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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听到这里,便开口想说话。不过他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崇祯皇帝又抢先一步提醒道:“另外朕还考虑到一点,如果安南境内的战事旷日持久的话,以后卿就藩的福国,要从原地上重建,所花的钱和精力,都得更多的付出。说起来,卿是朕之叔,朕自然要多为卿考虑之!”
福王世子朱由崧听得连连点头,他去过唐国,看到的,就是唐王在忙碌各地的善后,从南到北一路过去,到处都是兵灾之后的重建。以后的福国也会是他所有的,他自然不希望福国日后也是重蹈覆辙的状况。
福王听了后,则是沉吟了一下,而后才感激地奏道:“臣对陛下的照顾之恩,感激不尽。当臣有两个顾虑,此前已和首辅谈及过。”
“其一,这次朝廷出动卫所军队之多,涉及省份之广,似乎都是前所未有。不是臣哭穷,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用于卫所军队的军费。臣的这点钱,还要用于以后福兵的训练,还有福国的战后重建,处处都是需要钱的。”
“其二,臣听闻南洋那边,已多为西夷所占。而西夷之阴险狡诈,残暴凶狠,那早也是颇有名气的。臣担心,福国之兵未曾练好,西夷便已打过来了,朝廷军队又不可能长久在福国,到时候战事一起,朝廷要是救援不及的话该如何是好?”
听到自己父王说得这些,朱由崧也不由得点点头,这些确实是个问题来的。
崇祯皇帝听了,看了温体仁一眼后,便转回头看着福王,微笑着说道:“第一点,相信温卿已经说过,军费可以由朝廷分担一部分,具体的分担比例,卿和首辅去商量好了。这里,朕要明确一点,之所以派出的军队之多,乃是看在卿的面子上,其他藩王,朕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原因,朕刚才已经说过了。”
所有藩王之中,福王是崇祯皇帝的亲叔叔,而他这一代中,也就他和天启皇帝两兄弟,原本崇祯皇帝自己是个藩王,他哥挂了,他才从藩王登基为帝,他这一代中就没有其他藩王了。因此,所有藩王中,血缘关系最近的,就是福王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崇祯皇帝才再三表示要给福王照顾了。
福王听了,虽不知道心中是怎么想的,至少表面上,他对于崇祯皇帝的好意,还是先行谢过。与此同时,他看了一眼对面的温体仁,心中无奈,要是有可能,他才不想和老奸巨猾的温体仁去谈费用的分担问题。
崇祯皇帝则没管他心中所想,又继续回复他的第二点道:“第二个问题,其实也不难解决,就仿唐国例,在福国最南端,最容易被南洋西夷侵占的地方,划出一部分,由朝廷来管理,朕会派精锐之军驻扎在那里。西夷要是对福国有什么想法,都绕不开朕派过去的军队。如何?”
“那真是太好了!”朱由崧一听,忍不住欣喜道,“唐王就曾对臣说过,他不用操心外事,只关注唐国民生即可,要不真是会无暇顾及!”
福王一见,不由得看了自己这个世子一眼。心中想想,儿子说得也不无道理。
上面的崇祯皇帝听了,便笑着说道:“如此一来,朝廷军队驻扎在朝廷管辖的地方,军费什么的,自然就不用福国再分担,全部由朝廷自己解决,如何?”
听到这话,福王不由得很是欣喜,看来皇上对自己还真是不错,有时候,说到底,一家血缘关系摆着的,也确实是有好处。当然了,他是如此想的,他的子孙对此会如何想,那他就不知道了。
在怀着感激的心情下,福王便同意了朝廷最新的方案。
崇祯皇帝见这个事情得以和谐地解决,便又好心地提醒道:“卿的钱要是不够的话,可以去向大明建设银行借贷。安南那边,好东西不少,只要卿随便抵押一点,都能借到钱的。这个事情,别人也没法说朕偏袒,毕竟都是按银行已定规则行事而已。”
事实上,唐国那边,就已经在这么做了。唐王用粮食、矿山的产出,用来抵押给大明建设银行云南分行,已经借贷了十万两银子。当然,银子运输不便,最终给出的,都是大明纸币,很方便。而且已经证明,这纸币不会贬值,那是放心地很。
不知不觉间,崇祯皇帝已用这个时代人所意识不到的事情,在偷偷给他们这些海外封建的藩国挖坑。不但有军队驻扎,还让藩国都使用大明纸币,不管是经济还是军事,都将依赖大明母国。
这种情况,说得好听点,就是大明这个母亲照顾分家的孩子,说得难听点,就是分家的孩子一个个都不是开拓的主,离不开大明这个母亲的眷顾。
忙完了此事的第二天,崇祯皇帝便又收到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私聊。云南那边的锦衣卫消息,说阿迷州的土司夫人万彩莲,领兵到达土弄山后,这女人不知道用什么诡计安抚了普名声,得由她亲自出面,勾结土弄山土司沙源的大儿子沙定海,又唆使沙定海把他爹给干掉了,让自己当上了土弄山土司,而后和阿迷州联合起来造反,从而打通了他们前往安南的通道。
对此,崇祯皇帝想了想后,也不觉得奇怪。既然安南阮氏有那个东西夹击的打算,自然会考虑阿迷州能否通过土弄山土司的领地出兵,搞不好,沙定海的这些举动,背后就有安南阮氏在作怪。
另外一点,大明的土司,其实也是内部乱得很,为了权力,互相之间,争权夺利的事情,甚至是你死我活的斗争,都太平常不过了。毕竟往大里说得话,这土司的位置,其实是相当于土皇帝的位置,谁不想当,谁不眼红。
之前的时候,之所以有改土归流,都是因为当地土司为了土司这个位置,互相残杀,最终闹到连个继承人都没有,反而便宜了朝廷,直接宣布改为流官制,由朝廷派流官进行管理,完成了改土归流。
崇祯皇帝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冷笑,且让你们这些土司嚣张吧,落后时代的制度,必然会淘汰,阻止大明中兴,拖累大明中兴的垃圾!迟早会被清除。那些心怀不轨居心叵测的土司,且看你们一个个跳出来,朕已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你们!
在他想着的同时,远在唐国的白杆军,已经在第一时间通过张凤仪接到了崇祯皇帝的旨意,全军北上,准备到云南平叛。
一路上,领军统领忠烈伯秦良玉有些皱眉头,她等两天之后,最终还是把儿子马祥麟叫到身边问道:“我的儿,为何这几日都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心思?”
马祥麟听了,连忙展颜一笑道:“孩儿哪有,这都平定了洞吾,我们不但没什么损失,还立下了又一份大功,孩儿高兴着呢!”
秦良玉一听,只是微微一笑,任凭战马缓步而行,看着马祥麟说道:“你是我的儿,是娘拉扯长大的。你心里想什么,我这个当娘的,还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她伸手示意了一下,周围的亲卫自觉散开,保持了距离,给她们娘俩留出了谈话的空间。甚至连张凤仪这个儿媳妇也没有留着,一样让她离远了点。
在白杆军军中,秦良玉的威望最高,对她的安排,其他人都是无条件服从的。张凤仪也不敢有意见,避开到一旁,随着大军北上。但在她的心中,却还是有点好奇,不知道这娘俩要聊什么,竟然连自己都遣开了。
看到这个架势,马祥麟便知道,自己的心思怕是瞒不过娘了。
果然,秦良玉等周围就只有她娘俩之后,就听她对马祥麟说道:“自从来云南之后,你就有心思了。如今奉旨回云南平叛,你的情绪更为明显。娘问你,可是因为改土归流?”
马祥麟是名义上的石柱土司,如今掌权的,自然是他娘秦良玉。不过这个土司,最终还是他的。传言朝廷要加大力度,进行改土归流。也因此,云南这边,才有那么多土司叛乱。之前洞吾一战的时候,已经镇压了几个叛乱的土司,如今又闹出了几个土司叛乱,这连绵不绝地势头,都是因为改土归流。
马祥麟被秦良玉说中心思,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娘。
秦良玉也不逼他,转回头,看着白杆军的行军队列,似乎在关注队伍长途行军的精气神。
等了一会后,马祥麟转头看向秦良玉,低声回答道:“娘,您说我们为朝廷南征北战,功劳苦劳都有。朝廷会不会会不会有朝一日,也对我们下手,要实施改土归流?”
听到儿子开口了,秦良玉才转回头看向他,微笑着反问道:“我的儿,你就担心这个?娘且问你,改土归流如何,不改土归流又如何?”
“要是改土归流,那岂不是岂不是”马祥麟说了几次,最终都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了解自己的母亲,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不过这一次,秦良玉倒是好脾气,他虽然没有说出口,可秦良玉却明白他要说什么,也不生气,依旧微笑着看着马祥麟问道:“我的儿,依你看,当今天子怎么样?”
1106 千古一帝()
马祥麟一听,当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皇上英明神武,文治武功,直追太祖成祖,甚至甚至还有过之!“
一听儿子竟然给了这么高的评语,秦良玉不由得有点好奇,便追问他道:“哦,在我儿看来,比我朝太祖、成祖还要厉害,何以见得?”
马祥麟听了,便露出敬佩的神情,带着神往解释道:“辽东建虏历经三朝,我大明朝平叛不得,反而使其开国称帝,儿原本以为,建虏已经难制也!然而,皇上登基以后,亲练新军,提拔贤才,而后便是一直压着建虏打,最终把建虏打到亡国,我大明因此得以收复辽东,甚至外加一个朝鲜”
因为妻子张凤仪在聊天群里的关系,马祥麟他们对大明发生的事情,基本上都能及时了解。因此,他才对崇祯皇帝取得的成就了如指掌。秦良玉听得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也不打断他,继续听着。
“还有,哪怕太祖成祖,又何曾把蒙古纳入版图,还设总督府,使之成为大明的一个行省。另外皇上还更有雄心,已派兵前往极北,要让大明疆域扩至天边。”马祥麟更喜欢领兵打仗,因此首先便说了这些和打仗有关的事情,说着说着,便是眉飞色舞起来,就仿佛他亲身参与了这一件件地战事,与有荣焉,“还有西部的瓦刺,以前可是把成祖所留精锐一网打尽过的,可在皇上这里,却是闻风而逃,称臣纳贡。还有其他,南边的西夷,西部的奢安之乱等等,全都被皇上平定”
一口气说到这里,马祥麟终于歇了歇。不过他马上又看着他娘继续说道:“至于藩王之困,都是太祖成祖所留,原本儿以为,此事无解,历朝历代均是如此。可当今皇上却有大眼光,竟然想到了把藩王封去国朝之外的地方,而且还不用朝廷出钱,顺带着能安抚我大明周边之流民、灾民,也让我大明威望传播更远。看唐王言行,也是欢喜,此举可谓是朝廷和藩王皆是双赢,不,还有大明百姓也从中受惠,是乃三赢也”
秦良玉看着儿子滔滔不绝地说着,心中无比地欣慰,脸上一直带着微笑,就静静地听着儿子在说。
“不过皇上更让儿惊讶的是,皇上这几年来做的事情,简直是前所未有,不但是太祖、成祖时期未曾有过,就是以往任何朝代都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