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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默契的样子,哪像个才认识几天的人。”
娟子呓笑般的说:“这么说他两个还挺投缘的么。”
淑珍鼻子一哼道:“要不我咋说他两个有麻达么,不信你等阿娜尔罕来了当面问问。”
娟子抿嘴一笑说:“这种事咋好问么,毕竟人家还是个娃娃哩。”
淑珍嘿嘿一笑说:“你才不知道哩,维族人可不像我们,说到男女的事情就扭扭捏捏的遮前挡后。他们可是敢做敢说,毫不遮拦。”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二人正说笑着,阿娜尔罕笑『吟』『吟』的飘进门,手里抱着一捆蒲公英说:“我和娜姐姐虎子哥哥到河边饮马时摘的,凉拌可好吃了。”看着阿娜尔罕天真可爱的样子,娟子赶忙接过野菜,真是不忍说啥。
见娟子面显难肠的样子,淑珍温婉的白她一眼,冲阿娜尔罕哄孩子般的口吻说:“你和虎子哥哥在一起开心么?”
阿娜尔罕手里摆弄着一只黄艳可爱的蒲公英花儿,梦呓般的笑着说:“我们在一起可开心了。”
淑珍略微迟疑了一下,接着道:“那你愿意一辈子和你虎子哥哥在一起么?”
阿娜尔罕听了,先是脸像盛开的牡丹花一样幸福美丽的笑了一下,继而抿着小嘴,略显羞涩的嘟囔道:“虎子哥哥已经答应过我了。”说着,便面显红润的转身离去。
娟子赶忙冲着背影喊道:“他答应你啥哩?”
“您自己问他吧。”声音是从院子的中央传来的。
听了这话,娟子有些坐不住了,冲门扯着嗓子喊虎子。虎子像是在睡觉,懵懵懂懂的窜进伙房,还以为有啥要紧事。才进门就见娟子冷个脸问道:“你给阿娜尔罕答应啥哩?”
虎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住头脑,见虎子目光愣愣的瞅着娟子。淑珍抿嘴一笑直愣愣的说:“你是不是答应将来要娶人家哩。”
虎子像是猛的惊楞了一下,面显窘迫而又焦急的挠着头皮,一时不知说啥好。
娟子轻叹口气,依然冷着脸说:“人家还是个娃娃哩,我们可不能对不起人家。”
虎子丧气的长叹一声,才把那天应付阿娜尔罕的一番话,学说了一遍。
娟子听了嘻嘻一笑说:“就怕这娃当真,可就害人家咧。”
虎子轻松一笑说:“现在新政策推广这么快,她还有四年才够法定结婚年龄,到那时婚姻法早就普及咧,她还咋和我纠缠么。”
淑珍抿嘴一笑,冲娟子欣慰的说:“我没说错吧?这小子鬼精着哩。”
娟子淡淡一笑说:“这些日子,我被一个娜塔莎就弄得提心吊胆的,再加上个阿娜尔罕,让人还活不活咧。”
虎子嘿嘿一笑说:“我看她两个都挺乖的么,又让您担心啥哩?”
娟子鼻子冷哼着白了虎子一眼说:“娜塔莎就像一团火似的整天黏着你,日子长我怕把你给烤化咧。”
淑珍起哄道:“要我说娜塔莎也不错哩,要是在解放前,索『性』把三个都娶回家,多热闹。”
没等娟子开口,虎子猛然做出个害怕紧张的样子说:“我可没我大(父亲)的本事,让两个女人都整天围着他转。”
淑珍听了刚要发作,只见娟子抓起一把白菜帮子就朝虎子扔了过去。同时没好气的骂道:“去!去!滚一边去!娃娃家家的,你懂个啥哩。”
虎子嬉笑着慌忙转身外逃,却和迎面走来的娜塔莎撞个满怀。因为虎子双手举在空中,佯作害怕的样子,而娜塔莎还以为是在欢迎自己。于是便兴奋就又略显激动的给了虎子一个激情的拥抱。
虎子还在懵愣之中,却惹恼了这边的娟子。只见她忽的站起身,一脸不悦的冲他俩嚷道:“你们这是在干啥哩?当着人面搂搂抱抱的成啥体统?也不嫌臊得慌!”
见娟子一副不悦的样子,娜塔莎略显狐疑的瞅着虎子低声说:“我们做错了什么吗?”说着,还优雅的耸了耸肩。
虎子没搭理她,冲娟子做个怪脸就欢快的朝自己屋子跑去。见娜塔莎懵愣在门口,淑珍冲她招招手说:“来,帮着摘菜。”
见娜塔莎迟疑的坐下,淑珍若无其事的说:“虎子明天赛完马,过两天我们就回孚远,你去么?”
娜塔莎略显惊异的眼神,在娟子和淑珍之间来回扫了扫。面显迟疑的嗫嚅道:“孚远在哪里?你们为啥要去那里?这里不是很好么?”
淑珍略显烦躁的挥挥手说:“哎呀,给你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你就说去还是不去吧。”
娜塔莎精神一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瞪着『毛』茸茸的大眼睛说:“只要虎子需要,我二话不说。”说着,匆忙起身道:“我这就去问他。”
娟子一把拽住,声音平和的说:“急啥哩,他又不是不回来咧。明天要比赛,你就让他静静吧。”说着,向淑珍投去无奈的一瞥。
第三百三十章 赛马情怀()
一家人除祥子外,都来到了位于迪化城南的赛马场。阿娜尔罕依然被虎子搂着,高傲的骑在枣红马上。修理整齐的鬃『毛』和擦洗泛光的黄铜铃铛,让本就高大俊美的枣红马更显得与众不同,而虎子怀里的小美女又吸引了不少贪婪羡慕的眼光。
娜塔莎在淑珍的身后,骑着依然昂首阔步的菊花青,而娟子和兰花却各自骑匹普通的马。一行人到场,就立刻引得场内一阵的窃窃私语。不少没见过世面的乡下男人,更是将目光闪烁,而又执着的落在了娜塔莎雪白泛光的大腿上。
比赛的规则很简单,每两人一组,先是比速度,而后比花样技巧。二百米的跑道,一个来回结束比赛。真是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
第一组是一对男女选手,后来才知是兄妹。开跑是比速度,但两匹骏马像是事先商量好似的,虽然扬蹄狂奔,但却始终齐头并进。回跑是展示花样和技巧,只见兄妹两动作整齐身形敏捷,马上马下的跳跃翻滚不停,飘舞的身影让人眼花缭『乱』。顿时,引得场上一片欢呼赞叹声。
看了两人精湛完美的表演,好多选手都自惭形秽的失去了比赛的信心,有两组索『性』拨马退出了比赛。见虎子拿眼瞄着自己,淑珍便悄然的来到虎子跟前,面显不屑的说:“那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是马戏团用来糊弄人的。我们的动作是讲究实用,力求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能够消灭敌人。我想,评委里面有识货的人。放心比赛,正常发挥就行。”
见虎子微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淑珍才长嘘口气,默默的退了回来。刚回到原处,就觉一只温软湿滑的小手,轻轻的握住了自己的手。淑珍扭头一看,见阿娜尔罕正面含复杂微笑,暖暖的瞅着自己。淑珍疼爱的瞅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
终于轮到虎子了,他在走向起跑线时,还暖暖笑着朝这边招了招手。
枣红马真是不含糊,还没跑出百米,就将对手远远甩在了后面。虎子人马合一的骑术,立刻引来了一阵喝彩。在回跑的表演中,虎子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有时还将身子藏于马下。与其他选手不同的是,每做一组动作,都有单手或是双手举枪『射』击的动作,惹的场上叫好声不断。高高的评委台上,也有人兴奋的站起身,笑着指指点点。
整套动作下来,虽然感觉上不及第一场的兄妹花哨好看,但每个动作都展现着稳健和干净利落。让人有种有别于其他选手的新奇感。
虎子离场刚刚来到跟前,娜塔莎就一副激动的样子,迫不及待的准备冲上去拥抱虎子,甚至来个激情的热吻也未可知。但身子刚要挪窝,就被娟子一把拽进了怀里。倒让阿娜尔罕趁机飘过去,温情的倚在虎子的怀里,还将一束不知啥时采摘的野花,连同自己那张花儿般的面孔,一起送到了虎子的面前。
虎子爱怜的轻抚了一下阿娜尔罕披在肩上的碎辫子,接过花束冲大家暖暖的笑了笑,巧妙的将枣红马的缰绳,递到了阿娜尔罕的手中。
淑珍兴奋的轻轻捣了虎子一拳,满脸欣喜的样子说:“真是完美没说的,这要是在军营比赛,准拿冠军。”
娜塔莎又想朝前凑,身子却被娟子温柔而有力的揽在怀里。只好一副热烈的表情说:“你今天看起来真棒!”说着,伸手做了个优雅的飞吻动作。
娟子疼爱的抚『摸』了下虎子的肩膀,面显欣慰的说:“我看着都揪心,平时我也没咋在意。哪成想,你这个鬼干妈给你搜腾(翻找)咧这么些日怪动作,让人看着都担悬(紧张)。”
淑珍听说嘻嘻一笑,面显自得的样子道:“这可是我几年在部队里积攒的全部家当,不是我吹哩,要是谁掌握咧这套本领,万马军中取上将人头,如探囊取物一般。”
兰花听说,故意把嘴一撅嘟囔道:“你就偏心!咋没教我哩?”
淑珍听说,故作不悦的白了兰花一眼道:“还好意思说哩,十岁那年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地方,嚷嚷着要学骑马。热火半天,沟蛋子(屁股)掉咧皮,疼得趴在炕上娃娃叫。从那以后,打死都不学骑马咧。”
兰花面显娇羞的扭身挡在淑珍面前,嗲声道:“人家就随便说说么,谁让您把老底子都翻出来让人看哩。”
大家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只见人群一阵『骚』『乱』,有人惊呼:“快把马拦住!”
大家寻声望去,只见赛场中有人落马。受惊的烈马拖着套镫(骑手的一条腿被套在马镫里)的骑手,冲开人群朝着北面的空地驰去。后面有两匹马紧追不舍,但看样子一时无法超过受惊的马。
只见阿娜尔罕二话不说,飞身上马,朝着惊马的右侧飞奔而去。英俊的枣红马背上,一个娇小的身影几乎与狂奔的马融为了一体。就在惊马懵愣之际,飞驰而来的枣红马已经斜斜的挡住了它的去路,同时,拖地的缰绳也让马上蝴蝶般的身影缆在了手里。场上顿时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组委会的人员亲自来到阿娜尔罕跟前表示感谢,并详细的记录了阿娜尔罕的姓名住址,而聪明顽皮的阿娜尔罕却将住址留在了虎子家。
淑珍爱惜的拉着阿娜尔罕嫩藕般小手,神情略显激动的说:“听虎子说你的骑术不错,没想到这么好。”
阿娜尔罕略含羞涩的说:“我五岁就能骑马放羊。”
大家正为阿娜尔罕的机智勇敢赞叹不已,赛场上的高音喇叭响了。
经评委一致通过,第一组兄妹分别取得第一第二名,虎子被评为第三名。还特意给阿娜尔罕颁发了‘优秀骑手’奖。
见虎子面『色』怏怏的样子,淑珍欣然一笑说:“这是民运会,自然和军队的比赛标准不一样。那兄妹两一看就是马戏团出身,咱不和他争这些。”
虎子淡然一笑说:“就是觉着对不起您给我下的那些功夫么。”
淑珍欣然一笑说:“本事长在自个身上,又没让谁拿咧去。再说哩,我们练的是救命的本事,又不是耍给人家看的。”
正说着,高音喇叭激情的叫着阿娜尔罕的名字。这让奋不顾身,勇敢救人的小姑娘却局促紧张的不知所措。虎子微微一笑,轻轻握住娇小滑润的玉手,温声说:“走!我陪你去。”
人群自然分开一个缺口,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