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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几百年来,武人的地位摆在那里,不管是谁,哪怕是个流放的官员,都是对他们有着骨子里的鄙视。久而久之,他们身为武人,其实也已经习惯了。
可没想到,当今天子,帝国的皇帝,竟然没有一丝嫌弃,看不出有一丝做作。比起之前的李凤翔所为,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一刻,不知为何,满桂就感觉眼睛中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他不由自主地又重新单膝跪地抱拳,略带着一丝哽咽,大声说道:“末将誓死卫护京师!”
“末将誓死卫护京师!”其他将校也和满桂差不多,就听到叮里哐啷地盔甲碰撞声,这楼里跪倒一片,同时齐声表明心迹道。
这一刻,没有人再有私心,没有人只是为了例行公事。所有人,都是从心底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叮,成就值+1,来自总兵满桂!”
“叮,成就值+2,来自将校甲!”
“叮,成就值+2,来自将校乙!”
“……”
他们这动静,和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声,倒把不明就里的胡广吓了一跳。自己吃个饭而已,怎么就获得了成就值,难道自己已经到了吃饭都能帅到让人从心底敬佩的程度?
当他转头看着这些重新跪下的将校,看到他们那眼睛中隐含着的激动泪水时,忽然之间,他明白了,这不是帅不帅的问题!
胡广站了起来,笑着双手虚抬道:“现在用膳时候,城防的事回头再说,来来来,一起用膳了,吃饱了好做事!”
皇帝的话去掉最后一句,和李公公之前所说差不多。可此时在满桂等人听来,却犹如一个天籁之音,另外一个是癞蛤蟆地呱噪声,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一个个都郑重地一低头,而后才站了起来。满桂领头禀告道:“陛下,末将已经吃饱了。”
“对,末将已吃饱了,陛下慢用!”将校们一个个激动地跟着说话,有皇上如此,就算饿了一天,肚子也已是饱了。皇上乃天子,绝不能亵渎皇上用膳,看看已是心满意足了。
今天的事儿,回头要是说出去,估计军中没一个会相信。但自己可对天发下毒誓,皇上绝对没有一丝歧视武人,看不起武人的意思。有皇上如此,这条命卖给皇上,值了!
胡广一手拿着筷子,看到这些军中将领一个个激动的样子,忽然心有所悟。大明朝对武将压制够深,只要自己能公正地对待他们,说不定就能以武制文,他们将是自己进行改革,和文官斗争的重要助力。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胡广不由得很是兴奋,表现出来自然是高兴了,他决定回去好好想一想这事。
这么想着,胃口不自觉地就大开,顿时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而这个表现,顿时又让这些武人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说胡广吃完之后要和满桂商量做陷阱坑鳌拜的事,就说难民处的文官在皇帝走了之后,便各自散去。其中左都御史曹于汴一路鬼鬼祟祟地不回家,也不去都察院,反而去了前大明首辅韩爌府中。没过多久,两个老头便在韩府书房碰面了。
曹于汴先是喝了口热茶驱驱寒气,而后摇头叹息道:“小老儿无能,今日之事被皇上连消带打,以至于为首辅鸣冤复职之事,连提都没有提。”
韩爌一听,心中不由得失望。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来,亲自替曹于汴倒满茶,同时安慰道:“曹公无须自责,不知为何,皇上从昨日开始,似乎变了个人一般,不按常理出牌,实在是难以揣测!”
说完之后,他也坐回自己座位了,又有点好奇地问道:“今天皇上又是如何应对的呢?这么长时间,该是有所安抚吧?”
在他看来,发动那么多御史言官,还有其他朝臣前去午门哭门,以他的了解,崇祯皇帝好面子,必然会安抚才对。
曹于汴听了,想起午门一幕,不由得又是摇头苦笑道:“首辅想岔了,午门那边并没有多久。小老儿之所以来晚,是因为又发生了别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叹道:“呀,今日之事,简直一言难尽啊!”
他这么一说,让韩爌就更是好奇了,不由得身体微微前倾,靠近曹于汴一点后问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竟然让曹公如此感慨?”
曹于汴也不瞒他,一边喝茶一边把早上午门和难民区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讲完这些后,他摇头叹息道:“皇上举止言行犹如天马行空,实在让人捉摸不透。真是老了啊,小老儿经过今日之事,想着还是告老还乡算了!”
韩爌一听这话,全然忘记了刚才听到崇祯皇帝事迹时的惊讶,立刻有点慌乱地劝道:“曹公说哪里话,您还年轻着呢!要是您退了,都察院怎么办?”
曹于汴已是七十二岁的高龄,遇到胡广这样让他伤脑筋的人,生出告老还乡的念头是很正常的。可韩爌才六十六岁,对于大明高官来说,正是黄金时期,他又怎么可能甘心真得不做首辅,就此告老还乡。
因此,一听曹于汴的话,他便下意识劝说了起来,更是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关键。
45 各有算计()
曹于汴一听,眉头一皱,他也没折了。虽然左都御史掌都察院,可并不能命令手下御史根据他的意思做事。不过就算这样,也好歹算是掌握着党争的制高点。如果失去了这个位置,哪怕韩爌重新成为首辅,怕也坐不安稳。
想到这里,他看着韩爌,微微摇头道:“当初就该忍住一时之气,如此何至于得而复失!”
韩爌一听,张口欲言,想再解释自己以退为进之策,只是没想到皇上没按常理回应。可这话其实也已经在之前说过,如今再说也是无用,便只好沉默以对。
曹于汴其实也是顺口发泄下,见韩爌没说话,他也沉默了。一时之间,书房内就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后,还是曹于汴先开口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拿回首辅之位才行,否则必被他人觊觎!”
一听这话,韩爌不由得冷冷一笑道:“偷鸡不着蚀把米,真是笑话了,估计眼下也是后悔莫及,否则首辅之位就是他的了!”
曹于汴知道他说得乃是次辅李标,不由得微微摇头。虽然大家都是东林党人,可皇上继位以来,所用皆是东林党人。如此一来,在东林党内自然也要分个亲疏远近。
他正想着,韩爌却又说道:“如今看来,倒是那成基命最有可能成为首辅。呵呵,岂能让他如愿!”
曹于汴一听点点头道:“皇上之前已有旨意,明日一早大朝会,商讨国库充盈一事。依小老儿看来,莫若再提一次首辅空缺一事,就算不能让你重回首辅之位,至少也要廷推首辅,重新推你上去!”
“曹公言之有理。”韩爌一听,当即点头道,“为防万一,有份廷推的那些个人那里,该花得钱不能少,该有的好处也还得重新许一次!”
曹于汴一听,也是点点头道:“这个自然!”
事情总算有了眉目,让韩爌心情一下好了不少。他也不喝茶,就拿着手指在茶几上敲敲。过了一会后,忽然看着曹于汴,脸色似乎带了点狠辣道:“皇上那边,一下难以揣测,还是得让他明白,此时情势,须得有得力首辅才成!”
“嗯!”曹于汴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附和后,又有点好奇地问道:“那该当如何?”
韩爌能说出来,自然是有想法了,当即细细一说,让曹于汴斟酌了下后,双方都同意了。
就在他们密谋的时候,偷鸡不着蚀把米的前次辅李标也在自个家密谋,和他的手下商量着明天早朝的事情。
午后某时,在离京师不远的一处官道边上的废墟,有一伙骑士正在歇息。
这处废墟应该是在官道边上做生意的茶铺之类,只是被火烧了只留下断壁残垣,能遮挡寒风的地方有限,都分别挤着一些人。
在其中一处地方,大概挤着四个人的样子,以一名凶悍的年轻人为主,位置也是最好的。
忽然,其中有三人分别已方便为借口离开,绕到另外一侧去解裤带了。
只见其中一名年纪大点的,似乎有点不满地对最后跟过去的那名年轻人说道:“应元,这都快到京师了,是死是活都难料,你还使什么眼色,该不会又发病了吧?”
另外一人看着高应元,也是有点不高兴了,只是没说话。
高应元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使眼色有了说话的机会,没想一有机会就被训了。不过他的兴致一点不减,反而高兴地低声说道:“俺真没病!二哥、五哥,听俺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否则时间待久了会让人怀疑的。”年纪大点的虽然说话不客气,可还是给了机会。
高应元凑近他们两人,低声说道:“一会到京师,肯定在城头上能看到三杠不同的旗帜竖在一起。这样,你们总该相信了吧?”
陈二和韩五听了,互相看了一眼。这种事情还是很扯淡,可看高应元说得如此自信,他们又有点不确定了。
正在这时,高应元却继续放猛料道:“皇上还说了,让俺们依计行事,他还会安排俺们觐见,见俺们一见的!”
说完之后,在他的期待眼神中,陈二伸手打了他一下道:“看来病得更重了,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
说完之后,自个走了,再不听高应元胡扯。
韩五倒没伸手打他,只是摇了摇头道:“应元,你要编瞎话也找个听着靠谱点的,俺们是什么人,皇帝能见俺们?呵呵!”
说完之后,他也没当回事,也回去了。
高应元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这样的态度,气得直跳脚,心中暗恼:“哼,等着瞧!”
没过多久,这些人重新上马。却见应该是领头的都司和那生员却一副奴仆相地看着一名年轻人,等着他说话。
这个年轻人,就是后世有名的鳌拜。不过此时,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真蛮子而已。
此时,却听他冷冷地对那都司和生员说道:“从这开始,你们要记得自己的身份,而我也只是你们的家丁而已。到了京师城内,完成大汗给你们的事情,那这事算了了。否则的话,大汗那边必定会把你们的事情公之于众,让你们身败名裂,被明国皇帝抄家灭族!明白么?”
有把柄被捏着,这两人一点脾气都不敢有,连忙应下,便摆正自己的位置,向京师前进了。
勤王军被调离京师,让这伙骑士畅通无阻地到达了京师地界。远远地,京师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高应元驱马不着痕迹地靠近陈二、韩五,用下巴往城门方向努了几下,意思很明白,快看!
陈二和韩五见了,明白他的意思,脸上顿时露出无可奈何之色。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想着,高应元是真得中邪已深,以后回去了,该怎么跟他爹交代!
就这么想着,他们勉强抬头看去。却见远处城墙上,旗帜林立。城头位置,有三竿不同旗帜竖在一起。在有心人关注下,就很是显眼了。
“噗通”一声,一人掉落马下,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46 你我皆演员()
鳌拜脸色一沉,厉声喝道:“还未进城就怕成这样,信不信先杀了你,免得坏我大事!”
韩五一边迅速重新上马,一边露出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