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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
这样的人,大是大非不分,民族大义不顾,活该他跪着。
回想一番,方天定道:“听闻此人善用弓箭,小心冷箭。”
众将虽然诧异,却也没有大意,皆是点头。
方天定又道:“若有机会,干掉他!”
众人应下。
丹徒城内皆可杀!
看向庞万春,方天定继续道:“万春,若他逃跑,务必留下,莫要迟疑。”
庞万春道:“大郎何故在乎一个无名之辈?”
现在无名,以后未必啊,只是不好说出口。
岳飞精忠报国,前世便很崇拜。
这世作为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上位者,同样会欣赏岳飞,厌恶张俊。
思忖片刻,方天定道:“他乃是主将,若是不杀了他,如何显得卫忠四人功劳?”
众人再无疑虑。
主将什么都不做,只要手下立功,便可以坐享其成。
如此,怎么突出卫忠四人的重要。
出了营,弓手射住阵脚。
只见一将举着亮银枪,骑着红枣马,腰间挂着两桶箭。
这将耀武扬威,喝道:“凤翔府张伯英在此,谁敢来战!”
不等这边答应,只见卫忠打马而出,喝道:“卫忠在此,谁人敢战?”
方天定看向刘子羽,道:“许败不许胜。”
刘子羽心中有数,也不搭话,挺枪出阵,直取卫忠。
两人立刻斗成一团。
接着,蒋印三人依次出阵,方天定也遣了三人出阵接住。
征尘乱起,杀气横生。人人欲作哪吒,个个争为敬德。十六条臂膊,如织锦穿梭;三十二只马蹄,似追风走雹。队旗错杂,难分赤白青黄;兵器交加,莫辨枪刀剑戟。试看旋转烽烟里,真似元宵走马灯。
眼看着八将斗了十余合,方天定暗叫不妙。
这些人的演技太浮夸,骗骗寻常士卒可以,怕是瞒不过张俊这等高手。
于是,方天定策马出阵,叫道:“宋贼何在,可敢与我方天定一战?”
张俊闻言大喜。
谁不知道方天定是贼军二号首脑,若是击杀,实乃泼天般的功劳。
顾不上对四人的疑惑,张俊打马举枪,直取方天定。
铛~长枪画戟相交。
方天定心中一定,二十合之内,必取张俊性命。
果然,十合刚过,张俊枪法已经散乱。
正当方天定奋起勇力,想把张俊击杀时,张俊马头一调,往宋军阵中跑去。
方天定当然不会放过他,不杀了张俊,岳飞屈死带来的那口闷气咽不下去啊。
听得身后马蹄声,张俊自然知晓是方天定追来了,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奸笑。
不动声色间,张俊枪挂马鞍,取弓抽箭在手。
方天定瞧的真切,放缓了马速,暗自防备。
只见张俊猛然回头,举弓撒手,一枝箭直取面门。
方天定大喝一声,舞动方天画戟,拨开了这箭。
不过如此!
念头未落,只见又是一枝箭直取咽喉。
这狗贼,居然会连珠箭。
本能之间,方天定缩进马鞍,于千钧一发之间避开了这箭。
这边,庞万春也是大怒,打马来到近前,开弓搭箭,也不瞄准,随手撒开。
咻~
正中张俊后心。
眼看着张俊落马,方天定赶上,一戟刺穿其胸膛。
甩落尸体,方天定冷笑道:“你个人死不瞑目,你后代却不必蒙羞了。”
主将被杀,宋军都慌了。
丹徒城楼里观战的师安也是心慌。
唯一敢出战的大将被杀,其他的谁敢出城搦战?
所谓久守必失,并不是说时间长了,城内物资兵员匮乏导致的失败,而是一直被动挨打,定然士气低落,人心浮动。
到时候,破绽自然出现。
纵观古今获得大胜的守城战,无不是有将领兵出城,或是劫营扰敌,或是断绝粮道。
师安忧愁未定,只见卫忠大喝一声,一刀把刘子羽拍落马下。
卫忠也不追杀,喝道:“暗箭伤人,杀我主将,看我报仇!”
方天定打起精神,接住卫忠厮杀。
酣斗五合,卫忠悄声说道:“首领,情报。”
说完,一个纸团落进怀里。
方天定心领神会,微微颌首。
两人又斗了三十合,方天定叫道:“今日不与你一般见识,明日再斗。”
说完,方天定拨开卫忠长刀,打马归阵。
卫忠欲追,却得两将拦住,不能寸进。
师安唯恐卫忠有失,连忙喝令鸣金收兵。
收兵回了城,卫忠忿忿不平地说道:“正要杀他几个大将,相公何故鸣金收兵?”
师安笑道:“将军武勇,我等尽看在眼里,只是贼寇人多势众,恐有损伤,是故收兵。”
卫忠尤自不平,道:“哼,待明日我再出城,总要杀他两个大将才好。”
师安大喜,立刻赏赐了金银盔甲马匹,又道:“将军武勇,尽知亦,只是各处职使已定,如何安排卫将军四人?”
卫忠来的太晚,城中各处都有人,的确不好安排。
刘康自然不愿意自己举荐的功劳白白飞了,道:“相公府中无人值守,不若让四人领一部军兵以为护卫,也可作为预备队。”
师安大喜,下令调拨兵丁至四人麾下,随着回府听用。
四人拜谢。
安排完毕,不免设宴庆贺一番。
至于死去的张俊,谁在乎呢。
大概只有方天定会知道,现在死的默默无闻的张俊,在原历史中会留下多大的排场。
饮酒完毕,师安亲自带着四人参观府衙。
在别院里,师安介绍道:“此乃世外高人太乙道长。”
四人连忙行礼,包道乙亦是还礼。
师安见双方五人相视而笑,心中也是痛快,喝令再排宴席。
他那知道,五人的笑,尽是苦笑。
都混进了府衙中枢,还做个屁的内应啊。
就算想带兵抢门,也得手下兵丁听他们的啊。
无可奈何,五人只得静静蛰伏,等待时机。
第52章 外围拔除()
第二天,卫忠又是领兵搦战,贼军仗着人多,混战一场了事。
虽然未能杀了贼将,师安也是喜出望外,对四人多加抚慰,愈加信重。
第三天,义军准备就绪,准备开展攻势。
要想攻城,先得拔除外围据点,以防攻打时腹背受敌。
每个城门分兵三千,以弩砲封锁,防止城内出兵救援。
各军就位,方天定领兵五千,来到了菊花山下。
此山不高,只有三十余丈,山头上立有营寨,营寨之前挖有陷坑、壕沟,又设有据马桩、鹿角等屏障,整治的十分严正。
义军出动,宋军自然也看得见,纷纷上了寨墙,严正以待。
生死存亡之际,这些宋军也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才智,一部宋军沿墙而出,猫进了壕沟里。
方天定下令道:“试探性攻击。”
黄广手一挥,道:“敢死队,谁我来。”
由亲卫组成的一百余敢死队身着重甲,持着巨盾,缓缓向山上逼去。
宋军远远开始放箭,只是距离甚远,并没有造成杀伤。
不一刻,敢死队到了山脚下,开始攀缘而上。
路径都是宋军弄过的,坑坑洼洼,很不好走。
义军一面爬山,一面注意脚下,行动颇为缓慢。
一炷香的功夫,才走了三分之一不到。
这时,只听得山寨中一阵锣响,壕沟里的宋军推倒滚石、擂木,胡乱打将下来。
黄广大骇,喝道:“趴下!”
所有人齐刷刷寻了个低洼处扑倒在地,顺势把盾牌盖在身上。
这一刻,众人能做的,便是等待命运的裁决。
轰隆隆中,木石从敢死队头顶飞过。
直落到山底平地上,又滚出去十多丈方才停下。
黄广吐出一口血沫,喝道:“报数!”
“一、二、三……九十八”
一百二十一人,能回答的只有九十八个。
黄广又喝道:“继续前进。”
刚向上走了二三丈,又是一阵滚石落下。
再次报数,又没了十人。
再一次上去三五步,又没了八人。
方天定收起望远镜,下令道:“鸣金收兵。”
听到号令,副队长王柱下令带着同伴,撤退。
黄广已经晕了,只能大口吐血,怕是难救。
等到敢死队撤回,庞万春指挥弩砲投石机上前。
盾牌手护住弩砲手,推着一百架弩砲,在木石打击距离外排列,一一调整好角度。
滚石到了平地,滚一段距离自然会停止,怕就怕有床弩这等利器。
床弩居高临下,弩砲真不一定能打得过。
敢死队的试探,便是确定山上没有床弩。
“火油灌,发射!”
扑通声中,一百罐桐油落进山寨里。
“点火!”
以干草、布帛、皮革、硝石、桐油制成的球状纵火物被点燃,随后被投石机投到山寨里。
顷刻间,大火冲天而起。
大火点燃,砲手仍然不断投掷火油罐,非得逼迫宋军撤离不可。
宋兵中见机的早的,跑出了火场,跑的慢的,浑身是火,乱跑乱叫,被别的宋兵戳死在地。
半刻钟后,山头尽为大火覆盖。
宋军已经无法据守,只得出寨,停留在半山腰整队。
方天定提刀下马,喝道:“冲锋队,随我出击。”
一千多人立刻簇拥着方天定,向上冲去。
没了滚石擂木,宋军只以弓箭乱射。
却是没什么用。
义军都是重甲,又有重盾护持,宋军并没有神臂弓这等利器,区区软弓,如何破甲?
六十息后,方天定已经冲到近前。
盾牌顶开迎面而来的刀枪,方天定趁势蹲下,手中长刀贴地横扫而出。
一刀,四双腿断。
护持左右的袁朗縻貹同样挥刀斩出,砍翻了七八个宋军。
三人领头破了个缺口,义军士卒纷纷跟上。
最简单的五行阵,两个长枪手乱戳,两个刀盾手防止敌人接近,一个弓手远远放箭。
尽管是一千对两千,仍然杀的宋军屁滚尿流。
眼看宋军士气尽丧,方天定喝道:“抱头蹲地者免死!”
义军士卒同时喝道:“抱头蹲地者免死。”
“好汉饶命,我等愿降。”
“刀下留情,我等降了。”
厮杀不过一刻钟,便以宋军投降结束。
不投降的,不是死于刀枪,就是死于弓箭。
那些绕后,想要逃跑进城的,都被骑兵砍翻在地。
方天定掀开面罩,长出一口气,喝道:“打扫战场,派兵驻守。”
打下菊花山,大火烧死宋军近千,杀伤杀死千余,俘虏千余,义军只伤亡了百余人,其中一半是试探时的伤亡,可谓大胜。
看到菊花山陷落,师安恨声道:“端得无用,居然如此轻易便被陷落。”
卫忠安慰道:“贼军凶猛,器械又利,三千守军怕是不够。
等到贼军再出时,小将宁愿部领军兵出城以为救应。”
师安当然不愿意爱将冒险,只是也不好眼睁睁看着城外营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