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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处同乐,行作同和,吊贺同杂,哭泣同哀,欢欣足以相助,怪谍足以相止”的世道,也即是人与人之间没有勾心斗角,同呼吸、共命运,互助互爱的至德之世。
至于鹖冠子为何选中赵国来实现他的抱负,那是因为鹖冠子认为秦国的制度太苛刻,而齐国呢,自稷下学宫诞生起,各种思想汇聚于齐国,太过于混乱反复,唯独赵主父治下的赵国,正冉冉升起,继秦、齐之后或将成为天下的第三足,具备匡扶天下的潜力。
当日,蒙仲与鹖冠子聊了许久,一直聊到深夜,蒙仲仍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一连三日后,鹖冠子这才返回邯郸。
不得不说,这位来自楚国的道家大贤,让蒙仲对于道家思想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但没有办法,此时信卫的训练出现了些麻烦。
这个麻烦,其实就是那五百名士卒厌烦了日复一日扛着圆木在营外跑步,以至于军心有些浮动。
这也难怪,虽说体能方面的加强训练确实就是这么枯燥乏味,但那五百名士卒却不能接受这种解释。
用那些士卒的原话来说,似近期这般扛着圆木在营外跑步,实在是太蠢了,难道敌军会因为他们跑得快就害怕么?
好在军营内的伙食还不错,顿顿都有肉,否则那五百名士卒恐怕早就暴乱了。
鉴于士卒们的抱怨,蒙仲将乐毅、蒙遂二人召到帅帐,与他们商量训练的方式。
但不管怎么商量,加强体能的训练这都是必须的,毕竟信卫的目标是效仿魏国的魏武卒,而魏武卒,就是一支全身负重几十上百斤,却仍然能在半日之内急行军一百里的堪称恐怖的重甲步兵!
没有足够的体能,光是身上的负重就足以拖垮士卒。
如何让这些士卒乖乖训练体能,这成为了蒙仲留给武婴、蒙虎、华虎、穆武、乐进五名卒长的考验。
至于蒙仲自己,他是有解决办法的:只要请到赵主父乘着战车到军营转一圈,安抚激励一番,保管那些士卒立刻丢掉牢骚,训练地比谁都勤快。
但蒙仲并不打算立刻采用这个办法,他更希望武婴、蒙虎等人能自己解决。
还别说,在蒙仲的“放任”下,武婴、蒙虎、华虎、穆武、乐进几人,还真的自己想出了解决的办法,即跟着率下的士卒们一起训练。
在亲眼看到这些年仅十几岁的卒长们竟然能咬着牙完成乐毅所指定的苛刻的训练量,那些士卒们自然不好意思再发牢骚。
“这还不够。”
乐毅私底下对蒙仲提出了一个建议。
这个建议很简单,即由他乐毅扮恶人,使武婴、蒙虎等人尽快融入到那些士卒们当中。
于是乎,营外很快就多了一道风景线:佐军司马乐毅站在那些正在负重奔跑的士卒们旁边,用恶毒、羞辱的言辞去激励那些士卒。
例如“废物”、“懦夫”、“无能之辈”等等,气地那些士卒们恨不得乱刀将乐毅砍死,又畏惧乐毅乃是蒙仲所任命的佐军司马,而蒙仲又是赵主父所器重的人,故而不敢造次,只敢在背后唾骂乐毅。
而武婴、蒙虎等人,则因为与士卒们“共甘同苦”,亦加入到了士卒们“声讨”乐毅的队伍中,使得这几人在士卒们当中的拥护程度日渐升高。
大概在经过半个月的艰苦训练后,这些士卒们的体能,在不知不觉中有所提高,于是乎,被所有士卒所痛恨的乐毅,再次提高了要求,要求所有士卒在穿戴三重甲胄的情况下,扛着圆木绕着营地跑步。
起初那些士卒有些不适,甚至于再次出现了中途累到在地的情况,但在乐毅的言语刺激下,那些士卒们一边痛骂乐毅,一边在穿戴三重甲胄的情况,坚持扛着圆木继续训练,只为了使乐毅对他们“刮目相看”,让乐毅亲口承认是他看走了眼。
不知不觉间,这些士卒在穿戴三重甲胄的情况下,也已经能扛着圆木健步如飞。
而代价,就是乐毅被这些士卒们骂到无词可用的地步。
在这种情况下,蒙仲认为应该请赵主父来巡视一番,给予这些士卒一些正面的激励。
第101章 巡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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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请我前去巡视信卫?”
当蒙仲将这件事告诉赵主父后,赵主父的脸上似笑非笑。
不得不说,对于蒙仲的小心思,年近半百的赵主父心中澄明:蒙仲哪里是请他巡视信卫,分明就是像借助的声誉加强对信卫的掌控而已。
看看蒙仲这小子最近所做的事,从他赵雍手中索要了五千枚布币,从阳文君赵豹率下挑选士卒,再从赵相肥义手中讨要其麾下信卫的待遇——这小子自己生生从无到有,组建起了一支五百人的队伍,且那五百人还因为他的许诺而愿意听从他的命令。
虽然当世还没有“借鸡下蛋”这种说法,但这个词,却颇为贴切蒙仲这一些列的运作。
这个小子,其实颇具权谋。
当然,想归想,但赵主父并不反感蒙仲的行为,甚至于,他对此子愈发欣赏,毕竟蒙仲的为人处世,实在不像是一名年仅十五岁的少年,似这等人,日后绝对能成为国之大器。
“好!”
没有拆穿蒙仲的心思,赵主父笑着点头说道:“仅训练的一月,便有这等自信,很好!既然如此,我就顺了你的意,到你信卫的新营巡视一番。”
决定之后,当日赵主父便带着蒙仲,在一队士卒的保护下,乘坐战车前往信卫的新营。
待等他们一行人抵达军营时,五百名信卫正穿戴着三重厚甲,扛着圆木在营外奔跑训练。
冷不丁瞧见赵主父的御驾,那五百名信卫皆为之震惊。
要知道,虽说前一阵子蒙仲就曾对他们说过信卫的种种优待,但在没有亲眼证实的情况下,五百名信卫最直观的印象,也仅仅只是“信卫顿顿食有肉”的程度而已,并不能肯定他们的主将蒙仲在赵主父身边的地位。
而如今,亲眼瞧见蒙仲亲自为赵主父驾车——应该说有幸为赵主父驾驭战车,载着赵主父徐徐靠近,巡视他们一干信卫的训练,这五百名信卫这才彻底相信了蒙仲这年纪十五岁的少年在赵主父身边的受重视程度。
“为何停下来?继续训练!”
见有些信卫停止了奔跑,一脸激动地瞧着赵主父的方向,乐毅板着脸呵斥道,甚至于走上前,用手中的细木棍去抽打那些士卒。
说实话,倘若换在平日里,乐毅其实并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因为他知道,人都是有反抗心理的,若是他逼地太紧,那些士卒说不定会暴乱的——毕竟他的威信还没有到震慑住这些士卒的地步。
但今日不同,有赵主父在场,这五百名心情激动的信卫,他们心中因为严格训练而积累的压力与疲倦,多半早已在瞧见赵主父的那一刻就已烟消云散,就岂会因为他随手几棍就做出以下犯上的行为呢?
换而言之,这也是乐毅进一步确立自己威信的最佳机会。
果不其然,被乐毅用细木棍抽在身上的那几名士卒没有任何的过激情绪,他们最多只是低着头骂了几声,然后就在乐毅那一双眼睛的注视下,老老实实扛起了圆木,继续操练。
看到这一幕,赵主父心中颇感惊讶:军心,已经掌控到这种地步了么?
“那是中山乐氏那名叫做乐毅的少年吧?”
赵主父指着在远处正板着脸督促士卒们操练的乐毅。
“是的,赵主父。”
“此子的武力很高超么?”
“并不。”蒙仲摇摇头说道:“论个人武艺,与武婴、蒙虎几人在伯仲之间。”
赵主父听了很是惊讶:“既然如此,那些士卒为何不敢反抗?你等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将赵豹手底下的兵卒,收拾地如此服服帖帖?”
蒙仲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笑着说道:“假如是在昨日,乐毅恐怕并不敢那样做。”
赵主父终归也是睿智之人,在微微一思忖后就明白了蒙仲的意思,点点头赞许乐毅道:“此子不在你之下。”
他赞许的,显然是乐毅临机应变、见缝插针的才能。
为了方便赵主父观察士卒们的操练,蒙仲将战车停了下来,反正他的目的只是让那些士卒“看”到赵主父,说白了就是借势,借赵主父的威势,达到令这些士卒更加顺从的目的。
赵主父当然也猜得到蒙仲的心思,不过当他看到那五百名士卒穿戴厚重的甲胄,扛着圆木一圈一圈地疾奔时,他的神色,亦是最初的不在意,慢慢变得认真起来。
“那些士卒身上所穿的,不只是一层甲吧?”
“回赵主父的话,每名士卒都穿有三层甲。这是目前暂时的负重,待今日过后,在下会下令再次增加士卒的负重”
“待今日过后利用我的事,说得这么直白么?”赵主父玩笑道。
尽管听得出赵主父是在开玩笑,但蒙仲还是认真地纠正道:“在下是为赵主父训练近卫,哪来什么‘利用’的说法呢?”
“何必如此拘谨,我还会因此怪罪你不成?”赵主父笑着摇了摇头,旋即目视着那些正在操练的士卒问道:“似这般负重奔跑,平日里一般持续多久?”
蒙仲回答道:“最初是两个时辰,而现如今,已增加到四个时辰。”
赵主父闻言一愣,转过头来惊讶地问道:“一整个上午,就这样不停地负重奔跑?”
“每个时辰间都有歇息的时候。”
“”
赵主父愣愣地看着蒙仲,半响才说道:“关于你练兵的方式,我亦有所耳闻,听说你只让这些士卒负重奔跑”
“是为了加强体能。”蒙仲解释道:“魏武卒之所以强悍,可以随时应对各种突发战况,就是因为他们有着充沛的体能”
“可一味单调枯燥的训练,会令士卒们感到厌倦。”
“因此在下请来了赵主父您。”
“原来如此。”
赵主父失笑摇头,继续仔细观察那些士卒。
据他观察,那些士卒们穿戴着沉重的甲胄,肩上还扛着圆木,负重怕是不止几十斤,可即便如此,这些士卒仍能继续奔跑,虽然有些人脚步蹒跚,甚至于有人因为脱力脚滑而摔倒在地,但在乐毅的逼迫下,这些士卒仍咬着牙坚持训练。
从这些士卒身上,赵主父感受到了一种“坚韧不拔”的意志。
一支拥有坚韧不拔意志的军队,才是最最可靠且让敌人感到畏惧。
赵武卒么?
赵主父想到了安平君赵成对信卫的戏称,但他并不认为这个称呼有什么可笑之处。
在他看来,尽管眼前那五百名信卫仍显得颇为稚嫩,但确确实实地,已经让他感受到了“强军”的潜力,假以时日,这支五百人的军队,绝对能拥有不亚于魏武卒的能力——称其为赵武卒,恰如其分。
只可惜,“武卒”的培养花费太大,哪怕赵主父已相信蒙仲确确实实能为他赵国训练出一批“赵武卒”,也不敢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