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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江孤影虽看起来较梅香年长,却似对她微有忌惮,看了她一眼,便转向无缺:“家师有意请月少庄主过府一叙,咱们现在就上路吧。”
月无缺沉吟道:“不知叶兄的尊师是哪位?”
江孤影的脸上忽然滑过一丝异色,冷笑挑眉道:“月少庄主当真不知我师尊是谁?”
“无缺不知。”
“那月少庄主武功又是哪位高人调教的?”
“在下只不过跟家父学了几手不入流的粗浅功夫,哪里敢称什么武功……”
江孤影忽然仰天一笑,话声却是殊无半分笑意:“我师门的落英缤纷剑法是不入流的粗浅功夫?哈哈,月无缺,你这句话可以称的上大逆不道呢!”
月无缺闻言,身子却是一颤,良久方喃喃的道:“是你们,是你们,你们果然来了……”
第一卷……落英缤纷 025章:深入虎穴救佳人
那一瞬之间,无缺面上滑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是恐惧,似乎是厌恶,似乎是感慨,又似乎是别的什么,江孤影微微冷笑,无缺定了定神,仍是斯斯文文的拱手道:“原来是师兄和师姐到了,还请入内奉茶。”
江孤影冷哼道:“你知道就好。我问你,你师父现在何处?”
无缺道:“家师早已仙去了。”江孤影和梅香闻言大惊,一齐讶问道:“什么?”
“我师父去年因练功走火入魔,已经去世,无缺亲手把他安葬在乌山之巅!”
江孤影与梅香对视一眼,江孤影道:“师姐,原来那人已经死了。”梅香缓缓点头,无缺眸中神色变幻,面容却仍是一派斯文。
梅香看了他一眼,虽见他仪态清雅,可总是记着那日在闲云居中他的样子,心中微微不屑,可对他的武功又颇为忌惮,于是淡淡的道:“月师弟,家师说起来,正是你的师伯,你去拜望一下师伯,这在情在理,也是应当应份之事,你说呢?”
无缺缓缓道:“本该如此。只是……只是庄中尚有无缺的朋友在座,师兄、师姐,不如两位暂且入庄中稍息片刻,无缺将朋友送出之后,定随两位面见师伯。”
江孤影截口道:“难道你的朋友比我师父还要重要吗?你一再拖延,是何用意?”
无缺微怔了一下,一时辞穷,索性一振袍袖,淡淡道:“有劳师兄师姐带路。”江孤影微微一笑,与梅香对视一眼,当先而行,无缺缓步相随在后。
三人走不多远,踏月山庄门前人影一闪,卓不凡与青衣已经现出身形,也不知已经在那儿站了多久。卓不凡看着三人的背影,只是微笑,青衣却道:“这三人,真是有意思,既然说是师兄弟,却又彼此如此忌惮,她们既不敢入庄,月无缺也不愿去见师伯……那个江孤影,甚至连句师叔也不肯叫……不过这月无缺却是太过谦和了,明明也察觉到这两人可疑,却还是跟着去了,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卓不凡笑道:“也未见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青衣怔了一怔,还想再说,卓不凡眼见三人已经走远,笑道:“走吧。”说着加快脚步,跟了下去。
七转八弯,一直走进一个小巷,转入一间小小宅院。卓不凡游目良久,看这只是一座寻常院落,院中也并没有什么防卫,于是选中了一棵大树,飞纵过去,隐起身形,眼见无缺三人已经进入厅中,厅中除了一个长须老者之外,并无他人,卓不凡回头道:“青衣,我去找找眸儿,你在这儿盯着,慎防他们用毒。”
青衣嗯了一声,卓不凡便极快的翻上房檐,他飞纵极快,落脚极轻,显见得轻功卓绝,虽是在白天,也只不过见白影一闪,倘若不再定睛细看,只怕要错疑自己眼花了。
这小院并不大,卓不凡落下身形,一间一间细细查找,走到后院,忽然听到交谈之声,卓不凡看房外并无守护之人,于是贴身墙壁,自窗缝中向房中一张,房中有六个劲装结束的男子,其中三个,正是强请眸儿的人马。
卓不凡轻轻移开身形,仍是一间间细细查探,一直走到院角,才见有两个劲装结束的男子在花树下懒懒交谈,这通院中并无半点防护,卓不凡一时大意,居然显出了身形,那两人刚一怔之间,卓不凡微微一笑,疾射而出,那两人手中兵器尚未扬起,就被卓不凡点中了穴道,软软的躺在了地上。
卓不凡随手把两人推坐在树下,急从窗缝中向房中张望,帷幕低垂的床上露出红衣的一角,卓不凡看房门紧锁,索性也不去翻检钥匙,伸手轻轻在窗上一振,无声无息间,窗栓断开,卓不凡闪身而入,掩上窗子。站定了屏息细听,床上人儿呼吸柔细平缓,好似正在憩睡。
卓不凡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掀开床帐。床上之人,正是眸儿,一掀开床帐,便是一阵淡淡酒香,眸儿粉颊晕红,睡的正香,显然是醉了,花瓣一样的唇边,还含着一丝满意的笑意。卓不凡凝视了她一会儿,忍不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丫头,不怕武功,不怕法术,却居然被几杯酒给灌得醉了。
摇了摇头,伸手拍拍她的面颊,眸儿微皱起眉,却仍是睡的香甜,卓不凡忽起促狭之心,笑吟吟的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她的呼吸登时停了,可是眸儿并没有张口换气,仍是睡的香甜。卓不凡微讶了一下,随即苦笑。这丫头身上,还有多少让人惊讶的灵异之处啊!
卓不凡无奈的晃了晃她,柔声道:“眸儿,眸儿!”眸儿仍是不醒,可见醉的实在不轻,卓不凡在房中转了个身,一眼瞥到茶壶,虽觉不免唐突佳人,可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取了过来,壶中却是空空如也,卓不凡只好认命的放下茶壶,伸手把眸儿抱了起来,脚尖勾开窗子,轻飘飘的落上屋檐。
怀中抱了一人,居然仍是落脚无声,只是两人一起,目标太过明显,更要命的是,这眸儿许是在他怀中睡的不太舒服,迷迷糊糊的伸手推他,一边咕哝道:“别挤,别挤我!”
卓不凡本在犹豫是否该先把眸儿送回,可眸儿这一声咕哝声音虽小,奈何这小院实在不大,卓不凡也恰好已经堪堪到了前厅,话音未落,厅中已有人厉喝道:“什么人?”
人影一翻,江孤影已经跳上屋檐,一眼看到卓不凡怀抱眸儿,正立在檐角,立刻踏上半步,似乎想要抢夺,又想到什么,收住了步子,一边冷冷道:“原来是你。“
卓不凡笑吟吟的道:“江兄有礼了。”说着随手把眸儿放下,眸儿纵是睡的再熟,被人竖起身子,强迫她站立,也就醒了,却仍是软软的倚在卓不凡身上,皱着眉头张开明眸,四顾打量,看到江孤影,立刻瞪大眼睛:“黑衣服的坏人!你为什么在这儿?”
江孤影冷笑一声,卓不凡轻轻咳了一下,眸儿这才看到他,立刻高高兴兴的拉住他的手:“你来了?”
卓不凡笑道:“眸儿,这人间的酒香不香,好不好喝啊?”
“好辣哦!”卓不凡正笑吟吟的挑起眉,眸儿已经又道:“不过又好香,比最香的花儿还香……”卓不凡看她一脸向往,不由苦笑,这丫头,该不会从此不再嗜花,改为嗜酒了吧?
第一卷……落英缤纷 026章、棺中数载何去从
江孤影冷道:“我师父亲手酿制的百花蜜岂是俗物?自然要比世间诸般花卉更香十倍。”
眸儿频频点头,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笑眯眯的道:“这样啊!”卓不凡看她笑的一脸贼忒兮兮,毫不怀疑她下一步的动作就是使个搬运法,把这老头的所谓百花蜜全搬到自己的闲云居去。果然她下一句就问道:“你师父只酿了这一坛吗?”
“我们带的不多……”江孤影说完这句,忽然醒悟,心道我这会儿站在屋檐上,跟你聊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呢,于是一整辞色,郑重道:“卓不凡,你擅入……”
眸儿打断他的话,仍是笑容满面的道:“你家在哪儿啊?”
江孤影有心不答,可看眸儿星光璀璨的明眸中笑意盈盈,小小的脸庞上笼着淡淡光彩,不知怎么,竟尔难以拒却,下意识的喃道:“我家……”
忽听无缺的声音温言道:“眸儿姑娘,你还好吗?”卓不凡不知这片刻之间,厅中有何变故,一瞥眼间,看到月无缺与那葛衣长须的老者都已经出了厅门,梅香紧随在后。那老者一对鹰眼,正紧紧的盯在自己身上。
卓不凡微微一笑,随手扶住眸儿,便跳了下来,向那老者拱手道:“晚辈卓不凡,见过前辈。”那老者冷冷的对他上下打量,既不还礼,亦不应声。卓不凡也并不在意,只是微笑而已。
眸儿却毫不理会这边情形,只是笑盈盈的招呼道:“月亮啊!”无缺微微一笑,轻轻嗯了一声,眸儿侧过头对那老者上下打量一番,回头笑道:“月亮,你不要去。”
无缺微怔了一下,随即温言道:“眸儿姑娘,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吗?”
“不知道啊,不过我看的出,这个老头心里在打坏主意,所以你不要去。”那老者鹰眼一翻,江孤影已怒道:“小丫头,你胡说什么?”
无缺仍是斯斯文文的垂首道:“这位是神剑门的铁剑雷霆钟万钧,乃是无缺的师伯,现在要陪无缺去拜祭师父,岂会有什么恶意?”又转向那老者道:“小友顽皮,还请师伯不要见怪。”
眸儿还想再说,卓不凡轻轻拉住她的衣袖,向她微一摇头,眸儿只好嘟起嘴巴不说话。一行人出了庭院,卓不凡走在最后,向树上一直没有现身的青衣微一示意,便加快脚步紧随在后,不一会儿,已被月无缺带到了乌山脚下,无缺向一座墓碑跪拜在地,叩了四个头,然后起身,向身后众人道:“这便是我师父的墓穴。”
卓不凡看那墓碑时,那墓碑甚是简朴,毫不起眼,上书简简单单的五个大字“云中天之墓”,既无题头,也无落款。墓穴周围杂草丛生,可见一向极少人迹。卓不凡眸光一转,不由微微一笑,却仍是一揖到地,钟万钧三人却俱都不动,月无缺闪开墓前的位置,淡淡的看着那几人,钟万钧却忽然开口,冷冷的道:“我要开棺验尸。”
此言可说匪夷所思,无缺却并无惊容,只道:“请师伯自重。”
钟万钧冷冷的道:“不亲眼见到这个奸徒的尸身,我要如何告慰我师父在天之灵?何况云中天阴险奸诈,哪里是这么容易就死的?我们查了二十多年,才找到这儿,一个假墓碑,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无缺的脸色已经发白,却仍是庄容道:“不知师伯此言何意?我师父确然已经仙去……”
钟万钧仍是冷冷的,可语气中充满说不出的怨毒之意:“就算是真的死了,也要把尸身大卸八块,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无缺转身站在了墓前,淡淡道:“几位倘若来拜祭家师,无缺自然以礼相待,可如果是别有居心,那就恕无缺无礼了。”
钟万钧冷道:“云中天教出的徒弟,果然都是无耻之徒,一般的大逆不道,冲击师门……”
无缺薄怒道:“无缺纵有何过失,也与家师无关……”
江孤影忍不住插话道:“你师父弑师私逃,还不算无耻之徒?你公然与师门对抗,还不算大逆不道吗?”
无缺脸色更白,喘了几口气,才道:“家师……”咬了咬牙,续道:“当年之事,另有隐情,绝非家师本意……”
眸儿听得似懂非懂,只是怔怔的睁大眼睛。卓不凡在旁,一直一言不发的观望,听无缺并不否认弑师私逃之事,倒是微愕了一下,眸光在几人面上转过,唇角又浮起一丝微笑。
江孤影冷哼道:“能有什么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