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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和林冲厮杀多日,说明武艺也不错。
当然,这三人最后被活捉,也不必多说。
虽然没能厮杀一场发泄心中愤怒,但是收了四人,也算不无小补。
叙了几句话,众人进城。
看到城中废墟,卫忠手下的喽啰,尽皆失声痛哭。
便是卫忠四人也心有戚戚。
一个喽啰跪倒在方天定面前,不住磕头道:“大王,还请给城中乡亲报仇啊!”
方天定扶起他,道:“此去必然打破丹徒县,全克镇江府,到时候,所有罪犯一一清算,绝不放过。”
“多谢大王!”众多喽啰拜道。
卫忠道:“山寨里的喽啰,大多是延陵本地人,多有亲眷故旧在城内,是故如此。”
方天定表示理解。
卫忠又道:“大王此去,怕是难下丹徒,我有一计,只是踌躇,未知大王可愿一听。”
丹徒县是镇江府治所,城高壕深不必多说。
因为收缩防御,镇江府四县所有兵丁全部集中在丹徒城内。
细作打听的明白,城内宋军已经超过了三万。
各处府库所藏全部转运进了丹徒,城内钱粮、兵甲全都不缺。
又因为各处大户大多躲进了丹徒城,他们也都带了家丁、护卫,也凑出四万多守城队。
这些人都是青壮,不乏武力强横者,且绝对不会投降的,抵抗意志绝对坚定。
加上大笔赏金,更是士气高涨。
想要打下丹徒,全取镇江府,不经历苦战是绝对不可能的。
听到卫忠有办法,方天定连忙请教。
卫忠道:“因为本乡本土,我等与延陵官府多有来往,其中延陵县都尉刘康,更是与我交流甚密,多次招揽与我。
因为不愿受那些昏官的气,我等一直虚与委蛇,没有接受。
前几日,刘康又来,亲自邀我前往丹徒县,共抗义军。
我只托辞需要收拾家当,假意安抚了他。
如今丹徒难下,我愿率军混入,以为大军内应。”
方天定沉思片刻,道:“可有把握,若是贼人奸计,怕是断送了几位兄弟。”
卫忠道:“应该是真,贼人惧怕义军势大,不择手段招揽各路豪杰。
据我所知,镇江府内各家山寨,尽皆被招揽,我打听的明白,选择投效者颇多。”
这不奇怪,大多数贼寇遇到洗白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守住镇江府,投效的贼寇立刻漂白成官身,有积蓄的退役从良,自去快活,没积蓄的,也可以吃一份军饷。
实在不如意的,号衣一脱,重操旧业便是。
怎么都不亏。
方天定又道:“兄弟麾下多有深仇血恨,只怕藏不住心思,暴露了形迹。”
卫忠道:“无妨,手下喽啰我都熟识,只选那老成稳重的带进去便是,必不出现纰漏。”
包道乙道:“首长,且让我与卫忠首领走上一遭,再不济,也要探明城内情况。”
丹徒县防守森严,细作已经失去了联络,如今城内什么情况,大家也是两眼一抹黑。
只是顾虑几人安全,方天定踌躇不决。
包道乙又道:“茅山本是道家圣地,有一二道士入了伙,也不奇怪。”
卫忠又道:“想那城内定然不安,有道士入城,定然有请教者,说不得便能有收获。”
权衡一番,方天定道:“即如此,便拜托几位兄弟走一遭,只是安全为上。”
几人拜道:“兄长放心,必不负重托。”
商议妥当,卫忠点了三百余忠心可靠的喽啰,连夜赶向丹徒。
他们必须抢在义军合围前混进城,若是大军合围,这三百多人塞牙缝都不够的,再想进城,就显的假了。
讲真,方天定也不觉得这三百多人能起什么作用,只当一步闲棋了。
左右还是要依靠刀枪。
第49章 镇江()
三月初十,方天定领着大军来到丹徒县城下。
各路大军并援军也一同到达。
马步军五万,新兵两万,水军一万,合计八万大军。
为了打破丹徒,方天定也是拼了,精兵强将全都调了来。
实在是三县惨状,把人给气炸了。
东门外十里,是义军主营。
西、南两门外各扎下一个偏营,有大将镇守。
只是北门临江,又有北固山,实在无法扎营,不得不实行围三阙一的策略。
方天定道:“此战必破丹徒,城内宋贼一个不留,各位可有教我?”
邵俊道:“镇江之重要,自不待言,只是要全歼,须得水军见功,先破金山、焦山,再取北固山,如此,城内宋贼便为瓮中之鳖。”
镇江的地理位置优越,背山面江,形势雄险,为镇守江防之地,实乃兵家必争之地。
运河与大江交汇之处就在镇江,只这一条,便决定了义军若想据守江南,必然要拿下镇江。
只是不好打。
城北北固山和江心的金焦二山且不说,便是城外,还有天福山、磨笄山、菊花山。
此三座山头不过三四十丈高,也不险峻,只是居高临下俯视义军。
山头上各有三千人的小寨,若不拔除,攻城时难免腹背受敌。
方天定与众将商议战策时,镇江府衙内也是官将云集,喧喧嚷嚷。
知府、防御使、置制使、转运使、通判等大小官员,还有那些出钱出力出人的大户代表,齐聚一堂。
知府师安道:“贼兵十万,威逼而来,诸位可有应敌之策。”
无锡知县许韵道:“城内兵多将广,钱粮丰足,踞城而守,待其师老疲惫,当可一鼓破之。”
这也是老生常谈,毫无新意,本来大家就是制定的这个策略。
只是许韵心虚,不彰显存在感不安心。
师安说道:“贼军初至,须得挫其锐气才好守城,可有人愿意出战?”
这话一出,尽皆沉默。
贼军勇将颇多,出去搦战,岂不是找死?
师安见无人应答,继续道:“若有人出城搦战,胜则重赏,败亦不咎。”
“我有人举荐。”
“我愿领兵出战。”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师安看去,愿领兵出战的乃是张俊。
张俊原是弓箭手出身,素有勇力,此次由山东公干而来,因为贼军要来,便留下来御敌。
要举荐人的,却是延陵县尉刘康。
师安道:“伯英少待,刘都尉且说举荐何人?”
刘康道:“反贼侵扰乡里甚重,便是其余贼匪亦不服气,今有茅山土著卫忠四人来投,其人武勇,或可重用。”
师安道:“且唤来一看。”
四人进来,师安见其身材甚是魁伟,又膀大腰圆,便有几分欣赏。
师安道:“你四人姓甚名谁?”
四人拜道:“小人卫忠(蒋印、吴升、卫亨),见过知州相公。”
师安问:“刘都尉举荐尔等四人击贼,可敢领兵出战?”
卫忠道:“吾等虽落草,却是生活所迫,心中也有几分忠义。
方腊贼子无父无君,又弄那劳什子食菜魔教,吾等甚为不耻。是故,我兄弟下山以抗。
刘都尉不弃,赐了我等出身,正当奋勇向前以报答。”
师安大喜,道:“即如此,便令张伯英为主将,你四人为偏将,但有胜利,必报朝廷以嘉奖。”
五人齐齐拜谢。
商议一阵调兵遣将,安排抵定,只待明日开城出战。
离开了府衙,卫忠对张俊道:“尝闻将军勇名,明日出战,还请照拂。”
张俊笑道:“好说,我等当齐心协力,总要得些功劳,才好回转。”
“定然唯将军马首是瞻。”卫忠四人拜道。
见张俊态度冷淡,卫忠也熄了攀谈的心思,直接告辞离开。
等到回了住所,卫忠道:“想这张俊敢领兵出战,必有本事,须得想办法示警才好。”
吴升道:“大可不必,义军大将甚多,一个张俊也翻不起浪来。只是我等行止,却要仔细斟酌。”
卫亨道:“不若直接反水抢门,接应大军入城。”
卫忠摇头,道:“城内有城,抢不得门。再则,我等心腹尽被拆开,又无人手可用,实在难成。”
原来,卫忠等人进城后,手下喽啰便被调走打散,混入了其他地方。
城中管束森严,每人只能在指定区域活动,便是串联亦不可得。
进来几天,四人连城内情况都没摸清,实在憋屈的紧。
思虑间,蒋印道:“先把所知所见传递出去,若有可能,见得几场功劳,待升到高位,总有用处。”
“善,便如此办理。”卫忠说道。
且说张俊回了住所,整理盔甲,磨砺刀枪,只待明日厮杀。
“机会难得,若是击退贼军,怎么也能向上升一升。”张俊默默地想到。
盘算半晌,张俊觉得自己刚刚做差了,不该冷对卫忠四人的。
一个好汉三个帮,自己单枪匹马出城,必然难以得胜。
计议一阵,张俊忍痛收拾了百十两银子,前去拜访卫忠四人。
且说师安离了府衙,在百余兵丁护卫下,巡视各处。
做下如此好事,他也知道若是城破,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但凡有闲,必定巡城。
“只要击退贼军,必可调入中枢,封侯拜相指日可待。”师安如此安慰自己。
升官,才是他下令焚城的主要动力。
击退贼军,便把地方糜烂推到贼军身上,朝廷非但不会见怪,反而会重赏嘉奖。
失败了,难免一死,也不必为如何交代而烦恼。
绕城走了一圈,只听到旁边巷子里传来一阵歌声。
“天师下凡江南安,草木方盛灰万万。惊雷滚滚三山破,损兵折将亦等闲。待得北士越江来,东华门外自奏凯。”
师安听了,心中一动,喝令左右道:“且去把放歌者请来,莫要失了礼数。”
歌中有师安,想必是指自己,方去一点变成万,是不是方天定或者方腊要被枭首?最后一句预示自己能胜。
只是中间的惊雷和北士却不得其解。
思虑中,只见一道士跟在军健后来到近前。
这道士面相清奇,背着一柄宝剑,颇有高人风范。
道士唱了个喏,道:“见过相公。”
师安回礼道:“道长请了,敢问道长法号,仙乡何处?”
包道乙稽首,道:“贫道太乙,师承茅山。外界妖气纵横,特来镇江城内暂避,借贵气化凶。”
此言甚合师安心意,心内暗喜,问道:“不知道长刚才所唱,作何解释?”
包道乙抬头望天,道:“天机不可泄露。”
师安拜下,恳请道:“世道不靖,妖贼横行,还请道长仗剑出世,助我斩妖除魔,以保天下百姓安宁。”
摩尼教教众大多贫苦,为了互帮互助,教内提倡食素,外人多称之为食菜魔。
方腊骤起,横行江南,官府仍然以魔人视之。
所以包道乙说的妖气纵横,便是说贼人横行,师安说的斩妖除魔,是剿灭贼人。
话中意思,两人都明白。
包道乙仰天一笑,道:“结果天注定,人力不可违,且看,且看!”
师安心中安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