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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这人,自然就是水师统领郑芝龙了,他此时,因为剿匪的功劳,已经从游击一步步升到副将了。在教训了自己这些亲信手下后,看到去出恭的刘金生回来,他便又低声吩咐道:“他正千方百计想着抓我们的把柄,自己想要死的,别拖累我,明白么?”
一众亲信被他训得一声不吭了,以至于刘金生到了郑芝龙身边后,都觉得气氛似乎有点不对,不过他也不在意。
倒是郑芝龙关心地问刘金生,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身体怎么样。
正在低声说着话,忽然,一骑快马驰来,同时还有大声通传:“总督大人到!”
一听这话,顿时,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一个个昂首挺胸,拿出了自己的最佳精气神。在郑芝龙的带领下,大步往广场入口迎了过去。
不一会,就见一队骑士驱马小跑而来,那领头的,一看便知道是如今位高权重的浙闽粤总督孙传庭。此时的他,脸上已有汗水,显然也是热的。不过孙传庭似乎一点不在意这个,一如平时,冷着一张脸,就像所有人都欠了他钱一般。
在孙传庭的身后,有一群人比较特别,所有人都能看出,这就是北方很多的宦官了。不过以后可不能随便叫宦官,他们这些人,都将是福建初级武备堂的教官,成绩的好坏,以后仕途如何,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掌握在这些人手中。
这些人的地位之高,连孙传庭的心腹将领刘国能,都排在这些人身后,就能看出来了。
郑芝龙领着手下的水师将领,立刻前去见礼。
孙传庭勒马站住,而后矫健地翻身下马,冷着脸“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而后就大步往广场前面的台子上走去,行动作风,一如以前一般雷厉风行,并没有因为升任总督而有变化。
对于孙传庭这样子,郑芝龙等人早已见怪不怪,纷纷按照自己的官职大小跟随,都到台上站着去了。
孙传庭就站台前,冷着脸,扫视着底下站着的这些军卒。在看了一会后,冷冷地喝道:“福建初级武备堂,是为朝廷重视,皇上所重视。你们在武备堂的表现,本官亦会看在眼里。丑话说在前头,谁要不思上进,不听教官之话,不好好学,到期没法毕业,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
“冷面阎王!”不少军卒听了,心中都在暗中叫着外号。不过表面上,却一个个保持着最佳的精气神,不敢有任何异动。
孙传庭扫视着他们,那阴冷的目光直刺每个人的眼睛里,看了一会后,他又冷声说道:“只要能获得教官认可,能从武备堂毕业,按律可升迁的,谁要没得到升迁,直接来总督府找本官。本官倒要看看,谁敢拦着从武备堂毕业的。”
孙传庭身为三省总督,自然不可能去操心水师中的初级武官升迁,自然有管理初级武官的衙门。不过他把这话当众撂出来了,那就说明他对此非常重视。
以前官员升迁方面有猫腻的,比如关系,比如行贿等等,孙传庭原本就见一个抓一个,丝毫不给情面,也不讲情面,如今有了这话,这些能从初级武备堂毕业的军卒,也就不用担心这些了,否则可以闹去总督衙门,以总督大人的做事风格,必然会为他们做主。
因此,广场上的这些军卒听了之后,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喜意,心中又叫着“冷面阎王”的外号,不过这一次,他们在心中却是叫得亲切。
孙传庭却仿佛没看到底下这些军卒的喜意,依旧冷着脸,扫视着他们,继续冷声喝道:“本官提醒你们,从初级武备堂毕业,就不要丢初级武备堂学员的脸,立下功劳,才可以去京师的高级武备堂,那是以后我大明高级将领的必去之地,更是天子门生!本官希望,你们都能去得了大明高级武备堂,能成为天子门生。言尽于此,尔等好自为之!”
这一次,对他来说,话有点多了。不过没办法,皇上很关心福建这座初级武备堂的筹备情况,因此,他不得不多说一些。
接下来,便是介绍那些宦官教官,介绍初级武备堂的情况。等到这“开学典礼”结束,便发了教材,准备开学。
有认识字的,在拿到教材时,翻看了一下,便不由得惊呼了起来。
1097 厂卫在行动()
“这我们这也算半个天子门生了吧?”
边上的军卒听到,立刻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看,看到没有,这些书是皇上写的,是皇上传我等学问,我们是不是算天子门生了?”
原来,这教材虽然是由李芝奇、郑芝龙两人合力完成,当崇祯皇帝也有一部分内容在。于是,印制教材的官员,自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抹去了其他两人的名字。对此,郑芝龙本人看了,也没有想法,难道他还敢和皇帝去抢版权?
这时候,孙传庭已经在京师初级武备堂的祭酒办公房内就座,按照朝廷的规矩,各省的初级武备堂,祭酒都是所在区域的巡抚兼任。比如这福建初级武备堂的祭酒,就是福建巡抚洪云蒸。如果他任期满了或者别的原因离任,则祭酒就由新的福建巡抚担任。和这不同的是,大明高级武备堂,祭酒就始终是当今天子,不会有变化。
“这个初级武备堂多教授海战一道,皇上说了,这将是我大明海军的军官学校,全大明,像这样的武备堂,最多也就山东再设一处,因此,这武备堂的事情,你要多加操心。”孙传庭冷着脸,看着洪云蒸严肃地说道,“本官能感觉到,皇上非常重视,可不能辜负圣意!”
“下官明白!”洪云蒸一听,立刻回复道。
海军一词,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从字面意思上,也能知道,海军总比水师要规格高多了。看来,皇上的意思,随着开海,大明水师也将像永乐年间一般,大展神威了!
边上站着的郑芝龙倒是早就听皇上提过,如今听到总督大人这边也这么再说了,他就忍不住心中兴奋。看来皇上当年说过的事情,正在一件件地实现啊!
孙传庭却没管他们怎么想,又转头看向已经升任福建总兵的刘国能道:“你的亲卫马三呢?”
听到这话,刘国能立刻亲自出去,把马三带了进来。
“见过总督大人!”
孙传庭并没有表示,只是冷着脸,看着马三道:“你带本官手令,前往广州会同广州知府衙门,一起去见佛郎机人”
说到这里,他忽然声音更冷了一分道:“让其运粮前来交易,本官也信守诺言没有亏待过他们,可这次的粮食,已经耽搁近一个月了还没有到,问他们怎么回事,到底还想不想和大明交易了?”
“遵命!”
忽然,孙传庭又一拍桌子,发出“啪”地一声响,而后声音更大了点,显然很是有点怒气了,冷声喝道:“另,安南乃大明之安南,要佛郎机人给大明一个交代,为何不经大明允许插手安南地方事务?如此明目张胆地帮助安南叛逆,是何居心?“
“遵命!”
孙传庭没再吩咐马三了,而是转头看向其他人,冷声喝道:“刘国能、郑芝龙何在?”
“末将在!”刘国能和郑芝龙双双出列,抱拳待命。
不知不觉间,原本最不受重视的水师,此时已经到了一个相当高的高度,和陆军都相提并论,更是和刘总兵一起,直接归于总督指挥。
孙传庭冷然看着他们喝道:“如若佛郎机人顽冥不灵,给出的答复,皇上不满意的,尔等要做好准备,驱逐、甚至歼灭澳门之佛郎机人!”
“末将遵命!”刘国能和郑芝龙齐声回应,丝毫没有犹豫。
这时候的大明南边,海波已平。只是对付澳门的佛郎机人,不管是刘国能,还是郑芝龙都没有任何担忧。
听到答复,孙传庭站了起来。
其他人一见,都一起站直了身子回应。
扫视着他们,孙传庭冷声喝道:“诸位缉拿走私逃税觉得无聊的话,很快就有事情做了,都做好准备吧!”
在众人的“遵命”声中,孙传庭大步而出,外面很快就响起马蹄声,逐渐远去,最终消失不见。他的行事作风,雷厉风行,始终如一。
福建巡抚洪云蒸看着同僚纷纷散去,他不由得看着孙传庭坐过的位置,口中喃喃自语道:“把西夷都赶跑了,那大明还和谁海贸呢?南洋那边,可都是西夷控制着的啊!”
在他看来,大明开海,又放了冷面阎王在这个位置上,就是要多收海税,这才是大事。而眼下这个冷面阎王,却完全不顾及这一点,也不知道忍让,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不知道这是不知变通呢还是要表现大明威严?说实话,他有点想不明白。
他却不知道,孙传庭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因为由皇帝的授意。他所担心的没有贸易对象,那就是个笑话了。南洋那边,西夷控制了又如何,远道而来,能有多少兵力,就算他们都联合起来了又如何?
等国内藩王一个个分封出去,自然就有交易对象,而且藩王经营藩国,更是要各种大明的物资,要和大明交易,那个时候,估计蒸汽机已经广泛应用,各种产品的产量都将大大提高,刚好让藩国都消化了。也就是说,每分封出去一个藩国,就能为大明的强大注入一份活力。就比如说唐国,如今云南那边的经济,就完全被带动了。连朱燮元的募兵,都招不到人。要是以前的话,吃不饱饭,流离失所的百姓一大把,只要给口吃的,都能招到一大堆兵的。
处于不同的位置,所要知道的消息自然不一样。崇祯皇帝也没必要把这些好处都说给下面知道,顶多是让大明的内外管家知道,让他们为此目标去办事就已经足够了。
与此同时,云南阿迷州城外官道侧的林子里,正伏着一群人。他们身着便衣,看不出是什么人。这些人大多是在休息,只有三个人伏在外面,中间那人,手拿着望远镜,在观察着阿迷州方向。
阿迷州的城头,军卒林立,城门则是半掩,只有偶尔有人在进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城门大开,一队军卒开出,分别站在城下两侧。那拿望远镜的人,不由得精神一振,连忙仔细看了起来。
在望远镜的镜头中,有一群人,骑马缓步出了城门,而后转头,在和身后跟着出来的一群人说话。看那样子,应该是在告别送行。
能有军卒出来警戒,很显然,这些人中,要么送行的人级别很高,要么被送行的是大人物。拿望远镜的人想到这些,便更是来了精神,定睛细看。
人影闪动,终于看到了送行的那一方,为首那人,却是一非常年轻的女子,穿金戴银,却又一身戎装,笑颜如花,在和她面前的人说着什么。
用望远镜在观察的那人转头,对身边一人,快速地低声吩咐道:“快,禀告韩千户,那万彩莲送人出来,应该就是我们的目标。”
边上那人一听,立刻低着身子,小跑着往林子里钻去。没过一会,就见一名身材高大的汉子跟着刚才那报信的人出来了。
“大人请看,属下觉得是目标没错!”持有望远镜的那人,立刻把望远镜伸手递了过去,同时禀告道。
这个韩千户,就是韩五,奉皇帝旨意,前来云南公干。
从去年崇祯皇帝微服南巡开始,锦衣卫校尉和东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