是他的体温,她竟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那人是谁?”穆琛开口问。
陶荻目光移向别处:“能不问吗?”
穆琛沉默,可他还是想知道,抓心挠肝地想知道。
不是时候,一切都不是时候,错误的时间,几个人尴尬地碰到了一起,陶荻的心冷得打哆嗦,最不堪的回忆,却与他的温度交织在一起。
“你是来找我的吗?”陶荻抬头看向他,“四天了,别以为我看不见。”
“跟你没关系,我是来听歌的。”穆琛沉着脸,说完这一句,转身踱着步子离开了。
陶荻看着他的背影,手拽紧了衣角,要是换了任何一个时间,她铁定能追上去。
但是现在……
底气有点不足。
新年将至,酒吧歇业的最后一天,陶荻早早地下班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刚刚走出酒吧大门,一辆银白『色』轿车出现在眼前,她的心用力一扯,仿佛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秘密,那些永远不可能愈合但却又可以自我麻痹的伤口,再度『露』出血淋淋的狰狞面孔。
轿车喇叭响了一声,似在催促。
陶荻咬咬牙,终于还是上了车,轿车启动,呼啸着……转出了街区,上了大路。
穆琛站在转角,手里还拎着口袋,看着轿车远远离开的背影,心莫名其妙地揪扯着,生疼。
陈牧山,鹿州a集团总裁,三十八岁,陶荻念大学的时候,与他交往过一段时间,不出三个月便分手了。
他能查出来的,就是这些。
至于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许只有时间知道了。
车停在了郊区高级住宅区的一栋三层别墅前。
陈牧山没有马上下车,而是燃起了一支烟。
“今天是我的生日,没别的要求,回来陪陪我。”
她冷笑:“生日快乐。”
“呵。”
她强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