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晚照一口茶水呛住。
隔着帘子人都看不清,你居然还知道别人的表情?好,强,大。
拉住身边做鬼脸的人,王勃淡淡道:“姑娘慧眼如炬。”
“窃以为纵然春天百花开遍,也终会凋零,开或者谢都是万事万物自然的变化规律。我们们正如其中的一株花枝,在春色中盛放,而后败落死亡。这都是无法违背的宿命。春色如许,赞叹美丽固然重要,然而悲哀的是,身份和职责的束缚往往是命中注定。做花不可妄想成人,做人亦不可以妄想其他。是故,曲调中暗含无法挣脱命运的悲伤。”
花晚照听的无聊,听一首曲子也能扯出这么多人生哲理,古人果然无敌。
抬头看向慕容钰卿,不出所料,这厮果然笑的意味不明。
而通常这种笑容只有在他算计什么的时候才会出现。
“王兄说的在理,可惜在下从来不相信什么命数,就如”精美的酒盏从指间滑落,未饮尽的酒水同洁白的瓷片一同碎了一地。
众人愣住,花晚照不明所以。
“如此,你还相信所谓的命么?”
俊美微皱,王勃看着一地破碎,开口正要说话,帘内传来桌椅发出的巨大响动。
帘内的女子几步走到前头,隔着帘子再次盈盈一拜,声音不似方才的平静无波,随着心绪有了起伏。
“慕容公子好比喻,弄影自愧不如!”
“枉我拨琴三百遍,自负音弦几何,却不及公子弃杯一举来的通透!如今那杯已碎,酒已洒,香已散,弄影犹如醍醐灌顶,不再惶惶无所日了。这一杯,弄影敬公子!”说着,遥遥举杯,拂袖饮尽,利索地转身,再度入座波动琴弦。
不如奏的气壮山河,霸气外露。
再瞅慕容钰卿,对来自美女的敬慕欣然接受,满满对饮三杯。
花晚照甚觉莫名其妙,你们就装吧,这又是唱的哪出?
自顾自给王勃夹菜,想想,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别理他们,我就觉得你说的很好,每个人想法都不一样,他们觉得好未必我们们觉得好。”
王勃看她一眼,眼里已是含了隐隐的笑意:“晚照说的在理。”
慕容钰卿却听见了,挑眉:“哦,听花公子的意思仿佛是不太赞同在下。”
花晚照无视他挑衅的眼光:“没什么赞不赞同,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你若认为可以随意掌控自己手中的一切,摆弄别人的命数那只能说明你目光短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要知,杯子是死物,人却是活物。我不认为位高权贵者可以有权力操纵一切,就算是皇帝,倘若不顺应民心也会有那么一天被人赶下皇位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莫非你以为你可以控制这天下所有的水、所有的人?”
慕容钰卿自顾自给王勃倒着酒,随意接口:“水的动向往往只取决于少数因素。”
“借口!有些时候,人有时甚至连自己的心思都掌控不了,何谈别人来理解自己?永远不要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那只是毫无意义的自以为是罢了。”
说着放下筷子,笑对上他的双眼:“就比如,慕容公子现在能猜得出我的想法么?”
动作愣住,慕容钰卿半晌答不出。
若不是碍着众人在,王勃险些就要笑着鼓掌说句答得太妙。
没想到,这丫头不仅行为异于常人连思想也异于常人,他开始有些庆幸自己落水失忆遇到这样精灵古怪的姑娘了。
气氛凝住,弦音戛然而止止,想是帘内的女子也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王勃微微笑,看她一眼帅先打破宁静:“让弄影姑娘和慕容兄见笑了。她还小,得罪之处还请慕容兄别在意。”
慕容钰卿放下酒壶,神色淡然不置可否。
先说的某人哑口无言,再得帅哥夸赞维护,花晚照立刻有些飘飘然了。
弄影回神,笑着赔罪:“弄影前番多有怠慢,还请花公子原谅。”
“无事,“花晚照也笑的清纯:“不在乎我的人,我也不会在乎。”
收到如此不客气的评价,弄影也不恼:“这杯酒算是弄影给公子谢罪了。”
不知为何,就是看不惯她惺惺作态的行为举止。花晚照继续忽略讨好,举了举被换掉的杯子:“抱歉啊,我不善饮酒。”
帘内动作忽然顿住,想是没见过如此无礼的人。
王勃笑着叹气摇头,对她的任性有些无可奈何,只好起身代替她饮了一杯酒水:“是在下多有失礼,将这妹妹宠坏了,有得罪之处,还请弄影姑娘海量。”
明白了她的身份,弄影也不再觉得尴尬,将杯中的酒水饮尽:“花小姐好福气。”
妹妹……花晚照脸黑。
看看旁边不知何时开始发呆的慕容钰卿,自然地接口:“多谢夸奖,弄影姑娘也好福气。”感受到那道凉凉的目光,慕容钰卿这才有所动作。
却反常的没有接话反驳,不惊不语目光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晚照黑着脸,也不看他,拼命吃菜。
第027章 美女遇刺()
话到此处气氛有些僵硬,王勃咳嗽一声正想说些什么来调节有些变味的气氛,却听一剂强劲的风力袭来。
窗户“啪!”的大开,烛光寂灭,不等众人反应,一道亮影闪动,倏地射入帘内,旁边服侍的丫鬟闷声倒地。几乎同时,帘内传来女子压抑的喊声。
浓重的血腥味在昏暗的夜里弥漫开来。王勃下意识的起身欲闯,不料头脑一阵晕眩,力量如水般流失。
“酒里有毒!”站立不稳,倒向一侧,衣袖扫过杯子,碎了一地的杯盘狼藉。
事发突然,花晚照来不及反应,顺势拦过王勃,脸上声色大变,条件反射抬眸看向另一个人:“慕容!”
急切的话音卡在喉咙里,再发不出。
花晚照瞪眼半晌,大松一口气,方才的话语瞬间转调:“慕容钰卿,你个妖孽!”
人往往在情急之下最易失了分寸,难以掩藏自己的真性情。慕容钰卿笑的无辜,事不关己一般淡定的放下筷子,冲她眨眨眼睛以示安慰,继而目光跳向窗口。月下泛起星星红点,腥甜的味道从帘内传来,越加浓重了。又是一道亮影闪过,一袭黑衣踏月而入,手中的秋水长剑泛起泠泠光亮。看清来人,花晚照既惊且喜:“你怎么也来了!”秦笛恍若未闻,冷冽的目光扫过桌上几人,在昏迷的王勃身上停了几秒;迅速略开。
剑尖指地,有腥甜的液体从上面滴下,被地毯无声吸了去,化作一团团暗色花锦。
不做停留,他冷笑一声挑剑抬步,飞入帐内。
“谁!”
陌生的气息袭来,珠帘碰撞,和着弄影惊恐的声音。
珠帘扬起,铺面而来的血腥味越加浓烈。
全然不理会弄影的紧张与苍白,秦笛看着那直插腹部的匕首皱眉冷哼,居然引他中计,好一招调虎离山!
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飞快点住她几处大血,黑袍翻动,毫不犹豫地反掌拍上背夹,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送出。帘外,花晚照有些吃力地扶王勃趴于桌上,担心的看向慕容钰卿:“王勃他”“无碍,只是普通迷药。”慕容钰卿也起身,率先向内间走去。花晚照赶紧跟上:“我没碰过那酒,为何你也没事?”慕容钰卿恍若未闻,以扇挑帘,眼睛却若有若无的向窗外瞥去。花晚照却没曾留意,因为她的目光被帐内的人深深吸引住了。好凄美的美人儿!
她捂口暗呼。
美人胸口下方被血水濡湿,原本素白无暇的衣裙上星星点点的染着暗红色,宛如一朵朵夺月盛开的曼陀罗,妖冶无比。发丝有些凌乱,一张俏脸白的不成样,但这丝毫不减美人月下的美丽,反而增添了场景的震撼力。
因为疼痛,弄影微皱着眉头,冰冷的匕首已被拔出,静静地躺在裙角处,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像是无言的嘲讽与威慑。微微眯着的双眸流露出迷茫和痛苦的神色,又仿佛混杂着些其它什么感情。波澜不惊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帐内,最终停在了帐内高低不齐缀着的挂顶吊饰上,慕容钰卿摇头轻叹:“姑娘实在好运气。”花晚照本看着弄影出神,听清他的话很是无语,拉拉他的衣袖:“喂,你说话也要看看场合。”
平时讽刺咱也就算啦,如今人家重伤在侧,差点就化作一缕幽魂了,说话还不知道节制。慕容钰卿意外的看她一眼,知她会错意,拿扇随意冲其中一盏吊饰一点,解释:“白长了一双大眼睛,瞎了不成?要不是匕首打在了那缀饰上偏了方向,你以为人家姑娘现在还能活着听你聒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见那缀饰上有一道极深的刮痕,想是那行凶的人也没料到帘内会有这玩意,明显失算了角度。也正是这百密一疏,让人侥幸从鬼门关擦肩而过。
方才明明就是九死一生的情况!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花晚照明白过来,出言安慰地上的人:“姑娘别怕,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美目睁大,流露出些许意外和感激。
明明刚刚还与自己争锋相对,现在却来安慰自己,不禁有些莞尔,这姑娘真是直性子,单纯可爱的紧。
扯扯嘴角,想露出一个微笑,不料胸口一阵突如其来的闷疼,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来。秦笛顺势点穴收掌,起身:“积血已清,无碍。”
弄影喘了口气,虚弱的道谢:“索性他们以为此刀必取我性命,刀上并未淬毒。”慕容钰卿点点头,看向秦笛肃容道:“可知道是谁的人?”秦笛摇摇头,不明意味:“那人身影很快,一直躲闪不欲与我交手。我起先以为他和之前那些人的目的一样,现在才发现他的目的另有其他。”他本是追着黑衣人的行踪到了这里,看见有刀光闪过以为那贼人进了屋内,所以想也没想便跟了进来。却没料到他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既想杀了影使,又可借此摆脱秦笛的追捕。
花晚照想起一事,疑惑:“原来是这样,可那迷药是怎么回事?”
迷药?秦笛意外,看向慕容钰卿。慕容钰卿清了清嗓子,云淡风轻地摇着扇,随意的“啊”了一声:“那迷药当然是在下下的。”
弄影意外,再次抬头打量几人,眸中惊疑不定。
秦笛抽抽嘴角:“这就是你说的办法?真是太好了。”
花晚照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很是鄙视。估计他们查到弄影同案子有什么关系,让慕容钰卿前来探查,却不曾想这家伙弄了个下迷药的馊主意。对方没事,反倒先把自己人放到了。
弄影盯着他们的目光变得复杂而警惕:“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钰卿不理会另外两人嘲讽的目光,出声解释:“实不相瞒,我等确实是冲着姑娘而来。至于原因是何,姑娘冰雪聪明,想必也已猜出。”
弄影目光闪烁:“你们并非阁中之人。”
玉指旋着玉扇,慕容钰卿道:“贵阁突逢巨变,原阁主惨死,凶手和阁主令牌均下落不明。我们们查案不易,还望影使海量配合。”
有道是明人不说暗话,面前的人分明已将关系挑的如此清楚,nǎ里有由得她说个“不”字?
挣扎半晌,弄影终于叹气妥协:“你们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