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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对戟,这只枪天下第一,那只戟海内称雄,枪锋如寒星追魂,难寻踪迹,戟尖挂双月夺魄,神鬼莫测。
两人你来我往,反反复复,斗了三十合,胜负未分。
宋江问道:“情况如何?”
他不通武艺,只见两人纠缠,却看不出谁占据了上风。
林冲回道:“卢员外略居下风。”
“那可如何是好?”宋江跌脚惊叹。
场中,方天定集中全部精神,一杆方天画戟如滚滚江水裹着卢俊义,只是强攻。
卢俊义握一杆枪以柔化刚,守的滴水不漏。
明军众将看的热血沸腾,梁红玉打马到了军鼓前,喝道:“我亲自击鼓与太子助威!”
嗵~嗵~嗵~
鼓声愈发密集高昂了起来。
方天定攻势也愈发密集,卢俊义只得集中精力全力应付。
宋阵中,吴用来到宋江旁边,道:“自古擒贼先擒王,那方天定乃是贼军太子,若是击杀当场,贼胆必丧。
趁其乱起再用兵,必可一鼓而平。”
吴用得意思,便是派人夹攻,绞杀方天定于此。
史进道:“万万不可,如此太过下作,非好汉所为。”
吴用道:“兄弟何其迂腐也?战场之上各为其主,无所不用其极。
观那泗阳城高墙坚,若是强攻,不知要损失多少兄弟。”
吴用看向宋江,又道:“兄长,目下卢员外落在下风,实在拖延不得,还请早下决心。”
“非我不讲信义,实是顾念兄弟安危,又是为国征讨,不得不为。”叹了一句,宋江问道:“哪位兄弟与我向前,击杀方天定这贼首,为国立一大功?”
梁山好汉沉默,无人应答。
说的再好听,也是以多欺少,实非好汉所为。
众人都是要面子的,如何能够行此龃龉之事?
见无人应答,宋江又道:“诸位兄弟,卢员外岌岌可危,尔等只在乎那等虚名,居然不顾念兄弟情义乎?”
“我等愿往!”
宋江循声看去,原来却是淮西降将柳元、潘忠、阙翥、翁飞四人。
柳元道:“蒙主将仁义,我等得以苟活,正是舍命报答的时候,我等愿意出阵助战。”
话说的漂亮,然而四人是想抢一头功。
卢俊义虽然落于下风,却未见败势,四人齐上,有十成十的把握留下方天定来。
方天定是一国太子,位高权重,意义非凡,若是获得了这桩功劳,便是后面打酱油,江南平定后一个节度使也是少不了的。
作为降将,必须要抓住这个大好机会。
至于虚名,其实不重要。
他等也是奉了主将军令,不讲信义的黑锅,也轮不到他们来背。
四人正要出阵,吴用拦住,道:“方天定一死,贼军必然生乱,歼灭眼前军队,正好可以趁势冲城。
且派人回营,立刻调集大军前来,随时准备总攻。”
宋江颌首,让去大营调集兵马,准备大战。
四人要等大军取齐,只能按耐心情,向场中看去。
只见卢俊义左遮右拦,头顶白气蒸腾,明显是用力太多。
再看方天定,也不轻松,面色通红,青筋虬扎。
两人已经交手超过了一百五十余合,方天定以为可以随时解决卢俊义,然而这就是一个小强,使尽手段也难以击败。
真是痛快!
不枉他任性了一回,冒着莫大风险,非要出城搦战。
一直藏在阵中的刘子羽看到宋江身后出现了四个大将,觉得有蹊跷,吩咐副将小心戒备后,打马到了前面。
杜壆回头,问道:“可有变故?”
刘子羽指向宋江,道:“那四人貌似不怀好意。”
杜壆是认得四人的,道:“莫非宋江使诈,欲要以多并少?”
刘子羽道:“不可不防,你与我小心戒备,随时准备接应。”
“直娘贼!”石宝骂道:“战书言明,今日乃是大将挑战,事先又说的清楚,却不想这宋江居然如此不讲信义。”
“狗屁好汉,没来由坏了信义二字。”众将皆是义愤填膺。
想了想,刘子羽道:“縻貹、袁朗,你二人与杜壆和我,随时准备救驾。”
三人应下,各自准备。
讲真,方天定和人一对一单挑,他们并不担心。
卢俊义号称枪棒天下第一,在场的也的确没人能打得过他,然而在方天定手下,也只有招架之力,全无还手之功。
场中,方天定方天画戟突然慢了起来,只是变得更加诡异莫测,忽东忽西的。
你以为他是刺,却是勾,你当他要劈,却是削,真是防不胜防。
卢俊义物我两忘,眼中只有这一杆方天画戟,手中长枪也是遮拦的滴水不漏。
那边,宋江一使眼色,柳元四人心领神会,也不答话,各自猛踢马腹,埋头向着阵中冲来。
刘子羽瞧得真切,立刻催动马匹,同时喝道:“太子小心!”
得了提醒,方天定看到四将冲来,一戟击退卢俊义,不退反进,打马向着四人迎了过去。
柳元最先,挥枪便刺,方天定一戟荡开铁枪,画戟借势一扫斩向翁飞。
翁飞急挥刀来挡,却是迟了。
只听一声惨叫,翁飞大好头颅飞到了天空。
可怜满腔建功立业的心思,全部化作热血泼在了大地上。
柳元三人见方天定如此凶猛,尽皆骇然,动作不由顿了顿。
方天定如何会放过如此机会,挺戟一刺,便把潘忠刺杀于马下。
连杀两人,卢俊义已经拍马赶到,重新接住方天定。
柳元两人正想围攻,刘子羽杀到,大喝一声,刺阙翥于马下。
縻貹袁朗一左一右夹住柳元,柳元挺枪架住了縻貹的开山斧,却不妨袁朗一挝打来,连盔带头打了个稀巴烂。
方天定喝道:“你不仁,我不义,一起上,留下卢俊义!”
看到四人围来,卢俊义暗暗叫苦。
就方天定一个,已经是勉力支撑,又来四个能打的,岂不是命丧当场?
宋江自然不会看着好兄弟丧命,立刻喝令众将去救。
众将见卢俊义危急,顾不得信义,连忙打马飞出。
却是迟了,只见卢俊义架住方天定长戟,却被刘子羽一枪扫落在地。
刘子羽刚想补上一枪结果了他,只听得耳边一声暴喝,“休的伤我兄长”,原来林冲已到。
没奈何,刘子羽只能回枪挡住林冲夺命一击。
方天定架开关胜大刀,又拨开董平双枪,喝道:“撤!”
五个打十个,打倒是能打,然而必有损伤,不值当,且等来日再说。
第112章 野战如攻坚()
呜呜呜~城中号角响。
方天定抬头一看,只见城中鼓楼上旗帜飞舞,正在传递信号。
钱振鹏打马而来,喝道:“报太子,宋营大军出,计有五万!”
“宋江倒是打的好算盘!”方天定冷笑一声,道:“变圆阵,退至棱堡前半里接敌。
刘子羽,立刻回城,预备宋军抢城。”
“是!”刘子羽飞马出阵,回城去了。
令旗舞动中,两万人的方阵立刻变成了两个圆阵。
外围是一人高的钢铁巨盾,围成了一圈,巨盾之间,狼筅密集,圈子里间,是弩砲和弓弩,蓄势待发。
靠近运河一侧的圆阵位于前方一些,远离运河的,拖后一些。
五千骑兵环绕在后,随时准备撤退或者冲杀。
宋江冲击军令还未传达完毕,明军便已经完成了变阵,开始缓缓后退。
吴用道:“主将,贼军后退,速速追击。”
宋江放眼一看,只见明军撤退速度不快,然而阵型严整,丝毫不乱。
分别由七千五百人人组成的圆阵,浑然一体,毫无破绽,犹如两只巨大的刺猬,给人无从下口的感觉。
按下心中骇然,宋江问道:“这是什么阵型?可有古怪?”
吴用道:“此乃圆阵,只是两者并立,并无古怪!”
宋江放下心思,喝令中军向前。
马军先动,绕了一个圈加速狂奔,想要兜住明军后路,再不济,也要留下明军马队。
只是看到宋军马队出动,明军马队早就跑远了,根本追不上。
看着缩成一团的步卒,马军头领林冲等人并不冲击,只在外围游荡,连靠近射箭的打算也没有。
面对阵型严整的步兵,骑兵即使可以冲破,也要付出巨大的伤亡。
而且,骑弓没有步弓强劲,对射也是骑兵吃亏,林冲等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当然不会干这折本的买卖。
毕竟,现在又不是拼命的时候。
好在宋军步卒速度比明军快,半刻钟便能追上来。
看着宋军冲来,方天定颌首赞道:“果然是久惯战阵的,端的精锐!”
只见宋军行进间,一万步卒分成了三列一横的阵型,大体如同“山”字形。
两边短队直冲两个圆阵,中间长队插向缝隙处,准备切割。
后方横排迅速跟进,可以包围,也可以直接围攻。
明军退了约莫半里路,宋军已经进到两百步之内。
眼看已经退不回去,方天定也不慌忙,喝道:“竖盾墙!”
咔嚓~咔嚓~
刀盾手们放开盾牌两侧索拴,把盾牌左右相连在一起,又打开背后撑杆,撑住盾牌。
几乎是顷刻间,圆形盾墙形成。
刀盾手们又扎下马步,肩膀抵着铁盾,另一只手举起藤盾,护住头脸。
长枪手也上前来,从盾墙预留缝隙中探出长枪。
因为缝隙限制,这真的只是长枪,整枪三丈长,枪头是三尺短剑模样。
狼筅手和刀手在盾牌后,匍匐在地,跃跃欲试。
从命令下达,到刺猬竖起,不过六十息。
不枉每日累死累活的辛苦操练。
这下,哪怕是骑兵直接冲撞,也别想冲开盾阵。
要想破阵,非得冲椎不可。
然而,野战之中谁又会带着冲椎呢?
随着明军止步,宋军接近速度骤然加快。
方天定下了望车,道:“计稷,你来指挥。”
计稷没有退让,上了望车,用望远镜看去。
术业有专攻,他是远程部队统制官,从现在起到大战结束,望车都是他的了。
“东三十五度,一百步,弩砲准备!”
弩炮手们得令,调整放在江车上的弩砲,随后放上十斤重的水泥圆球。
“一百四十步,一百三十步……一百一十步……”计稷默默地计算着距离。
前面宋军已经进入了射程,计稷任然没有命令开火。
弩砲的威力,在于出其不意,对付密集阵型特别有效,非得等到宋军大部进入射程不可。
“射!”
令旗猛地挥下,二百个石球腾空而起,径直落入宋军阵中。
砰~砰~砰~
中者毙命,磕着重伤。
石球落地,复又弹起,同样能够打死打伤人,每个石球,多则弹起五六次,打死打伤三五人,少则弹起两三次,打死一二人。
只是一波石弹,便砸翻了五六百宋兵。
没等第一波石弹彻底停下,第二波又至。
很明显的,宋军队列被分成了前后两截。
这就是投石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