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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器-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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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号锚地有五艘大船,多数都是等待进港的货轮,相距都很远。

    刘国栋驾着小艇,穿行在锚地内,逐一观察着这些大船。很快,在锚地边缘,他看到一艘客轮的身影。这艘客轮约有几千吨,上面灯火通明,但几乎看不到人影。用望远镜仔细观看,桅杆顶上确实飘扬着一面蓝色的旗帜。

    显然,此时该客轮上已经有老“幽灵”在守卫。他驾驶小艇远远地围着客轮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什么破绽。忽然,顶层甲板上出现几个人影,他用望远镜一看,原来是几个穿着海员制服的船员。

    这艘船显然是一艘等待进港维修的客轮,船员暂时都还住在船上,有了,这就是破绽。

    刘国栋驾着小船返回港内,直接到二码头转了一圈。

    这里,停泊着三艘客轮,都是跑国内沿海长线。他熄灭汽油机,用桨划着水,慢慢地接近约有数千吨的“岭南号”。他知道,“岭南号”长途客轮,是隔日逢双出航,也就是说,要到后天早晨才会出海航行。

    划到船体后部时,只见半空中吊着一块跳板,原来是白天用于刷油漆进行船体美容用的。

    他瞅瞅后甲板上没有人影,便从小船上凌空跳起,双手抓住跳板中间,然后一个引体向上,站到跳板上。他贴着船壁,听了一下四周没有动静,便将小船的缆绳拴到吊板上,然后顺着绳梯悄悄地爬到甲板上。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走廊,推开旁边的一间舱室门,是个大大的厨房,里面没人,但是几套工作服挂在门旁边的架子上。刘国栋迅速穿上一套,然后点上一支烟,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地走进走廊。

    才九点多,船员们都去逛街玩,或去海员俱乐部喝酒跳舞去了。不到十一二点,不会有人回来。船上安静得很,走到挂着“洗烘室”铜牌的舱室时,他推开门,只见里面庞大的洗衣机“嗡嗡”地转动着,却一个人没有。

    刘国栋一阵欣喜,立即从巨大的不锈钢方筒内,挑出九套船员服,打成一个包,悄悄走出舱室。刚走到走廊上,远处一个胖胖的女船员匆匆走来,嘴里问道,“怎么拿走了,不洗啦?”

    刘国栋掉头一笑,回答道,“晚上加班穿,明天再送过来!”说完,叼着烟,直接走进厨房,开着门,装着很忙碌的样子。

    女船员似乎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就有点纳闷地跟了过来,伸头往里面瞅瞅,却见他在厨房里低头涮着碗碟,水花四溅,便不再怀疑,走回“洗烘室”工作。

    刘国栋见她走了,便马上走出厨房,来到后甲板。将绳梯全部放到底,然后顺着绳梯爬到小船上,赶紧划走。离开客轮约有几十米时,才启动汽油机,快速向三四码头之间的小船码头驰去。

    林涛的偷车之行,却遇见了大麻烦。准确地说,是一场“艳遇”。

    公交集团的修理厂就在市区,与二路车城西总站、集团总部都在一起。他到汽修厂时,里面焊光闪闪,晚班的工人正热火朝天的干着活呢,不时有车辆进进出出。原来,总站停车场与汽修厂也靠在一起,西边修路,停车场的车辆进出车站,需要全部从汽修厂中间的大道穿过。

    他穿着军便装,与汽修工穿的蓝色工作服一个调子,晚上根本分辨不清。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张报纸拿着,匆匆走过一大排车间,来到汽修厂的停车场上。

    隔壁的二路总站停车场,忙忙碌碌的,车辆进进出出。而这边的汽修厂停车场,却安静得很。修好的车有四五辆,静静地并排停放着。中间较新的一辆,正是二路车,门都开着呢。

    林涛欣喜地跳上车,从仪表板下拉出一束电线,借着外面的微光,找出两根轻轻一划,车启动了。看一眼仪表板,里面油量足有三分之一,足够。

    挂档起步,将车开到车间中间的大道上,此时正好有两辆总站停车场的车出站,他便跟在后面,将车子开出汽修厂。林涛没想到这么顺利,正想高声唱歌,忽然,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在耳边响起,“喂,你怎么直接开走了?”

    他回头一看,一个高个子姑娘,手正捂着肚子,从后面晃晃悠悠地向他走过来。他惊得一时无语,咬牙继续开车前行。

    “问你话呢,也不带售票员,车站有人招手也不停,你怎么出的车?”

    林涛哑口无言,只好随口说道,“你不就是售票员么。”

    “我都下班了,又没带票箱,怎么卖票?再说,你新来的?我怎么不认识你,你……不会是小偷?”

    “大姐,你见过有这么帅的小偷吗?”林涛干脆贫开了。

    “难说,越是三只手,越是穿得人五人六的。你停车,我要下去!”姑娘惊慌起来,大声说着,伸手就要按车门按钮。

    林涛抓住她的手,“你别怕,哥真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你还偷车,开门,不然我可叫了……”说着,又要伸手去推窗子。

    夜晚的街道上,车不多,人也很少,林涛将车子开得飞快。姑娘吓得坐了下来,带着哭腔说:“别开这么快,太危险了……你放我下去,我只当什么也不知道……总行了?”

    林涛说,“姐姐,不瞒你说,我是军人,不是小偷。我们完成一个重要任务,需要一辆二路车。明天或者最多后天晚上,我们肯定会把车子悄悄还给汽修厂。我求你了,你想想,我要真是小偷,也不会偷个大公交啊,我偷它好干吗用?”

    这是实话,姑娘想想也是,“你说你是军人,肯定是海军了,拿证件我看看。”

    林涛便掏出士兵证递给她,“‘特种作战训练营!’你叫林涛?看来你真是当兵的,行,我先信你了。”

    看完,却将士兵证直接揣进了口袋里。林涛说,“姐姐,你这是干吗,明天好报案用啊,证件得还给我。”

    姑娘说,“一会哥一会姐姐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还不能给你。你这是要开去那里?”

    “海水浴场,去接几个人。”

    说着话的时候,车已经拐进东海路。姑娘说,“小屁孩,你放我下来,我打车回家。”

    “稍等。一会我领导不反对,我开车顺道送你回去。对了,你怎么会在这辆车上?”

    “我们下班后,本想回去,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肚子疼得很,就找到这么个地方躺一躺。谁会想到你这么大胆,竟然敢直接到厂里面来偷车?”

    车到浴场旁边的钟楼下停住,林涛跳下车,虞松远、刘国栋、鲁丑儿三人已经来了。“怎么还偷了个女人?”虞松远看着车上的姑娘,小声问。

    “别胡说,小声点,泼辣着呢,听见又来事了。”林涛赶紧将过程轻声说了一遍。

    虞松远走上车,姑娘倚着座椅,有点紧张说,“你……不会杀人灭口?” 

第二十七章 智战() 
“难说,如果你不听话的话。”见姑娘故意装出一付害怕的样子,虞松远笑着问道,“你好,我叫虞松远,特训营战士。你叫什么?”

    “我叫陈瑾。”

    “我们在执行一个训练任务,需要偷一辆大车临时用用。完成任务后,我们会悄悄把车还回去。能请你帮我们保守这个秘密吗?”

    他这么问,其实是在评估这个姑娘值不值得他相信。如果不敢相信她,他将把她临时关到仓库地下室去,等完成任务后,再放她出来。至于后果,现在实在来不及想了。

    陈瑾说,“我已经信你们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只要你们完成训练后把车还回去就成。另外,我有一个要求,你们要是不答应,难保我不会嘴松。”

    “你说!”

    “你们明天晚上执行任务时,我要看着你们把汽车还回去。”

    “这好说,我答应你。你家住那里,我们顺道把你送回就近的地方。”虞松远没感到有不安的感觉,于是便答应了。

    “我住武汉路,就在二路车线上,六道口那个站就行,你们顺道吗?”

    虞松远用电线打着车子,“正好路过。”边说边招手让车下几人上车,刘国栋和鲁丑儿也和她打了招呼。

    “都说你们这个单位的兵很厉害,是真的吗?”陈瑾看着四人都人高马大的,便问道。

    虞松远边开车子边说道,“是啊,这还能有假。”

    林涛问,“大姐,该把士兵证还给我了。”

    陈瑾说:“说好了的,小屁孩,等你们把车子还了,姐会把证件还给你的。”说完,便将单位与自己家属院的公用电话,都告诉林涛。然后,还不忘提醒,“明天晚上,我穿红色风衣。”

    “你还当真了,我们是在实战训练,是要开枪动炮的,很危险。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姐好奇,行了。”

    将车开到训练营后山藏匿好,四人悄悄潜行到铁丝网边慢慢爬过去。走到围墙边,报精器也没响,虞松远轻轻窜上墙头,观察了一下,便轻声跳下,其他三人也紧跟着跳了进去。

    回到宿舍一看,已经凌晨一点,林柱民、张五常等人,还没回来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跳过墙头的时候,张铭正握着夜视望远镜,趴在cāo场边缘的掩体里,静静地观察着他们。

    张五常、林柱民五人,晚饭后先从工具房房顶掀开瓦跳进去,偷出两台水下电氧切割机。然后,几人偷偷摸摸将服务排停在食堂后边的一辆卡车,推着走了约有几百米。只到远离营区,才发动汽车,沿着训练场内的简易公路,直奔小码头。

    到码头一看,涵洞果然被潮水淹了。林柱民与张五常两人背着气瓶先下水,钻进涵洞,走到栅栏前。强光手电下,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栅栏门是有八根胳膊粗的实心钢柱,六竖两横,交叉部位都焊死了,两头都浇注入水泥之中,真是铜墙铁壁。必须把每一根全部切割掉,栅栏才能打开。

    我的天,这得多大工程量。

    尤其是现在处在涨潮时,水底都是礁石,海浪在猛烈摇晃,人根本就站不住。两人先将切割线进行清理,去除钢管表面的泥沙、海生物、铁锈和其它障碍物,然后出水,简单商量一下。他们决定采取三人同时下水的办法,两人扶稳,一人cāo作。

    接好电、气线路,仔细检查确定管线够长、状态完好后,张五常备足割条等消耗材料,先下水试割。他带着割炬下到水下,两名队员同时下水,将他牢牢固定住。

    他一手握住割炬,一手持割条并将它夹入割炬的夹头内,拧紧螺钉将割条固定,握住割炬手柄,使割条接近切割点,然后先开启割炬上的氧气阀门,给出一个较小的气流,才开始引弧切割。

    割好两根后,张五常示意两名战友,出水休息。三人爬上岸,累得躺下就不愿动了。休息了一会,林柱民下水,两名战友固定住他。就这样,两人轮流下水,一直干到潮水退去时,才切掉一半。

    夜里零点,潮水达到最高氵朝,水下稳定多了,切割速度加快了些。可是紧接着开始退潮,海浪又开始剧烈摇动,进度又被迫减慢。只到凌晨四点时,涵洞的上部开始露出,速度再一次加快……

    早晨五点,钢铁栅栏才被彻底切割下来。此时,两人已经累得坐在湿漉漉的礁石上,象狗一样张着大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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