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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钮儿象洛亚一样,她也喜欢笑,快快乐乐的一个小丫头。她没事就喜欢逗小香月玩,让指挥部大木屋时时荡漾着咯咯的笑声。
杨明涛没理会他们的俏皮,他站在大木屋二楼看着营区的高棉连驻地。见他们三人成行,两人成伍,进进出出,都穿着雨衣,训练有素的样子,心里不禁很满意。灵玉却悄悄给了林涛和林柱民一人一个爆栗,不让他们再贫。
民柬游击队,一般都穿着黑色的土布衣服,或穿着中国陆军的的确良军装。多数人都光着脚,或着草鞋。只有军官和少数士兵,才会有中**队的胶鞋穿。可高棉连却全部穿着安南陆军的绿色棉布作战服,m军的丛林战靴。这也是安南陆军特工部队的标准装备。m军从安南撤军后,在安南的南部地区遗留下价值60亿美元的装备、军火,武装了安南军队。
高棉连的着装、装备,都让营地周边的民柬战士们眼红。战士们一个个昂首挺胸,象打了鸡血,士气旺盛。
洛亚的合作社运转很火,帕格村的村民们也勉强吃饱肚皮了。松戈山土著人能歌善舞,肚皮不饿,歌声和风花雪月的“乡土爱情”也就多了。周围村庄的山民们都眼馋死了。但由于民柬部队的严密保护,山民和难民们虽然眼红,却很少有机会接近帕格营地。
本想等连队晚餐后再召见白立和三亚坎呢,可不一会儿,营区外“砰”地一声枪响,营区内也鸡鸣狗叫,吵吵嚷嚷起来。
杨明涛大惊,钮娆更是惊惶失措。但李海潮、虞松远、林涛等人都见怪不怪,毫无一丝动弹一下的意思。杨明涛只好回到室内坐下,看着他们风卷残云一般地吃着晚餐。小香月已经不再如惊弓之鸟一般,她安静地坐在小钮儿的怀里,笑嘻嘻地看着众人吃饭。
等刘国栋吃完,她就磨磨蹭蹭地蹭到刘国栋怀里去了。
果然,不一会,伊万诺夫黑着脸上来报告,“组长,队长,夫人,猴子这混蛋又来搅营了,非要加入高棉连哪。刚才竟然在营外朝天放了一枪,卫队已经将他抓住,怎么处理?如果再赶出去,他肯定还会来折腾!”
李海潮和虞松远趴在沙盘上,头都没抬。林涛将大碗一扔,抹把嘴,先从刘国栋怀里抢过小香月,吧吱吻了一口小脸蛋,这才面向钮娆吓唬道,“小丫头,你到是有个态度?你妈洛亚也该有个态度?如果你们反对,就把他送回埃坎根据地,让他们处死他算了!”
擅自在营地鸣枪制造混乱,这罪名可不小。虽然猴子是侦察英雄、战斗英雄,民柬游击队肯定也不能留他。
钮娆闻言昂首对着林涛,嘴上却开始说情了,“你们还是收下他吧。我和妈妈的态度是,高棉连不要他,我们也不要他。”
“你们可是恋人,都这么多年……”
“切!”钮娆故意啐了一声,“你以为我离他就嫁不出了么,他要连高棉连都进不了,我就嫁给白立!他要能进高棉连,我就让小钮儿将来嫁给白立……”
众人都觉有趣,一边的林柱民故意诘问道,“白立才十七岁,人家是宋总司令的手下大将,全高棉的女孩任意挑,娶谁你说了算?!”
“不信你问我妈,白立知道我是猴子的人,好难受了一阵子呢。他还向我妈叩过头了,娶不到我就娶小钮儿……”钮娆自豪地说。小钮儿在一边鸡捣米一般,赶紧直点头,给姐姐背书。
伊万诺夫刚要出去,虞松远头都没抬,就说了一句,“慢!既然是情敌,那就交给白立处理吧。这是他们民柬内部的事,我们不要掺和!”
伊万诺夫下楼后,灵玉向杨明涛解释了缘由。
高棉连成立后,帕格营地实行军事化管理,山上的“野男人”再不允许进村与女人们幽会,但并不禁止高棉连的兵油子们与村里的女人“恋爱”。民柬宋成的武装已经在帕格营地外的几座山头,都拉了警戒线严密保护。可这个猴子从敌后侦察归来,错失了进入高棉连的机会,就开始闹腾开了。他总有办法突破警戒线进入营地,几次被赶了出去,今天干脆到营地外鸣枪示警了。
白立的处理办法很直接,他先是将猴子狠揍了一顿,然后给关了起来。
第二天是爆破原始课,刘国栋上课,庄玉书示范,杨明涛则召见了高棉连的两位领导。
白立穿着安南特工部队的作战服,脸庞稚气未脱,双目却炯炯有神,威风凛凛。而三亚坎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一个老兵油子,四五十岁,胡子剃得碧青。他不象个军人,更象是个奸商,小眼里眼珠子得溜溜地转着,似乎里面有无数个主意在滚动着。
两人汇报了自己的过去战绩,原来他们都在宋成的卫队里干过,是宋成的得力部下。两人都是暹罗人,有华侨血统,1978年底,安南入侵高棉后,他们一起进入梅莱山区,加入了宋成的部队。杨明涛明白了,宋成真舍得,他这是拿出最好的钢来淬火呢。
“猴子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报告组长,我们想请您允许我们收服他!”白立昂首说道,“他是一个好的侦察兵,对我们战胜安南侵略者,会有用处的。”
“为什么?仅仅因为他是钮娆的男人么?”
“报告组长,我已经派人了解了。猴子长期隐瞒身份,他实际是暹罗军贴人,真名叫曼信草。他懂药,原来暹罗的虫圃堂,就是他家开的。”
“你说什么?曼家人?”杨明涛闻言大惊,直接从竹椅上蹦了起来,手里的茶杯落地,“咔嚓”一声摔得粉碎。他顾不得其它,带着惊喜急问,“曼家还有人活着?他是曼老先生的什么人?”
第十章 重出江湖()
杨明涛何等样人,竟然惊诧至此。室内的人无不吓了一跳,一齐看着他。白立见状赶紧回答道,“其实,他真的是曼老先生的孙子。这混蛋是曼家现在唯一活着的人,他就象一座火山,我们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哩……”
虞松远和李海潮对视了一眼,又不解地一齐看向灵玉。可灵玉摇了摇美丽的脑袋,迷茫地看着他俩。此时,杨明涛复又坐下,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钮娆和众人一样,也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白立。看来,猴子也对她隐瞒了家世。
中南半岛是一块奇葩、古怪的大陆,怪事奇事很多,蛇药世家虫圃堂就是其一。徐天一提供的南亚社情资料,让虞松远的兄弟小队对无数秘闻略知一二。
在七十年代的第二次印度支那战争中,虫圃堂曾经是东南亚上层社会最隐秘的制药所之一。堂主曼世民研制的以蛇阳丹为代表的系列蛇药,用从世界毒性最强的暹罗金刚王眼镜蛇的蛇鞭和睾丸中提炼出的性激素,配以多种秘而不宣的名贵药材制成,是世界医药瑰宝。
金刚王眼镜蛇以眼镜蛇和眼镜王蛇等毒蛇为食,它通过猎杀各种毒蛇来增加自己毒液的毒性。它巨毒无比,一般动物中毒后,几分钟即亡。它体形巨大,成年蛇长度大红3…5米,最长的达6米。迄今为止,世界上仅有暹罗和天竺两个国家发现过它的踪迹。
世人都知蛇有双鞭,且鞭有倒刺,性欲超级强悍。交配时间一般可长达36小时,是世界上阳物最为健壮的一类动物。但世人所不知的是,金刚王眼镜王蛇又是蛇类世界中的性享乐冠军。它发情时,交配时间是普通蛇的一倍以上。且射精后仅过几分钟,又可再次长时间交配。一次交配时间可长达数日,并多次射精。
蛇之乐,真是令人类叹为观止,也令其它动物自悔弗如。
暹罗是黄业“天堂”,对助兴药的需求一向旺盛。虫圃堂研制的这种秘药,世人仅有耳闻,除东南亚的上层社会外,底层民众有幸见之者甚少。据说,它为丸状中成药,不伤身体,却能让一个普通人成为金枪不倒的闺阁猛士。
在整个七十年代,虫圃堂的产品全部为暹罗乌汶的cia总部垄断。它让无数从战场上下来的m国大兵,在极度亢奋中沉浸在芭堤雅和兰蒂亚香艳的太平洋季风中,冲锋陷阵,永不疲惫,并快速忘记战火销烟和死亡恐惧。
而一批一批被妓女们抹平心灵“伤口”的m国大兵们,又会从这里重新出发,投入绞肉机一样的越战战场……
1975年m国人撤出东南亚,虫圃堂一夜之间,被一把大火夷为平地。曼氏全家数十口人,和两个蛇园中的十几万条金刚王眼镜蛇,全部化为灰烬。虫圃堂的其它产品,如解毒丹、蛇胆丸、蛇鞭丸、益肾丸等蛇药,也全部失传……
虞松远的思绪被打断,猴子双手缚在背后,已经被两个高棉连士兵提了上来,跪在厅中央。杨明涛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脸色极其复杂。他先是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对方,仅仅一瞬间,就摇了摇头,现出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是一个相貌再普通不过的高棉男子,身材一米七左右。与游击队其它战士或高棉全国民众一样,都是一身黑衣。一头肮脏的乱发,胡乱盖住了脑袋。脸上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眶乌黑。看来,昨晚这货绝对没少挨白立的高棉连士兵们海揍。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小眼睛,肿胀的眼睑让眼睛更小了。他昂首与杨明涛对视着,里面却分明透着狡黠。同时,还不忘得意地悄悄向钮娆挤了挤小眼睛。
钮娆顾不上和他调情,她紧张地盯着杨明涛,她知道这个大人物决定着猴子的生死。
杨明涛半晌皱眉无言,似乎又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室内众人也都不说话,让钮娆的心始终悬着。良久,杨明涛一摆头,用山地高棉语说,“拉下去,交给灵玉和瑾秀,毙了毙了……”伊万诺夫得令,轻松地将猴子提起拎了出去。
室内如一声惊雷滚过,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为什么要枪毙他?!钮绕和小钮儿姐妹俩人吓得一头跪在地上,膝行至杨明涛面前,抱着他的膝盖哀求饶了猴子。“您不了解猴子,他是为进入高棉连才乱开枪的……”
这一幕让杨明涛愣住了。“组长,你认识他?”林涛问。众人都为猴子求情,这也是小队所有人的疑问。
“我和他的爷爷,也就是曾经名震南洋的暹罗蛇王曼世民老先生有深交。m军撤退前,老先生曾经有什么预感,托我照顾他的儿孙……”杨明涛将钮娆和小钮儿扶起,再一次陷入深思中。或许这里有太多的秘密,他不想多说也不便多说,别人自然也就不好再问了。
“那,您为什么要毙了他……”钮娆蒙了,不解地问。
“荒唐,我说了吗?我是让灵玉和瑾秀打理一下他!”杨明涛莫名其妙地回答。原来,“打理”的发音,在山地高棉土著语中,可不就是“杀了”。
一个时辰后,猴子再上来时,从里到外焕然一新,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理了头发,洗了澡,洗去了脸上的伪装,换上了崭新的作战服。虽然眼眶乌青,如一只大熊猫,但这分明是一个肤色微黑、十分帅气的小伙子。
令众人吃惊的是,他板板正正地走上前来,一直走到杨明涛面前,恭敬地跪下,然后向着杨明涛侧身卧倒匍匐在地,头都叩到了地板上。杨明涛则正襟危坐,让猴子行暹罗式的子侄辈叩头礼、问安礼。
等猴子大礼行毕,杨明涛才让黄瑾秀将他扶了起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