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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伯德将手一摆,“麦穗啊,这么多回了,哪一回我们不是策马扬鞭长驱直入呀,盐沼镇的那些家伙都吓破胆了,别说只是一两千,就是再多一倍,见着我们出现,他们也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说完后瞧见麦穗还是一脸的担忧,伯德便又哈哈一笑,挥拳在麦穗的右肩上不轻不重的捶了一下:“麦穗,你是越老越胆小了,听我的没错,趁着现在还亮堂,我们一鼓作气的冲过去,马到镇边,我们便让兄弟们拉弓搭箭,那些家伙看见了,哪里还敢冲过来?”
麦穗一怔,旋即点了点头,也是,这招以往可是屡试不爽。
“走吧!”伯德又拍了拍麦穗的肩膀,随即快步走到自己的座马前,翻身上马,马鞭一举,“兄弟们,不留马力,全速前进,靠近镇子四百步时,减速拉弓,谁敢靠近,射死他!”
“是!”
杂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时,伍莱的脸上浮起了笑容。
见他“无故发笑”,被他邀约来“一起商议镇子的大事”的那几位小贵族纷纷犯起了嘀咕,心说伍莱执政官忽然笑得这么灿烂,到底是几个意思?
不过他们的思绪很快便被马蹄声打断了,刚抬眼循声,便赫然发现地平线上忽然出现了一排黑影
“是流匪!”几位小贵族当即吓得面无人色,他们可没有哈勃、亨利那样的手段和能耐,自然见着流匪就怕了。
“大、大人,我们怎,怎么办?”一名小贵族带着哭腔问道,这流匪已经在离这儿不足四百步了,这会儿拔腿便跑那也是枉然,人腿还能跑得过马腿?这旁边倒是停了四辆不知道谁家的马车,可是马呢?马怎么不见了。
“怕什么?!”伍莱呵斥了一声,振臂抖开了这名小贵族抓来的手,心说被你拽着一条胳膊,一会儿我不是干站着被揍嘛。
就在此时,附近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呼喊声
“流匪来了!大家快跑啊!”
“快跑!快跑!流匪来了!”
一马当先的伯德听见这呼喊声,又见镇子左右两边的人影呼啦啦的东奔西窜像没头苍蝇一般的,当即乐得开怀大笑,忍不住得意起来:“麦穗!我说什么来着?全镇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贪生怕死的家伙!”
正说着,两名内应从马道边的草丛里钻了出来,欢天喜地的奔到了伯德的马前。
“将军你看,入口那穿白袍子的年轻人就是新任的执政官伍莱格林多,正带着镇子里的贵族看地方准备修牌楼呢。”这两名内应适才从伍莱等人旁边行过,自然听得是清清楚楚。
“太好了!”伯德眉梢一挑,马鞭一扬,提高声音喊道,“兄弟们,加速!抓住那穿白袍子的家伙!”
只要抓住了这名执政官,哪里还需要费时费力去翻找财物,随便动点刑,还愁那钱出不来?伯德想到此处,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灿烂。
“怕死的,躲到马车后去!”伍莱瞧见流匪加快马速,嘴角便也扬起了一抹笑意,云淡风轻的挥了挥衣袖,对那几名已经双脚战战的小贵族说罢,将身子一转,把侧对流匪变成了面对。
“看样子是想冲过来把我抓做人质了。”伍莱伸了个懒腰,“来,随便抓。”
第109章 谁袭击谁(2)()
所以,伯德一点都没有为那四辆不见了马的车厢觉得蹊跷,此时的他信心满满,要知道在这么宽敞的土坪上,他的手下只要一个包抄,便能把这位值钱的执政官拿下。
一百步、七十步
与伯德并肩疾驰中的麦穗眸子里忽然掠过了一丝犹豫,因为他发现,那位年轻的执政官竟然转身迈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六十步、五十步
“包抄!”伯德大声吼道,麾下一声应诺,纷纷一拽缰绳,或左或右,分作两股疾驰而上
“将军!不对!”麦穗疾呼示警,因为他忽然发现,那四辆马车的车顶忽然掀开
麦穗的示警显然晚了一步,因为其他人已经又冲出了二十步,就连本该放缓马速等着手下收割战果的伯德也已冲出了十几步,距离那位年轻的执政官只有不到三十步的距离
三十步,黛山小队单兵弩机射出的弩箭足以射穿两层皮甲,在这样的距离上,除非进行过有针对性的训练,否则没人能躲开激射而至的弩箭,哪怕你已经发现它冲着你飞了过来。
三十步,还是单兵弩机射击精度最精确的范围。
伯德隐约听到了麦穗的示警,也同样看到了那四辆马车忽然掀掉的车顶,他的许多手下也看到了。
但是那又怎样?来不及了。
机簧声不断响起,弩箭雨泼一般的撒向了伯德和他的手下,十六架弩机一口气射出的一百六十根弩箭只一个照面便击碎了所有来犯的战力
六十一名流匪全部中箭,其中十一人当即毙命,二十五人重伤,近半数落马
那两名在盐沼镇里充任佣工潜伏了许久的内应侥幸无碍,因为他俩无马可骑,伯德等人被射倒的时候,二人还在甩着大步跟在大部队后面跑呢。
与死伤惨重的流匪群相比,那六十一匹马竟是无一受伤,不过显然也受到了惊吓,嘶鸣声连连中,它们四下里散开,疾驰
然后,有十来名中箭落马但脚还别在马镫里的流匪,被活活的
伍莱眼前,惨叫、哀嚎声连成了一片,重伤的奄奄一息,轻伤落马的在奋力挣扎起身
伍莱身后,那几名小贵族已经有人吓尿了,盐沼镇受流匪袭扰这么多年,像今天这么残酷的流血场面,他们显然还是第一次碰上。
伯德身上插了四支弩箭,双肩、双腿上各有一枝,虽然血流如注,却也更加激发了他的野性。
伯德一边忍着剧痛,一边攥紧缰绳,右手则抽勉力抽出长剑,双腿一夹马腹,冲向了伍莱
六十一人中,麦穗无疑是伤得最轻的一个,仅仅是右额被箭头划开了一道口子,尽管那血瞬间便染红了他的半边脸颊,但那只是看着骇人,一点都不影响他发挥战力。
看见伯德冲出的时候,麦穗放弃了拽着他撤退的打算,而是同样抄起长剑,紧随而上
难怪你如此笃定,原来早就埋伏好了人袭击我们,真是笑话,我们居然被袭击了。麦穗在心里对伍莱说道,此刻的他脑子很乱,也生出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惧感,因为他忽然有种感觉,自己和伯德今天是无法活着离开盐沼镇了
伯德冲出了十步,机簧声再度入耳,下意识的伏身马背躲避时,座马忽然发出了凄厉的嘶鸣,旋即,伯德整个人便忽然抛飞了出去
麦穗也抛飞了出去,一边在空中抛飞,一边泼洒着血花,在适才的第二波弩箭散射中,他的眼眶、脖颈、左胸中了三箭,他的座马则与伯德座马一般是前肢中箭
在生命被切断前的一瞬,麦穗忽然看到了一片绿茵茵的草原,草原上,许许多多胖嘟嘟圆滚滚的小羊羔在吃草、嬉闹
翻滚、落地,伯德砸在了两名手下的尸体上,弹起,继续往前翻滚,插在身上的四支弩箭撞掉了两支,剩余的两支中,一支割裂了伤口,另一支则插穿了他的左腿。
饶是硬汉,也扛不住这样的痛苦,此刻的伯德身子尚在地上翻滚,呻吟便已呼出,右手不由自主的一松,长剑摔落尘埃
“不得不说一句,你的样子,真狼狈。”伍莱看着眼前两步外歪躺在地的伯德,摇了摇头。
伍莱说的没错,眼下的伯德还真的是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皮甲歪斜不说,连上面的铜片也在翻滚中掉落了不少,头发蓬乱,脸上、身上沾满了尘土,混杂着血在他身上“画”出了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暗褐来。
“你,卑鄙”伯德咬了咬牙,刚勉强翻身坐起,支撑身体的双臂忽然一痛一软,再度摔倒在地。
“我卑鄙?”伍莱愣了愣,旋即想明白了伯德的意思,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吧,我卑鄙,不过,你也不差,脸皮挺厚的,不去贵族圈发展发展,可惜了。”
伯德没能听清伍莱的后半段话,尽管他很认真的想去听清,但眼前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没用的家伙,才流这么点血就晕了?”伍莱又摇了摇头,转身迈步,心里颇有些失望,刚才他可是期盼着伯德能虎躯一震拔剑击来,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过过打架的瘾了,可现实却是这家伙居然刚说了三个字就晕了。
那几名小贵族仍旧缩在马车后,在他们战战兢兢的目光中,在车厢里设伏的十余名黛山小队少年从马车中飞快跃出,四下里一分,或打扫战场,或追击逃敌
麻着胆子从马车后探出脑袋一看,我的个乖乖,流匪已经躺了一地,好些个居然已经挣扎起身,正在捡刀拾弓,显然是想打击报复呀。
刚想缩回头,几个小贵族便又看到了骇人的一幕,只见七八个黑衣少年像饿狼一般毫不犹豫的扑向了那些已经起身的流匪,一旦扑进,便是一挥右手,旋即必然有一道寒芒闪现,在定睛一瞧,那被寒芒扫中的流匪已经捂住脖子重新倒了下去。
一刀割喉啊太残忍了。这几个小贵族看得头皮发麻,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眼前这些景象的残忍程度,可是堪比亚述最高级别的角斗士比赛呀,更何况,还一个子儿都不用掏的。
“还看呐?”伍莱没好气的瞪了这几人一眼,说道,“谁的腿脚快,帮我去敲一个集合鼓。”
“伍莱大人,我去吧。”一名小贵族抢前一步,谄媚的说道,去敲集合鼓看上去没什么,可细琢磨起来可就不一样了,帮执政官大人敲集合鼓,那说明跟大人走的近呀,再说了,今天这个鼓可是胜利鼓呀。
伍莱刚点罢头,镇子里便已呼啦啦的涌出了一群人来,古鲁领头,劳伦紧随其后,再往后则是那些个战力上争不了气吃喝耍横更为出色的保民军士兵。
这一波人涌出来一看,全都傻了眼了,眼前这一幕人间地狱的翻版,怎么就那么显得不真实呢?
“伍莱,这些”古鲁的喉咙里咕噜了一下,“就是你那小队干的?”
“当然,我都没插上手。”伍莱撇了撇嘴,一搂古鲁的肩膀,压低声音问道,“刚才那几嗓子喊出来,有没有脸红?”
“没有,我不好意思喊,让贝克喊的,那家伙嗓门够大,一嗓子喊出来,大家伙工具一丢,眨眼睛全都跑光了。”古鲁也压低了声音。
伍莱点了点头,说道:“这些镇民呐,被流匪吓惯了,也是被哈勃、亨利滞留骗惯了,竟然没一点血性。”
“其实是有的,我这几天跟他们呆的多,有镇民愿意组织起来抵抗流匪,他们跟前几任的执政官都请求过,只有上一任点头答应,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始,他就遇刺了。”古鲁说道。
“民心乐意抗敌,这是好事啊,我猜啊,这事没办成的原因是亨利、哈勃那几个家伙在捣鬼,他们怕镇民团结,因为他们觉得那会对他们的权威利益造成威胁。”伍莱一语中的,哈勃亨利等人确实是这么想的。
“看来你是愿意的。”古鲁笑着说道。
“当然,我的治下,不能有胆小鬼。”伍莱说道。
集合鼓响,镇民们很自觉的涌向了训练场,与以往不同的是,大家的心情都很激动,因为伍莱刚刚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