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打算趁势开展诉苦运动,都是这样的人,还说个屁!
只是,自己让人说的话,又不能收回去。
看到台下气氛微妙,方天定说道:“易水寒加入我军,累计斩首三级,端得勇猛。
鉴于兄弟们多有犯罪落草,后又投奔我军者,我在此宣布,已在军中者,旧罪不究,再犯必惩。
新加入者,但凡在我义军起兵之前,或在赵宋区域犯罪者,须得主动交代清楚,并以功赎罪。”
易水寒拜下,哽咽道:“多谢首领宽恕,想我加入义军以来,听到军纪严明,心内总是惴惴。
又见百姓爱戴,想起自己罪过,直欲自杀谢罪……”
方天定扶起易水寒,道:“既然你能认识到自己的罪过,要时刻警戒自己不要再犯,若是心下难安,奋勇作战,争取早日推翻赵宋,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便是。”
易水寒下台,方天定继续点名。
这次学乖了,点的是苏州城内投军的士卒家公瑾。
没让方天定失望,家公瑾是真的惨。
一年到头,比牛干的多,比狗累的惨,还是吃不饱穿不暖,反倒是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屡遭逼迫,不得已卖了妹妹,全家人才苟活了下来。
接下来十余人,都是差不多的境况。
说到最后,台上说话的痛哭流涕,不能自己。
台下的也是双眼含泪,心有戚戚。
感觉火候已到,方天定说道:“大家的苦难,其基本原因在于赵宋的昏暗,使得公道不能伸张。
根本原因,还是土地被富户垄断,导致大家吃不饱穿不暖……
我们起兵,有实现自身价值的因素,更多的是为了天下百姓再无苦楚,所以,我等首先要严守军纪……”
方天定就着大家的遭遇,仔细分析了一番现在的情况,进行了扎实的思想教育。
听到人与土地资源的矛盾,杜壆问道:“就算我军取得天下,均分了土地,可是人口总会变多,总有不够的那一天,这如何解决?”
听到杜壆问题,方天定很开心。
不怕你不闻不问不动心,只要发问,说明已把义军当了家。
方天定回道:“大宋的土地不够,还有辽金大理,更远处还有占城李朝高丽东瀛。
只要一直打下去,就不怕土地不够分。”
杜壆又道:“刀兵不止,遭殃的还不是百姓么。”
方天定反问道:“没粮饿死,拿把刀弄到土地,你选哪个?”
这还用说,当然是去抢咯。
见杜壆要坐回去,方天定说道:“杜壆兄弟初来,今天也走马观花看了军队,不防说说评价。”
杜壆道:“纪律严明,训练有素,士气高昂,装备精良,端得精锐。
在我想来,赵宋必然不可抵挡。”
大概看了一遍,杜壆等人也了解了义军的精锐。
要是比较,比王庆麾下士卒强了无数倍。
看到义军前途,又得方天定看中,十将也死心塌地地留了下来。
方天定又道:“袁朗兄弟,刚刚听了大家诉苦,不知道你有什么感想。”
袁朗道:“都怪朝廷,害的大家吃不饱饭。”
方天定笑道:“袁朗兄弟,你可说说为何与王庆处入伙么?”
袁朗道:“我因酒后和人起了争执,失手打死了人,才投奔王庆的。”
这又是一个混人,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天定问道:“你说说,你因何事和谁人争执的。”
袁朗道:“那一日,我吃了些酒,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李大户,那狗贼不依不挠,非要我陪衣裳,是故起了争执。”
方天定又问:“李大户又是何人?”
袁朗冷哼一声,说道:“他可不是好人,勾结官府压迫良民,放高利贷不知道逼死了多少人。”
方天定看下台下,说道:“即如此,袁朗兄弟倒是为民除害了。”
众人皆以为然。
十人轮流说了一遍,倒是没有让方天定失望。
杜壆是因为土地被占,杀人后落草为寇。
糜胜因为不识字,被骗欠了高利贷,怒而杀人全家。
马家兄弟原是宋兵,因为粮饷被上官私吞,气不过杀官潜逃。
酆泰与滕家兄弟是私商,见到王庆做大,便去投奔了。
这年头,因为盐铁酒专卖,价格高昂,做私商可不是少数,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胡显胡俊是渔夫,因为朝廷课税太重,过的不痛快,索性投靠了王庆。
期间,方天定免不了分析一番。
一切都怪赵佶。
诉说了心思,杜壆等人心中的隔阂,不知不觉消散一空。
第45章 分兵而进()
车船相接,一望无边,旌旗飘扬,遮天蔽日,征尘滚滚,直如一条黄龙横行大地。
六万大军沿着运河有序前进,三千水军驾船负责运输粮秣辎重。
看着身后的二十多大将,方天定感觉自己是真的阔了。
石宝、邓元觉、包道乙、厉天闰、杜壆、糜胜、袁朗,刘赟……
身后从来没有这么多能打的。
集合原来王庆和方腊麾下的高端战力,梁山好汉再来,输赢且不论,溅宋江一脸血是必然的。
而且,调兵遣将时,不用担心左右支拙了。
此去,必至大江边饮马。
当然,杜壆等人初来乍到,对义军的指挥调度还不熟悉,只能跟在后面学习。
对于这帮好汉,方天定也很看重,亲自带在身边教导。
杜壆等十人,很可能是四寇中除了方腊势力外,唯一能拐来的,当然不能让他们长歪了。
马上,方天定笑道:“诸位兄弟,对于战争论等书可有领悟?”
杜壆道:“醍醐灌顶,今日方知战争之奇妙。”
不愧是能做都督的人,领悟能力不一般。
再看糜胜和袁朗,一脸懵逼的模样。
方天定道:“糜胜、袁朗两位兄弟可要努力学习,不求你们考科举,起码也要能识字吧。”
这两睁眼瞎,让他们读书比杀人还难受,方天定也是头疼。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低下了头。
糜胜说道:“哥哥见谅,实在读不得书。”
方天定道:“若不识军略,如何部领大军出征?”
袁朗嘀咕道:“左右听哥哥号令,你说怎么打便怎么打。”
头疼。
方天定道:“若我做了那龙椅,金国西夏来犯,你也要我御驾亲征么?等你领兵在外,我下达命令,你却看不懂,如何打仗?
再则,不说其他,若是又像縻貹兄弟一样被人骗着,在反书上按了手印,你让我如何是好?”
縻貹嘟着嘴,道:“如何又扯上我了。”
众人都笑。
一路秋毫无犯,走了五十里,大军扎营休息。
方天定提了根柳条,亲自督促袁朗、糜胜识字。
若是走神,便给一鞭子,手下绝无容情之处。
所谓打是亲,骂是爱,两人也不做反抗,被打了一顿,只得耐着性子努力学。
至于学会了几个字,不说也罢。
第二天,大军拔营。
傍晚时分,开到了无锡县境内。
负责探哨的张俭遣人来报,无锡县内官员已经跑路,城内也无人守御,张俭已经带着二百余骑兵占据了城门。
闻言,方天定下令分出一部三千人,先行占据无锡县城。
不一刻,大军到了城外。
直接一群百姓,担酒牵羊等在路边。
方天定连忙跳下马,走了过去。
百姓齐齐拜下,哭泣道:“吾等渴盼义军久矣,何故来得如此迟缓。”
方天定扶起前方老者,道:“我军已到,诸位有何冤屈,尽可以申告。”
老者一一道出,方天定听了,直气炸了肺。
元宵突袭苏州,城外警戒的大军四散而逃,无锡距离苏州不过百余里,自然得到了消息。
寻思贼势浩大难挡,知县许韵便要逃离,只是朝廷对弃逃城池者惩处甚严,是故踌躇。
县丞易魅也是想跑,只是许韵不跑,他也不敢。
于是,易魅建议道:“贼势汹汹,实难抵挡,便是殉城,亦无益处,为今之计,只有烧毁官仓,迁移民众,既可以迟滞贼军北上,又可以坚壁清野。”
许韵一听便明了易魅的意思。
迁移民众,肯定只带走城中大户。
这个倒是容易,贼军打下苏州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城乡大户都已经走的干净了。
至于平头百姓,管他们去死。
烧毁官仓肯定不妥当,只是想到那么多白白钱粮留给贼军,许韵就心如刀割。
若是烧毁,账册肯定也不能留。
那么,仓中到底有多少东西?鬼知道。
加紧搬运了一阵后,大火从官仓蹿起。
百姓见走水,自然前来救火,却没想许韵为了烧的彻底,竟然禁止百姓救火。
等到宋兵撤退,火已起的大了。
百姓自发救火,即无组织,又无何用器械,已然无法扑灭。
大火烧了一天,直直烧毁半个无锡城才被扑灭。
一场大火,死伤千余人,受灾者五千余户。
方天定进城一看,果然处处残垣断壁,烟味缠绕鼻间,挥之不去。
无锡县,废了。
义军不但无法从中获得补充,还要倒贴一大笔钱粮进去。
即使是亏本买卖,方天定也要做。
取天下,总不能一直顺风顺水的。
再说,也不一定会亏本,许韵的这把火放了,烧的不止是房屋,还有民心。
假如义军败退,宋军打到无锡县下,无锡县城内的百姓肯定拼死抵抗。
“冯喜!”方天定叫道。
听到召唤,冯喜如鬼魅般出现在方天定面前。
搞情报不多久,冯喜就由冯掌柜变成了冯幽灵,走路都不带脚步声的。
方天定下令道:“发布通缉令,有擒杀许韵、易魅等人者,赏金五千两白银,若携带其人头至义军者,八品官起步。
另外,广布告示,但凡残民害民者,我军绝不饶恕。”
“是。”冯喜倏地消失。
方天定又道:“蓝墨,即刻上任,调集军粮,赈济灾民,城池重建事宜如苏州故。”
蓝墨领命而去。
在地方官培训中成绩优异,又跟着刘韐处理了苏州事宜,蓝墨担任知县基本没有问题。
而且无锡县的情况和苏州差不多,流程他也知道。
雇佣百姓修建房屋,募兵,这两张牌打出去,问题就能解决大半。
大军在城外驻扎一夜,方天定也安排妥当了无锡县内的事物。
第二天,众将齐集。
方天定下令,石宝带马勥、马劲、刘赟、段恺四将,领兵一万五,前去攻打常熟。
占领常熟后,沿江西上,取江阴。
历天佑与滕戣、滕戡领兵三千驻守无锡,待一万新兵招募完毕,并训练后,再行领军跟上。
安排妥当,方天定领着大军,继续北上。
这次战斗,除非到了江宁府,否则不会在任何地方停留。
宣州,经过一番苦战,义军终于占领了南陵县。
呸,王寅吐出一口血沫,说道:“圣公,宣州全境已下,下一个目标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