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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经屯客店吃饭时,谈起马家的事情。马家有黄金白银,阿山金条,美国金条被盗等等。这些话,偏偏让余兆风的近亲,余兴听见了。便急急转回,向余兆风添枝加叶的学了一番。
余兆风认定,既然他们知道的这么清楚,必和案子有关!
结果,赵魏三人从奇台返回,车马刚卸人还没进屋吃口热乎饭,就被新兵连绑刘在树上,毒打逼供。
三人被打得哭爹喊娘,几度昏死过去。第三,才将他们送往县衙。
警局立刻提审了三人,但他们始终不肯招认,这些饶家属,喊冤叫屈,昼夜哀告乡长,设法搭救。
乡长清楚,三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绝不敢作出太破格的事情。于是,便和几个乡里的头面人物,联名写呈作保,找到了县衙。
孔县长也正为马家的案子头疼,由于此案死亡人数较多,影响面广,已经轰动了奇台阜康等邻县。虽然专案组明察暗访,但至今仍未头绪。而地方驻军,又随意插手此案,抓人动刑,造成地方恐慌。无形中,也多少扰乱了正常的办案秩序。
孔县长向乡长详尽了解了情况,便同意放人,并让乡长带回一份,禁止部队干预地方案件的公文,转交给张连副。
为此,又加深了余兆风对县衙的误解,不满之下,便四处宣扬,孔县衙是放贼的衙门。
真是贼不犯,遭数子没到。后堡子街东门外,有个饭店,白照常营业,晚上既是赌场,又是烟馆,生意红火热闹非凡。
那个女业主,更是个才貌双全的风流人物。新兵连的特务长杨本正,伙夫李焕青等人,都是她家的常客。
马家案发才几个月,新兵连便撤回迪化解散了。
一夜里,饭馆女业主的老相好,县府衙役刘富荣来此幽会。
二人过足了烟瘾,裹进被子无话不。女业主无意中,向刘透露了马家命案的真情。
她显出一副骚情的样子,伸脚在刘富荣的腿上蹭了蹭,娇声媚气地:“县衙养你们这伙白吃干啥哩。马家案子都翻年咧,连个屁声都莫樱”
刘富荣心里清楚,女人有话要。便不动声色的,伸手在女人大腿上捏了一把。
故作心不在焉的嘟囔道:“混饭呗,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谁还肯真出力哩,只要隔三岔五的,让你陪着抽一口,也就心满意足咧。”
女人来的“咯咯”一笑,纤指戳了一下刘富荣的脑门,不屑地:“看你这点出息!”
顿了一下,她机灵的翻了个身,神情紧张而又神秘的低声:“其实,这事是特务长杨本正伙夫李焕青和孔兆胜他们三个干的。我亲眼见他们亮出了十个金戒指,两包金沙子,还有金条哩。”
顿了一下,她懒懒的仰过身子,嘟囔道:“张连副对这事,心知肚明。抓人只是做个样子,瞒哄人哩。”
见刘富荣半梦半醒的样子,也不搭个腔,又机敏地凑近耳朵,再三嘱咐道:“千万不要露风声,这可是粉身碎骨的事情。”
刘富荣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嘟囔道:“新兵连早走咧,也是白,谁还操那个闲心哩。”
着,便哈欠连的侧身睡了过去。
刘富荣骗过了女人,第二一早,便来到县衙禀报详情,领了赏金。
孔县长经过一番思考,认为刘富荣的消息是准确的,而且,祥子一直在怀疑案子和驻军有关。于是,孔县长立即派祥子带领干警,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希望能给死者和民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祥子等人日夜兼程的一番辛苦努力下,被锁定的人犯,终于浮出了水面。
在一个月圆晴的夜晚,在古城的配合下,杨本正和李焕青两个怀揣着美梦的凶犯,被轻松的按在了妓院的绣床上。
原来,新兵连解散后,李焕青三人合计着,在奇台置办一批货,越哈密做生意,三人从此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过上逍遥日子。于是,由李焕青杨本正二人负责办货,由孔兆胜带着部分钱财,先去哈密买铺面。
谁知,孔兆胜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见杨李二人身上有了钱,吃喝嫖赌的毛病,越发的没个收敛了。知道迟早要出事。便借去哈密之机,脚下抹油溜之大吉。
此案,经孚远县府初审后,转奇台军法处判决,将杨李二人在孚远县就地正法。
古人,祸从口出,真是一点不假。按理,凶手正法,追回部分财物,这件事就算圆满结束了。可正是余兆风当初,曾骂县府是放贼的衙门。所以,节外生枝的惹出一场轩然大波。
县府有几个肚量的人,暗地里把杨生林等人传到县衙,撺掇道:“如今,案子圆咧,你们也该报仇咧。如何做,就看你们自己咧。”之类煽风点火的话。
这伙让到县衙的暗示,心里有了数。于是,怀着一腔怒火,直奔后堡子。
来也巧,这帮人,正和余兆风,在后堡子街十字路口相遇。一伙人,二话不,抢了余兆风的马,又劈头盖脸地毒打不休。围观的人上前和劝解,余兆风才趁机逃脱。
但事情却并没就此了结,杨家兄弟纠结了一伙人,气势汹汹的闯进余家。将屋内物件,打砸得七零八落,闹得一家人,惊慌失措鸡犬不宁。未了,还赶走了余家一百多只羊。
这伙人并没就此罢休。他们整日耗在余家吃住,辱骂余家,甚至在炕上拉屎尿尿。
余家的人,整东躲西藏,只剩余母,忍气吞声地服侍他们。
两过去了,这伙人仍赖着不走,闹得余家陷于瘫痪。余兆风只好四处求人,帮忙和。这一来二去,消息就传到了孔县长的耳朵里。
盛怒之下,把几个县衙挑事的人找来,劈头盖脸训了一顿,派民政科长王允中,前往后堡子调解纠纷。并给出两点处理意见:余兆风扑风捉影,不按正常程序,及时向县衙报告情况,而交由驻军动用私刑。给受害人,造成身体和精神上的伤害,应当向受害人赔礼道歉,请求谅解;由于事件过程,给受害饶家庭,造成一定的经济损失,应酌情给以赔偿。
经过王科长的一番调解和,余兆风也诚恳地赔了礼,道了歉,又给所牵扯人众,一一酌情做了赔偿,这场风波才算平息。
余兆风为此,追悔莫及。想不到自己一时不满的牢骚话,几乎害的余家倾家荡产。
孔县长正在为马家的案子圆满结束,而感到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一股蹚土过后,从黑色轿车上下来的两个神秘人物,又将他拽入痛苦而又烦躁的深渊。
第二百零四章 无风硬起浪()
省里来人,敦促召开的特别紧急会议,正在县衙会议室,紧张而又沉闷地进行着。
见在场的人,都闷不做声,省里来的特派员,用冷峻而又怀疑的目光,扫视了大家一眼。
声调激昂地:“我刚才讲的情况,并非危言耸听。共产党像蝗虫一样,确实已经渗透到了各个地区。只是你们不够警觉,没有把剿共当着目前的头等大事。我相信,只要诸位擦亮眼睛,行动起来,就必有斩获。”
一直闷头不语的孔县长,被特派员不冷不热的目光,瞅得实在难受。便轻叹一声,:“县地处偏僻,工商业均不甚发达,外来人口有限。关于共产党,倒是有些传闻,但至今尚无*公开活动的迹象。请问特派员,依县的情况,当从何处下手哩?”
张特派员把头一昂,像是胸有成竹似地:“先把那些,四下里谈论过共产党言论思想的人,和消极抗税的,都统统抓起来枪毙,给民众以警示。上面的精神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然后,四处张贴告示,凡有人窝藏收留*,一经发现统统枪保举报和提供线索者,重重有赏。”
顿了一下,环视一眼众人。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接着:“在座的诸位,有没有私下里通共的呢?”
一双怀疑一切的目光,像幽灵般在每个饶脸上停留了瞬间。
而后,又淡淡的落在了孔县长的脸上。试探地:“孔县长,你呢?”
孔县长勉强打起精神,淡然地瞅了特派员一眼,不卑不亢地:“在座的,都与我共事多年,没听哪个对共产党感兴趣。所以,他们中间,不可能有*,这点我可以保证。”
特派员,一副不以为然的的样子。冷笑着:“看来,孔县长还真是不了解共产党,没吃过*的亏。那帮穷鬼,就像冬的风一样,无孔不入。往往和你朝夕共事,却让你浑然不觉。党国为此,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多了。可不敢轻言,没有*的存在,千万麻痹不得。”
此时,一直强忍着胸中怒火的祥子,“唿”地站起身,尽量让声音平和地:“依特派员所,若是有人对政府的有些政策不满,发几句牢骚,都能被当做*,抓起来枪毙么?”
特派员,用狐疑的目光,瞅着祥子问道:“请问你是?”
祥子冲他漠然地瞅了一眼,:“在下郭贵祥,是孔县长的助理。”
特派员听,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阴笑,:“早就听,孔县长手下有个助理,能干得很。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入党了么?”
着,向孔县长投去询问的一瞥。未等孔县长开口,祥子冲他欠身一笑,:“我只凭良心做事,对党派不感兴趣。”
特派员,眼珠子狡猾的转了转。作出一副行家里手的样子,:“兄弟,这你可就不懂了。在政府当差,是不是党员,可大有讲究。要想飞黄腾达,既要有能力,还得要看资历,这资历就是党龄。孔县长啊,你可要为党国多多培养人才呀。”
着,又眼含责备地瞅了孔县长一眼。然后,拿腔作调的冲祥子:“你刚才的法,是肯定的。看来,你对党国的剿共策略,是有点认识。我们就是要让民众知道,*是瘟疫,谁沾谁死。营造一个谈共色变的恐怖局面,让*无立足之地。”
顿了一下,又冲孔县长瞅了一眼,:“这还不够,还要在城乡大肆宣扬,共产党共产共妻的丑恶行径。让民众,及早站在*的对立面,形成铜墙铁壁。以实现党国以山为屏障,抗拒*的战略部署。
俗话,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所以,要尽快查剿,渗入疆内的可疑人员,还新疆一个,晴白日的世界。”
一阵热烈的掌声后,特派员做出一副上级官员的架势。
冲孔县长:“考虑到清共行动人手不够,我打算从乌斯满那里,抽调一个骑兵连进驻县城,配合你们行动。”
孔县长先是一愣,继而,神情有些慌乱的站起身,:“特派员有所不知,城中百姓多年来,就对哈族存有偏见,民族矛盾很深。
张县长在任时,剿过哈匪,还在城南当众枪毙过两个哈族匪首。所以,乌斯满的队伍,进城驻扎多有不便,恐生变故。为此,我已和乌斯满约定,不许他的士兵带枪进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如果需要,我会从他那里借兵。再,城里除警察外,还有几十号民团。人手问题,就不劳特派员费心了。”
特派员沉吟片刻,像是下了决心似的用力一点头,:“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意见。不过,丑话我先在前面。三日内,你必须交给我三颗*人头,从奇台回转后,我要亲自验货。”
孔县长,满脸堆笑的刚要什么,却见祥子急忙站起身,冲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