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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颤颤一笑说:“就弄出两个供佛的油灯和这块佛头,里面阴森森的可怕人哩,没敢往前走。”
祥子声『色』缓和了些说:“洞口都有谁知道?”
那人慌忙道:“是个放羊娃说给我的,说里面有呼呼的风声,可吓人哩,我不死心就趁没人偷偷的爬进去过一次。”
祥子正『色』道:“不知盗窃文物是犯法的么?还有你!”说着,目光冷峻的瞅了赵老板一眼,接着道:“你捣鼓个把老货不打紧,但一定要弄清楚来路,可不能为几件东西,再把自己弄进笆篱子(监狱)。”赵老板诺诺点头。
祥子起身冲依然瑟瑟而立的那人道:“画儿你可以卖,但这佛头是文物,我得没收。”说着,拿起佛头用纸包好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王局长见祥子神『色』略显黯然的敲门而入,便知事情不顺。默然点燃一支烟,神情平淡的瞅着祥子。
祥子从衣兜里掏出佛头,强打精神道:“这边没戏,东西不对路。”说着,将佛头递给王局长接着道:“得通知孚远县马上采取措施,决不能再让北庭都护府的文物流失。”
见王局长心思重重的瞅了自己一眼,祥子微微一笑说:“我还放出去一条线哩,这两天就会有信,不是还有几天时间么?”说着,冲局长俏皮的眨眨眼。
贾虎见钱庄的脸『色』冷了下来,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便起身正『色』道:“实不相瞒,我就是冲这货来的,当然,先得拜会哥哥么。”
钱庄略显烦躁的挥挥手,虎着脸道:“算了!到了这一步你也用不着给我来虚的,快说!你是啥来路?为啥盯着我不放?”
贾虎淡淡一笑,伸手掏出证件递给钱庄,声音平淡的说:“我现在已经是『政府』的人了,这次的任务就是追回失窃文物。”
钱庄倪眼瞅了瞅贾虎,将证件重重的摔在桌上,声音冷冷道:“想必你也记得,我燕子门从来就不和官府来往,既然道不同就没话好说。看是你拿我去见官,还是让我宰了你。”说着,便伸手抽出一把锃亮的短刀。
贾虎微微一笑道:“我贾虎再不是东西,也不会向哥哥下手。”说着,从腰后慢慢拔出手枪扔在了炕上。
见钱庄的脸『色』微微暖了些,贾虎暖暖一笑说:“是哥哥先听听我和『政府』的渊源哩?还是索『性』二话不说就给小弟一刀哩?”
钱庄听说,慢慢将刀放到桌上,略显愧『色』道:“说吧!看是『政府』给你娃嘴上抹了啥好蜜。”
贾虎轻松一笑,便将那日盗取金沙被擒,祥子不但不计前嫌,反而引导自己走上光明道路的经过,娓娓道了一番。末了,神情恳切的说:“如今的『政府』和从前的旧官府不同,他们是一心为老百姓谋好事的。他们从不嫌弃我的出身,可把我当个人看哩,郭科长还收我做了他的徒弟。”说着,欣喜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钱庄轻叹口气,沉思般的说:“这么说,那个姓郭的还有两下子哩,不然咋让你娃娃信服哩。”
贾虎欣然笑道:“可不是么,他的本事可大着哩,可以说是威震天山南北。”说着,贾虎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冲低头不语的钱庄道:“你师祖是不是姓王?”
钱庄微微一愣,面显自豪的说:“那是当然,老人家当年可是威名远扬的神刀王。”
贾虎欣喜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师祖还有个女儿哩?”
钱庄像是猛然惊愣了一下,瞪着狐疑的眼睛说:“她还活着?现在哪里?”
见钱庄一副欣喜急切的样子,贾虎微微一笑说:“她老人家和我师父在一起,也算是我半个师娘哩。”见钱庄面显狐疑的瞅了自己一眼,贾虎便将当年淑珍和祥子的一段,凄美的佳话讲述了一遍。
钱庄听说,按耐不住内心喜悦的说:“当年师父可没少下功夫找她,还当她已经不在人世了。”说着,颇显感叹欣慰之『色』。
见钱庄已消除了敌意,贾虎欣然一笑说:“哥哥现在知道我身边都是些啥人了吧?就不想随我去看看你的师姑?”
钱庄略微迟疑了一下,面显自惭的嘟囔道:“你也知道,我背着个贼名咋还好意思见人家哩。”
贾虎一副畅然的样子说:“他们啥人没见过,深知盗亦有道。他们只结识英雄好汉,从不问出处。而且,人又仗义豪爽,我在那里才活得像个真正的人。”说着,有些动情。
钱庄长嘘口气,略显感慨的说:“谁不想结识这般英雄豪杰哩,我这半辈子还没遇上几个真正让我信服的人哩。”
见钱庄心有所动,贾虎赶忙撺掇道:“要不,我们一起去新疆吧?你保证不会后悔的,也免得一人在外漂泊。”
钱庄轻叹了口气说:“东西我可以给你,至于后面的事情在容我想想。”
于是,祥子便终于等来了一个令他欣喜而又满意的电话。
第三百九十八章 再生变故()
得到了贾虎传来的消息,祥子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一些,忙将这个喜讯向整日忐忑不安的王局长做了汇报。
王局长欣慰一笑,边给祥子沏好茶,边抑制不住内心喜悦的说:“哎呀,心里的这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这几天我还正琢磨咋给上面交代哩,堂堂的省公安厅,竟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把文物给盗走,说出去都丢人。”
祥子淡然一笑,戏虐道:“这有啥哩,戒备森严的大内皇宫,不是也常常招贼么?何况我们还是边远地区,少数民族多情况复杂,也就是有您坐镇,若换个囊怂(窝囊货),怕是整天忙的连裤子都提不起。”
王局长嘿嘿一笑,面显欣慰的说:“也就是有你几个好轿夫,不然我早就趴下了。”
说着,面显认真的瞅了祥子一眼,关切的问道:“上次给你说的那事你考虑的咋样了?”
见王局长神『色』专注的瞅着自己,祥子微微一愣,迟疑道:“啥事么?我咋不记得咧?”
王局长面显急躁的嚷道:“还有啥事哩?不就是副局长的事么。看把你给能的!人家都是把头削尖了往上爬,你倒好,撵着给你官坐,还带搭不理的。”
祥子一副恍然的样子,嘻嘻一笑说:“这事我还真没咋琢磨过,都这岁数咧还蹦跶个啥哩,您看得起我对我有知遇之恩,您在位一天我就给您抬一天的轿,您要是退了我也打算卸甲归田。本来好端端的逍遥日子,硬是让您给搅和咧,还搭上我两个女人。”说着,祥子故意眼神怨怨的瞅着王局长。
王局长温笑着拿手指了指祥子,意味深长的说:“你不是为我个人在干,新中国成立不久百废待兴,国家需要人才。有你这种人在公安口子上把关,我就是退了心里也踏实。逍遥日子只能等到你年满退休以后再说了。”
祥子淡然一笑说:“您是知道我的,玩弄权术勾心斗角这号事情我干不来,让我干点实事还行,但把我架在台上琢磨人,我可干不了。”
王局长怅然一笑道:“是呀,社会复杂人心更是难测,越是位高权重就越是责任重大。所以,印巴子交到谁的手里很关键,你还是好好琢磨琢磨。”说着,满怀期待的轻轻拍了拍祥子的肩。
祥子刚要说啥,桌上的外线电话铃声响了。王局长抓起电话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只见他神情凝重的说:“嗯,他正好在这里。”说着,便将电话递给了祥子。
电话的那头是虎子,只听他有些喘息般的说:“阿娜尔罕不见了!”
祥子心里猛然一愣,忙说:“不急,慢慢说。”只听虎子长叹了口气说:“阿娜尔罕昨天上午一人去博湖玩,结果一天都没见回来。天擦黑见枣红马空着脊背回来了,买买提知道阿娜尔罕肯定出了事,飞身骑上枣红马就朝湖边跑去。后来枣红马停在了一片盛开着马兰花的洼地就不走了,买买提仔细转了几圈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才慌忙找到了我。”
听虎子那边喘息的厉害,祥子尽量稳住声音说:“慢慢说,湖边没发现可疑的人么?”
虎子稍微平息了声音接着道:“我马上带人到博湖四周查找,一直折腾到天亮都没个影子,阿娜尔罕就像是突然从地上蒸发了似的,没留下丝毫痕迹,淑珍妈妈都给急哭咧。”说着,虎子的声音也像是哽咽了起来。
祥子强作镇静的说:“你别急,继续派人寻找线索,必要时动用部队,一定不能让阿娜尔罕出事,我连夜赶过去。”
放下电话,祥子面显沉着的嘟囔道:“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他们到底想干啥哩。”
王局长轻叹口气,口气低沉的问道:“你觉这两件事情有关联么?”
祥子略微沉『吟』了片刻,自语般的嘟囔道:“我总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让我们轻易就找到丢失的文物。再加上阿娜尔罕的突然丢失,这里面肯定隐藏着大名堂。以我对阿娜尔罕的了解,一般人根本对付不了她,除非是遭人暗算或是遇到了熟人。是的,熟人。”
说着,祥子神情突然一振说:“我得马上赶回基地,现在还说不好,等我消息。”说着,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贾虎见钱庄松了口,愿意把东西交出,便欣喜的给祥子报告了好消息,然而,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因为货并不在钱庄手里。
贾虎放下电话匆匆回到钱庄的住处,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东西。不料钱庄淡然一笑说:“东西在双头蝙蝠郑飞手里,哪是个财『迷』,要想让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怕是还要费些周折。”
见贾虎的脸『色』暗在了那里,钱庄面显轻松的说:“不打紧,我的话他还是听的。今晚我做东,一来,为你接风洗尘,二来,把那事提说提说,看他是啥意思。”说着,看了看窗户,畅然一笑说:“你抓紧睡一觉,看你那副没精打彩的样,像个输了钱的赌棍似的,我可没这号子朋友。”
贾虎听说睡觉二字,腿先就软的站不住了,身子一歪便倒在炕上,鼾声如雷。
双头蝙蝠赵飞是个二十出头的精瘦汉子,不大的眼睛透着黑亮深邃的光,不停闪烁的眸和脸上挂着的冰冷的微笑,让人觉得此人疑心很重且不好入心。
三杯酒过后,赵飞果然刨根问底的打听起贾虎的来路。只见他筋骨分明的脸上,挂着一丝浅薄的笑,举杯敬了贾虎一杯酒,倪眼道:“也没听钱哥说起过,兄台是在哪里发财呀?”
钱庄见他那副不阴不阳的样子,面显烦躁的说:“不是才给你说了么?他在武威做买卖。”
贾虎见钱庄有意掩盖自己的身份,知道这里面有名堂。于是微微一笑说:“小打小闹的弄点小钱混日子,可不敢同你和钱哥比,你们干的都是些大买卖,动动手就能逍遥几年。”说着,冲赵飞投以羡慕钦佩的一撇。
赵飞像是略微一愣,继而哈哈笑道:“贾兄说笑了,现如今可不必从前了,新『政府』的办法多的很,就连老百姓的头上都多长了一只眼,日子不好混呀。”说着,做出一副难肠样子。
贾虎淡淡一笑说:“你说那里话哩,以你和钱哥的手段,到哪里不是吃香的喝辣的,谁能把你两个咋样。惊天动地的大活照干不误。”
赵飞像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倪眼瞅