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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莱的眸子里掠过了一丝诧异:“噢,我的伍莱,你以前见过这个‘坠子’?”
“我说不好这个,或许,应该是在梦里吧,但我能够肯定,我对它很熟悉。”伍莱含糊的答道,总不能直接说这东西原来是我的吧。
“好吧,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妨告诉你。”雪莱轻轻的挽住了伍莱的胳膊,“来,我们去那边坐下说。”
伍莱点头。
“噢,不,伍莱,你的表情吓到我了,你大可不必这么严肃的。”雪莱看到伍莱正襟端坐的模样时,忍不住又笑了。
“好吧。”伍莱苦笑摇头罢,略略放松了一些。
“这得从我的家族说起,因为我从小就献身侍奉神祗的原因,一般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姓氏,我来自奥勒留家族。”雪莱说道。
伍莱微微蹙眉,要知道亚述领地里姓奥勒留或许不少,但能自称奥勒留家族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亚述目前两大私领中之一的奥勒留盆地,与蒙多沃野相比,奥勒留家族实力或许不敌,但声望绝对齐名。
可是,这么一个显赫的家族,怎么会让雪莱一个女孩子投身神职呢?伍莱忍不住忖道。
不知是猜出了伍莱心中所想还是真的巧合,雪莱立即就给出了答案:“其实,我成为神殿一员是有原因的,这得从二十一年前说起,你应该知道,奥勒留盆地毗邻海洋,四季如春,可是二十一年前的那个夏季,我奥勒留家族嫡系居住的奥勒留山却忽然下了一场暴雪……”
“当时,奥勒留家族正在奥勒留山的大宅里庆祝我的出生,就在大家放声欢唱时,暴雪毫无征兆的出现了,据我的父亲说,在暴雪出现前,奥勒留山的上空还是晴朗得连一丝云彩都没有,甚至在暴雪倾泻的时候,阳光也依旧灿烂。”
“父亲说,那雪,就像是忽然从半空中倒下来的一样,不过片刻,奥勒留山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就连奥勒留大宅也被掩埋了近半。”
天降大雪?难道是我经历的那场雪崩?伍莱的眉头不由自主的锁了起来,如果两者之间有联系,那么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这方世界跟上一段记忆的那个地点竟是有通道相连?
“雪很快就停了,除了有几间囤积干柴的木屋倒塌外,奥勒留家族没有任何人在那次暴雪中受伤,不过,当大家铲开院子里的积雪时,发现了一具遗体,他很年轻也很英俊,身上穿的服饰与我们见过的也绝不相同。”雪莱顿了顿后,“你手中的坠子,就是从他身上找到的,父亲觉得暴雪和他的出现是神的启示,特别是恰好赶在大家为我的出生庆贺的时刻,于是决定把我送去神庙侍奉阿蒙神,就这样,我成为了一名神职人员。”
“不过,这个坠子却是我六年前回家省亲时,悄悄的从家族库房里偷出来的,因为我觉得,那上面的红色符号一定有它特别的意义,伍莱,你不会因为它是一件遗物而感到嫌弃吧?家族里的长者们都说,他或许一名没能获得永生的神祗,是阿蒙神用暴雪将他送到了奥勒留山。”
伍莱轻轻的叹了口气,问道:“你的家族将他安葬了?”
“是的,家族将他送往了帛琉瓦山,与我的先祖们葬在了一处。”雪莱答道。
谢谢。伍莱在心里很诚挚的说道,他能够断定,那具尸体就是上一段记忆中的自己。
唉,我的世界观再次被碾压了。伍莱又忍不住这么想道。
“伍莱,看上去你很惊讶,是在怀疑它的真实性吗?”雪莱问道。
伍莱摇了摇头:“不,我完全相信你所说的,我只是好奇那具遗体的来历,当然,还有他的遗物。”
“我一定会带你去参观的,父亲说,那些东西很奇异,似乎有着特别的用途,比如有一个扁平的黑匣子,除了自己能发出声音外,还会出现一些漂亮的影像,不过这是我听父亲说的,我没见过,而且现在它也不能发声或者出现影像了,这似乎有些遗憾,我父亲说,它或许只是进入了沉寂,没准某天它会‘苏醒’。”
那是我的手机。伍莱在心里对雪莱说道。
正想再问点什么时,营帐外传来了萨雷斯的声音:“伍莱将军!敌军大营有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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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大战在即()
敌情出现,与雪莱的谈话便也只能暂时告一段落了,不过这没有什么,震撼归震撼,但会让伍莱生出一种距离非常遥远的感觉,远到用恍如隔世都不足以形容。
跟在伍莱身后快步走向护墙时,萨雷斯的心里又生出了一丝内疚,他忽然觉得那几位团长总是撺掇着自己来找伍莱是别有用心——因为这显然是一件既得罪伍莱又得罪雪莱的事情。
凭什么每次都是我?萨雷斯在心里忖道。
伍莱赶到护墙边时,所有的团长都已经提前到了,正一字排开趴在护墙上用望远镜观察敌情。
“什么情况啊?”伍莱干脆停下了脚步。
“唷,将军来了,快快快,集合集合。”雷德身子一翻一滑,从护墙上溜了下来,不过他反应能这么快的主要原因是他比别的团长多长了个心眼,在大家都把望远镜对准石滩敌军大营的时候,我们的雷德团长却把望远镜对准了伍莱和萨雷斯所在的方向。
几名团长也连忙溜了下来,要知道伍莱除了是他们的军事主官外,还是他们的老师,所以从没人敢有半点不敬的心思。
见几位团长很麻溜的集合列队报数,伍莱自然很是满意:“不错,二团长来说说,敌军大营有什么异动?”
“报告将军。”霍翼连忙往前跨了一步,朗声答道,“根据观察,敌军正在拆除部分栅栏,从他们拆除的位置和距离来看,应该是打算建两个新的出入口。”
伍莱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么你觉得,敌人为什么要建新的出入口呢?”
“报告将军,我觉得敌人是在做进攻前的准备。”霍翼很笃定的答道。
伍莱又点了点头,问出了第三个问题:“进攻就进攻嘛,跟建新的出入口有直接联系吗?”
“报告将军,我不知道。”霍翼倒也光棍,惹得旁边几位团长都低头憋起笑来。
“入列。”伍莱自己也憋着笑,目光一扫,越过普扥落在了奥多身上。
奥多会意,当即往前跨了一步:“报告将军,我觉得,敌人除了做进攻准备外,还有大量增兵的迹象。”
“回答得很好,所以,各位现在除了值岗的以外,回到自己的营地去做战前动员吧,特别是要把防御重点再检查一遍。”伍莱说罢,除了奥多外的其余团长纷纷告退各自离开,奥多则笑盈盈的走到了伍莱身边。
“将军,我觉得敌人今天不会有进攻行动的。”奥多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们要让士兵们养成随时警惕的习惯,这样我们才能在突发状况发生时,能够在最快的时间里做好正确的应对,而不是仓惶慌乱。”伍莱笑着说道。
奥多笑着点了点头,又与伍莱聊了一小会儿斗技锻炼方面的事后,抬手一指前方四十余步外的护墙上,说道:“将军,他已经趴在上面大半天了。”
伍莱抬眼一扫,笑盈盈的走了过去……奥多口里的“他”是芒库,芒库也确实在这儿趴了好一段时间了——自从芒固离开后不久他就这样了。
“芒库。”伍莱靠近后停了下来,摆手挥止哨兵的问候,喊道。
芒库扭头一看,见唤自己的是伍莱,连忙转身弹起,两臂一按,整个人就像猴子一般的跃了下来,虽然看上去似乎张牙舞爪的颇有些狰狞,倒也轻盈迅捷无比。
不错嘛。伍莱微微颔首,芒库已奔到他了面前,脚步一刹身子一躬,便像猴子一般的蹲了下来,连头都埋了下去:“将军大人,芒库到。”
“芒库,你无需这样,你现在不是我的俘虏,也不是奴隶,站着说话就行。”伍莱哈哈一笑,说道。用芒固实施反间计,除了扣下芒库做人质外,自然还得给些好处增加这兄弟俩的动力,譬如自由和一笔钱。
当然,这些难得的好处也可以看做伍莱对兄弟俩心感愧疚的补偿。他确实愧疚,因为他觉得自己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居然毫不犹豫的利用了一位哥哥对弟弟的关心和爱,虽然他们是俘虏、奴隶。
芒库哪敢起身,别以为他可以攀登悬崖峭壁参天巨木就以为他胆大,其实他的胆子特别小,在悬崖峭壁上攀爬如飞在溪流沟壑间纵跃如飞那是因为有哥哥芒固在——有哥哥芒固在身边,他的心就很稳,然后,一切危险和苦难就都不算什么了。
见芒库没吭声也没动,伍莱苦笑摇头,又说道:“你别着急,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见到你哥哥了,还有,你可别误了吃饭的时间,我们这儿是定时开饭的,去晚了可就没了。”
芒库点了点头,还是不敢抬头去看伍莱。
无奈之下,伍莱只好吩咐奥多一会儿找个士兵专门盯着——不是担心芒库胡走乱蹿,而是怕这小子不敢去领餐吃饭什么的。
……与雪莱有了肌肤之亲,加上又有那神秘的联系,伍莱在重新戴上“中国猎人”的徽章后,与雪莱的关系也变得亲密无间起来——不管雪莱如何想,反正伍莱已经把雪莱当成是自己的女人了。
于是,伍莱的日常便多出了两样新活动,一是饭后散步,二是骑马遛萌宝。饭是跟雪莱一起吃的,散步自然是两人一起散了,骑马也干脆只骑一匹,因为那样更方便说点私房话腻歪腻歪啥的。
伍莱过得闲逸,手底下的各个团却在紧锣密鼓的备战着,除了抓紧配合阵型的训练,还需要将工事修筑得更牢固一些。
前三道壕沟加宽后,伍莱让人在沟里插满儿臂粗细的木锥,因为防区的土层薄所以壕沟根本就不可能挖到人摔进去后爬不上来,所以干脆加点料更稳妥。
前三道壕沟的左右翼壕沟栅栏的瓮城式结构组成了一个网开一面的口袋阵,因为伍莱根本没奢望依靠自己手头这些人这些器物便能对敌军实施歼灭,而是抱着杀伤、消耗对方的作战目的去的,这样一来,自然不会封堵掉敌军的退路,因为那即便做到了也会得不偿失。
既要防止敌人攻破防线,又要尽可能的多杀伤敌人那么对攻防两方面都是个巨大的考验,所以除了尽可能多的准备箭枝、标枪这些“中、远程武器”外,工事的加固也是一个重中之重。
之前,沃野军的做法是壕沟后加栅栏,壕沟宽到人力无法一跃而过,联排的栅栏也能为防御提供不小的掩护,但却很容易就被突破掉,沃野军接连丢掉壕沟就是因为栅栏的问题。
防区的土层薄,加上打木桩的高度限制,注定沃野军的栅栏木桩的深度有限,而且为了让栅栏与壕沟配合得更好,沃野军居然让栅栏紧贴着壕沟,这无疑是个大大的失误,因为这会使得它很容易就被从侧面拽倒——擅长攻坚的胡利特军总有一些士兵身上会带着加了爪钩的长绳索,在弓箭的掩护下,他们会用闪电般的速度冲锋到适合的距离,然后抛出爪钩勾住栅栏,再然后,这些栅栏就干脆成为了壕沟上为他们冲锋而铺设的梯子,而且,还是一长排。
伍莱也是用壕沟加栅栏的防御方式,但与沃野军不同的是,他的栅栏与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