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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延禧不断挣扎,哀嚎道:“爹啊,儿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啊。
辽国万里疆土,只要父皇有要求,儿子都可以满足……”
嚎叫着,他就要离开椅子,重新跪倒在地。
陈朕鹏可不会惯着他,只紧紧地按着。
耶律延禧也是骑惯了烈马,开得了角弓,只是毕竟养尊处优久了,如何是陈朕鹏的对手?
整日磨练武艺,打熬力气,陈朕鹏的胳膊比耶律延禧的大腿还要粗。
发觉挣扎不了,耶律延禧垂泪不断,道:“父皇何其心狠也,几欲置儿子于不忠不孝之地。”
演技飙的飞起,秀的方天定头皮发麻。
就凭这幅模样,耶律延禧也不是一无是处。
只是他觉悟的太晚。
若是早早地摆正自己的态度,不说能够振兴辽国,起码女真人想立国,肯定千难万难。
再不济,这家伙也不会如此轻易丢了皇位。
第457章 辽王()
胡闹了半天,看方天定仍旧不为所动,耶律延禧不得不收拾心情,等待发落。
见他安静下来,方天定道:“辽帝,耶律大石自行登基,未为正统,朕是绝不会承认其辽主地位的。”
“陛下英明。”耶律延禧低眉顺眼地说道。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小媳妇。
此时此刻,耶律延禧不就是一个只能看婆婆眼色行事的小媳妇?
方天定问道:“你辽国的传国玉玺可还在?”
耶律延禧从怀里取出一物,高举过头顶,道:“一直随身携带,并未遗失。”
“即如此,耶律大石得位,也服不了人心。”方天定微微颌首。
玉玺只是死物,然而却是皇权的象征。
有这玩意的时候不觉得有多重要,没了就会很麻烦。
因为心怀不轨之辈,完全可以以“玉玺不见,未为正统”做借口,或者鼓动人心造反,或者抗命不遵。
站在方天定的立场上,只要不和明国为难,其实谁当辽国皇帝都无所谓。
只是耶律大石尚未登基,便勾结了金国,显然不能忍。
方天定令人取出地图,在上面勾勒出一条线来。
“红线之内,皆为明国本土,尔可有异议?”方天定问道。
耶律延禧看了半天,发觉明帝划的范围并不太大,便同意了下来,道:“陛下放心,各处皆有我心腹,孤定当尽力劝说,使各处领土尽快归于明国。”
耶律延禧主动把自己的地位,放在了诸侯王的等级上。
其态度很明显,若是能够助其复国,辽国便为明国附庸。
当然,最终是否会那般,未为可知。
方天定抚摸着地图,道:“该地,皆为形胜之处,对我国十分紧要,不得不取。”
地图上的红线,乃是后世明长城范围。
其所在,有山川河流之险,乃是易守难攻之地。
全部据为己有,便可以据险而守,亦可择机主动发动进攻。
以山河险固,屏蔽中原腹地的安全,同时握有战略上的主动权,此乃长城的意义。
不管耶律延禧是否认识到这点,他都必须捏着鼻子忍下。
在失位帝王的眼里,家贼比外敌更可恶。
哪怕他把全国都献给明国,起码一个侯爵的封赏,不敢说大富大贵,优渥的生活肯定有保障。
若是落到耶律大石的手中,即使不被大卸八块,也会被软禁到死。
再说,现在土地都不在他手里,卖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只是耶律阿保机地下有灵,不知道棺材板还能否压得住。
方天定道:“如此,你便草拟诏书,遣人配合我军拿下这些地方。”
“谨遵陛下诏令,只是……”犹豫片刻,耶律延禧又道:“其中许多地方,实乃西夏所有,孤之诏令,定然无用。
且,耶律大石僭越称帝,附翼者众多,特别是边疆地区,多为他心腹大将,怕是不好取。”
方天定笑道:“你辽国南方边境,本为中华故土,汉人甚多。
有你诏令,便非国战,我军进入,想来当地抵抗不会太过激烈。”
“听凭陛下安排。”耶律延禧拜道。
说完,他眼巴巴地看着方天定,等待具体的安排。
他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因为走的鸡,并未携带太多金银财宝,短时或可支持,时间长了,怕是要吃土。
因此,他只能也必须等待明国接济。
那三千人马,可是耶律延禧最后翻身的本钱,绝对不能就此散失了。
方天定自然知晓他的心意,道:“耶律延禧听封。”
耶律延禧立刻拜下,道:“等候陛下吩咐!”
“有辽主耶律延禧,因国内叛乱失其权位,率众来投我国,此乃汉家武功之证明,朕心甚慰。
其本部人马中,遴选骑术精湛者充为军中马术教官,待遇等同国朝同级将士。
余者,着有司供给粮草,不得有缺,以为耶律延禧护卫。
另,耶律延禧本人进封辽王,配合我军收复失地,须得尽心竭力,不得懈怠。”
“小王遵旨!”耶律延禧拜下。
由辽帝变辽王,耶律延禧一点不适应都没有。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反攻倒算,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
否则,他也不会一见面就跪下叫爸爸。
说到底,权势得滋味最醉人。
为了重新回国称帝,耶律延禧并不在乎自己的膝盖。
谢恩完毕,耶律延禧又道:“陛下,为国朝效力,实乃麾下之荣幸。
然小王本部不过三千,实在难以为国朝助力,小王恳请陛下应允,准许小王于北地招募士卒,以备反攻逆臣。”
“准!”思忖片刻,方天定又道:“未出朕之所划范围,便以两万人马为限,出了过境,任尔施展本事。”
“多谢陛下垂怜!”耶律延禧抹着眼睛说道。
看他模样,直让人以为方天定给了他天大的好处一般。
事实上,不过是明国出钱粮,养了一支仆从军罢了。
这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当然是耶律延禧,然而只是表面上的。
在耶律延禧招募的过程中,明军肯定要安插大量的军官,好把这支部队牢牢地掌控在手里。
安排完毕,方天定道:“事物繁杂,辽王就莫要在中原停留了,只往雁门关去,也好就近招募士卒。”
耶律延禧应下。
雁门关外,乃是辽国代州,再往北便是西京的大同府。
大同城,地处黄土高原东北边缘,实为山西之屏障、北方之门户,且扼北上出塞之咽喉要道,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有“北方锁钥”之称。
如此重要的地方,不得不拿下。
讲真,若非辽国变故,明国上下对拿下此地还有些许疑虑。
因为一下子面对四国,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此时耶律大石篡位,耶律延禧南下投明,明军当然要主动出击。
事实上,哪怕是面对宋、西夏、辽、金国四国,明国也非单纯的就地防守,而是在主动出击。
其目的,便是恢复明长城防线。
现在,四国联盟初成,除赵宋外,各国火药不多,明军进攻起来并不困难,当然要趁着容易的时候打。
第458章 全线外推()
轰轰轰~
连绵的爆炸,如同惊雷一般,在西凉府城上不断响起。
“禀主将,城头已经清空!”
种师中令旗一挥,喝道:“抢城!”
“兄弟们,冲啊~”
“冲啊~”
呐喊中,明军步卒推着云车,快速向城墙靠去。
城外,弩砲手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城墙,等着西夏兵冒头,好再给他们来一发。
只是明军到了城墙下,已经搭住了云梯,也未见西夏人出来。
因为没有反制手段,城中西夏守军不得不让出城墙。
不一刻,明军重甲步卒上了城头。
随即,城内响起了震天价的厮杀。
种师中在众军环绕下登上了城墙,举起望远镜向城内看去。
街道上,明军列阵而行,缓缓推进。
前排巨盾并联,护持身后,长枪手们手持长枪,从盾牌孔洞中探出。
其后,弓弩手们不断放箭,把一个个西夏兵射翻在地。
街道两侧的屋顶上,亦有明兵伏高蹿低,伴随前进。
前方,西夏人拼命冲击,却不是死在弓弩之下,便是被捅成了血葫芦。
突然,街旁房舍门窗洞开,一个蛮兵蹿了出来,一刀砍翻了一个明兵。
旁边的明军早有准备,一部分人持着重盾堵住了门窗,防止后续有人冲出。
另一部分刀手围住这个党项人,乱刀齐下,把他砍成了肉泥。
指挥使呼喝两声,屋顶明军跳开。
接着,重盾手让开一条缝隙出来,有弩砲手点燃一个陶罐,径直扔进了屋里。
轰~
房顶坍塌,门窗崩飞,惨叫不绝。
重甲士手持砍刀突进去,把那没死的西夏兵挨个砍死在地。
随后的轻兵进屋,仔细检查,搜罗出两个俘虏,押解到后方。
整个过程中,重盾手只警戒前方,并未回头,高处的明军也是一般无二。
紧密配合,缓缓推进,打的西夏人节节败退。
城头上,姚古叹道:“如此作战,慢则慢矣,然则威力无穷,怕是天下无人能挡。”
种师中道:“此情此景,贤弟可还为被俘耿耿于怀?”
姚古摇了摇头,并未接话。
想他被设计擒获,虽然投靠了明军,却也不太服气,认为正面对阵,未必不敌。
深入了解明军后,姚古才发现,所谓打赢,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好在,如今他已经成了种师中的副手,不必为此忧虑。
过了片刻,姚古问道:“武威即下,河西走廊大半在手,我等尤有余力,是否继续进军?”
西夏西凉府,治所便是武威城,乃是河西走廊上的最大城池,以及最重要的粮食产地。
作为通往西域的重要通道,河西走廊之重要,自不待言。
武威城,便控制着这条路的东段。
种师中叹道:“目下天气已寒,随时可能降雪,实在不宜冒险。
只稳固武威城,同时派兵扫荡沿途部落据点,行坚壁清野之策。
待敌人从西边来,正好可以痛击于城下。”
话音刚落,已经有偏将领一部军兵,护着车队往城下而来。
车子上,是一袋袋的水泥。
因为后勤运输距离太长,明军并未计划继续向西,只固守武威城。
因此,特意运来了两万桶水泥,准备加固城防。
可以这样说,只要新城完备,粮草足够,哪怕百万人围攻也不足为虑。
与武威遥遥相隔数千里的,乃是河套顶端的朔方。
当然,朔方废弃已久,取而代之的是西夏的黑山威福军司的治所威福堡城。
城头上,吴玠面无表情地看着明兵起出一车车的尸体,运出城外掩埋。
他等领军来此,也是经历了一番苦战才拿下了威福堡的。
“直娘贼,这西夏人端的悍勇。”鲁智深恨恨地说道。
虽然他的军衔和爵位都比吴玠高,却是副将。
对此,鲁智深也没有什么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