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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慌忙撒马紧赶两步,鞠躬行礼,神情急切而又略显不安的问道:“师父老人家可好?”
道长双目微闭,神情安然地说:“师父已经升天八年了,特命弟子在此等候施主。”
尽管祥子心里早有准备,以他初见老道长到现在,老人家若依然健在,应该有一百五十高龄,是很难想象的。
因此,祥子在心里已经千百次的提醒自己,他与老道长今生是不可能再见面了。但当确认了这个事实后,心里依然升起一股强烈悲伤和遗憾的感觉。
他强忍般的扭头静默了一阵,冲道长惨然一笑说:“老道长的仙骨葬在哪里?”
道长神情木然的转身,朝着后山的小路走去。
清净优雅的后捱下,一片绿茵茵的青草,像块新织的地毯似的,静静地在铺那里。
一座汉白玉砌就的玲珑宝塔,恬静的矗立在绿毯的中央。夕阳斜照,宝塔的一面闪烁着金莹的光芒。
祥子三步并作两步,踉踉跄跄的冲向前,倒身匍匐在塔前,失声喊道:“师父!弟子来晚咧。您当年答应我们还要见面的,咋就不等弟子哩?”
祥子哭诉了一阵,道长上前扶起说:“师父升天,功德圆满,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施主不必悲伤。师父临走给你留下了话。”
说着,上前打开宝塔的暗门,从中取出个油纸包递了过来。祥子急切的打开一看,里面有张小纸条,上书:三界任我游,五洲常为客。要想见我面,念佛生极乐。
祥子的手在微微抖动,静默良久,祥子突然跪倒在地,神情坚毅,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一定不负师父期望,师父等着我,咱们极乐世界见!”
娟子随祥子观赏了一圈青峰山的美景,见祥子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便冲他温婉一笑说:“你是学佛的,咋就成老道长的弟子咧?”
祥子怅然一笑说:“说来话长,老道长说我和他有着几世的缘分。不但给我讲述了不少佛学知识和因果道理,还将秘不外传的游龙掌法传给我。你说,他是不是我的师父?”
接着,又将路过青峰观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娟子若有所思地嘟囔说:“这么说,老道长还真是个世外高人哩。”
顿了一下,娟子沉思般的嘟囔道:“你刚才说老道长给你讲咧不少佛学思想,他是道家人咋会通达佛理呢?”
祥子欣然一笑说:“儒释道三家本就是通的,佛教刚传入中原时,佛门中人入门要先学小乘佛法。小乘主要以戒律和规矩为主,然后才可以修学大乘佛法。后来,佛法和儒家道家融合后,发现儒家和道家的修学思想包含了小乘理论,并且更为人们所接受和认可。所以,小乘便渐渐被儒道所代替。”
祥子见娟子在认真听,便轻松喘口气,接着说:“老道长和广智和尚相交甚密,两人又都是有修有证的当世高人,自然通达佛理。”
正说间,迎面飘然走来一位年近花甲的道人,见到祥子唱声:“无量天尊!”便一躬到地。
祥子疑『惑』的瞅了他一眼,赶忙还礼。道人冲祥子怅然一笑,说:“施主想必是不认识我了,”
祥子懵愣了片刻,还是没想起来。于是,迟疑地问道:“请问道长是?”
道人一捋长髯,颇显感慨地说:“二十年前,多亏施主的蒙汗『药』,贫道才得以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祥子如梦方醒般的惊诧道:“原来是你呀!一晃都二十年咧,原来的白胖汉子变成如今的长髯道人,我自然是认不出来了。”
道人面显愧『色』地轻叹一声说:“当年懵懂无知,造作了不少罪业,刑满后承蒙师父慈悲不弃,收纳贫道。日日教化导引,并将练气吐纳之法传授于贫道。自师父仙去,贫道便日夜为师父守灵,算来已有八年。”
祥子听了,面显欣喜的说:“恭喜道兄,终成正果。”
祥子来到大殿,给道祖老子神像恭恭敬敬的上了香,便来到书有《太上感应篇》的墙面久久不肯离去。恭敬敬畏的样子,就连娟子来到身后,都浑然不觉。
祥子给娟子详尽的解说了感应篇全文,见娟子依然沉浸在经文的奥义中,便轻叹一声,自语般的感慨道:“想不到,和老道长一别就是十八年。”
娟子长嘘口气,像是大梦初醒似的懵愣了一下,神情凝重的说:“想不到,道家的规矩也这么多。”说着,沉思般的瞅了祥子一眼道:“这算不算是道家的戒律哩?”
祥子欣然一笑说:“也算是吧,它和佛门的《十善业道经》是异曲同工。《十善业道经》是从人的身;口;意三个方面提出了具体的禁戒事项。身三业:杀;盗;『淫』;。口四业:妄语,两舌,绮语,恶口。意三业:贪,嗔,痴。”
顿了一下,见娟子歪着脑袋在认真听。于是,精神微微一振道:“当然了,这十条只是个纲要,若要细化展开,便囊括咧佛门的所有戒律和行持准则。而《太上感应篇》是分类将世间善恶的标准具体化咧。明确的指出那些事能干,那些事不能干。以及守戒的善果和破戒的恶报。并指明: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娟子轻叹一声,略有感慨的说:“想不到,佛道两家的说法竟然如此的相似。我从前以为,道家就是给人看看风水,算算命哩。”
祥子微微一笑说:“道家是中国的本土文化,已在民众心里根深蹄固。道家的理论也是博大精深,门类繁多。以因果入手,直接揭示人们的善恶行径,所得到的必然结果。《玉历宝钞》里就解说的很详尽。”
娟子神情庄重的环视了大殿一周,情不自禁地的跪倒在老子塑像面前,久久不肯起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 来自南山的噩耗()
虎子没精打采的进屋,闷头吃过饭,就抢着要洗碗。淑珍疼爱的瞅了他一眼,抿嘴一笑说:“才走两天,就想成这样咧?”
虎子腼腆一笑,嘟囔道:“不是的,南山昨天出事咧,两名征粮队的解放军让人给害咧,一死一伤。王书记说,这件事关系到军政关系,要限期破案,好给上面一个交代,可我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见虎子一脸愁肠的样子,淑珍码好碗,神情自若的说:“目前南山的反动势力,无非是土匪残余和青帮武装。 经过几次围剿,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来活动,只能躲到暗处搞破坏。要找到他们的行踪还真是不容易哩。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弄不好就要吃亏。带人上去搜捕,恐怕也是大海里捞针。”
虎子略显烦躁的挠了挠后脑勺,轻叹一声嘟囔道:“我发愁的就是这点,有劲使不上,找不到下手处么。”
淑珍沉思良久,像是自语般的说:“此事只能暗访,不能明查。”
见虎子打起了精神,淑珍像是胸有成竹似的说:“这次你们不需要带大队人马,只要几个精干人化妆侦查就行。土匪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进村子作案,说明他们在附近有窝点。踏『摸』清他们的影迹,然后再暗暗打发人调集人马,一举拿下。说不定一网下去,还能弄出大鱼哩。”
虎子听了欣然一笑说:“让干娘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亮堂多咧。”
说着,便急切起身道:“我这就去找王书记合计合计,方案定咧,明早就出发。”
淑珍加沟子喊一句道:“要不,我跟你们去吧!”
虎子回头一笑说:“不用辛苦干娘咧。”
虎子一行三人,扮成收羊绒的客商,一路来到了出事地点黑家弯。
保长沈万财是个黑脸细高个的中年人,一看就是个鸡『毛』猴『性』子。未等虎子把话说完,便急切地抢着说:“那两个人也太大意咧,晚上睡觉枪都『乱』丢,我还说咧几次,让他们不咧大意,土匪和青帮的人到处窜哩。他们不但不听,还说现在解放咧,太平盛世有啥危险哩。到底,还是把命给葬送咧。”
虎子冲他温和一笑,说:“不管咋说,事情出在咱手里,总得给人家个交代吧。”
顿了一下,虎子神情凝重的接着说:“把你知道的情况详细的说一说。”
沈万财轻叹一声,神情略显激动的说:“前儿个响午,姓金的和姓杜说是已经弄齐咧粮食,打算走。我说让人送下山,他两个说啥也不让,说是现在太平得很。
吃毕,姓金的骑驴姓杜的骑马就出咧村子。他们从小龙口中路,走到现在的马家庄子东北小沼泽地,见两个人在池里洗手,也就没在意。那两人还起身搭话哩,莫想到,姓金的才挨近,就让两人突然拉下驴连桶几刀。连哼都莫哼一声,就断气咧。
姓杜的从后赶来,发现后正准备开枪,却从旁边的芦苇丛里突然冲出两人,一个牵住马笼头,一个就把姓金的一把拽下马。并捡起地上的枪朝姓金的开咧火。子弹扫着脑门子,当场就昏过去咧。就在这时,有个叫潘铜匠的人正好路过,匪徒见有人来就日急慌忙地跑咧。”
沈万财说到这里,神情难过的摇了摇头,长叹口气接着道:“姓杜的醒来一看,土匪跑咧,枪和驴马都被劫咧。艰难地走到热水河子的水磨,才在热心人的帮助下回咧县城。”
虎子听罢,神『色』略显沉重的说:“平时,这一带能见到土匪和青帮的影子么?”
沈万财略微沉思了片刻说:“村里倒是莫见过,前些日子,听西梁贼沟的人谝,说他们见过。就是买些吃喝,也没顿啥『乱』子。”
虎子沉思般的说:“听说贼沟一带养山羊的人家多,山羊绒好收么?”
沈万财略微迟疑了一下,挠了挠头说:“羊是不少,只是收绒显早些,大批的绒还莫下来哩。”
虎子灵机一动说:“你看我们要是连收代订,行不?”
沈万财欣然一笑说:“这法子我看行,从前就有人这么干过。”
虎子迟疑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你对贼沟熟悉么?”
沈万财畅然道:“熟么,咋不熟哩,我二姨就在贼沟,姨父还是村干部哩。”
虎子欣然一笑说:“想请你当个向导,给引见引见,我们去咧也方便。”
沈万财欣然答应,说:“这莫麻搭么,我就索『性』陪你们倒腾羊绒吧,看你们也不在行。”
虎子面显兴奋地说:“不耽搁你吧?”
沈万财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不耽搁啥,地里的活还早哩。”
虎子略微沉思了片刻,神情平静的说:“这么着,先去找趟潘铜匠,看他能不能提供些有用的线索,回来我们就进贼沟。”
潘铜匠是个三十多岁的外乡人,见到虎子一行,先是惊异的懵愣了一下。经沈万财介绍后,潘铜匠怯生生的瞅了虎子一眼,目光飘忽的说:“我也看的模糊的很,先是听的枪响,等愣过神才见两个人,日急慌忙的骑马跑了。到了跟前才看清地上还躺个人,头上血丝糊拉的还能动弹。我正害怕的莫手斗哩,就见村里跑来几个人把他给搀扶走哩。”
虎子沉思般的点点头,面『色』温和的说:“你没看清骑马人的长相么?从前见过没?”
潘铜匠歪个脑袋想了想,迟疑的摇着头说:“没见过,再说离的太远,样子模糊得很么。”
虎子沉『吟』般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