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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柔笑,“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现在是伤病员,领导没事的话,准许我早退。”于小葱远离了厨房,站在外头,说:“那我去楼上了,你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饿吗?”
“有点儿。”
“饿了我先给你做碗素面,你上楼去吧,我做好了给你端过去。”沈嘉柔把野鸡放进开水里,然后开始拔野鸡毛,于小葱看得心肝颤,说:“好啊,那我先上楼了。”
这是她不能理解沈嘉柔的事情之一,她一直无法搞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比自己还弱小的女人杀鸡杀得这么顺手,而她自己呢,见着就害怕反胃?于小葱大步上了楼,放下公事包,这几天她都在沈嘉柔这里,她在上次买东西的五金店又买了一个小铁床,和沈嘉柔的床并排放着,两人夜里各自睡在各自的床上,或是看书,或是讲话,或是聊聊少女时代的各种想法,都是很自在舒适的。
于小葱打开广播,开始收听新闻节目。
明明才住在这里几天呢,于小葱就非常习惯了,她还从来没这么不认床过,那天从西大桥回来,于小葱没有问,段成瑞来找沈嘉柔做什么?他们聊了什么?沈嘉柔又为什么要一巴掌打上段成瑞那英俊的脸上?这些问题她一个都没问,也仿佛是……不在乎问题的答案了,因为现在守在沈嘉柔身边的是她。
沈嘉柔天天给她做饭,天天照顾她,连天天穿得衣服都是沈嘉柔给她配好的,衣服、鞋子、围巾、手套,于小葱觉得这几天就是在云上漂着得过天堂般的日子,她并不晓得段成瑞从前也过这样的日子,却一点也不会像她这样觉得是在天堂。
小火炉上围了一圈野栗子,看来也是沈嘉柔今天买的,于小葱拿起一个烤熟的栗子,咬一口,真是香到了骨子里呢,不由连连吃了好几个,等到沈嘉柔端着颜色鲜亮的素面上来的时候,于小葱满嘴的栗子味道,沈嘉柔用筷子敲打了一下她的头,说:“给我留几个呀,你这个馋虫!”
“我可是伤病员呢。”于小葱作可怜状的把素面接过来,稀里哗啦的吃起来,沈嘉柔拨弄着炭火,就这么托着腮,看着于小葱吃饭那个馋虫样儿,她嘴上数落她是馋虫,心里却很喜欢,她以前也不会做饭,更不会杀鸡,都是三年内在“段家速成班”练就的手艺!她以前有时候会亲自做饭,但婆婆说难吃,老公要么应酬没时间吃,要么也会批评难吃,她一直苦苦的磨练厨艺,现在是出师了,但就是再也没机会做给那时候深爱的老公吃了,反倒是于小葱捧了场,她望着于小葱吃饭的模样,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概,更有一种……找到家的感觉,她觉得这里是她的家,有她最喜欢的于小葱,也有她未完成的梦。
“吃慢点,别烫着。今天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能不顺利吗?我现在是负伤英雄,上下都给我方便的。”于小葱喝了一口汤,一整天的辛苦工作之后,回到家能有一碗热面,几颗香栗,再有一个关心你的美人儿坐在你对面和你轻轻说话,这……才叫神仙般春暖花开的日子啊。
banbucai wiory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胃不舒服,时而有点头晕,为了让自己精神振奋起来,我去看了恐怖片,结果直接睡了过去,zzz……实在不知道评论什么的,还是评【给半步攻撒花~】~~~~~~~~
第09章()
持续的大范围降雪;让整个北国的春天彻底变成了冬天,年后刚冒出来绿树新芽被雪花冻成了一团绿色的冰晶,还有那些已经绽放的芍药等花朵都被冻得花瓣直往回收;北国的天气预报变成了全国大部分地区的雪景欣赏,最高兴的要数农业部了;在官方微博上就说是瑞雪兆丰年,今年收成有望;最不高兴的莫过于常年在路上跑得大货车司机了,一个没跑好就准会栽个大跟头。
小燕州的雪,有一阵没一阵的下着;时而持续一二日;时而如同过*;但陆陆续续的就是没停过,孩子们乐坏了,上学不坐校车,都带着滑板和溜冰鞋,满大街乱窜的念书去,上班族们自动放弃了自驾,以免造成交通拥堵和惨绝人寰的车祸,政府也把在各个路线上都加了不少公交车,也有官员坐公交车去县政府上班的,加班族们也乐坏了,夜里太冷,公司的老板们让他们都回家加班去,眼瞅着这雪花是停不下来了,财政厅决定还是提早把对于小葱、还有那些勇敢救助西大桥的年轻人的表彰大会好好给办掉,媒体们也盯着这条新闻呢。
表彰大会开在财政厅的大礼堂,县政府也来了几个领导,领奖台旁边的位置都坐满了。小燕州原先就是个安静的小县城,后来像于小葱的三叔于正勋那一拨走出来的高官一起努力,那发展的是相当迅速,比一些市的配置都要高,比如小燕州的财政厅就管着整个江南,北海也是个市,但名声和综合实力却没有小燕州强,自然得由小燕州管着,这种现象在整个北国很普遍,往南往北,都能见到几个有实权但没有头衔的县,这在对面的南国是不可想的,因为南国的整个等级制度非常森严,不会像北国这样跳脱和随意,而北国这样也不是像南国指责的那样治理混乱,县市傻傻分不清楚,北国人都这样,谁能真正为民服务,谁上!
一个县领导笑着对财政厅的连厅长说:“你们财政厅就是人才辈出啊,像小于会长这样的,得嘉奖栽培啊。”
连厅长自然喜出望外,于无争根红苗正,自己也肯上进,再磨练几年就是一把宝刀了,因为西大桥的事情,小燕州财政厅受到了中央方面的大力嘉奖,这几年忘了的人越来越多,小燕州在保护环境、保护文化遗产这件事上,真是做了个大大的表率。
相比较领导们相互道喜,坐在领奖区第一排的于小葱同志则一脸严肃,因为今天不光是她要被授奖,也是葫芦茶园案子的最后一次审理,为了这个最终审判,沈嘉柔昨晚都没怎么睡,她很担心她能不能在法庭上说得头头是道?
越是担心,于小葱手心的汗就越冒越多,真是恨不得灵魂出窍过去看一看。
小燕州就一个半旧不新的法庭,今天这个法庭要开审的案子很多,不过,法官自己也收到风声,最引人关注的就是葫芦茶园这个婆媳大战案子,他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好好的判个究竟。
小锤子这么一敲,全场起立,众人安静的坐下来,其中一些旁听的记者开始观察沈嘉柔和段夫人的表情。
只见沈嘉柔哈欠连天,一直在喝咖啡,段夫人好像昨夜睡得挺好的,脸上还带着微笑。
段夫人能不笑吗?瞧沈嘉柔的样子就是嘴皮子已经磨破了,可从前几次过堂的结果来看,沈嘉柔的优势都被她请的律师拨干净了,她就是坐在这里,看看这个小贱人能出什么幺蛾子?
古话有云,助人者,人恒助之,沈嘉柔捏着手上的材料,又瞧了一眼段夫人得瑟的样子,哎,好险她是帮了荣辉一把,才有了今日的造化。
沈嘉柔的律师和段夫人的律师在前几次已经说得脸红脖子粗了,这次俩人反倒都平静下来,围观的一些人觉着今天气氛不大对,不像前两次那样有劲爆得对话,众人对段夫人这个前婆婆和沈嘉柔这个前儿媳之间的过节还是很有兴趣的。
正在段夫人的律师说话的时候,段成瑞和汤嘉丽这对璧人走进了法庭内,眼尖的人一下就瞧见了,他们两个的到来引起了小骚乱,段夫人高兴坐稳了,她要看看沈嘉柔望着汤嘉丽和段成瑞恩恩爱爱,是不是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用前夫和小三的到场来导致被抛弃的前妻的愤怒,再导致她怒火中烧,讲不清案情?一个记者心里腹诽着,这真是一个扰乱控告者心神的毒计啊,有些记者开始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离异的沈嘉柔,法庭内还真出过不少这样杀人不见血的毒计。
沈嘉柔一见着段成瑞和汤嘉丽是穿着情侣服装进来的,就很为他们二人高兴,这是要修成正果了吗,而且看段夫人也早就知道他们要来听审?掌声鼓励一下汤嘉丽小姐!!她的未来婆婆还是对她比较中意的。沈嘉柔这时候还真没想到,段夫人是故意让汤嘉丽和段成瑞来听审的,就是为了气她。
轮到沈嘉柔答话了,段夫人的律师问道:“沈小姐,你和段成瑞结婚三年,请问,在这三年里,你爱段成瑞先生吗?”
旁观的段成瑞皱皱眉头,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只见段夫人眼角露出得意之色,沈嘉柔的律师立即站起来说:“反对,法官大人,这个问题和本案无关。”沈嘉柔的律师敏锐的察觉到段夫人这一把是要来个感情轰炸,让沈嘉柔为丈夫的出轨、婚姻的失败而悲伤难过,这个问题一问,分明就是要揪起沈嘉柔的感伤情绪,他生怕沈嘉柔被问进去,真的伤感起来,降低防备,从而落入问话的圈套里。
沈先生、沈夫人、沈嘉定和请假过来给姐姐加油的沈嘉音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有些愤怒,她若是不爱段成瑞,怎么会嫁给她?怎么在段家坚持三年想要改变段父段母的成见?这句话问的太让人恼火。
段成瑞握紧拳头,不晓得沈嘉柔会怎么回答,他很在乎这个答案,但又知道,这个答案或许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汤嘉丽望着他的眼色,就觉得段成瑞心里还有沈嘉柔,她看向沈嘉柔,倒看她是怎么回答?想必现在她是恨死了段成瑞吧?
“在这三年里,非常爱。”沈嘉柔的话音落下,段成瑞就觉得内心剧痛无比,他张张嘴吧,脑袋里闪过了很多很多争吵的画面……
沈嘉柔回答的坦率,眼神清明,甚至还透着一种欣喜,她脑袋里也想起来和段成瑞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对她来说,那是一段伤痛却也有甜蜜的时光。只是都是曾经了,她想她再过过,也就彻底忘了。
段夫人的律师又问道:“你非常爱段成瑞先生,感情很好,所以你们两位结婚之后,你的嫁妆,也算是你和段成瑞先生的共同财产,你同意吗?而因为您和段成瑞先生之间的感情破裂,你迁怒于段夫人,从而爱之深恨之切,没有从法律的角度来公正的对段夫人进行合理的指控,你同意吗?”
“两个我都不同意。”沈嘉柔知道段夫人的律师要绕到这上面,她说了三个字之后,段夫人的律师就开始引用法典里的原话,懂北国婚姻法的都晓得,只要女方婚前没有明文说明自己的嫁妆就是自己的,那婚后的所有东西都是共同财产,夫妻双方都有处理的自由,段夫人的律师的着眼点在于,段成瑞有法律权利去处理葫芦茶园,也有权利将这个权利移交给他的母亲段夫人,虽然沈嘉柔之前让段成瑞签了一份文件,承认他从没有把处理葫芦茶园的权利授予过他的母亲,但这份文件的法律效力已经让段夫人之前换了的律师给驳斥完了。
“北国婚姻法有一个对等原则,也就是,如果丈夫在婚前已经明文说明自己和合法妻子的财产是分开的话,那么,无论妻子在婚前、和婚姻过程中有没有明文说明自己和丈夫的财产是否分开,在法律意义里,都是分开的。我说得对吗?”沈嘉柔说完,法官就说:“控方继续说。”
段夫人皱起眉头,他们家婚前可没说不和沈嘉柔的私人财产分开,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