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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相信。出不了五十步,我还在您手里捏着哩。”
祥子淡然一笑,话锋一转,:“听,你是回来给父亲过寿的?”
马建功丧气的长吁一声,神情有些沮丧地:“别提咧,我大那个倔户头。我好心让他乐呵乐呵,才进门,他就日娘捣老子的,把我臭骂一顿。还尽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听咧一阵就懆咧,甩门就走咧。哎,要不是我大闹腾,我今儿也不会落在您手里。”
祥子沉思般的点头:“那你就没想过,回家守着老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么?”
马建功,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花酒地惯咧,就门上那十几亩地,也就能凑活填饱肚子。再哩,游手好闲惯咧,真把我绑在家里,还过不惯哩。”
祥子耐着性子,轻叹一声,:“那你东躲西藏的,啥时候是个头哩。将来,咋给老人娃娃交代么?”
马建功显得有些痛苦的样子,摇了摇头,嘟囔道:“回不了头咧,混一是一吧,也顾不上那么多咧。”
祥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古人,身有伤,父母忧,德有伤,父母羞。你总得替老人想想吧?”
见马建功神情沮丧地摆摆手,耷拉着脑袋没啥。
祥子轻叹一声:“如今政策这么好,过去的穷人家都有咧地种,你还瞎折腾啥哩?务习好门上的地,闲时再学摸个营生。正经娶个婆姨过日子,多好哩。”
着,祥子惋惜而又微嗔的瞅了他一眼,继续道:“你若回头,我可以既往不咎,政府也不会为难你。不然,我见一次,就得抓你一次,你迟早要坐笆篱子(监狱)”
马建功像是一副痛苦懊悔的样子,憋了一阵,才恹恹的嘟囔道:“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可是。。。”
着,马建功显出极度难忍的样子,僵硬的摇着头,长叹一声,自语般的:“嗨!就凭我做过的那些黑心事情,还咋在人面前活人哩。与其弄得人嫌狗不爱的,倒不如在外混日子算逑。”
话间,就听楼下,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
祥子正色道:“柳青儿,你可以带走五十米,但要毫发无损的放咧她。不然的话,你就是跑出五十米,我也照样打爆你的头!”
马建功,满脸堆笑的连连称诺。于是,祥子便让人捡起地上的枪和钱袋,先行下了楼。
太阳偏西了,灰白色的云彩,夹裹着灰黑的絮团,一层层的压了过来。太阳在躲闪中,努力把光线泼洒在大地。劲风吹过,云层显得更加浮躁了起来。
终于,将最后一抹金光,也严严实实的包裹在一片黑灰的重幔里。
——又要下雨了。
祥子骑着“踏云,”一路疾驰着。平稳舒服的惬意,冲淡了放走马建功的不快。他生平第一次,坐在这么舒适的马背上。
耳边“飕飕”的凉风,和路两边急急后去的树木,让他真有种“踏云”的感觉。
祥子由衷的感叹道:“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第一百九十三章 重建古寺()
祥子和往常一样,早早就来到了衙门。但看上去,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子。
孔县长进门,就看出他不精神。便笑着:“咋了?没遇着?”
祥子懒懒一笑,:“马是追回来咧,可恨的是,又让那货从我手里给跑咧。”
便将抓捕马建功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学了一遍。
孔县长听,满脸欣喜的样子,:“行了!马都追回来了,还不知足。抓住马建功,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祥子苦笑着摇了摇头,:“那货太贼咧,不会轻易再露面。要是个罪大恶极的主,我早把他一枪毙咧。”
孔县长轻松的笑了笑,安慰道:“是啊,像他这号案不断,大案不犯的主,还真是不好办哩。就是弄回来,也判不了几年,放出去照干。”
祥子脸上的肌肉,渐渐的松软了下来。
沉思般的笑笑,:“不过,那货话还是算话哩,十年前,他答应不在境内作案,就一直安生到现在。这次他又向我保证咧,怕是近期不会再有他的消息。”
孔县长边整理着桌上的文件,边应称着:“俗话,民不告,官不找。只要他不在境内惹事,也就随他去吧。如今手头上的事情,一件摞着一件,也够你忙的。”
祥子轻叹一声,从腰间拎出个钱袋,放在孔县长的桌上,笑着:“不过,那家伙还为这次追他,交零费用哩。这是那两匹马的钱,没人报案,正好留着用。”
孔县长瞥了眼钱袋,抿嘴一笑,:“人家对你,可真够意思,你还不依不饶的。”
祥子自嘲般的,笑着嘟囔道:“他也是我这些年,遇到最头疼的对手。”
孔县长“嘿嘿”一笑,:“能两次从你手里逃脱,也算是个人物哩。行行出状元么,人家自有人家的生存之道。”
着,孔县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手里的文件,面显兴奋的样子:“光顾着马建功了,倒把大事给忘了。”
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祥子,:“重建千佛洞的经费批了。”
祥子听了,像是突然见到了亲娘般,惊喜地嚷嚷道:“太好咧!这可是大的好消息,都盼十几年咧,总算是卸掉我一块大心病。”
着,便匆匆把公文溜了一遍,脸色却渐渐的冷了下来。软软的放下文件,狐疑的地瞅了孔县长一眼,嘟囔道:“这钱也太少咧吧?连一半都不够么。”
孔县长依然欣喜地:“我兄弟呀,就知足吧!就这些钱,都是我求爷爷告奶奶的,嚷嚷了几年才给的。”
顿了一下,孔县长满怀信心的接着:“有了这些钱,我们就可以先动起来。只要实实在在的动起来,四方乡绅民众,就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再向各乡村化点缘,先回复一部分再。
只要寺院有了个模样,八方信众就会渐渐增多。等积攒了钱,再陆续逐步恢复。再,寺院有了初建规模,我也好继续向上面开口要。总有一,会让千年古刹,重新恢复原来的模样。让四方信众,有个精神上的归宿。”
祥子也似乎捋顺了,孔县长步步为营的思路。神情显得有些兴奋地,:“前些年,寺院也有些积蓄,这回也能派上用场咧。”
孔县长狐疑地瞅了祥子一眼,自语般的嘟囔道:“你咋知道寺里有钱哩?”
祥子狡黠的笑了笑,:“还是刘县长在任那会,我给弄的。虽这些年,寺里香火淡,但寺里有地,租子就够维持寺院用度咧。所以,这些钱,就一直闲着。”
孔县长精神一振,:“我就么,只要动起手,就不怕没钱来。”
话间,孙明志和邵财主,笑呵呵的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见祥子懵愣的样子,孔县长边招呼着让座,边笑着:“昨,我就约了县上几位头面人物,今儿一起去千佛洞,同广慧师父商量建寺的事情。”
正着,孔庆武和几位乡绅富户,也陆续走了进来。
孔县长冲弟弟庆武问道:“图都带了么?”
孔庆武点点头,扬了扬手里的一卷纸。
孔县长目光烁然的扫视了大家一眼,温和地笑着:“我看人都到齐了,我们这就动身吧?”
千佛洞,自从被大火烧过之后,唯一能聚会的地方,就剩用斋堂改成的念佛堂了。
孔县长向广慧和尚明了来意,广慧和尚双目微闭,双掌合十,深沉地念了声“阿弥陀佛”
孔县长稍顿了一下,继续:“经费虽是批下来了,但离完全恢复寺院,还差很多。因此,我打算用这些资金开个头,逐年逐步的修建。今我们来,就是请教师父,该从那里着手。”
广慧和尚一捋长髯,双目微闭道:“修学有次地,成佛先做人。寺院再宏伟,入门王殿。”
孔县长似有所悟地:“师父是,先从王殿着手?”
广慧和尚微微点头,:“凡正规寺院,入门必先见王殿。因为,王殿是佛教导众生,如何做人做事,这是修学的基础。只有把人和事先做好了,才有望作佛。所以,把佛堂放在王殿的后面,就是这个意思。”
孔县长欣然一笑,:“好,就这么定。”
着,让孔庆武把带来的图画,一一挂在了墙上。
孔县长指着图画,:“这是我抽空凭记忆画的各个殿堂的外貌式样,这张就是王殿。”
墙上的画张张都色彩鲜艳,栩栩如生。并且,从正侧两面都详细逼真的画出了各殿的要点和特色。
在众人一阵赞美声后,孔县长神情略显凝重的:“俗话,万事开头难。省里这次给的钱确实少零,用起来有些紧巴。我们初步匡算了一下,若单修王殿是凑合够了。”
此时,广慧和尚慈眉一展道:“阿弥陀佛,寺院近几年虽香火萧条,但从前还有些积蓄,算来,置办殿内的塑像用具也够了。”
孔县长欣然一笑:“我相信,只要咱们动起来,方方面面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广慧和尚慈眉微闭单掌合十,深深的唱了声:“阿弥陀佛。。。。。。”
第一百九十四章 借机说法()
广慧和尚眯眼仔细看了一番,点头称赞道:“难得孔县长如此用心,真是惟妙惟肖。”
着,冲站在不远处的师父挥了挥手。师父便从后堂取出一卷图纸,展开挂在了墙上。
大家近前一看,原来画的是弥勒菩萨,和四大王。各个形态威严逼真,色彩鲜艳,栩栩如生。
众人一番赞叹后,孔县长面带微笑,沉思般的冲广慧和尚:“师父的画工,真是细腻讲究。我也学画过佛菩萨像,倒是没咋留意过四大王神像。真是各具神态,就连手中所拿之物,也各不相同。”
广慧和尚念了声佛号,指着画像:“这些,都是用来表法的。这是东方持国王,国指国家。持国最重要的含义,就是负责尽分。我们修身齐家,也就是对自己对社会对国家负责。自己是什么身份,就要担负起什么职责。他教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持国王,手里拿的是琵琶。表示负责尽职要恰到好处,不能过,也不能不及,要讲求中道。就如同琴弦一样,太紧会断,太松不响,一定要调得恰到好处。
这是南方增长王,增长的意思,用现在的话,就是求进步,与时俱进。就如同儒家讲,日日新,日新又新。增长王,手里拿的是宝剑,代表智慧之剑,能断烦恼。烦恼像乱麻一样,唯有智慧之剑,才能把所有的烦恼事情,统统斩断,它表这个意思。
这是西方广目王,和北方多闻王。前面两个,是教众生修学的目标,教我们做事要尽职尽责,日新月异。
后面两位,是教我们要多看多听。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智慧就是从这里来的。
广目王,右手拿的是一条龙或蛇,龙蛇代表变幻莫测。是告诉我们,世事无常,要用智慧判断取舍。
北方多闻王,手里拿的是伞盖。伞代表遮盖,就是在多闻时要防止被尘事污染,要保持本有的清净心。
王殿,迎门供奉的是弥勒菩萨。配有一副联道:大肚能容容下难容之事;开口常笑笑世间可笑之人。
就是教人以乐观包容的心态处世。明白了以上为人处事的方法后,你才有资格步入佛堂,修学佛法。”
听了广慧和尚的一番讲解,大家才如梦方醒般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