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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卿芸做了最坏的打算,以为夏之凌会叫她把面纱脱下来的时候,夏之凌出奇的好脾气地应了声“哦”,然后就没再多说什么,甚至连昨天宋卿芸夜不归宫也没问什么。
宋卿芸稳着心绪,全然当作没事一样躬了躬身,“那我先告退了,公主殿下也早些休息。”
回到房中,宋卿芸松了口气,然后便摘下面纱,盘算着日后的事情。
每晚世鹿依旧按时来教她轻功,她也十分卖力地学着,做到精而快。
宋卿芸白天都是去福康宫,得空就暗下打探着太医齐白松的下落,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宋卿芸也不敢过度地询问,因此进程十分缓慢。
她明里暗里也找过夏逸寒几次,不是碰巧他前脚走自己后脚来,就是他在忙不能见客使自己在门口被侍卫拦下来,都不得而见,有时宋卿芸在想,夏逸寒是不是有意避着自己?
今天她比较早就回到了庆禧殿,夏之凌这几日都乖乖地呆在房中,不曾再向自己提出要出宫的邀约,晚上也鲜少与自己谈话,这让宋卿芸感觉有些奇怪,但是这也让她乐得清静,也就没多大在意了。
回屋后,宋卿芸习惯性地摘下面纱,坐在铜镜前,望着自己白皙红润的脸颊,不由长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当时就该多带些药物,也不用像现在这般躲躲藏藏的了。
散下头发,宋卿芸打算沐浴一番,便叫冬儿准备着。等到温水氤氲,花瓣的香气弥漫在房中,宋卿芸才披上内衣,又着了件外裳,这才又坐到了梳妆台前,轻轻地梳着如墨般绸浓的长发。
因为刚刚沐浴过,宋卿芸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自然的红润和水灵,吹弹可破的肌肤配上她倾城的容貌,养眼至极。加上那光线下的隐约可见的婀娜的身姿,更引得人无限遐想。
就是这样一副美人出浴图,落在了刚刚无声进屋的夏辰贺的眼中,让他不禁眼眸闪过一丝惊艳。
其实以宋卿芸的容貌,整个夏连国怕是再也找不出比她还美的了,无论是那股气质,还是那个身段,都是能让人过目不忘的,尤其是曾被宋卿芸死心塌地喜欢着的夏辰贺。
何况夏辰贺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虽然他是皇上,可是前朝未平,邻国未友,他的后宫也只有寥寥几个妃嫔,而称得上美貌的,也只有修仪陈宝怡和淑妃宋卿扬。
这么乍一见沐浴过后的宋卿芸,夏辰贺觉得心中不由腾起一股热气,逐渐侵入他的大脑。
宋卿芸本来懒散地梳着头,突然感觉到后背有道灼热的视线,转过头去,正好对上夏辰贺那炽热的目光。
宋卿芸低声暗骂自己警惕性不高之际,连忙从一旁的衣架上扯下一件外衣,迅速裹在了身上,深色的衣裳遮住了所有能让人遐想的空间。
夏辰贺的视线宋卿芸再清楚不过了,那是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她可不想招惹夏辰贺这样的人,而且那时夏辰贺对陈宝怡说的话,她还言犹在耳。
夏辰贺说,宋府的人,他一个也不想留……
整了整精神,宋卿芸福了福身子,“参加皇上。”
夏辰贺这才回过神来,平复了下心情,又换上一抹微笑迎了上去,“你我之间无需如此行大礼。”
宋卿芸隐忍着由得夏辰贺把她扶起来,然后不经意地退到和夏辰贺保持一个手臂距离的地方,有些严肃地道:“外头的侍婢好不懂事,皇上来了竟也不通传一声,若是卿芸没留意把皇上当成了贼子而伤了皇上,岂不是要陷卿芸于不忠不义之徒。”
看似在骂不懂事的下人,实则是在说夏辰贺,竟然也不懂得支会房内人一声,还真把自己当成她的谁了。
宋卿芸越想脸色越阴郁,万一她还在沐浴,夏辰贺就这么走了进来,她都不敢想象那画面。
夏辰贺低低一笑,魅惑人心的话语响在宋卿芸的耳边,似乎在和情人调/情一般,他道:“本来是要通传的,我怕芸儿在小憩,所以便让她们都下去了。”
宋卿芸听了蹙起了柳眉,她很想破口应去,是谁给他的这个权利这样进她的房间,不说这里是夏之凌的宫殿传了出去会让人误会,就是普通的客房,她在小憩也由不得他如此放肆地进出。
难道以前的宋卿芸会对夏辰贺毫无防备到如此地步么?宋卿芸不禁扶额,到底之前的宋卿芸是喜欢上了夏辰贺哪一点?只能说爱情会使人盲目。
宋卿芸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如今她虽穿着外衣,却是衣裳不整,实在不便和夏辰贺多做纠缠,刚要出口让夏辰贺出去,夏辰贺就主动脱下披风,然后给宋卿芸披了过去,“刚刚沐浴完也不能穿得这样少,初秋快来了,当心着凉。”
这样家常的话,让宋卿芸又是一怔,她忍住想脱开夏辰贺搭在她肩上的手,生怕一个动作引得他怀疑自己,自从那日在桃花林偷听过后,她总觉得夏辰贺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
在夏辰贺的眼中,宋卿芸的这个样子落入他的眼中,只是普通女儿家的娇羞罢了,而最近每每夏辰贺接近宋卿芸时,都觉得她比以前更有情趣了,总能时不时的引起自己心底对她的注意,也没有以前那么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禁想弯腰去触碰那抹柔软的娇唇。
第131章 非趟这混水()
宋卿芸惊得一退三步远,然后假意咳了几声。
夏辰贺有些不知所云,以往他若是想亲宋卿芸,宋卿芸只会默默地仰起头,期待着他吻下去,怎么如今竟会退开了,又听她咳了几声,心知她的病还没大好,不知怎么竟有些心绪不宁,突然冒了一句道:“怎么不去找太医看呢?”
说完,连夏辰贺都有些惊讶于自己的话。
“好多了,只是还没大好罢了,本来身子就弱,太医亦不敢下重药……不过若是能找到齐白松太医,或许病就能快些治好了。”
宋卿芸留意着夏辰贺的每一个神情,尤其是自己提到齐白松的时候。
“齐白松?”夏辰贺思索片刻,“芸儿说的十多年前的太医院院士齐白松?”
宋卿芸点点头,“小时候我曾体弱多病,进宫时蒙齐白松太医的诊脉,身体大好了许多,因此记忆深刻。”
“还有这么一段事,以前倒是不曾听芸儿提起?”夏辰贺顿了顿,轻轻一笑道:“不过若是芸儿现在想找齐白松来医治,也是不大可能的事了,我记得他很早就辞官返乡了。”
宋卿芸也露出一抹笑容,道:“是啊,如果现在还能再见到老太医,定当向他道谢。”
夏辰贺许久不见宋卿芸对他微笑,这么婉而一笑,不觉有些看痴了,道:“想向他道谢原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只可惜……”
宋卿芸见夏逸寒欲言又止,不禁又放轻了语调,“可惜什么?”
“那齐白松早年说是年迈才辞官的,如今过去了这么些年,恐怕未必还在世,而且他的家乡远在南州城,地方偏僻,路途也遥远得很,找他不是易事。”
夏辰贺转而柔和一笑,顺势靠近了些宋卿芸,低沉地道:“但若是芸儿当真想找,日后等芸儿成了妃,自然也是要报答一下昔日的恩人的。”
宋卿芸委婉一笑,心里对于夏辰贺的近乎是百般不自在,回礼的时候又顺势往后退了退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既然找不到便随缘吧。”
夏辰贺见宋卿芸如此冷静不纠缠,心中更是不自觉地想引起她的注意,突然有种想法在他心中萌生——或许不见得他一直只利用她,像对待淑妃那样对她,似乎也不错。
对于自己的这种想法,夏辰贺只当是想挑拨两姐妹之间的感情罢了,没有多想,他却不知道,对于宋卿芸,似乎自己投入了利用以外的情感。
等到夏辰贺有意无意地提及宋府的事,宋卿芸才知道,原来夏辰贺今天来找她,是想证实那串血玉玛瑙珠串是否当真还在宋卿扬的。
看来宋卿扬的一举一动也没逃过夏辰贺的双眼,只是宋天青把这事隐瞒得彻底,只怕夏辰贺也奇怪为什么宋卿扬把东西送给了赵静怡,自己却怎么也在宋府打探不到,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宋卿芸串通了世鹿把这串珠子夺了去。
本来夏辰贺只想借此来打击宋府,可是没有任何的噱头让他抓住,因此他希望从宋卿芸这里听到一些蛛丝马迹,这样不仅可以抓住宋卿扬和宋府的辫子,也可以来挑唆宋卿芸和宋卿扬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里,宋卿芸冷静地做出了回应,夏辰贺见从她这里套不出什么话,又安抚了一番,便离开了宋卿芸的房间,临走时,他还忽然朝宋卿芸柔柔一笑,让宋卿芸心中不免有些发寒,那眼眸,让她想到是猎人看到猎物时眼眸发光的样子。
即使她不知道夏辰贺要做什么,但是她知道,她有必要回宋府一趟,无论如何,宋府的将来也该由她这个受了这么多苦的人决定,而不是一个外姓人。
照例看过太妃娘娘后,宋卿芸就要返回庆禧殿,她需要和夏之凌打个照面,如今她不便再留在皇宫之中,大部分该调查的事她心里也有了谱,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回到宋府。
谁知路过御花园时,宋卿芸瞥见一抹伫立在树下的身影,而那身影的主人,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宋卿芸微微一愣,马上恢复了神色,朝夏逸寒站着的方向走去。
自从满香楼一别,宋卿芸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夏逸寒了,那时淡漠的语气,如今再见,宋卿芸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只得低了低头道:“参见王爷。”
相比宋卿芸的不自在,夏逸寒显得淡然许多,他看了看四周,丢出一句“随我来”,转身便走向御花园里处。
宋卿芸默不作声,知道翊女定是已经和夏逸寒说了,便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过去。
走了一会儿,前面的夏逸寒忽的停住了脚步,让低头默默跟着的宋卿芸毫无防备的撞到了夏逸寒的背部,吃痛之余更加尴尬,立刻退开了几步,才欲抬头看向夏逸寒,突然夏逸寒一个箭步,把宋卿芸逼得又后退了一步,直直撞向了墙角。
夏逸寒却毫不收敛,一只手撑着宋卿芸身后的宫墙,气息扑在宋卿芸的鼻翼间,二人脸颊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
“为什么非要趟这趟混水?”
宋卿芸调整了下呼吸,仰头对上夏逸寒的视线道:“这就是王爷这几日躲我的原因?”
夏逸寒微微眯了眯眼,丝毫没了以前邪魅的笑容,嘴角间散发着冷冷的气息,似乎确实对宋卿芸的行为有些生气。
“你也知道该称呼我为‘王爷’?”
夏逸寒的不答反问,让宋卿芸有些一怔,从认识夏逸寒到现在,这是第一次夏逸寒拿王爷的身份来压自己,这更让宋卿芸明白,这趟混水,她非趟不可。
夏逸寒又道:“无论翊女和你说了什么,我都再告诉你一次,若你想继续呆在宫中,就给我安分点,别人的事少插手。”
“那如果我明天就离宫呢?”
夏逸寒蹙了蹙眉头,凝视着宋卿芸的双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倒是想问问王爷究竟想要做什么?”宋卿芸毫不逃避夏逸寒的眼眸,终是在二人互对了好一会儿后,夏逸寒轻叹了口气,再抬眼时,眼中尽是满满的疲惫。
宋卿芸微怔,不由缓下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