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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子见状,正要开祥子的玩笑,只见那个给马虎当过媒婆的女人,一脸媚笑的凑上前说:“哎呀,这日急慌忙的,又不知把我们送到那个军营里去哩,妹子不和我们一起走呀?”说着,还火辣辣的钩了祥子一眼。
未等淑珍和娟子开口,祥子脸『色』平平的说:“不是送你们去军营,而是要将你们送到和硕县,在那里登记审查后统一遣送回家。”
那女人懵愣着两眼,惊奇的瞅着祥子嗫嚅道:“你不是。。。。。。你咋知道哩?”
马成龙的三姨太回转身,轻蔑的瞅了女人一眼,撇嘴道:“烧子(傻子),人家就是『政府』的人。”说着,又给了祥子一个软软的媚眼。略显娇气的嘟囔道:“要是人家没地方去,可咋办哩?”一双美目水水的瞅着祥子。
祥子略微愣了一下,微微一笑说:“没地方去或实在不愿回老家的,『政府』可以就地安置你们。请放心,绝不会让你们冻着饿着。”
三姨太听说,冲祥子狐媚一笑,朝近凑了两步妖声嗲气的说:“哎呀,新『政府』就是好嘛,人家就不想回去。”说着,轻举秀目又热热的钩了祥子一眼。
祥子也没再搭理她,见五子走近,便扬声问道:“虎子和贾虎哩?”
五子赶忙凑前两步说:“虎子盯着俘虏掩埋尸体,贾虎带人彻查所有屋子,还在小院整出两箱票子里。”说着,面显喜悦的样子。
祥子嘿嘿一笑说:“那小子干这事在行,就是老鼠洞有异常他都能发现。”说着,又脸『色』凝重的接着道:“你将她们移交给和硕县干警,马上通知虎子,让他抓紧拾掇,天黑前要赶回基地。”
太阳刚刚泛红,起伏跌宕的群山便显得灰暗了起来。祥子爷俩带着干警乘车返回基地,而淑珍和娟子却带着木撒骑马直接去了买买提家。
祥子盘腿坐在虎子宿舍的土炕上,喝了口浓浓的茯茶水,目光凝重的瞅了虎子贾虎和五子一眼,神情严肃的说:“马家的财宝不能让它永久的沉睡在湖底,这些都是马匪搜刮人民的财产,要让它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新中国的建设需要它。”
顿了一下,祥子轻吁口气接着道:“可这茫茫湖底,苇根浮草错综复杂,如果没有准确目标无疑于大海捞针。知情的五人已经死了四个,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马虎。”
说着,目光暖暖的瞅了虎子一眼,神情略微舒缓的接着道:“马虎我和他正面接触过几次,是个豪爽耿直的倔脾气。以他的『性』格和能耐,绝不会丢下马家的财宝逃之夭夭,肯定会躲在博湖附近,伺机取宝挥霍。所以,我们也只有静观其变,守株待兔了。”
见三人脸上有了暖『色』,祥子微微一笑说:“你们都是旱鸭子,只能在岸上做点文章,水里还要请部队的水手支援,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既要盯紧湖面又不能打草惊蛇,要摆出外松内紧的架势,尽量麻痹对方,让他有种我们根本不在乎湖面动静,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水中有宝这回事。你们也要尽量封锁消息,行动在小范围内进行。”
说着,边朝炕沿磨边继续道:“我得连夜赶到买买提家,明天要与和硕县的赵局长一起,在村里开个现场会,讲解一番这次剿匪的情况,毕竟他们在湖里死了五个人。同时,鼓励村民大胆前去打鱼,这样也能给你们的侦查工作起到掩护作用。”
暮『色』染尽了大地,一辆吉普车孤独的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两束明亮的光柱,晃动出一片昏黄的尘埃。
第三百六十四章 欢歌笑语()
一大清早,村南的打麦场上就聚集了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少,村民们迫切的想知道,一个让他们心里锥痛而又疑『惑』的秘密。
这里没有**台,更没有扩音设备,祥子站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磨盘上,声音洪亮而又沉重的讲述了村民失踪案的始末,继而又欣喜的介绍了剿灭顽匪的全过程。
末后,祥子神情淡然的说:“湖里的匪患已经被清除,大家可以像往常一样去打鱼玩耍。但是,我们还要提高警惕,严防敌人破坏捣『乱』。要是看到生人在湖边出没,一定要及时报告『政府』,要相信,新『政府』就是你们的保护神。”
由买买提用维语翻译后,场上顿时一片欢声笑语。当然,其中也有嘤嘤的哭泣和对土匪的谩骂声。随后,和硕县公安局的赵局长又对失踪村民的家属说了一番歉意安抚的话。接着又说了一些信誓旦旦的安心话,正题就算结束。
接下来,有买买提牵头,组织村里擅长音乐的老少爷们,神采激昂的演奏了几段维吾尔族的传统音乐《十二木卡姆》。手鼓、木制羊皮鼓、独塔尔、热瓦普几件普通的乐器,在一群激情投入,酣畅淋漓的表演者手里,竟然演绎出优美悦耳且又激『荡』人心的乐曲。
一番演奏过后,在几个年轻俊美的青年男女带领下,村民们又挑起了优美欢快的麦西来普(维吾尔族传统舞蹈)。当然,美丽的阿娜尔罕,自然是欢乐中最闪光的亮点。欢快的歌舞一直蔓延到艳阳高照饥肠辘辘,才余尤未尽的缓缓散去。
买买提的屋里,弥漫着浓浓的煮羊肉的香味,漂着金黄『色』『奶』油的『奶』茶,也不甘示弱的溢出特有的味道。祥子抿了抿入口咸香的『奶』茶,神情凝重的说:“在座的都不是外人。”
说着,目光温软而又信任的瞅了买买提父女一眼,声音平平道:“关于湖里的秘密,就只限于在座的各位。这是提醒,也是命令。决不能让湖中有宝的秘密公诸于世,否则,我们就是国家和人民的罪人。”
话音才落,买买提便祈祷般的闭目举手道:“我向至高无上的安拉保证,湖里的秘密就像我的心脏,只有去见安拉时才能开放。”
乖巧的阿娜尔罕也学着父亲的样子,手搭肩膀,神情庄重的说:“向主保证,让湖里的秘密沉睡在我的心里,直到虎子哥哥允许它醒来的那一刻。”
看着小阿娜尔罕乖巧懂事的样子,淑珍情不自禁的便将娇美的身子搂在了怀里。边轻抚着油亮的碎辫,边神情淡然的说:“我们都是家属,有些事本来就不该我们知道。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就应该遵守规定,可不能给『政府』和办案人员添『乱』。”
祥子欣慰一笑说:“赶明儿我要回趟迪化,你两个是走是留?”
见祥子目光幽幽的瞅着二人,娟子神情犹豫的瞅了淑珍一眼。淑珍轻叹口气说:“让娟子姐跟你回去吧,我再留些日子。虎子他们都没见过马虎的面,怕是碰面也不认识。”
说着,目光暖暖的瞅了眼祥子,接着道:“把木撒带回去安顿好,那娃心眼活,马虎毕竟是他叔叔,我怕留在这里惹麻达。”
阿娜尔罕听说淑珍不走,顿时高兴得将脸在淑珍的肩上蹭了蹭,面显乖顺的搂住了淑珍的脖子。
祥子略微沉『吟』了片刻,温情的瞅了淑珍一眼,神情关切的说:“你留下对虎子的工作的确有帮助,只是你一个人在这里。。。。。。”说着,一副不舍的样子瞅着淑珍。
淑珍抿嘴一笑说:“你还怕我一人闷得慌?我有阿娜尔罕哩。”说着,疼爱的搂了搂阿娜尔罕的肩膀。
买买提听说,一副欣喜的样子道:“就让她搬过来和我的阿娜尔罕一起住吧,我有两个女人不会让她干活的。”见女儿白了他一眼,买买提自嘲般的耸耸肩,略显慌『乱』的接着道:“我是说,院里有两个女人干活,淑珍妹子的日子会像王妃一样的舒坦。”
祥子欣然一笑说:“那就有劳买买提大哥咧。我们总是给你添麻烦。”
买买提忙摆手,一副豪爽的样子说:“——唉,客气的话像炭里的石头一样多余,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说着,做了个优美的舞蹈动作。
祥子忙笑着点头道:“是一家,我们是一家人。”说着,若有所思的接着道:“那就请你在博斯腾湖的事情上多费点儿心,凡是下湖打鱼或是去湖里玩耍的村民,必须经过你同意并做登记。既要让他们放心又要让他们提高警惕,发现异常及时向你报告。”
买买提欣然一笑说:“你就放心吧,这里的巴郎子(孩子)都听我的话。”
阿娜尔罕听说,兴奋的冲买买提做个滑稽的表情,动作夸张的冲父亲行礼道:“请问买买提村长,我能和我的虎子哥哥一起下湖么?”阿娜尔罕认真而又滑稽的表演,顿时让大家笑的前仰后合。
乐了一阵,买买提忍住笑说:“我的小雄鹰已经长好了翅膀,你就朝着自己喜欢的方向快乐的飞翔吧!”阿娜尔罕听说,高兴的将头倚在父亲的肩上,亲昵的呢喃道:“阿大对我真好。”
说笑一阵,淑珍像是猛的想起什么似的,暖暖瞅了祥子一眼说:“你得『操』『操』兰花的心咧,那丫头没心没肺的,真让人不放心。”
祥子见说,嘿嘿一笑道:“兰花不是挺好么?咋就不让你放心咧?”
淑珍软软白了祥子一眼,鼻子哼着冷气说:“你整天心里就知道工作,兰花都多大岁数哩,我看你一点都不着急。”
祥子嘻嘻一笑说:“兰花还不到二十岁哩,看把你急的。现在是新社会,提倡自由恋爱,总得遇到让她上心的男人吧?”
淑珍略显兴奋的朝前凑了凑,面显神秘的说:“我发现兰花和苏伟有戏哩,那天他父子来咱家,我看她两个眉来眼去的怪热乎的。”
祥子略微懵愣了一下,咧嘴一笑说:“她两个倒是般配,苏伟那娃有出息,正打算调到我科室哩。”
淑珍听说,欣喜一笑道:“那你就找机会问问呗,看那娃心里是咋想的。”
祥子迟疑了一下,面显难『色』的笑道:“这号事情咋好问人家哩,还是让他们自个处吧,要是有戏兰花会说的。”
淑珍一听,略显焦急的嚷道:“你还不知道你那个傻丫头?就没把自己当成女娃过。要等她开窍,怕是黄瓜菜早就凉咧。”说着,目光怨怨的白了祥子一眼。
一直抿嘴温笑的娟子也应和道:“苏伟那娃真是不错哩,可不能轻易错过。”
祥子面含微笑的点点头,自语般的嘟囔道:“看来,这个媒我是作定咧。”
顿了一下,祥子精神一振道:“先『摸』『摸』咱丫头的底,若她心里来慧(喜欢),我再探探苏伟的口气。若这事能成,赶明年秋天,索『性』把几个娃的亲事一次给办咧,也让小院好好热闹热闹。”
两个女人几乎同时嘟囔道:“这才说咧句让人舒心的话。”
见大人们的话语顿了一下,阿娜尔罕眨巴着天真疑『惑』的眼睛道:“我的师父姐姐还没定亲么?”
淑珍疼爱的瞅了她一眼,笑着轻轻摇了摇头。阿娜尔罕一副大人的样子摇头叹气道:“要是我们的人,巴郎子(孩子)都几个了。”
说着,又像是猛的想起什么似的,眨巴着好奇的眼睛道:“你们说得几个娃娃一起成亲,也包括我虎子哥哥么?“
淑珍面『色』微紧的瞅了祥子和娟子一眼,淡然一笑说:“当然包括你虎子哥哥咧,你不想要个疼你的嫂子么?”
阿娜尔罕怅然一笑,依然透着天真的样子说:“我当然想让虎子哥哥早日娶回他心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