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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节度使杨树连忙喝道:“传令,立刻打开水门迎接太尉入城。”
自有兵丁跳上马去报信。
船头两个虞侯,大家都是见过的,确是太尉心腹无疑。
众官员也不敢迟疑,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一溜烟向着城内跑去。
上官生病,可是下属嘘寒问暖,表达孝心的好机会。
再不济,宿元景病死,也要做好推脱的打算,不能不明不白的背了锅。
不一刻,船队穿过水门进了城,依次靠在了河岸上。
杨树骑马而来,跑的最快,已经到了码头。
下了马,杨树高声喝道:“太尉病情如何?”
只听得一声大喝“很好”,咻地一声,一箭从船舱内飚射而出,正中杨树咽喉。
杨树还未倒下,便看到无数兵丁从船舱内冲了出来,直奔城头而去。
方天定举着大刀,吼道:“兄弟们,跟我上,控制城墙,抢占城门!”
“杀啊!”
呐喊中,三千余士卒提刀掣枪,蜂拥向着墙头冲去。
变故突起,城头宋军都惊呆了,待到回过神来,急忙提着兵器去阻拦。
只是迟了。
方天定左砍右劈,当头剁翻了十多个人,又有方杰、縻貹、袁朗这三个凶人,宋兵如何遮拦的住。
见势不妙,宋兵都丢了武器,顺着城墙跑了。
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方杰、縻貹,沿着那边杀过去!袁朗随我来,其余人等守好水门。”
下令完毕,方天定领着一千人,沿着城墙向着南城门杀过去。
水门处厮杀骤起,城内也慌了。
百姓们不知变故,个个躲在家里闭门不出,只敢从门缝向外偷看。
那些半道上的官员捶胸顿足一阵,跑的跑溜的溜,居然没人组织抵抗。
实在是贼军威慑太大,大小官员都没有信心能够抵抗。
而且,城墙丢失,这些人都以为大势已去,城池必丢。
确实大势已去。
方天定杀到南门前,只见城头空荡荡的,一个宋兵也没有。
士卒们也不傻,义军能征善战,实难抵挡。
再则,义军仁义,减税免赋,百姓负担非常轻,普通士卒如何不羡慕?
所以,一哄而散。
远处,已经传开了轰隆隆的马蹄声。
义军骑兵,到了。
打开城门,三千骑兵顺着街道直扑各处,那些敢趁乱打劫的,当场格杀,一个不留。
不一刻,城内安静下来。
一传令兵来,道:“报告,北门外大量官员土豪逃跑,高邮城破消息,恐怕不能隐瞒。”
方天定道:“瞒不住便瞒不住吧,传令后军加快速度,立刻向楚州进发。”
楚州治所淮安,控制着大运河与淮河交汇口,战略地位也是及其重要。
原来轨迹中,宋江征讨方腊,便是走的淮安。
同时,这里也是赵宋征讨江南的必经之路。
当今时代交通不便,长途运输粮秣辎重的损耗非常惊人,若是不走水路,虚耗掉的粮食就太多了。
赵宋家大业大,也不能这样浪费。
所以,必有水路。
再则,守江必守淮。
控制淮河地区,便获得了足够的战略空间,应天府不会直面攻击。
同时,这里也可以作为北伐的发起点。
所以,楚州必须拿下。
忙碌间,只见包道乙领着一人走了过来。
方天定问道:“道长不是前去淮安了么?何故折返?”
邓元觉和包道乙这一僧一道,已经彻底迷上了潜伏,在方天定出发前,两人就提前来了高邮。
只是义军动作太快,两人没有发挥,高邮便破了。
所以,两人决定先去淮安,伺机而动。
包道乙打了个稽首,道:“好教太子知晓,我在高邮遇到大贤,恐怕错过,特地回来推荐。”
方天定看向那人,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在下秦湛。”许是觉得自己籍籍无名,秦湛又道:“家父邗沟居士。”
方天定立刻认真起来,道:“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秦湛,单说这个名字,方天定真不知道,但是邗沟居士,真的大名鼎鼎。
邗沟居士乃是秦观别称,课本上一首《鹊桥仙》,让方天定记忆深刻。
秦观被流放后,秦湛一路相陪,父子俩于路失散,秦观病逝,秦湛便守着秦观灵枢,直到归乡。
才能如何还不知,孝心毋庸置疑。
包道乙道:“我在高邮,便是借住在秦家,甚是投缘,秦湛又有大才,是故特地前来推荐。”
方天定欣然说道:“如此大才,自当重用。”
秦湛拜道:“多谢大王赏识。”
方天定扶起秦湛,亲自邀请吃酒,以示亲厚。
作为苏门四学士之一,秦观在文坛中的人脉毋庸置疑,作为独子,秦湛自然继承了这份关系。
收了秦湛,自然可以获得这些人的亲近,说不定还能招揽几个大名鼎鼎的。
安排好了秦湛,包道乙告辞离开,准备前往淮安县。
方天定叫住他,道:“包道长,你且往婺州走一趟。”
包道乙不明所以,自然询问原因。
方天定神秘一笑,道:“有益无害,去了自然知道。”
包道乙推荐秦湛,却让方天定想起来了,包道乙的宝贝徒弟,杀了扈三娘和王英的郑彪,可不就是在婺州当都头呢么。
只是不好解释,索性让包道乙自去。
至于邓元觉,让别人去配合也是一样。
第76章 天上掉馅饼()
四万大军沿着邗沟西道,向着北方进发。
运河中,是数百艘大小船只绵延相连,煞是壮观。
突然,冯喜打马从后方追赶来,道:“淮西急报,王庆遣使求援。”
方天定问道:“王庆处战况如何?”
冯喜道:“宋江进兵神速,两月间连下宛州、汝州、山南军、均州、巩州五处,王庆军心已丧,只能严守剩余三州城池,怕是难以持久。”
原来,段二和邱翔领了五万大军,会同刘敏引了鲁成、郑捷、寇猛、顾岑四员副将,又选了铁骑一万,与宋江野战于宛州城外。
天气不热,梁山不需要避暑,双方是堂堂正正的野战。
王庆血亏。
七员大将,六万大军,只有段二、刘敏领着五千余残兵败卒退回城去。
只这一下子,淮西上下全部被打懵了。
于是,王庆果断从心,听从了方天定的建议,放弃不重要的地方,只谨守紧要处。
只是梁山凶猛,势如破竹,着实难挡。
手下见识了宋江这条大鳄的凶猛,也不敢放厥词了,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睁眼宋江就到了城下。
于是,开城投降者络绎不绝。
王庆真是着急了,再次向方腊求援,这次来的,是李助。
“李助。”方天定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李助是个正儿八经的江湖游方道士出身,在东京时给王庆算命,还要问卖药的郎中打听消息。
因此,李助结识了王庆。
后来李助替段三娘提亲,收了钱,帮着王庆隐瞒了真实身份,说成了亲事,完美的两头通吃。
这样的人,没有原则,只讲实际。
当然,方天定看上的不是他的人品,而是他的能力和职位。
李助在荆南得了奇遇,学的一手好剑法,卢俊义也不能胜。
如此高武力的骁将,当然是多多益善。
现在,李助是王庆的军师丞相,很受信重,位高权重。
若是说服他转投义军,说不得又能够拐上一些大将。
反正王庆这破墙头就要倒了,与其让那些有本事的填了坑,不如为建设大明添砖加瓦。
想到此处,方天定不禁嘿嘿笑道:“若如此,便真的是天上掉馅饼了。”
聪明人之所以聪明,是因为他们能够闻弦而知雅意。
邵俊笑道:“太子可是想招揽李助。”
方天定笑道:“不……只招揽他一个不够,把王庆那挖空才是本事。”
邵俊笑道:“淮西虚实,我等尽知,招揽李助不难,拐带其它大将,却要费些思量。”
方天定就喜欢邵俊这种不要脸的精神,毫不掩饰自己挖墙脚的行为。
两人商议一阵,方天定传见李助。
虽然没有正式册封,可是方天定摆起派头,一点都不虚。
不一刻,冯喜领着李助到来。
李助纳头便拜,道:“山野道人李助,拜见太子殿下。”
这姿态,十分端正。
而且,话中有话啊。
方天定道:“军师大才,何故如此客气,且随我左右。”
李助道了谢,翻身上马。
方天定指着大军,说道:“军师本领高强,且点评一番我军,如何?”
李助道:“队形整齐,精神饱满,士气高昂,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比东京禁军强上了许多,便是精锐边军也多有不如。”
方天定又问:“若是宋江来伐,你觉得胜败如何?”
沉吟片刻,李助答道:“斗将尤未可知,只比士卒,强了许多。”
方天定又问道:“军师一路走来,觉得我军全取天下,胜算几何?”
李助道:“现今大明,与南唐有几分相似,虽然地盘小了许多,然却是初生之朝阳,反观赵宋,已然沉疴入骨,日落西山。
我觉得,大明胜算,不下五成。”
李助神情莫测,方天定也看不出来真心假意,不过这不要紧。
重要的是他看好大明。
而且,王庆的破墙头就要倒了,他肯定不想跟着陪葬。
不然,作为一国丞相,为何不自报官职,而是自称野人呢。
方天定问道:“淮西局势,可有挽回之可能?”
李助摇了摇头,道:“最多三两个月,少则个把个月,必败无疑,除非有强援天降。”
干脆,直接,就差递简历了。
方天定果断邀请,道:“不知军师可愿留在我国,助我推翻赵宋?”
李助当即滚下马,拜道:“小道本事微薄,承蒙太子看中,不胜感激,愿为太子牵马坠镫。”
这家伙,肯定是来之前就合计好了,不然不会如此干脆。
如此容易说服李助,方天定也是快意。
天上掉馅饼不容易,更难的是馅饼直接砸进了嘴里。
王庆把千辛万苦做好的馅饼扔进他的嘴里,如何不让方天定快活。
方天定扶起李助,道:“金剑先生的大名,我亦是多有闻名,得先生襄助,如虎添翼也。”
李助道:“不敢当太子殿下夸奖,大明谋臣如雨,猛将如云,小道不敢称雄。”
顿了顿,李助又道:“我来之前,观王庆那厮似有招安之意,只是担心蔡家谋害,才踌躇不定,却是不可不防。”
我勒个大草,方天定闻言惊讶不已。
王庆给蔡家送了个好大绿帽,在童贯和蔡攸操作下,差点丢了性命,如何还敢招安?
只是也不一定,都火烧眉毛了,谁还管以后会如何,肯定是先渡过眼前难关再说。
再说,明国一旦建立,天下肯定震动,为了抽调力量平定东南,赵宋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