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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泼妇,你骂够了没有?”小四大眼一瞪,剑眉一挑,“不好好地守着自家生意,你跑这里鬼哭狼嚎什么。自古女子卧深闺,不嫁不出。看你发髻未成,自是待嫁之身,抛头露面售货集资倒也罢了,那是为了生计,我可以说你勤劳持家。可是这番当街叫骂,你置女子的矜持和廉耻何在?你不怕辱了自家门楣,我还怕你污了万千女子的德行呢。收拾收拾,回家洗洗白卧你的闺床去吧!”
“就是,一个未嫁女子当街叫骂,成何体统?”
“这样的女子,怕是难有人愿意迎娶啊”
“就是,纵使生的再美,看来也只有终老闺房了”
“这般抛头露面,叫骂辱名,与烟花柳巷的伶人残花有何区别?唉”
刘秀姑这般当街叫骂,本来就是泼妇行径,为人不齿。围观众人一直抱着看戏取闹的心理,此时听见小四的针砭之词,见戏也看得差不多了,这些人终于纷纷起言讨伐,将刘秀姑的行径贬的遍体鳞伤。
“你”先前稳稳地占据了上风,刘秀姑万万想不到这破落乞丐竟然巧舌如簧,一直之间便让众人将批判的矛头指向了自己。原本想着借此将顾家的声音打倒,不曾想这乞丐一来却是将自己的声名也搭了进去,落了个泼妇的名声。
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刘秀姑气得不浅,一张秀脸瞬间变成了酱紫色,“好你个破落乞丐,你等着,我这就去官衙击鼓暗香、淡香,我们走!”
刘秀姑拨开人群带着两个丫鬟扬长而去。没了主角,戏不成戏,围观的人群也怏怏地散了开去。
直到店门清净,小四这才转身一盯顾安,“小子,泼妇走了。是不是该算算我们的账了?”
顾安往后一缩身形,“四哥,我们之间有什么账啊?”
小四心里一笑,他瞧出顾安对自己的恐惧,虽然不知道这出于何因,但是这正好隧了他吓唬顾安的心意。
“我们之间有什么账?”小四故意板起脸孔,“我们之间的账可多了,单说你让四哥白白饿了一上午肚子,这账就已经有个算头了。说,为啥不给四哥送饭?”
“四哥,你不看到了么?”顾安擦一把额头的冷汗,自偷听了顾老夫人和如玉的对话,他的心里就对小四生了忌惮,又怎敢将真实原因说出来,“店里人手不够,老夫人调了我来补缺,我以为她会另外着人给你送饭四哥,我”
“哼!”小四继续冷哼一声,“老夫人的话就是话,我四哥的肚子就不是肚子?你是不是看四哥我不给你分钱,所以报复于我,是也不是?从实招来。”
这一声冷哼,顾安仿佛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架在了脖子上,下半shen一个不稳便滚在了地上,“四哥,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一个小人物而已,怎敢要您的钱啊?求求你,四哥,你饶了我吧”
这一幕将小四惊住了,心道:“这厮是胆小,可也并不至于这般不禁吓吧。”
“没劲!”小四鄙夷地摇摇头,正待问问顾安为啥这么怕自己,却骤然看到店门里半颗脑袋偷偷摸摸地伸了出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少爷我教训人?”见是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小四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噌!”仿佛老鼠见了猫,那半颗脑袋快速退了进去,再也见不到踪影。
小四心里奇怪,今天这些人怎么都是怪怪地?他抓起还瘫在地上的顾安,问道:“刚才偷看的那是谁?”
顾安惊魂未定,“四哥,求你放过我,我真的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
“你”这厮答非所问,不就稍稍吓唬一下你么,至于吗?小四气愤地将顾安的衣襟放开,“老子知道你是小人物,也不至于这么不禁吓吧。”
今天这些人反应俱都非同寻常,小四骤然感觉到了什么,这定与自己自己有关,非得弄个清楚不行。如此想着,他再将顾安的衣襟一抓,往店里走去,“今日你非得给四哥说个子丑寅卯出来,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第15章 【曲柄源】()
p^感谢书友枫影,在这里当着众书友的面,三道许下你一个万更!
第016章曲柄源
店铺后院的一个小屋,刚刚在门口偷看的小厮贴在窗户上小心的说道:“掌柜的,外面的人都散去了。”
窗户里面传来一个惊魂未定的声音,“你看清楚了,真的都散去了。刘秀姑那个婆娘呢?”
小厮道:“散了,都散了。那个婆娘也离去了。”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一个老者走了出来,他的鬓发有些花白,沾了水梳到耳后,显得油光锃亮,一双老眼布满褶皱,却显出一丝狡黠。这便是顾家脂粉店的掌柜,曲柄源,据说是顾老夫人的表亲。
曲柄源抖抖肩膀,将胸前皱起的衣服捋平,恢复到以往老气横秋的神态,问道:“少夫人来了?”
小厮躬起身子,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回曲掌柜的话,少夫人还没来。”
“嗯——少夫人没来?”曲柄源一阵惊讶,“那是顾安那小子将刘秀姑那个婆娘轰走的?看不出来他还蛮能耐的”
“曲掌柜,也不是顾安将那婆娘轰走的。”小厮躬身一笑,再道:“是傻四儿轰走了刘秀姑那婆娘。”
“傻四儿?”这次曲柄源更惊讶,一双老眼里透着捉摸不透的奸猾,他咂着舌,“他能将刘秀姑那婆娘撵走,这么说他真的被井水泡聪明了?邹狗儿,你快将傻四儿撵走刘秀姑的情形一一说来”
邹狗儿一哈腰,原搬原的将先前店外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曲柄源听完不住点头,“以女子的操守作为攻击点,一下子便找到刘秀姑的软肋,这法子我都没有想出来。这傻四儿当真变了,这事得通知大少爷才行。邹狗儿,你立马去将驿站将信鸽取来,我要修书给大少爷。”
邹狗儿应一声便转身而去,曲柄源却叫住了他,问道:“那傻四儿现在去哪里了?”
邹狗儿应道:“尚在店里。”
曲柄源踟蹰一阵,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店铺里,一张柜台打扫的一尘不染,上面整齐地摆满各色脂粉。小四紧蹙着眉头坐在柜台外的一张椅子上,面色沉寂。
顾安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额头上的冷汗尤甚,他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四哥,我听到的就是这些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求你别杀我!”
小四啐一口唾沫,恨不得将顾安抓过来猛揍一顿,他娘的,我看着像杀人犯么?
听顾安将昨日偷听来的事一说,小四其实也愣住了,他想不到顾家这个看似平静的地方竟然还藏着这样惊世骇俗的事。顾安断没有骗自己的胆量,那也就是说这些事都是真的。只是,顾老夫人为何要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置于丫鬟的位置?还有,顾老爷的死与自己真的是有关系么?或者说顾老爷真的是傻子杀的?
这些事太过匪夷所思,一个八岁的孩子要杀一个时值壮年的男人,这事
傻子的脑子里明显没有这一段记忆,那也等于是说这些事要验证起来很难。
小四执重地看着顾安,道:“小安子,你仔细看着我的眼睛,老实回答我,四哥像是一个杀人犯么?”
顾安胆怯地看向小四,半响,终于沉静下来。那一双眸子里没有丝毫闪烁,自己的影子稳稳当当地停在里面。那是一双坦荡的眸子。
“你可看到了什么?”小四问道。
顾安摇摇头,“我只看到了自己。”稍微一滞,他问道:“四哥,你真的没有杀顾老爷么?”
小四摇摇头,“这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但是我相信傻四儿是没有杀顾老爷的。一个八岁的孩子要杀死一个壮年的男子,太困难了。而且你不是说顾老爷是病死的么?”
顾安稍微思索一下,也觉得蹊跷颇多,道:“顾老爷死的时候我十岁,现在想来,他的病来得的确蹊跷。死的前一天我还见过他,好端端地,丝毫不像得病的样子,可是隔天内院就传出了老夫人的哭声,然后等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傻了。”
小四沉吟半刻,“这么说来,顾老爷真的不是病死的。可是我真的没有那时候的记忆。对了,如玉是我的妹妹这事你真的从来不曾听说过么?”
顾安笃定的道:“我保证,昨天晚上是头一次听到。”
小四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说自小老爷对我都不好?”
顾安点点头,有些同情的看了小四一眼,其实他也不明白,都是自己的儿子,为啥顾老爷对小四总是非打即骂,但是对大少爷就特别好。大少爷
顾安突然想起,顾老爷死时,大少爷刚好回家省亲,也在内院
“顾安!”顾安正待将这事说出来,曲柄源却从里面走了出来,人未到声先至。
只见他佯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走出来,看到小四故作一惊,“哟,傻四儿也在呀?”
小四一愣,傻四儿这称呼听得太多早已经见惯不怪,只是眼前这个人却是没有丝毫印象,但看他的表情却好像与自己很熟络一般,或者应该说是与顾家很熟络。看着渐渐走近的人,他不明就已的问道:“你是?”
“哦!”曲柄源笑道:“我是曲掌柜啊,怎么,不认得我了,说起来我还是你的远房舅舅呢。”
小四看向顾安,顾安一点头示意确有其事。不过纵使如此,小四还是并不喜欢眼前这个人。这人一看就是那种阳奉阴违的小人,这种人最可怕,一颦一笑后面说不得都藏着一把尖刀。稍微不留神,锋利的刀锋便会抹上你的脖子。
“曲掌柜好!”小四稍稍一点头。
“好,好”曲柄源忙支使顾安,“赶紧倒杯茶去。”
顾安一阵嘟囔,以前正眼都不带瞧一眼傻四儿,现在省得人家变聪明了就知道巴结,小人!
原本想再问顾安一些事,可曲柄源插了进来,很多话自是不便再说,两人就这么坐着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哈哈。越说到后面,小四越觉得这人不可交,说不得刘秀姑当街叫骂并不是空穴来风,有可能是这曲柄源在从中捣鬼。
当然,这事也只是想想而已,目前能在这铺子做主的并不是他傻四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当然不能插手。还得等上官嫂嫂来了才能拿主意。
想起上官嫂嫂,小四的心里不由地一阵荡漾,自己跟这个女人当真会发生些什么吗?
正想着,一阵香风自门口吹了进来,抬头一看,上官青娥与小花正缓缓步入店铺。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曲柄源早已经迎了上去,将先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当然,末了,他将赶走刘秀姑的事却说的模棱两可,隐隐地有揽功的意思。
小四也不介怀,站起来朝上官青娥一点头,道:“上官嫂嫂也来了。”
不痛不痒地一声问候却是让上官嫂嫂一滞,进门伊始她便注意到了小四,只是面对这个男人,她却发现自己再也不能保持沉静,所以才一直没有将目光正面抛过来。只是此时,小四都发话了,再不看人便是不恭,她忙一低头,避过脸上的一抹红晕,回道:“小叔好!”
一问一答,一丝微妙的变化,却是被曲柄源捉在了眼里,他暗道:“这两人之间”一抹冷笑自他脸上荡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