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晚照想不通了,为什么轻梦她们交出了信物结果还是一个死。
出离的愤怒迫使她伸手拔下发间藤簪,狠狠至于车内地上。
簪子与木板剧liè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弹起又向前滑了一段,蹦到慕容钰卿的靴面,这才停下来。
慕容钰卿眉眼未抬,无动于衷。
“去她那该死信物,它难道就比命还重要么!”
见她气得发抖,王勃眼中划过一丝不忍,拍拍她的肩,正欲说些什么,慕容钰卿却开口了。
声线平静宛如无风的水面,没有一丝波澜:“上位者,皆身不由己。她之前活着,不过是因为信物还在她身上罢了,现在信物已经交予我们们,你若是那幕后之人,你会留这样一个隐患在世上么?”
怒极反笑,花晚照松开了原本紧握的双手,虽然明知他看不见,却依旧死死盯着慕容钰卿,说出的话,也不知是要说服他还是想说服自己:“难得那人就没有想过,善恶到头终有报,只盼早到与来迟。要知道,滥杀无辜的人,总有一天也会死在别人的手上!”
她这话说的太阴冷,宛如赌誓一般。
王勃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心疼,他所熟悉的花晚照是不会用这样的语调说话的。
慕容钰卿意外,眉睫轻佻,眼眸微眯,看不清他的神情,他轻嗤一声,面上带着莫名的笑:“依晚照姑娘的意思是,所有人都死了才好。”
几乎有些恶劣地,他又补充解释:“花间阁信使,可是用鲜血泡大的人。当然,用的都是别人的血。”
花晚照语塞,半晌才道:“就事论事,至少那人下手太阴狠。”
“阴狠?死的那些人到底无不无辜,你如何知道?秦兄剑下更不知多少亡魂,你可是要他也自裁谢罪。”
花晚照显然不是想这个意思,不自然地瞥瞥刚刚出去,被隔在帘外的秦笛:“那不一样。秦笛是为了伸张正义而动手,不是滥杀无辜。”
慕容钰卿想也不想打断:“何为正,何为邪?仅凭事情表象就胡乱发表评论,未免有失偏驳。梦使将信物舍命交予你,不是让你用来随意乱砸的。”
语气俨然带了几分严厉与斥责,这在平时是绝无仅有的。这样的慕容钰卿是花晚照所不熟悉的,竟平白添了些威严与凌厉,却奇迹般地打散了她的愤怒。
花晚照沉默半晌,默默爬下来捡了簪子搽干净。
感到车厢里的气压低沉下去,王勃揉了揉花晚照的头发,温声道:“晚照要好好保管它,知道么?”
花晚照低着头,像个倔强的小孩。
她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但她知道轻梦不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说她有失偏驳也好,说她不明事理也好,她只是觉得,既然轻梦想要自由就应当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随意放弃,更不要随意牺牲自己。
人活在世上,别人怎么看终究是别人的事,没有谁能够像自己一样对你好。倘若自己都放弃了,如何指望别人能带给你什么。
她气,不仅气愤那杀人的人,更是气愤轻梦如此轻生。
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想要好好活着。隐瞒令牌,隐瞒公子的事情,明知道不对,可还是选择隐瞒。只因为我要为了自己好好的活下去,不管发生什么。
抚摸着簪子的手突然背握住,思绪被突然打断,温暖的大手覆上不知何时已经冰冷的小手。
花晚照抬眼,很是意外,但更多的是莫名的感动。
王勃将簪子从她手中缓缓抽出,送至她发间,声音软如天边拂过的流云:“既然不甘心,那就代她好好活下去吧。”
他如玉的手指缓缓拂过她的发髻,像极了呵护小妹的兄长,同他温柔疼宠的眼眸一般带着安抚的魔力。竟奇迹般的抚平了她用愤怒掩藏包裹的不安与恐惧。
花晚照呆呆地看着他,突然就想了,这样一个如玉温柔的男子,倘若没有失忆,会是怎样一个人呢?
第055章 反调戏()
案子进行的不能算十分顺利,但也不算太坏。
轻梦死前曾对秦笛说,如果再没有什么别的线索就往南边去走走吧。知道她的忌讳,当时众人也没打听太多,毕竟花间阁的事情她知道的也有限,只是比较记挂那幕后之人。
行车三天后,弄影终于从昏睡中醒来。
花晚照本在床边一脸花痴地欣赏美人睡觉,见她悠悠转醒,忍不住笑,顺便擦擦差点流下来的口水。
啧啧,果然还是古代大美女好看呐。
“你终于醒了啊!”
弄影见是她,坐起来,打量着周围问道:“这是nǎ里?”
花晚照显得有些欣喜:“客栈,客栈。我们们已经离开盐城了,现在在沛州,他们说在这里歇歇,然后整装”
说到这,她故意打住,挑挑眼眉做出神秘兮兮的样子。
弄影莞尔,想下床去取桌边的茶壶和水杯。
哪有让病人自己倒水的道理?花晚照抢先一步跑过去,边倒边说:“你就不好奇我们们接下去的行程?”
弄影接过她递来的水杯,饮尽。感受到此女的眼光太过热切,她终于配合地开口:“去nǎ里?”
花晚照取过杯子,重重地搁下,豪情万丈地道:“下,江,南!”
终于可以坐船了!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花晚照乐的几乎合不拢嘴。来这里这么久出门除了马车就是步行,而且身体还很不配合地晕车,别提有多憋屈。这次老天终于开眼,了却她一桩心愿,哈哈,难道是她人品爆发?
花晚照兀自乐颠,弄影看的好笑:“晚照没做过船啊。”
花晚照在她床边坐下,感慨:“是啊。我小的时候去远些的地方都是做火车,nǎ里来的船坐。”
弄影道:“火车?那是什么?”
惊觉失言,花晚照急中生智:“咱们这些乡下小孩子没啥好玩的,就常常点了火把插在木板车的几个角上,叫做火车。”
弄影奇怪:“四个角都是火,那东西能坐么?”
呃,咱又没坐过,nǎ里知道。
花晚照一本正经地:“可以的。难到你不觉的坐在四个角都是火的火车上很有震撼力么?”
弄影不语,我只觉坐在火堆旁会很热。
俩人正在纠结“火车”的实用性问题,半掩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慕容钰卿摇着扇子从外面走进来。
“什么很有震撼力?”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镶着金边的衣衫,白玉簪束发,乌黑的扇柄上挂着银色的铃铛,显得越发风流倜傥。
好巧不巧,弄影由于生病,现在坐起来也只披了件白色的外衣,花晚照默,怎么感觉这俩个人穿的情侣装。
见是他来,弄影眉眼都带着笑意,就要起身。
慕容钰卿随意收扇一点,制止了她的行为:“姑娘刚醒,就先坐着,在下让厨房炖了点清粥,小二待会送上来。”
花晚照啧啧两声,花花公子真是无时无刻不向美女表达体贴,咱晕倒醒来怎么就没见他又是炖粥又是慰问的。
她故意问:“我的呢?”
慕容钰卿笑着看她,随意拾了个位子坐下,懒懒地靠着:“你又没晕,你要什么?”
花晚照切一声,摇头:“古人云,男子食色性也。果真是真理。”
慕容钰卿道:“在下以为不止男子如此,女子也是如此。”
花晚照想想,道:“不一样的。那是爱美之心,不向某些人是打着不正当的理由。”
此话一出,弄影脸突地就红了,看看他们两,欲言又止。
慕容钰卿失笑:“晚照姑娘知道某些人打着什么不正当的理由?”
花晚照晃着双脚,得意:“那是,我才没那些姑娘那么好骗呢。”
弄影忍笑,小姑娘?这话说的,她自己也才十七好不好。
慕容钰卿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倚着,“晚照姑娘原来不好骗啊。可在下奇怪的是姑娘所知的是什么样的理由呢?”
花晚照道:“做都做的出来,还不敢承认?”
慕容钰卿眨眼:“在下实在不懂。”
鬼才信你不懂。花晚照鄙视:“不要装蒜。”
慕容钰卿道:“真不懂。”
见她毫不忌讳地张口,以为她又要乱说什么,弄影慌地打断:“晚照,别闹了。”
美人被弄的不好意思了,带着羞怯的表情和急急的语调。
唉,怪不得会被花花公子调戏,原来美女脸皮都这么薄。强大的保护欲被激起,花晚照顿觉自己任重道远,绝对不可以让在坐的某人辣手摧花。
她示意弄影安心,神秘的冲慕容钰卿笑笑:“来来来,把耳朵凑过来,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见她真的要说,慕容钰卿也来了兴致,身子向前微倾,离花晚照的距离近了些。
可毕竟床到桌椅还是有些距离的。
他道:“你看,我凑过来了,你说吧。”
花晚照招手:“太远了,过来,过来。”
慕容钰卿无辜地:“好远,走不动。”
听到奇葩的理由,花晚照无力,只好下床走向他:“懒死你算了。一天到晚干的最勤快的事就是偷懒。”
真聪明。见她过来,慕容钰卿欢快地道:“还是晚照姑娘深得我心。”
花晚照一副“你就得瑟吧”的表情,拉他袖子示意他把耳朵靠近。
弄影忍不住道:“晚照休得胡说。”
花晚照回眸眨眼:“我做事,保证姑娘满yi。”
见阻止无效,弄影突然觉得自己还是继续晕倒的好。就因为你做事,我才一万个不放心好不好。
衣袖被揪住,慕容钰卿顺势贴近她,听见花晚照小心翼翼地在他耳边嘀咕:“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可以好好听清啊。只此一遍过期不候的。”
慕容钰卿不动不语,算是默认。
花晚照瞥向弄影,眼里写满了“这货要倒霉了”的阴笑,毫不犹豫冲慕容钰卿的耳朵大声嚷嚷:“慕!容!钰!卿!是!花!花!公!子!”
她嗓门本就大,这一吼,震的弄影都忍不住捂了耳朵。
话音未落,花晚照丢下一句:“我去看看粥有没有炖好,二位慢聊。”一溜烟跑出房间,楼道立时传来“咚咚咚”的奔跑声。
看着慕容钰卿表情古怪的呆坐在椅子上,弄影终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第056章 三人行()
晚饭的时候,王勃和秦笛才置备完物品回来。
王勃的意思是既然弄影已醒,一切又以收拾妥当,明天就可以出发了,问慕容钰卿等人意下如何。
花晚照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当然越早越好。
慕容钰卿却是建议再等两天,理由是弄影刚醒,体力还未恢复,不宜立即。
美人立即放筷表示不介意,但那柔柔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不该在此时强人所难。
花晚照听的别嘴,某人一定是算准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才说的。nǎ里是担心弄影,明明是故意跟她唱反调。又想到今天整了他一顿,顿时忍不住嘴角上扬。
王勃当然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两人又不大不小制造了一回摩擦,看花晚照没什么意见,也就决定采纳慕容钰卿的建议。
于是好好的行程就这样被看似无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