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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叶嘉笑。
叶则夫对极致美味的执着,别人学不走,他所坚持的饮食文化精神和价值立场,别人也学不走。
至于手艺技巧,这些外在的,叶嘉并不是很在乎。
既然她的态度立场已经表明,有钱哪有不赚的?程遇当即表示,下一个目标,就是开知味轩的连锁湘菜馆。
叶嘉和程遇既然齐心了定这个计划,索『性』店里赚的收益,除开了日常的开销和房租,都要攒下来为连锁店做打算。
关于叶嘉追到手就开始晾他的行为,傅知延最近很郁闷。
数数日子,他已经多久没吃到她做的饭菜了?
一个月?
至少得有一个半月了。
她给他发的最后一条微信,都是一个星期以前。
办公室里,他拿着案卷,却怎么都看不进去。手里的钢笔转了一圈又一圈,目光清清浅浅地移向窗外,开始走神。
果然还是因为太小了吗?他扪心自问,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和她好好维系这段感情,待她够好,每个月发工资的那天,一定记得给她买礼物,可是他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叶嘉的敷衍和冷淡。
天地良心,因为湘菜馆开业在即,叶嘉发誓她是真的忙得恨不能一个人掰成两个分身。
事业和男神,不能兼得。
而傅知延细腻的头脑里,九曲十八弯的反思已经进行了好几天。
是终于觉得他无趣了吗?
追到手就被甩,这种挫败感堪比阳痿。
段晓军和穆琛下班,发现傅知延的办公室还亮着灯,索『性』停住了脚步。
随口一声:“傅队,还不走吗?”
傅知延从案卷堆里抬起头来,一脸怨念:“谁允许你们这么早走了?”
“……”
“留下来,加班。”
两人一脸黑线地重新回了值班室。
穆琛踩了段晓军一脚:“要你多嘴,不知道没有夜生活的老男人,可怕程度s级?”
晚上十点,三个加了班的男人出现在了大排档店里,傅知延请客喝夜啤酒,段晓军和穆琛只能舍命陪君子,谁让他是老大。
“现在的小女孩,都是三分钟热度?”
酒过三巡,傅知延终于打破了闷油瓶,开始话痨起来。
“追我的时候,恨不得当个沙包成天绑我身上,隔三岔五就送吃送喝,还去『操』场跑圈儿,我不理她,她就给我哭,现在追到手,晾一边,作为男人,我还不能跟她急。”
傅知延手拿着筷子,敲打着酒杯边沿,醉眼惺忪的,指着已经目瞪口呆的穆琛和段晓军,喃喃道:“你俩给我做个案情分析。”
段晓军附在穆琛耳畔低声道:“老大喝醉酒,画风好诡异哦!”
穆琛很能理解傅知延的心情,端起啤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开口问道:“老大,问个私人问题,你俩在一起已经将近半年了,真没……做过?”
段晓军扑哧一声,捂嘴偷笑,穆琛推了他一把:“别捣『乱』。”
傅知延一脸纯洁:“什么?”
“别装了。”段晓军终于忍不住直言道,“嘉爷应该……挺厉害的吧!”
傅知延脸上本来晕着醉意,这会儿脸上更红了,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穆琛愕然:“都这么久了,真没碰过?”
“没有。”傅知延喝了口啤酒,一脸的理所当然,洞房花烛夜才能开启的神秘仪式,怎么能这么早就僭越?
“我去!老大你……够纯情啊!”段晓军啧啧感叹,“这都什么年代了。”
“甭管什么年代,都是对女孩子的爱护和尊重。”傅知延坚持他的保守立场一百年不动摇。
“老大你忍得住?”
傅知延坚定决绝地点头:“必须忍住。”
“所以你们在一起,都干什么呀?”段晓军又好奇地问。
“逛街,散步,看风景,看她做饭,她看我吃饭。”
段晓军一个劲儿摇头:“无聊。”
哎,傅知延也觉得自己无聊。
穆琛了然地笑了笑:“问题就在这里了,你在这里岿然不动如泰山,人家那儿,指不定小桥流水多着急呢!急着急着,可就不搭理你了。”
“什么意思?”傅知延不懂。
“叶嘉那丫头,咱们也都打过不少交道,一肚子坏水。”穆琛夹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你搁这儿‘爱护’她,她领情不领情,谁知道呢?”
这回傅知延听明白了,沉着脸,思索了很久,段晓军和穆琛都期待地看着他。
寂静良久,他抬头,不确定地说道:“那我……试试?”
“必须的!”
“老大加油,多喝点!酒壮怂人胆!”
俩人又开始热热闹闹地给傅知延灌酒。
月黑风高,叶嘉下班回家,『摸』着漆黑的楼道走上去,暗黄的灯泡在顶上摇摇曳曳,走到自家门前,她从手提包里『摸』出钥匙正要开门,身后灼热的怀抱席卷而来,顷刻间抱住了她的后背,紧接着强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叶嘉吓得不轻,正要反抗尖叫,一双温热的大掌捂住了她的嘴。
“嘘!”
叶嘉听出了熟悉的声音,回头,看清了是傅知延,一颗心方定。
他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浓俨的夜『色』化在他深沉的眼眸里,他身形歪歪倒倒,靠着她的身体支撑。
“知延……”那一声哥还没叫出来,小嘴便被他封锁……
她被吻得晕晕乎乎,手慌忙掏出了钥匙,在背后摩挲着打开了房间门,拉着他迅速进屋,关门,然后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抬头,踮脚,捞着他的脖颈,再度吻了上来。
啪的一声,傅知延的后背不小心按开了灯的按钮,房间霎时间明亮。
两个人立刻停下动作,愣了愣,面面相觑。
叶嘉看清了他的脸,很红,晕着醉意。
傅知延这下子清醒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
我什么我!
叶嘉抓着他的衣领,踮脚,再度吻上去,这回傅知延温柔了很多,抱住她的后腰,不再强势地进入,而是和风细雨地跟她缠绵悱恻。
节奏……好像不太对。
叶嘉终于停下来,拉着他进屋,让他坐在床上,然后伸手搁肩膀上推了他一下,傅知延愣愣地看着她,没有动。
她又推了他一下,还是没动。
叶嘉终于红了脸,柳眉竖了起来,气急败坏地问:“你干什么来了?”
是啊!他来干什么的?
“我来……看看你。”他说。
不对劲!很不对劲!刚刚喝了那么多酒,为啥现在神智这么清醒!
“那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叶嘉恨铁不成钢,赌气一般给他让开道。
傅知延顿了顿,终于抓起了自己的外套,起身要走,没几步,便被她抓住了衣角。
叶嘉很是气急败坏,撩完就跑,不带这么搞事的!
“哥,我们做吧。”她咬着牙,低声说道,“我想跟你做。”
这么羞耻的话还要她来开口,傅知延你是不是男人啊!
是不是男人,叶嘉很快就尝到了。
那句话似乎一瞬间点燃了他,他将她拉过来,压在了床上,狂躁的亲吻铺天盖地落下来,他很急,很迫切,压抑了很久的火山,这一刻,即将爆发。
叶嘉伸出手,揽住他的脖颈,两个人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傅知延的手始终很规矩,叶嘉终于忍不住,牵起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角,傅知延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我去洗个澡。”叶嘉推开他,找了睡衣进浴室,冲他回眸一笑,“等我啊!”
待到叶嘉穿着真丝小睡裙,从浴室里出来,一声酥掉人骨头的“知延哥”还没喊出来,她愣住了。
面前的男人,躺在床上,眼睛紧闭,呼吸深长,睡颜沉静……
叶嘉身上还带着热腾腾的气息,往席梦思上用力一坐,拿修长白皙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脸,没醒,真睡着了,睡得还挺香。……算了,都醉成这样了,让他睡吧。
晨起,傅知延的梦境一直不平和,惺忪地睁开睡眼,阳光『射』到了床头。
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了,傅知延手『摸』到身下,『摸』出了那一枚小小的湖蓝『色』警徽。
为什么她要把这一枚警徽放在床边?
借着日光,傅知延端详起了那枚警徽,看起来年代很久了,并不是他的。
“早安。”叶嘉已经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耳畔,穿着一件规整的小衬衫,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是什么?”傅知延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不记得了吗?这是知延哥的呀!”叶嘉指着那枚警徽,走过来靠着他坐下,将警徽拿过来,视若珍宝一般轻轻地放在掌心摩挲。
傅知延想说,不是我的……可是他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等着叶嘉开口。
“果然是忘了呀,九年前,璧山的那场地震,你和一个小女孩被埋在废墟之下,后来小女孩得救了,你为了保护她受了伤,这枚警徽是从你的制服上摘下来的,我……就是那个小女孩。”她捧着警徽,靠在傅知延的手臂,回忆着当初。
傅知延的神情有些僵硬,抿着嘴,一言不发。
他的异样,她丝毫未曾察觉,继续道:“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你,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但是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时常还会梦见你,梦见你满头鲜血的模样。”她垂眸,声音低沉了些,“从那以后,我开始怕血,我怕你已经死了……后来在鹿州警局,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认出你了。”
良久,傅知延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很艰难地沉声说道:“所以,你说喜欢我,还做了那么多,其实都是因为……”
他的反应好像有点奇怪,叶嘉诧异地盯着他,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可是她看不出来,就是觉得不对劲,终于她点了点头:“因为你是大哥哥呀!你救了我,所以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终于……傅知延的一颗心重重地跌入了深渊。
已经渐入初夏,可是晨风依然冷飕飕。
他实在不忍心说破那残忍的真相,舍不得她难过,舍不得见她掉眼泪,更舍不得……推开她。
可是,他的心却更疼了。
多么喜欢她呀!喜欢得好像这个世界变都小了,他的眼里,只能看见她,脑子里时不时要想念的,也只有她。
而她喜欢和想念的……却是那枚警徽的主人。
浑浑噩噩,步履踉跄地回到家,往沙发上一躺,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梦醒过来,他依旧是她的情有独钟。
傅知延躺了很久,终于站起身,走进走廊最里面的房间,房间很干净整洁,立柜的最下面一层,打开,里面有一件折叠的浅蓝『色』制服,上面残留的浅淡血迹已经洗不干净了,制服的左上方靠近胸口的位置,明显有一个针扣,傅知延手里的那枚警徽,正好能够扣上去。
他的哥哥,傅知靳。
九年前,死于璧山地震。
还是没能拿下傅知延,叶嘉超级挫败,那天晚上,就差那么一点点了,结果他居然睡了过去。
唉。
第36章 风暴来临的前夜(2)()
梅雨时节到来,连日里阴雨绵绵,晚上九点,绵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